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生的脸和身体隐在黑暗里模糊不清,依然极具压迫感,被审视的感觉让初夏不太舒服。
“你看什么看。”慵懒沙哑仿佛呼唤情欲的声音吓了初夏自己一跳,他闭嘴不再说话。
空气里裂出一个气音,猜是仓生在笑。
果然,高大的黑影低下来,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我的宝贝总是这么可爱。”
初夏还是没忍住反驳他,“滚蛋吧,谁??”
剩下的话消失在两个人的吻里。
绵密的亲吻慢慢向下,亲到初夏挺立的乳头时,仓生又笑了,“想我亲亲这里吗?”
“??随你便。”
“那我就不客气咯。”
仓生含住一边,深吸一口,少年立刻给出反应,挺胸更往他嘴里送。
“咬一咬好不好?”
“随、随你便啦,别再说了!”
“呵。”
初夏脸红,庆幸洞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出。另一边也得到抚慰,一道一道甜美的闪电穿过身体。
两人又抱着摇晃起来,好久没这么淋漓尽致了,有点累也不想停下。
初夏舒服得恍恍惚惚,又被抱起来。
仓生抱着初夏站起身,边走边插。
“噢??你怎么又!”
“你不让说了嘛。”
“你是故意的!嗯??讨厌死了!”
“别讨厌,乖。”
走到墙边,初夏背靠在石壁上,仓生从下往上顶他,初夏弓起身体承受,穴 口和肠 道早就出奇柔软了,好像到了前所未有的
深度。
岩壁上生长着一些喜阴藤蔓,似乎对周围温度很敏感,藤叶渐渐向情热中的两人爬过去,缠在两人身上。初夏惊呼一声,叶片
贴在身上,往腋下、前胸和两人结合的地方集中,好像被无数双手抚摸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呵,大概是你太诱人,它们也忍不住了吧。”
“哼。”初夏扭扭身体躲避那些小植物的骚扰。
“乖,专心点。”
仓生用力拉回初夏的注意力,初夏被夹在他和岩壁间,到后来越来越乏力,几乎抱不住仓生,几次喊停都被忽略,再后来喊也
喊不出了。
眼神渐渐失去焦点,黑暗中墙角大片水晶兰的幽白萤光愈发明亮,仿佛一抹抹洁白的亡灵默立凝视。
初夏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手脚从仓生身上滑下来,就要昏过去了。仓生察觉,加快动作,不知第几次高潮后终于停下来。
初夏被高潮折磨晕过去,再醒来时还是被仓生从后抱着坐在水池里,片刻以为狂乱的夜晚还没有发生,身体先于意识清醒过来
,非常非常疲倦。
仓生帮他清洗,动作很轻柔。
“每次都跟死过一次一样。”
初夏倚着仓生享受服务,有什么不满就抱怨一下,“以后让你停就停哦。”
仓生无声笑了,继续往初夏身上撩水,过了一会儿才说,“以后??你也会想以后的事情吗?”
“废话。”
“都想了什么呢?”
“什么什么?”
“以后啊。”
“哦??嘿嘿,我前天看灌肠还剩好多呢,明天想吃~还有,要好好教导一下三个小鬼了,太不听话!”
“呵,比我以为的长远哦。”
“嗯?”
“没事没事??你以前说如果战争结束后能离开这里的话,你想回家乡工作。现在也这么想吗?”
“那个啊??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呢?”把问题踢回去后,初夏心跳突然快起来。
“以前觉得无论是在军队还是进入家族生意或者其他的安排都无所谓??不过,现在当然不一样啦。”
“有、有什么不一样?”初夏扭头,碰到仓生的眼神又扭回来。
“因为,现在有你们了嘛,不能再像一个人时那么随便啦。”
“切,说的好像我们是负担。”
“当然不是,你们是??”
仓生想了好一会儿,初夏又差点脱口追问他,还好他咬住自己的舌头,听到男人说完,刷一下脸红了,赶紧低头。
仓生想了想点头说,“你们是我以后生活的意义。”
看着通红的耳尖,仓生更坚定了,“所以,不管你是怎么想以后,让我一直照顾你们好不好?”
“好不好?”
垂下去的小脑袋更低了,仓生转过初夏,抬起他的下巴。近距离,暗中也能看清涨红可爱的脸,水光攒动的双眼,仓生觉得自
己要化在眼中的水波里了,柔声再问,“好吗?”
少年望着他,张张嘴,最后叹气,“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能不能吧。你总是要回家的,难道我们要跟着你去敌国吗?就算
去了,你家里人能接受我们吗?况且,我还是要找爸爸和妹妹的??”
