，这样才能改进让生意更好。”

王强就说怕自己班门弄斧了。

可耐不住杨凯爸的一再要求，王强只好说了自己看出来的一些不足，他说：“店里的生意还不错，优势就在于衣服的设计很有

风格，高贵大方。但劣势在于它不是一个响亮的名牌。所以在价格上并不能再上一个档次。因为如果和那些名牌价钱差不多了

的话，顾客在心理上就会更倾向于选择那个名牌。而且，我觉得店里除了衣服，还可以摆一些与衣服搭配的围巾帽子手链之类

的装饰品来卖，而这些装饰品并占用不了多少的空间，由于每个区域都有供顾客休息的桌椅，把这些装饰品放在桌子上，我们

即充分利用了空间，顾客也可以边休息边选择合适的装饰品来搭配衣服。两全其美。”

王强提了两点，杨凯爸听了之后直点头，前面那个不足的地方他自己也想过，但如果卖那些品牌衣服的话，每年的品牌使用费

就不少，所以他也很矛盾。而王强后面说的那个细节之处的建议，他却并没有想到。不过，的确很有道理。

杨凯爸王强即勤奋又爱思考，心里直叹气，自己儿子怎么就不那么上心呢！

杨凯无所谓的低头吃饭，王强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对杨凯爸说：“叔叔，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是家里，有什么尽管说。”

王强组织了一下措词，说：“店里的衣服大部分都属于那种高贵端庄风格的，适合三十岁左右的成熟女性。而店里的导购大多

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衣服的样品穿在她们身上……她们穿不出衣服的味道。顾客看后可能认为不符合自己的要求，就直接

不买了。所以……有些年轻店员，如果连最基本的服务态度都没有的话，是不是应该……考虑辞退，招聘一些成熟端庄的进来

？”

杨凯这才不吃了，眼睛在他爸和王强身上来回的看。心里纳闷，王强这样说，难道是在帮自己赶人吗？

王强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算不算毁人饭碗，因为如果杨凯爸听了自己的建议，有些人就要重新找工作了。

杨凯爸听后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问杨凯同意王强说的话吗？

杨凯唧唧歪歪的用可含蓄的话说，“他说的吧，我还是比较同意的，但是吧，最后还是要看你什么态度，你如果不舍得我也没

办法，不过我的态度和王强是一样的。你就看着办吧？”

说是让杨凯爸看着办，那还是比较好听的，就是说你是老子，一切决定权在你。

可杨凯爸也知道，他肯定是想让自己把一些人赶走，如果不赶走的话，就说明是自己不舍得。到时儿子嘴里不定会再说出什么

话呢。

杨凯爸不再说这件事情，劝他们多吃点菜。

王强走之前，杨凯爸给了他一千块钱的工资，这个价钱在当时很高了。

王强问他是不是给多了。

杨凯爸说没有，店里提成比较高，底薪加上你卖的那些衣服的提成有这个价了，这些都是你该得的，别再不要了，好好拿着，

别丢了。

王强谢过之后就回了他和孙亚楠的出租屋。

由于孙亚楠不在，所以这些天王强一直是睡在下铺孙亚楠的床上的。用他的床被，闻着他床被上残留的气息，让他床上的气息

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这样的话，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就睡在自己身边。

72.已是仁义

一走进房屋，王强就像往常一样，趴在孙亚楠的床上歇歇。

歇了一会后，他从兜里掏出那一千块钱放在床上兴奋的数了数。

数着数着，他就想起小时的一件事，那次他和孙亚楠为了能出去秋游，就一起捡废品卖钱，卖了钱后孙亚楠就把钱放在用布缝

的钱袋里。后来，两人一起数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只有十几块，却都高兴的像个富翁。

现在，王强一个人数着那些钱，对孙亚楠的想念也前所未有的浓烈。

由于前段日子累了一整天，回来倒床上就睡了，倒没多少时间去想他，可现在空闲下来后，思念就如在墙缝里疯长出来的野草

。虽然极力的压制，条件恶劣，可野草仍旧破墙而出，在风中摇曳，疯狂生长。

就像他一直压制隐藏的情感，虽然知道自己一旦去捅破这层纸，两人的关系就会万劫不复，可还是无法让心里的真实情感消失

不见。

心里的想念让胸口隐隐作痛。王强记得孙亚楠走之前还让自己别太想他。还真被他说中了，的确是……很想他。

王强不知道孙亚楠有没有想过自己，即使他的想没参杂其他的意思，即使他的想没那么的浓烈。王强也希望能有一个人惦记着

自己，想念着自己。而这个人，他希望是孙亚楠。

王强把钱收好，躺床上抱着被子，想象着自己抱着的是孙亚楠，想象着两人心意互通，耳鬓厮磨，共赴云雨……

第二天醒来收拾收拾，王强就准备回家了，可正要走呢，居然听见杨凯在敲门喊人。

王强不解的打开门，不知道他怎么又来了。

杨凯走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了下铺的床上，皱了皱鼻子，“你这什么味啊？”

