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大神 上——时镜
时镜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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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父亲是忘年交,不过后来他死了。”

严明非在玄关处换下了鞋,也顺手递给顾之川一双。

顾之川愣住,竟然没有伸手去接,他只是被他的话震惊到,明明记得姚伯母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问题,到了严明非这里竟然

就只有这几个字,他分明是不想再提起,他却是傻了,脑子被门夹了才抽风地问了这个问题。

“抱歉,严老师,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对姚景生那个小子有些兴趣对吧?”严明非见他迟迟不接那拖鞋,直接一下给他敲在脑袋上,“老子递了这

么久了你全当没看见啊?”

……尼玛的幸好这拖鞋是新买的,要是穿过的你敢这么给老子敲过来老子绝逼跟你翻脸!

顾之川内心吐槽十分激烈,脸上却已经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住的可是人家的

地儿呢!他“哦”了一声接过来,换上拖鞋,打量了整个客厅一下。

小户型的别墅,装修自然是很好,客厅里铺着银蓝色的地毯,摆着张木几,顺着楼梯上去就是房间,顾之川就在严明非隔壁,

卧房是隔开的,半堵墙直接把书房跟真正的卧室隔开。

顾之川站在那墙边愣了愣,书房里放的就是一台电脑,背后是各种专业书籍。

严明非帮他放下行李箱,站到他身后勾住他脖子,甩了甩头发,“怎样?你老师我可是考虑周到了的。服务器这里有两个,咱

俩一人一个,反正是国安那群傻逼出钱,公款开销,不必心疼,哈哈……”

“……你个败类。”顾之川是真的无语了,原本还挺感动的,给严明非这一说就什么气氛也没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查则无徒,我还得昏昏碌碌下去才能活啊~”严明非那眼仁颜色有些浅,跟他亚麻色的头发一样,明明显

出温和来,可是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你只觉得压迫。

顾之川心里就是这种感觉,他伸手遮了严明非的眼,撇了撇嘴,“你丫的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只有女人会被你这种眼神给俘

虏,不过老子是个直的。”

“那我要是个弯的呢?你不会很危险?”严明非扒下他的收手,摸着光洁的下颌,两眼珠转了几圈,摇头道,“这年头,好看

的少年走在路上比漂亮的少女还危险,要不老师以后护送你?”

******

顾之川嘴角都抽搐了,尼玛的这家伙果然很衣冠禽兽啊!

“我说严教授,咱不开玩笑了成吗?!”

严明非见他炸毛,笑得清清浅浅的,也不浓烈,只像是片住叶青,那笑跟浮在浅青色的热水上一样,有些飘飘忽忽不着边际,

可是很有种静气的功效。“那好,不开玩笑了,你老师我可是拖家带口的,这离婚的男人真的伤不起啊!你小子还是好好努力

吧,老师可是期待你带个美女回来过夜哟~”

拖家带口?离婚?

顾之川眨了眨眼,被雷得没话说,“老师你——”

话要出口才险觉这可能戳到严明非的伤疤,于是又收了回去。顾之川偷偷摸摸地看着严明非,发现严明非还在笑,那笑容隐隐

约约的,看不怎么分明,可顾之川就觉得他是在笑,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严明非忽然抬起手,揉乱他的头发。顾之川的头发很黑,很柔软,一缕一缕都像是碎绸缎,揉乱了手感更好。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还年轻,这样真好。”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可是顾之川觉得伤感。严明非,干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明非截断了,“别喊了,我这边约了姚景生谈些事儿,下午可能不在,你在学校还有课吧?晚上记得

要回来,钥匙跟房卡都放在客厅的桌上了,我要忙去了,你别迟到。少年人,要加油呀!”

接到了莫名其妙的鼓励,听到了莫名其妙的话,心思也变得莫名其妙了。

他觉得今天严明非说的话好像很多,可是他一句也不懂。

顾之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点了点头,目送着严明非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拿了东西就出门了。

他再别墅里走了几圈,基本熟悉了一下环境,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差不多选修课也要开始了,得去上课,至于晚上——遭了,

他还没告诉严明非,他晚上要跟任安他们出去来着。

估计有傅临夏在的话,多半会沾些酒什么的,况且姚景生会来?那他还是晚上别回来好了。

任安他们定的时间是傍晚六点去学校后面那家“子夜bar”,估计下午的课上完之后去也来得及。

25、酒后

傍晚,夜幕开始降下,顾之川到“子夜”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他在侍者的指引下走进包间去,这里出乎意料地热闹。

顾之川刚刚推开门就愣住了,为什么半个系的人都在?

“老顾,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喝一杯!”

“喝一杯!”

“来迟了,得罚!”

“哎呀你小子有本事,竟然已经是严老师的亲传弟子了,人家好伤心,人家的严老师……呜呜……”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不是他们几个人单独聚聚吗?这一下子多出来的这么些个人都是谁啊?他有认识吗?