“你的家人我会帮你找,找到的话也会努力安排他们的生活,”虽然仓生知道希望渺茫,但也愿意为了初夏尽力一试,“我家
在中立国还有物业,你不喜欢帝国我们可以搬到那边去住,至于我家里你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不会和女人结婚,也不会干涉
我的生活??他们对我的希望,就是能够在战争中活下来而已。”
听男人说起来一片坦荡,但是初夏不敢相信,真的会顺利吗。
“你??以前的恋人呢?还在等你吗?”有这样一个人吧,初夏想,男人阅历丰富,以前肯定另有恋人。
仓生听到后不易察觉地凝滞半秒,然后笑了下抱住初夏,下巴放在他头顶,他就落在他的声音里了。
“以前的恋人是我的战友,有一次去执行任务,再也没回来。队长告诉我是被敌机发现后击落,他的飞机在空中燃烧起来,掉
在海里被卷走,残骸都没找到。”
“????对不起。”
初夏抬起头对仓生说,仓生笑笑,摸摸他的头,“以前他总问我战争结束后的打算,他说他希望能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房子
不用太大但是一定要有院子,能再领养两个小孩最好??当时听着没什么感觉,现在也开始这么希望了。有很多很多事情我们
无法选择,出生的时代、国家,生和死,但是在可以的时候,我希望我们都能努力去接近自己想要的结果。”
男人声线低醇,褪去平时的假不正经,锐利的轮廓在黑暗里犹如泰山压顶,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吧。
初夏趴回男人怀里,小声说,“我对你的过去都不了解呢。”
“是吗?我还以为我们对彼此了解很‘深’了呢。”
特意强调‘深’字,初夏偷偷欣赏的他的成熟男子气概顿时只剩下渣渣。
“死不正经,离我远点!”
“呵,宝贝,我当你答应我咯。”
“答应你什么?”
“以后啊。”
“哼哼??以后再说吧。”
“你不听话,我绑也会把你一起绑走的哦。”
“你敢!我要吃成个胖子让你绑不动~”
“这里也胖吗?”
“你滚!”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忘记了他们来自敌对的国家,身处战争中。只要是他在身边,危险森林和荒凉深山他都一点不怕。
那个人给予他没有想象过的安全和温暖,告诉他地球大陆的缩影是一朵花的形状,告诉他圆弧形的世界尽头,告诉他在可以选
择的时候就要尽力实现。
初夏觉得,他可以和他一起努力实现他们的希望,像真正的一家人。
十八
压抑多时的二人再次尝到甘甜销魂的爱 欲滋味,为了维护胜利的果实,仓生开始每天教大家简单的军体拳和格斗技,加大运动
量,练出一身汗一起到温泉池洗澡,有助睡眠。
只有初夏是真的对这些训练课程感兴趣,很认真地练习分解动作揣测要领,练得熟练满意了就拉仓生陪他过招,每次都被仓生
一击即倒,或压或摔按在地上变相调戏,小鬼们就在一旁蹦蹦跳跳起哄凑热闹。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垫和毛毡,摔在上面也
不痛。
有次练习时,初夏兴致冲冲地用苦练多日的横踢腿攻击仓生,以自己认为最凶狠的力道踢过去,却被仓生接腿摔轻易化解,摔
在地上发出巨响,小鬼们看的高兴,拍手叫好,初冬也有样学样跟初秋比划,正看着傻笑的初秋没防备,被他推倒从石床上跌
下来,马上从笑变哭大哭不止。
初夏顾不上气馁了,跑过来查看他的伤势,只擦破一点皮微微有些肿,“什么嘛,都没流血就哭成这样,初秋小娇花,太娇气
了吧。”
虽然这么说,初夏还是抱着他轻轻吹气。仓生捣碎草药抹在肿胀的地方,连初春都没嘲笑他给他倒水喝,大家都围着初秋转,
初秋觉得好过一点了,但是看到始作俑者初冬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直勾勾盯着他看,又委屈得想哭了。
晚上初秋感到胸口闷闷的从梦里醒过来,初冬趴在他身上,他一睁眼就看到初冬肉肉的圆脸在眼前的特写,吓一跳。
“小冬,你干什么啊??”
“秋秋??不痛??”
初冬小短手压着初秋的肩膀,往他头上磕到的地方吹气,念念有词,又似乎觉得只靠吹气疼痛不会全飞走,还伸出小舌头舔舔
伤处。
“已经不痛啦,上面有药药不可以舔呀。”
“嗯?”
初冬停下来歪头看他,两张小脸点头就能碰到。
“药药不可以吃哦,会苦苦??”
初秋小手指伸进初冬的嘴里,帮他擦掉舔到的草药。
“呵呵,小冬好多口水啊。”
初秋在初冬嘴里搅合的手指被含住了,动不了,初冬的舌头舔上他的指尖,很痒,怪感觉。
“好啦,不要闹要睡觉啦,你快从人家身上下来嘛。”
初冬亲亲初秋受伤的地方,躺到他旁边。
“你看什么啊,快闭眼睡觉啦。”
一直被盯着初秋有点不好意思,下午别别捏捏的小心思也不见了,弟弟还是很重视他的呢。
“小冬睡不着要听儿歌吗?”