“有……有吗？哦……可能是霉味吧，这个房子通风不好。”王强打个幌子掩饰。可他知道，杨凯闻到的味道可能是昨晚自己

弄出的精液的味道，虽然经过一晚味道已经不那么重了，可隐约还是有些异味的。

杨凯不在意的耸耸肩。

王强打开了窗户，问他：“你怎么来了，我一会儿要回家呢。”

“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爸提辞退一些年轻女店员的建议？”

“因为她们穿不出衣服的味道，我昨天不都说了吗，你还问什么？”

“没其他理由了？”杨凯问。

“有啊。”王强对他也不瞒着，“可你不都猜到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

“真是想替我赶走那些人？我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杨凯冷哼了一声，表示对她们的不屑。

王强抿了抿嘴，“阴沟里最容易翻船！你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说不定就在她们哪一个的阴沟里翻了船！你爸是没把那些人放心

上，可难保不会有人中彩怀孕，到时你可就不是家里唯一的公子哥了。家里的财产会怎么分先不说。可你爸难保不会因为孩子

娶人家，你就不想想自己以后的处境？就你，嘴没别人甜，心计没有别人多，把一切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别人枕边风再那么

一吹，家里还有你的位置吗？你在家还呆的下去吗？”

杨凯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你考虑的可真多。”

“是你考虑的少，我说的这些都很务实。本来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该管，但我和孙亚楠把你当兄弟，所以该做的我尽量

都做了。你也好好掂量掂量这件事。跟你爸好好说说，不仅对你好，对店铺生意也有好处。”

杨凯点了点头，心里就真琢磨上了这件事。即使他自己没惦记着家里的那些财产，可也不能让其他女人小孩来坐享其成啊。

由于王强要回家，所以杨凯就顺道送他上了公交。

王强又转了一辆车，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才到家，此时也已经是中午了。

还没走进家门了，就听见父母的吵骂声了，彼此嚷嚷着要离婚。

王强听见他们吵都笑了，要离赶紧离啊，这两个字都喊了多少年了，墨迹什么呢。到民政局把红本换成绿本的事，多简单啊，

硬是拖了十来年没办成。

王强悄悄走到厨房想找点吃的，早饭都没吃，早就饿了。可厨房的锅里什么都没有。就有几个馒头，还是凉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哪像一个家啊，谁家到了饭点会没口热饭吃。

明天都过年了，家里居然什么都没准备，要不是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群小孩子拿着炮仗在路上放，他都没觉得出年味来。这算过

的什么年嘛。

王强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以后的婚姻也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了吧。倒不如顺从自己的本性做个Gay。

他来到父母面前，拿出五百块钱，说是这个月挣的，让他们出去买点过年的东西去。

父母刚才也是因为钱的事在吵架，现在看儿子拿出钱来，吵骂的声音居然异口同声的停止了。

王强表面功夫做的很好，让他们出去买点过年用的东西，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可心里对于这样的父母，根本就没有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存在。小时常被他们打骂，现在大了，虽然不再挨打，可他终究没从

父母身上得到多少爱，得到最多的是小时因为他们的关系而受到的同学的欺辱。

他童年时得到的关爱，大多来源于孙亚楠。记得又一次，他发烧将近四十度，父母依旧兴趣盎然的吵的不可开交，根本就顾不

上他。他昏昏沉沉的来到孙亚楠家，是孙亚楠扶着他来到门诊部打的点滴。医药费也是孙亚楠用他妈给他的压岁钱垫付的。

所以，父母给他的爱有限，他能回报给父母的也有限。因为他的爱大多都给了那个对他好、待他最与众不同、让他的童年不那

么悲凉的人。

血浓于水，这句话并不准确，稀释了的血并不一定浓于加蜜糖了的水。父母对王强来说就是稀释了的血，孙亚楠则是加蜜糖了

的水。怪不得王强无情无义，他能够做得到表面上的礼貌尊重，已经对得起这对不合格的父母了。

况且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这也是王强的父母自己酿造的苦果，并不能怪在王强的身上。

王强对他们没有记恨，表面上把他们当成父母去对待，已是仁义。不能因为一个无法选择的血缘，就要求他像电视中的苦情女

一样以德报怨、大爱仁慈，太强人所难了。

73.打来电话

年夜饭吃的很乏味，王强把挣来的钱给他们一半置办年货，本以为可以过个像样的新年，谁知道连年夜饭都只做了两道菜，一

个猪肉炖粉条，一个水煮白菜。

他也懒得理会太多，并没去抱怨什么。

吃过饭之后，父母就去看春晚了。王强象征性的陪他们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告诉父母说他回屋睡觉去了。

