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折叠了好几层的手帕,连连道着歉,并慌忙的在杜苏的胳膊上擦拭着。
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加布里尔下大价钱买了一种接触式的迷药,这种迷药只在极少一部分有钱人中小范围的流传着,单抹在
皮肤上还没什么事,但是混一点水就能渗入身体发挥作用。
杜苏不太喜欢别人碰触自己,第二下就拦住加里布尔的手道:“不要紧,我去冲一下就好了。”
加里布尔一听正中下怀,忙就让他去了,心中暗暗想道:“去吧去吧,一个小羊羔晕在狼群里,有好戏看了。”
正揉搓着新钓来的美眉屁股的时候,林渠咚咚咚的冲了进来,问着杜苏去哪儿了。
加里布尔无辜的道:“不知道,他去厕所了,我在这里等他回来。”说着假模假样的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好像也去了一阵
儿了,怎么还没回来,要不一起去看一下吧。”
林渠瞪了他一眼,快步向卫生间跑去,加里布尔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来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走着。
第五十九章
由于使的力太大,卫生间的门从墙上反弹回来差点打到了后面要进来的人。
林渠根本没注意到,一边叫着:“杜苏!杜苏!杜苏!”一边挨个儿的踹着单间厕所的门。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很乱,几乎每个门后都有人在做某种原始运动,打开一个门里面就是一种姿势,其中还有个门里是两个男的
。
对于门里人的尖叫怒视,林渠自动自发的无视了,只是虽然很担心杜苏,但出于多年做导演的本能,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帧一帧
画面,他还是分出一丝神想到:“这倒是个不错的题材,可以考虑拿来拍拍。”甚至想着,还好厕所够多,要不被这些乱七八
糟的人占完了,让真的内急想上厕所的人可怎么办。
从那个过去又踹了一个门之后他才突然觉得不对,回去刚刚一看就是俩男人的房间,一把将后边的人扯开揍倒在地上,仔细瞧
了一眼,里面那个被抱着包住的果然是杜苏,顿时火上心头,回头扑上去就一拳一拳的接着擂着那个人。
尽管那人完全不是林渠的对手,被打的十分狼狈,但是嘴里还呼喝着叫周围的人上来帮忙。
林渠拎住对方的脖子,那张近看也毫无瑕疵只是对方现在肯定没有心情欣赏的脸无限逼近到那猥琐男的脸上,以近乎凶狠的眼
神盯着对方,不屑的道:“你以为我是白痴?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当自己是可以救世的英雄一个人傻乎乎的跑来?”
与他的话相呼应的,早有几个人围了过来,护住了杜苏。
林渠抬头扫视了一圈又道:“告诉你们,老子早就报警了,想多几个进局子的我高兴还来不及,赶紧到我面前来让我给你做点
记号。”
有几个性情比较悍又被林渠的话挑的直想“哇哇”怪叫的人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负责保护的人想分几个上来帮忙,被林渠制
止了,他自己左一拳右一脚的放倒了这几个人,虽然身上也挂了点彩,心里却痛快多了。
此时,林渠心里的火气很复杂。首先,他答应了沈郁驳会照顾杜苏,而无庸质疑的是,杜苏是他的朋友,很多地方非常合他的
脾胃的朋友。其次,双插头又没节操的他对杜苏未尝没有一丝那方面的微妙好感,如果不是朋友夫不可戏,而且早就看清杜苏
是那种认准一个就不会变的人,说不定早就出手了。
于是他这个时候心里的怒火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罩着的朋友被人欺负了,还有一种“老子肖想了半天都强忍着没出手,反倒被你
这么个龌龊家伙碰了摸了”从而更是怒不可遏的感觉,想打人发泄下也是很正常的。
静立一旁注视着事情发展的加里布尔对杜苏到底有没有被占便宜之类的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不管怎样,想让他俩不爽的目的肯
定已经达到。
不过,他以为杜苏只是会被抢劫或者被打一顿,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对杜苏感兴趣想QJ杜苏的人,竟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露出
了些笑意。
忙着打架的林渠根本顾不上加里布尔,可是只要有人看见自然就等于他也看见了。只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暂且放下,
容后再论。
等事情差不多了结的时候,警察也到了,吆吆喝喝的,该抓的抓,该讨好的讨好,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不用真觉得美国就是个自由平等的国家,不管哪里都是都是一样的,钱权可以办到很多的事。
林渠没有搭理那个凑上来的带队警察,这个级别的人还没资格让他主动去说些什么,走回杜苏身边低头看清杜苏现在的样子,
他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杜苏的衣服一副凌乱不堪只不过是挂在身上的样子,人也昏昏沉沉的,虽然好像一直睁着眼睛看向这面,但是仔细一看,眼神
的焦距都散乱的对不上,嘴唇也咬的紧紧地,偶尔忍不住时会泄露出来几不可闻的低吟。
林渠叫住粗暴的把人拷起来打算带走的警察,让他把人带到身边,一指一指的戳着那个已经被揍的瘫软成一团泥样要被带进警
察局继续被虐的倒霉男人,声音冷静的问道:“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不过是一些助兴的春?药罢了,对身体无害,我自己也吃了点好不。”
“屁,那他现在怎么会是这样?!”林渠不信的接着问,顺带瞄了一眼旁边的警察,那警察会意的给了那人一肘子:“老实回
答,不然有的是你苦头吃!”
