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树要是听见他这么说肯定会泪流满面,冤枉的说,你俩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正宫娘娘,我就一小太监我一个都惹不起难道我容
易么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靠?”沈郁驳声音闷闷的。
“啊?我没有啊。”杜苏愣了下。
“你有!!!你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可以交给我做的你非要自己解决。我知道你觉得我对你不认真,可那是刚开始,现在我
对你怎样你感觉不来啊?平常总把我当孩子当小辈儿一样的哄着。拜托,你有把我当情人么?你明明就只大我六岁,不是二十
六岁啊。老让我有一种和你不是对等的那种感觉,如果是别人,我早踹了,如果不是爷发现、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切。”沈
郁驳激动了,先是生气后是泄气最后还带着些窘迫的将视线移开说道。
这些话他忍了很久了。
他为什么放弃悠哉的富家子弟腐败生活,为什么要违背自己意愿提早进入生意场,不就是想能够站在和杜苏一样的地方,能够
保护杜苏么。
这个圈子里的肮脏事沈郁驳看的多了,他不想杜苏碰到那些,他也有能力不让杜苏碰到那些,所以他就尽力去做了。
杜苏一直忙,一贯只管自己的沈郁驳居然也忍了下来尽量顺着对方的时间不去打扰他,他本来觉得他为杜苏做的改变杜苏应该
是能看在眼里的,结果现在还是这样。
不管了,杜苏的话,不用语言跟他说清楚是不行的。
而且工作什么的,永远都做不完的,要是顾及这些,他们永远也别想有什么时间想出来。
“呵~”杜苏轻轻的笑了出来,很开心。
沈郁驳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你笑啥笑啥,我说的很可笑么?”
“不是,你说的很对,这个问题是我没有发现没有处理好,我确实错了,对不起。”杜苏说着还是想摸摸沈郁驳的头,胳膊一
动发现手还被沈郁驳抓在掌心,又一笑,用力的反手握住他的手:“嗯,你是大人,我不应该老摸你的头。”
虽然那是真的很好摸,沈郁驳的头发很硬,但是摸起来毛茸茸的一点也不扎手。
小郁说的没错,如果是那个反过来保护他的沈郁驳,他是不会像对孩子一样对待他的。
他不应该忽视小郁也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想要保护他的男人。
沈郁驳确实对他们的感情认真了所以才会对他说这些,他应该开心。
就在两人心心相映温温馨馨的时候,停车场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大喊大嚷的声音。
杜苏和沈郁驳对望了一眼,快速的走了过去,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骚扰事件也好救人。
走过很多辆车后,沈郁驳捏了一下杜苏,等杜苏看他的时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后面。
两人在那边的人还没看到他们的时候,拉着一直没有放开的手一起退了回去,悄悄的回到了车上。
“怎么你也认识那边的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后杜苏问道。
“那女的和傻大个儿不就是刚刚和你一起上节目的俩白痴么。”沈郁驳撇撇嘴。
“我是说另外一个。”
“旁边那个仗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全是高官小时候笨成那样大了还混得人模狗样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蛋啊?我
不认识。”沈郁驳一副嗤之以鼻的摸样。
杜苏失笑,小郁这幅逞强的样子好可爱:“刚还说要我别把你当孩子呢,马上又做了这么幼稚的事,真是。”
沈郁驳紧张:“这样幼稚么?可是那混蛋真的很讨厌啊,从小就爱跟我抢东西。不对,咱们赶紧走吧,别让他看见你了。” 说
着就发动了车子,从吵架那三人身旁经过时,还给他们主要是给某人比划了下中指。
第三十三章
“你也太神经过敏了,他又怎么会看上我,看刚刚那情形,他有喜欢的人了吧?”杜苏看出了沈郁驳的心思,有点开心又有点
好笑的道。
“凌迫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看着道貌岸然,实则五毒俱全。跟我一样,换情人就好像换内裤,每天一个。再说,他就是觉
得我的东西好,是我的他都要抢,也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哼。”沈郁驳顺口说出内裤论的时候懊悔的看了一眼杜苏。
杜苏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可能是没注意到?
“怎么,你还总是抢输给他么?”杜苏取笑着沈郁驳。
他不是没听见,只是将沈郁驳换情人太频繁的那件事忽略了。过去的事没有什么好追究的,翻旧账只会将情人推的越远,他也
不喜欢对已经过去的事追根究底。
“怎么可能。”沈郁驳扬了扬头,“互有输赢罢了。”
其实杜苏是知道凌迫这个人的。
沈郁驳的青梅竹马,不错的家中背景,自己也是个能来事的人,在官场上混的不错。
和沈郁驳两人从小斗到大,彼此一直被家长拿来做比较,平常互不待见互不服气.纠缠的时间太长了,却又觉得这个人只有自己
能欺负,要是被别人欺负了那肯定是要上去帮着抽人的。
后来在沈郁驳四面楚歌被逼至绝境的时候,凌迫出手帮了他不少忙。等到杜苏认识沈郁驳的时候,两人表面上的关系已经好了
很多,只是见了面还是会嘴里不饶人,杠来杠去的。
“杨阳后来喜欢上的的那个人就是凌迫?我刚刚看见费玲玲好像激动到不行的样子。”杜苏顺口说道。
想起来上辈子好像也没见到过杨阳这个人,倒是听说过凌迫有个宝贝到不行的情人,但是从来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是凌迫将
他藏的太好了?