初冬想想点点头。
初秋开心的准备开唱,却一时想不起自己会的儿歌,他有时缠着初夏唱歌哄他,但初夏唱的歌哇啦哇啦好吓人,他会的歌不多
,就唱起秋天出游时仓生教的军歌改编的那首,有些歌词不记得了哼哼着带过,软软糯糯的小嗓子一会儿就把两人哄着了。
以为孩子们都睡着了的大人们不知在哪里做 爱做的事,偷腥回来总对孩子们有点愧疚的心思。初夏来给小鬼们掖被子,听到初
秋哼歌哄初冬睡觉,不知怎么眼睛竟有点湿了。
他们怎么会不是一家人呢。
孩子们这么听话可爱,初夏终于体会到一些做家长的心情了,恨不得把所有的爱、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他们应该离
开这里,回到人类文明中,扎进更广阔的世界里。
但初夏也不认为自己有掌控别人人生的权利,他希望能征求孩子们的意见,然后大家达成共识。
后来初夏私下里问了孩子代表初春,问她是否愿意大家一起去仓生城市里的家生活。
初春听了眨眨眼,反问,“初夏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初夏点点头,“嗯,你、我、初秋初冬还有仓生一起。”
“那愿意,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去哪里都可以!”
“初春真乖~”初夏笑着摸摸初春的头,犹豫一下问出了他疑惑很久的事。
“呐,初春,还记不记得妈妈的样子??我是说,初春以前的妈妈,亲生妈妈。”
小孩子们不会真的这么善忘吧,爸爸妈妈的位置是这么容易被替代的吗。初春记得自己七岁,那么别的事情应该也记得一些吧
。
“记得啊。”初春认真点头。
“那,初春有没有想过再去最后看见妈妈的地方看看呢?”
“最后看见妈妈的地方??那个臭臭的木屋吗?”
“木屋?不是林场的山坡上吗?”
“不是啊,那个不是初春的妈妈哦。”
“哦??那是初秋的妈妈?”
“应该是吧。”
“那初春的妈妈呢?”
“初春的妈妈在这里哦。”
初春很高兴的掏出挂在脖子上洗澡都不摘下来的小布袋,虽然是粗布做的,但是针脚细密,上面缝着一个小小的春字,当初初
夏就是看到这个字才一时兴起让他们叫现在的名字,还对他们说“以后你们就叫我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当时兴起说的话,现在才体会到其中的意义。
初夏吸吸鼻子,打开布袋,里面是一颗成年人的牙齿。
“这个是初春的妈妈!妈妈说带着她,她就会一直在我身边,找到合适的人照顾我。妈妈果然没有骗我呢~”
“嗯??”
初夏控制半天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他抱紧初春小小的身体,语调里尽是轻快的语气,“呐初春,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了好不好?”
“嗯!”
初夏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幸运过,不止重新有一次生命,还重新有了家人。
既然决定离开,初夏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可行的方法,这里位置偏远多山,虽然靠海但并没有码头,仅有的几条渔船早就被毁坏
了,靠开过的那辆蒸汽机车,还是他们从山中村庄骑回来的旧摩托,燃料都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仓生见他整日眉头紧锁,安慰他离开只是个想法,现在既不清楚外面的战况也没有可靠的途径,所以还不是时候,先不要想那
么多,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初夏想想只能如此,继续悠闲过山里的生活。
雪越下越大终于封住山,没有准确的日历,他们就在最冷的那一天吃了丰盛一餐当做年夜饭庆祝新年。
一早起来洗过澡,穿上初夏改好的冬衣忙碌起来,山洞里飘出油香,大家围着矮桌等着菜一道道端上来,油煎灌肠、菌菇熏肉
、肉松蛋包饭、萝卜干和腌冬笋、干贝虾米粥,在食物短缺的季节初夏尽量让餐桌丰盛,大家也很满足,仓生取出夏天时酿的
果酒,大大小小都开心的醉了,每个人都说了新年愿望,无论是“好多好吃的”“添个小妹妹”还是“永远在一起”不管能不
能实现,一直不放弃地去努力,就是他跟仓生两人的新年愿望。
十九
天气一天天变暖,山里一层嫩绿一层青绿,星星点点纷红粉白几番颜色,春天终于到了。在山洞里闷了一冬天的小家伙们跟着
初夏跑到新长出的草地上撒欢疯跑,仓生看着他们,脑里出现的是闷头交配整个冬季的野兽在春天带着繁育出的小兽们踏青的
样子。仓生微笑,都是那么有活力。
时间像是跑起来。后来他们在森林里看见了一头刚成年的小母鹿带着一只小鹿觅食,不知道是不是去年秋天见过的还在怀孕的
那只。
到夏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山里隐居整一年,几个小鬼都长高不少,尤其是初冬,当初还要初夏乳喂,现在已经蹦蹦跳跳整块
啃肉了。初夏比比上一次冬天时划的身高线,初冬几乎长高一根手指的长度,初夏感叹,“果然吃的多长得快啊。”然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