“我是真不知道,可能他过敏?”想起前段时间那个虐囚致死的新闻,终于醒悟到自己落到别人手中的男人最终老实的回道。
这个世界上,还是良民顺民居多,敢正面和国家机器代表的警察相抗的人不多,一点都不多。
林渠看出他说的应该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了,没有得到答案的他很不满,低柔的道:“闭上你的眼睛。”
那人戒备的看着他。
林渠诱哄的道:“乖,闭上眼睛。”
对视了一会儿,那人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在称的上是敌人的人面前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高声的叫了出来,挣扎着拷在后面的
手想去捂住眼睛。
林渠松开捻住的手指,甩了甩手鄙视的道:“就拔了点眼睫毛,一个大男人叫这么凄惨干什么,没用。”
林渠架起杜苏想往外走:“杜苏,你还好么?”
“不好。靠,帮我擦下他妈。”杜苏含糊的道,声音很微弱,栽的这么莫名其妙,脾气再好的人此时也一肚子火了。
很难受很难受,但是杜苏脑子里还有一部分是清醒的。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完全不能动。药物作用下,身体敏感到碰一下
都麻酥酥的,麻的都有些疼。不能动,又仿佛有火在身体内部焚烧一样,真的是说不出的痛苦。
林渠转头冲着那人大声道:“Fuckyourmother!”回过来又对杜苏说,“Ohno,看着那个猥琐男再想想他妈再想想这话的字面
意思,我会吐得!”
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杜苏还是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一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旁若无人的这两只,难道警察局是他们家开的?平常这些警察可是可以媲美中国的城管的,尤其
是在这种混乱的环境里,凶悍程度就更是要加倍了。
车直接开到了医院,医生也说不清杜苏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化验血液化验出了两种成分,一种是微量的春药,一种是最新型的
迷药。
最后医生总结道:“可能是他体质的问题,这两种药单独使用药效都很明显,在他身上混着一起用好像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效
果。不过没什么大碍,他现在的样子虽然难受,药效都过了也就没什么了。”
第六十章
回家的车上,林渠难得有些期期艾艾的道:“……我不介意以身为你解毒的……”
杜苏努力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林渠的表情,但是眼前还是一片模糊,看不到林渠是不是认真的,最终杜苏放弃了,他现在实在
没有力气详细考虑林渠的心情,勉强牵起嘴角道:“你、又开玩笑了。”
“你确定不要么?瞅你这个地方都成什么样了,你能动根手指不?碰都碰不了,我看你怎么办。”林渠说着还坏心的在那个药
力作用下支的老高的部位上手法熟练的捻了一把,弄得杜苏急喘了几下,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好一阵儿,半晌才咬牙道:“你
不是下面那个么,俩下面的……”
“扯蛋,老子向来攻守兼备,想攻变攻,想受就受!……算了算了,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么难受的时候还想着为沈郁驳守身,
gay圈里你这样的可真算是奇葩,419一下有啥啊,反正他也不会知道的。”林渠掩饰着心里的失落,一连说了一串,“就算他
能立刻坐上飞机,过来也都明天了,屁事儿不顶,你现在打算咋办?”