顾之川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跟无关紧要的事向来是不喜欢记忆的,从这点上来看,他跟傅临夏是一个德性,但是傅临夏要严重很

多。

想到这里,顾之川抬眼扫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傅临夏。

几张熟面孔端过来几杯酒,看那颜色就知道是兑过的,青州理工大的特色就是喝勾兑酒,啤酒加老窖,偶尔杂点红酒,还有牲

口能够给你掺点清酒进去,什么东西都敢往里面掺,倒是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一样地喝,可是这勾兑出来的酒那就让人醉得快

了,一杯下肚绝对能够头重脚轻。

顾之川酒量本来就糟得很,一杯下去看上去还清醒,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跟踩在云端上一样。

任安跟倪响坐在一边对望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顾之川这家伙今晚上多半是得烂醉如泥了。他那破酒量他们还不清楚啊?娘的,不过这也是喜事儿,他这根废柴也有春天,不

得不庆贺庆贺啊。

顾之川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酒杯,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他舌头都大了,连连摇头,“真的不喝了,哪儿有跟你们一样灌酒的?

擦,阿三子你怎么来了?!尼玛的你是我们系的吗?!”

“我是啊,任安,你说是不是?”阿三子就是顾之川他们那层的牙刷狂人,热衷于研究各种另类的电动牙刷,自称自己会成为

世界上最伟大的牙刷制造商。当然了,任安其实挺怕这家伙的。

所以阿三子这边一问,任安那边头就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让包间里一众任等鄙夷地吼上了。

不过顾之川这边依旧是头大如斗,“娘的,再喝醉老子可就要发酒疯了!”

昏暗的灯光昏暗地摇曳,顾之川面色已经有些微红,被一群牲口围在中间,要求他喝酒。

郁闷。

顾之川狠狠回眼瞪在旁边装隐形人的任安跟倪响两个人,却扫到坐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人影,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尼玛傅临夏什么时候来的? br他这一愣,阿三子这王八蛋就有了机会,直接把酒杯凑到了顾之川的嘴边,跟着众人起哄,“老

顾好酒量,喝一个!喝一个!”

“喝一个!”

顾之川被逼得没办法,那酒杯往外面倾一点,那颜色奇怪的酒就倒进了顾之川的颈窝里,连着衬衣也湿腻了一片,那肌肤就在

衣料之下若隐若现。他接过酒来,其实是刚刚下去的那杯酒已经开始上头,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顾之川这是被刚进来的那杯酒

壮了胆了,竟然突然豪气干云,“老子那这就喝了!”

于是旁边围观众一阵欢呼,“喝!喝啊!!!老顾威武!”

顾之川端着那杯酒,眼神迷离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就这一杯,不能喝多的啊。”

“噗——”

有哥们儿一下就喷了,众人集体甩白眼,娘的之前谁在那里豪气冲天来着?!变脸有你这么快的吗?你是四川专门学过变脸的

吧?!

阿三子也白眼,“废什么话,喝了再说!”

于是顾之川一咬牙,心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酒算什么,喝了!

于是就直接“感情好,一口闷”了——味道杂到极点的酒液在顾之川的口里化开一股奇怪的口感,有些甜辣,又有些辛苦,简

直难言,他那张脸一下就皱到了一起,放下杯子连连摆手,“这不行了——喝、喝不下了……”

“哪儿啊,老顾你这么能喝,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就是,再来一杯!”

“喝啊!”

“老顾,跟他丫的拼了,不就是一杯酒吗?!”

******

顾之川真是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走路都是飘的,他努力地挣开周围人的包围,想要走到任安他们那里去。

任安他们自然知道顾之川的酒量,只是他们觉得没什么,就把顾之川的求救无视了。

顾之川这边正躲得没地儿,越来越迷糊,就差趴地上去了,眼前的东西都在一直晃,难受得很。

众人的喊声让他觉得脑袋都要炸掉,尼玛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答应任安来这里!鬼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啊!

他半弯着腰,正觉得烦,那呼喊声一下就停了。

“别灌了,他胃不好。”

时傅临夏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很奇怪,前面是平直的,可是听起来却觉得有种闲庭信步的悠然的意味在里面,如果说

严明非那是玩世不恭的话,傅临夏就是天地存于心中的一种浩然,尽管他丫的混的是黑道。

包间里一下有些安静,顾之川费力地抬起头,只模模糊糊看到傅临夏那一身黑衣服,像是刚刚从外面混了出来的。

“谢了。”

顾之川低声道了谢,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

傅临夏看了任安他们一眼,任安突然就有些心虚,咳嗽了一声,至于倪响,却是奇怪道:“胃不好?”