“应该是吧,他前段时间还跟我说什么看上只傻兔子,正下套在捉呢。八成说的就是杨阳,看样子现在已经得手了。那个什么
费玲玲是出来当面撞见了所以才闹的吧,我等你的时候就看见凌迫那小子也守在外面等着捉他的兔子呢。”沈郁驳心不在焉的
说道。
对比下某人,沈郁驳想着自己动作是不是慢了点,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停留在亲亲抱抱上。
“今天去我家吧?”沈郁驳试探着问道,“诶,先等等,你马上就要正式毕业了吧?”
“嗯,贺树跟你说了?辅导员发飞信通知说,这个月二十八号早上十点集体照毕业照,举行毕业典礼,办理退宿舍手续,然后
领毕业证学位证。”杜苏想了想,领毕业证貌似还挺麻烦的。
因为人多,学校还非要让学生集中在一天之内办完,就得跑好几个点儿踏章办手续。每个点儿都人山人海的排队,完了还要整
理宿舍搬空东西,请楼爸过来检查宿舍,然后开发票退钥匙,差不多要花去了一天多的时间。
这次还好,为了工作方便早就搬出去住,宿舍基本没什么东西了,但是想起要排队办这办那的还是头疼的不行。
“我跟你一起去吧?那天出来就搬到我那里去好了。”沈郁驳说了两句话,前一个是问句,后一个是陈述句。
“……嗯。”杜苏转过眼看了下沈郁驳,然后点头道。
结果这次的毕业典礼,杜苏去了以后只是照了毕业照,其他的事都被沈郁驳交给贺树去办了。
“艺人的一些生活琐事本来就应该交给经纪人让他们做。你什么都想着自己来,还要他们干嘛,完了把自己累个半死。早说了
,你这种性格真是,干嘛那么怕麻烦别人。这是他的工作,公司付他薪水,他就应该把事情做好,你用不着不好意思。”沈郁
驳又教训着觉得叫贺树去做这些不太好的杜苏。
杜苏“嗯嗯”的点头应着。
沈郁驳无语:“你就是嘴上答应的好……”做起事情来还是一个样。
算了,这也就是杜苏改不了的本性了。因为不愿意麻烦别人,明明不喜欢的事情还是会逼着自己去做,老逞强。
沈郁驳想想,反正有自己在边上看着,不会让他吃亏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毕业聚餐的时候,虽然班上的同学对于多出的沈郁驳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人问些什么,只当沈郁驳是杜苏的朋友,过来一起蹭
个饭。
在等人来齐等菜上来的时候大家都拿着相机四处找人合影留念,杜苏当然是最被经常拉去的。
首先因为他还是个名人,其次也因为他是一整个班的同学中最先定了工作的,还是个很不错的工作,所以同学们都想跟他取个
经。
同学四年,大家虽然都已经很了解杜苏,不会产生什么盲目崇拜的心情,但是佩服杜苏或者想留下与他的合影拿去跟人炫耀的
心情还是多少会有点的。
而杜苏连着两辈子大学毕业都像是高中生保送上大学一样,提前解决了自己的工作问题。
上辈子这个时候是考上了公务员,别人忙着找工作或者考这考那的时候,他无所事事的玩了几个月,顺便等待法院的上班通知
。
这辈子更是,他现在的工作在很多人眼里是个来钱快又轻松的职业,何况他现在还有了点小名气,就更是让人羡慕了。
杜苏看着沈郁驳,对于把他丢在不认识的人群中自己一个人走开有点抱歉。
沈郁驳摇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个无所谓,他又不是那种在陌生人中待着就束手束脚无所适从的人,而且正好还可以和他们班上
的其他人了解下他所不知道的杜苏。
在这种心理下,沈郁驳和其他人尤其是杜苏宿舍的人聊的很是开心。
“得意什么呀,看他那个猖狂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当皇帝了呢,真是!不就是当了个小屁星么!无聊!”角落里突然传
来了一声。
沈郁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其他几个人也听见了,面面相觑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坐在附近的班长眼见气氛不对,正想说个什么把这茬岔过去,沈郁驳忽的站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您哪位啊?”在对方张嘴欲说写什么的时候,沈郁驳抬手虚虚的按了按,“不用说了,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看你这吃不
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德性就知道连根小葱都算不上。没本事像人家一样就回家扯开袜子对着袜子洞唧唧歪歪去,别站出来恶心了
人。”
沈郁驳不带一个脏字,却把人骂的噎到不行。
同学们不想搞砸最后一次聚会,都在一边劝着。
那脸色苍白个子矮小的小眼镜儿被沈郁驳的气势呛住了,不敢对他说什么,就冲周围劝他的人喊道:“不用你们假好心,我就
不信你们心里对杜苏没点什么想法。”
班长也怒了:“得得得,好心没好报,你爱咋咋地吧?”