杜苏半天没有声音,一身一身的冒着冷汗。
林渠拿出手帕想要给他擦擦,杜苏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制止了他:“不擦,碰就痛。一缸凉水。”
林渠低咒了声:“靠,你这样沈郁驳看见了还不心疼死。我知道了,会叫人先准备好的,回家就能用,你不要说话了。”
这种情况下泡冰水不得病才怪,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整晚都是现在这种难熬的样子,杜苏宁愿生病,起码生病经受的痛苦
是可以预料并且可以忍耐的。
果然,还没等到第二天,杜苏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交杂着前世今生的一些片段,让人
听起来格外费解,但是照看杜苏的人对他说话的内容没什么兴趣,只当是病人病糊涂了的胡言乱语罢了。
林渠倒是想自己来照顾杜苏的,但毕竟一可口大餐摆在眼前还得当柳下惠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实在有些痛苦,就找了个专业
人士。
更何况,之前的事并没有解决,还有不少麻烦的后续问题等着他处理。
昨晚临走时林渠早就交待了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使杜苏被人下药并且差点被猥琐的事情不会传出去。
但是迷乱那种地方,昨天那种混乱局面,现场人又多,即使大部分人都遵循“忠告”,拿钱,然后闭嘴,可也有些人不相信林
渠一个外国佬能嚣张到在美国本土把他们这些当地人怎么着,不但说了,还爆给了媒体说给全市全州全美国人知道。
反正,杜苏不大不小也是个名人,爆给媒体也一样有钱赚。
爆料的人一开始倒没认出杜苏和林渠。杜苏是新崛起的外国新星,获得的名誉虽高,但还没到美国人都知道的地步;而林渠倒
是美国人都知道,可毕竟曝光度不高。就像斯皮尔伯格,地球人都知道,但是不一定所有人都知道他长啥样。
他们先认出的是加里布尔,再一联系最近那个正播的如火如荼的mv,就啥都反应过来了。
记者逮着这个猛料可是乐坏了,名导名演员——酒吧——迷药暴力事件,多么美好多么有话题性的组合啊,他们拍摄的电影《
星空下》又处于炒作期,正是被观众所瞩目的时刻,随便出个什么新闻都会有人看,何况是这种爆炸性的。
效率高的报社晚班编辑当即就调整版面将这条新闻换了上去,第二天一早新鲜出炉的大部分报纸都基本将它列为了娱乐版块的
头条。
林渠的能量还没有大到能控制整个美国的新闻媒体,喜欢他讨厌他的人本就各占一半。喜欢他的觉得这事儿操作好的话刚好可
以帮他宣传电影,而讨厌他的没有刻意落井下石都算是可以的了。
各大报纸和娱乐杂志的标题、内容都很不相同,《娱乐新新刊》的题目是《杜苏?QJ?男人?》,标题耸动,内容也很耸动,
杜苏只不过是衣衫不整,文中却仿佛亲眼所见一样,详详细细的描述了杜苏被强的过程;《七拱报》的是《泡吧遇险,这年头
男人也不安全》,讥诮的提醒男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贞操安全,暗指杜苏自己不注意,出去玩乐招致危险;《华人每日关注》的
题目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再抬头》,忧心的提起事发地为迷乱那个愤青聚集场所,说明这又是一起针对华人的恶性案件。
对此林渠虽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长在娱乐圈飘,哪能不被嫖,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要做好将自己奉献给大众谈论甚至照着
自己的理解随便意淫的准备。
杜苏高烧时还记得嘱咐林渠不要把这边的事告诉沈郁驳了,反正最终也没发生什么。但林渠可不觉得这事儿能瞒住沈郁驳,于
是当沈郁驳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时很轻易的就认了。
也因为接手事务日渐增多、愈加忙碌无比,为了既能完成工作也不耽误了解关心爱人,沈郁驳的秘书中就有一个是专门负责收
集整理杜苏消息、汇总有用的东西给他知道的,这新闻没过一晚就闹得沸沸扬扬,沈郁驳又怎么会不知道。
于是当杜苏醒来拖着虚弱无比的身体,明明在平地上却愣是走出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想要慢慢挪去卫生间、不经意间透过门缝
看见客厅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时,竟一下愣在当地,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些鼻酸。
正在低声打电话的沈郁驳也察觉到什么同时往里看去,见杜苏起来了就直接走进来扶住他,紧锁着眉头问道:“要去厕所?”
杜苏默默的伸出手,环住了沈郁驳,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肩头。
“真的是你……小郁……我想你……”
孤身一人在外的时候,平常没什么,跟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也不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一旦遇上挫折,些微的小事儿都会在心中无比放大,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事儿也因为看见了可以撒娇任性的人而一下子伤心起
来,全部涌上了心头。
而再乐观再淡定的人也会希望受了伤,心爱的人、家人能在身边。
一醒来就看见本应远在中国的爱人,没有心理准备的杜苏难得的在他面前露出了最不设防的脆弱一面。
沈郁驳心里柔了一下,一手搂上他的腰好让虚软无力的杜苏能够借力支撑,一手摸上杜苏的脑袋,压住因为睡觉发烧而发根有
些湿润并且散乱的头发,“嗯,我也想你。”
默默相拥着温存了一阵儿,沈郁驳轻咳了声道:“知道错了没?”
杜苏抬起头,一脸疑问的表情。
第六十一章
明明是该很生气,沈郁驳心里却一阵暗爽,因为很难得能看到杜苏这么‘乖’这么‘柔弱’的样子。细一想又有些心疼,如果
要杜苏遭这种罪,他宁愿一辈子都看不见这样的表情,所以还是硬起心肠破坏气氛的指责道:“你怎么这么笨,居然让自己碰
到了这样的事。最重要的是,碰到这样的事儿居然还想瞒着我。”
其实就算是现在,沈郁驳被符明刺的伤也就是个将将好的差不多。怪罪杜苏隐匿不报的时候,他可没想起来自己也有所隐瞒。
要是让因为真的有点愧疚而低头重新将脸埋进小郁怀里的杜苏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气的吐血。
感情小郁你就双重标准到这个份儿,你的事儿啥都不告诉我,我的事儿就全得告诉你,这是什么道理啊?!霸道!
不过他现在不知道,于是只能心虚的转移话题道:“……我要上厕所……”
沈郁驳扶搂着杜苏往卫生间挪去,但是嘴上还是继续念叨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