“昨天看到他吃胃药。”重要的是最后那胃药进了自己的肚子,傅临夏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忽然之间笑了笑,“身为寝室长

,你可是不合格啊——任、安、老、大!”

这丫的又来了!尼玛的前面还是判官脸,一转眼就变成了笑弥勒,傅临夏,凡人的心脏是很脆弱的!你好歹体谅一下别人,变

脸变慢点能死啊?!

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顾之川觉得胸口翻涌的热意退去了一点,脑子也稍微平和一点,于是重新睁开了眼。

“咳,哪儿有多厉害?不过就是个胃疼。”尼玛的傅临夏你那样说,估计任安跟倪响事后会后悔内疚得去撞墙的,他们两个有

多重义气他又不是不清楚的。

傅临夏唇边浮起一点点冷笑,那表情又冷冰冰的了,竟然骂了他一句:“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顾之川斜眼睨着他,那眸子里隐约几分水色,是因为酒意涌起来的,昏暗的灯光下那清秀的面容竟然有几分难得的艳丽与朦胧

,“傅临夏,你这张嘴,真毒得很。”

傅临夏懒得说话了,兀自一个人端着酒喝,他的酒量自然是很好的,常在声色场中混的人,那酒量是不可能差了的。

顾之川站起来,朝外面走,捂着自己的嘴,脚步实在踉跄。

任安他们没一个人跟上去,两杯酒就被撂倒了,这酒量还真是没话说,估计是出去吐了。

他们料得也没错,顾之川真的往洗手间走了。

他趴着吐得一塌糊涂,难受狠了也就清醒了。

回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那眼神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亮得吓人,顾之川自己也愣了一下,拂了把水到脸上,那水顺

着眼睫毛,顺着挺直的鼻梁,顺着凌乱的柔软发丝,顺着那苍白无血色的脖颈,滑下来,水一注一注的,冷得很,让他又清醒

许多。

喝酒误事,一喝酒什么大事都丢在脑袋后面了,难怪看着傅临夏混得那么牛却鲜少酒气满身。

顾之川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觉得有些燥热,又自己拉开了那衬衣一点,蜜白的胸膛便露出一点,他脚步虚浮,扶着墙往回

走。

耳朵里听着路上的动静,居然都有些看不清路了。

前面过来三个人影,顾之川下意识就以为是傅临夏他们,便道:“丫的,快扶老子一把……任哥,你们忒狠了……”

大舌头,话都没扯清楚。

前面那几个人似乎正在说话,顾之川模糊听到几个字眼,什么“那小子跑得倒是挺快”“操全家”之类的,都是荤话。

听到顾之川这一说,那三个人都停住了脚步看他。

顾之川觉得奇怪,尼玛的这些家伙怎么都只是看着?对了,什么时候任安他们戴了颜色这么奇怪的帽子?

他一手扶着墙,那眼神又开始迷离了,浑身都发软,脸颊也有些红,那酒意是一拨一拨的,毕竟他喝的那都是杂酒,本来就醉

得快,这后劲也古怪得很,现在又开始上头了,连着他脖子都红了一大截。

顾之川使劲甩了甩脑袋,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看着那三人,却压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怎样的姿态。

一手扶着光滑冰冷的墙壁,顾之川懒懒似没骨头一样倚着,眼睛半闭半开,昏昏沉沉,另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轻皱,

还有些苦闷难耐的神情。眼睫毛一抬,就显出一种引诱的风情来。

这次他勉强看清了,中间是个黄毛,旁边两个那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三个人都是一脸的纵欲过度,这哪里是任安他们三个?

分明就是三个社会上混的小混混!

他这是认错人了!

“嘿,原来是认错人了……”顾之川低低自语了一声,“貌似挺抱歉……”

那黄毛走上来,一双眼放肆地打量着顾之川,对旁边那个染白头发的人笑说道:“运气真好,邪火正没处泻呢,这大概是个出

来卖的。”

顾之川听着不对,下意识就想先走开,这位置在卫生间外面的拐角处,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忽然就想起严明非的那句话,

这年头,好看的少年走在路上比漂亮的少女还危险。

娘的,他该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他迷迷糊糊,因为酒精麻痹的作用,想事情的时候那脑筋运转的速度简直慢得跟小猫拨号一样,迟钝到极点,等他想到自己应

该逃的时候三面已经被堵住了。

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醉醺醺地什么也不知道。

一双粗糙的大手直接按上了他的胸膛,接着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另外的两双手却滑进他的衣领,或者从身后摸上来,要解他的

裤子。

顾之川觉得恶心,伸手出去要挡他们,却被其中那个黄毛把手反剪在身后,逼得他露出了整个前身。

顾之川感觉那手火热得令他作呕,却偏偏怎么也躲不掉,越是扭动,胸前的纽扣去得就越快,眨眼之间就空门大露,雪白的前

胸全露在了那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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