这时杜苏看见这面的动静走了过来,以眼神询问者沈郁驳怎么了。
沈郁驳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对小眼镜儿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走;二,我赶你走。”
“凭什么啊,这是我们班的班聚,你一外人在这儿我们都还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赶我走。你们说是吧?”小眼镜儿虚张声势的
咋呼着。
旁边的人都没搭理他。
杜苏有点纳闷符明怎么惹他了,但也不会在小郁要做什么的时候拆他的台,亲疏毕竟还是有别的。
沈郁驳抱着双臂,冷笑的看着小眼镜儿。
那人一看自己班上的人都不帮他,有点儿下不了台,怒的鼻孔“忽咻忽咻”直煽气儿,左看右瞧找了半天,冲出包厢去后一会
儿拿了个扫帚冲了进来,气呼呼的往沈郁驳身边走去。
快走到沈郁驳身边的时候看没人拦他就又磕磕巴巴的退了回去,犹豫半晌又举起扫帚走过去,还是没人拦他。
周围人看笑话似的看着他,刻薄点的人都已经笑出声儿来了。
反复几次以后沈郁驳不耐烦了,几步走过去,夺过扫帚往外一仍:“你走还是不走?!”
小眼镜儿仰着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撂下一句“你等着瞧!”就灰溜溜的走了。
沈郁驳轻蔑的笑了一声。
最看不上这种人了,欺软怕硬,而且只会对自己人横。
将来肯定是那种在外面受了气不敢做声,回到家打老婆打孩子出气的没用孬种。
怪也怪这人平常太极品,做人极度失败,大学四年的时间,居然就把班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个遍,没得罪的也看不上他的人品
。
“本来今天就不想叫他来,要不是毕竟还是一个班的,我是真不想理他。”班长说道。
“就是啊。我记得大一的时候我借了他二十块,他隔一个小时就问我一次我什么时候还。第二天他姐还专门过来找了我一趟,
跟我说嘿你别忘了还我弟钱哈。我当时那个郁闷啊,几块钱而已至于这样么,又不是不还。他家也又不是贫困山区的,缺钱缺
到这个份儿。”这是他们宿舍的。
“还有,以前符明跟我说过他暗恋那谁谁来着,结果争优秀班干部的时候,他居然专门跑到导员儿那里说她的坏话,被隔壁班
撞见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的。对他喜欢的人他都这样,真他妈恐怖,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人没办法当朋友,不知道啥时候就把你给
卖了。”还是他们宿舍的。
“啊,薛燕那次突然丢了优秀班干部果然是他搞的鬼,这是什么人啊。”这是薛燕的朋友。
“呵呵,别说他了,大家大学四年不容易,别为一个神经坏了心情,今天的饭我请客,之后请大家去K歌,咱们还是开开心心的
玩吧。”沈郁驳微微提高声音笑着说道,怎么着也是纨绔圈里混大的,别的不说,笼络人心对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
包厢里顿时一片欢呼,虽然有些人也不缺这点钱,但是有人愿意掏,一起凑个趣倒也还是蛮开心的。
不愉快的插曲很快掀过,最后一次班聚在大家声嘶力竭的合唱了一首歌之后略带感伤的结束了。
不过这点感伤踏出KTV也就没有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有些人还要收拾东西,有些人还要四处奔波着寻找工作,各有各的忙法,各有各的奔头。
大学四年的时间,大家其实基本都在忙自己的事,除了少部分特别玩得来的,其他人都处的像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人,在一起玩
会开心,要分开却也不会哭的稀里哗啦。
而杜苏对于自身感情本就淡漠,对于此刻的离别,或许有伤感,但是不会难舍难分。对于喜欢的人,他是不会任其失去联系的
。其他的人,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刚刚那个跳梁小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杜苏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用不着理会。
只是沈郁驳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回去以后他私底下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用自己的钱另请两个对本地十分熟悉的人
,什么事都不用做,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那个猥琐眼镜男符明,不打他不揍他,专门给他添堵。
务必要求做到类似于符明每天踏出房门就要踩到狗屎,回去换鞋出来在单元门口再踩一次;走在楼下被脏水泼;钱包被偷,总
是得重新补办身份证和信用卡;赶公交老是赶不上;割破他的裤子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露屁屁等等等等很多这种让他出丑或者不
顺心的事。
大的事儿不说,就是要让每天生活里发生的这些小事儿郁闷死他。
再看符明找的都是什么工作,如果是沈氏和秦汉的关系户,打声招呼,试用期马上要满的时候再辞掉他;如果是说不上话的公
司,叫人一起进去,闹也要闹的他混不下去。
时间不用长,跟着他一年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