父母眼睛都盯在电视的屏幕上，根本就不理他这茬。

王强直接把他们的反应理解成让自己随便的意思，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可大年夜的，外面都是放花放炮的声音。怎么能睡的着。

他走到院子里，顺着梯子爬到房屋顶上一个人坐着。外面的炮仗震的耳朵嗡嗡的响。他还是抽风的坐在房顶上不想下去。

他想起小时的一天晚上和孙亚楠一起抽风，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孙亚楠看那颗牛郎织女星时一脸的庄重，跟参加啥大型仪式似

的。还特认真的将他爸妈比作牛郎织女。

想到这，王强咧开嘴笑了笑。

记得当时也是大冬天的晚上，自己还很单纯的握住他的手替他摩擦生热。当时只是想帮他暖手，的确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那

时也是年纪小，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却不会再那么做了。因为现在长大了，再那样做的话，被别人看见估计会觉得奇

怪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开那么久，第一次没在一起过春节，因为以前过年的时候都是孙亚楠的爸妈回到乡下来。

王强想，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也在外面看烟花炮仗。

王强摸了摸冻的发红的鼻子，自嘲的笑了笑，一个人的时候还真容易滋生出伤春悲秋自艾自怜的情绪。

“你这小子，一个人跑屋顶上干什么去了？”

向声源望去，王强看见孙亚楠的奶奶正拄着拐杖站在她家的院子里看着房顶。

“奶奶。”杨凯叫了一声。

“快下来，亚楠打电话来了，找你呢，快下来接电话。”

“真的？！”

“你这小子，我骗你干什么，快点下来。”

“好嘞！”王强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咧着笑的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由于王强家并没安电话，所以孙亚楠只能往奶奶那打，叫王强来接。奶奶家这部电话也是他爸妈去年回来的时候才找人安装的

。

王强顺着梯子下来后，又把梯子移到墙根，王强直接翻墙跳到了他奶奶家，跟奶奶打了一声招呼就直奔客厅去了。因为他知道

电话是在客厅放着呢。

“喂……”王强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中间还夹杂着喘气的呼吸声。

“在做什么？”那头好像也很高兴。

“想你呢。”王强都迷糊了，把真实的话都给说了出去。

那头只是吃吃的笑了一声，好像并没有多想。问：“想我做什么呢？”

“想你以前抽风，大冷天的跑屋顶上看星星的事呢。”王强圆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真心话。

“你才抽风呢，我那是诗情画意！懂不懂啊你？”

“我不懂，你懂。你懂的代价就是第二天鼻涕跟自来水管似的，不停的往下流，整整花掉了一卷卫生纸。”王强调侃着揭他的

短。

那边哼哼了两声，“这夸张句用的都让人不相信，你见过谁的鼻涕能跟自来水管似的往下流？德行。”

王强笑了笑问，“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没去看春晚？”

“我倒想去呢，这不是要先跟你拜个年嘛。”

“想给我拜年，那要不要压岁钱啊？可按照家里的习俗，拜年的时候要行跪拜之礼才能拿到压岁钱，你难道要向我行那么大的

礼？”王强开玩笑逗他。

“让你占我便宜！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想收拾我那就快点回来呗。”

“我倒也想回，可我爸妈想让我住到开学的时候再回。”

王强哦了一声，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呢，可也知道他跟爸妈团聚一次也不容易，就说：“那你就多住一段时间呗，多陪陪你

爸妈。”

两人说了好些有的没的，具体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话，就是一些玩笑互损的话。可却都无聊的瞎掰了好长时间。一直到孙亚楠的

奶奶催他们别浪费电话费，他们才把电话挂断。

挂上电话后，王强心里好受多了，刚才那些自怨自艾的的想法也一扫而空。

他又翻墙回到了自家院子里，并不再往屋顶上爬了，而是安分的回自个屋去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嘴角都含着笑，能有现在的这种关系他还是很知足的，即使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但知足还是压过了这

些遗憾。况且，并不是每件事都会称心如意，圆满大结局，如果要冒毁灭两人现有关系的险去才能弥补这些遗憾的话，他还是

会让自己理智的保留这些遗憾的。

王强又在家里呆了两天，但也挺无趣，他就又一个人回了县里的那间出租屋内。

本来还想到杨凯爸的店铺继续做导购呢，但想到自己提的最后那条建议，觉得对一些人来说自己做的不厚道，所以他就打消了

回去继续做的念头。

摸了一下兜里剩下的那五百块钱，王强在想是不是可以拿这些做本钱，自己做点什么？可想来想去，好像很多事都需要不少的

本钱，自己还没什么经验，马上就开学了，做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到时把本钱赔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有一天他到街上吃饭的时候，注意到街头的拐角处有一个擦鞋的小摊，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旁边的工具也简单，就一管鞋油

，一个鞋刷，两人马扎，一个给需要擦鞋的顾客坐，一个摊主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