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下+番外——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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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卓文静的话,我扬眉笑道:“那你还是认为我不该杀陈建光?”

卓文静这时才抬头看向我认真的道:“皇上,恕臣愚钝,皇上口口声声说要杀陈建光,可是微臣实在是想不透,皇上为何要杀一个南郡的军师……容臣说句实话,这么在臣眼中看来,皇上这么做是不满先皇的遗诏,所以才要杀鸡儆猴的。”

听了卓文静的话,我愣了下,然后道:“我若是说只是单纯的想杀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信不信?”

这下,卓文静沉默了,然后他看着我静静道:“皇上若是想杀一个人其实不需理由的,可是微臣实在是想不透皇上为何要在此时杀一个瑜王爷身边的得力助手,南郡百姓的英雄。”

“所以,你觉得他不该杀?”我看着卓文静轻声道。

卓文静皱眉看着我,眸子里带着些许的疑惑,道:“在微臣看来,没有任何理由的杀了此人,不说瑜王爷和南郡会有异心,便是天下百姓恐怕也是不服。”

“可是若朕非要他死呢?”我又道。

卓文静皱了下眉沉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听了卓文静的话,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屋外的细雨,许久后我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朕给个理由给天下?”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说服力,此人并没有在皇上面前做错事,一句所谓的君前无礼的理由,似乎太过于单薄了,怕是不能服众……何况,何况皇上日后还要收回南郡,此事若是传入南郡,南郡百姓怕是会人心惶惶,日后不甘归回,大动干戈之下,必是伤及无辜,生灵涂炭。”卓文静细细道,只是说道最后,我讶然的回过头看向他道:“你知道朕想收回南郡?此事朕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你如何得知的?”

桌文景朝我笑了下道:“皇上的心思微臣不敢随意猜测,只是……只是微臣曾是武将,对于这种情况时刻关注着,因此能理解皇上……而且当年先帝遗言,说是瑜王爷入南郡,皇上不可以伤害他,也不可过问南郡之事,但是并未说瑜王爷百年之后,其后世子孙,皆可以享受此等荣耀,而且在微臣眼中,皇上才是天下之主,南郡若是再出一个土皇帝,那岂不是让外夷看笑话,因此才有这等大胆的推测,请皇上恕罪。”

卓文静说着这话,眸子璀璨熠熠,充满了信任和希望,十分的漂亮。

看着他笑了下,心里因他为陈建光说情的不悦随着冷风吹入散了两分,而后我又看向窗外,雨还在细细的下着,眯了眯眼睛,我扬声道:“元宝,传旨,让三哥回去吧,告诉他陈建光我留下了,顺便派御医为他诊治下病情,还有,让他别忘了谢皇后。”

元宝在门外忙道了声是,然后便是匆匆离开的声音。

我看着元宝从回廊里离开交泰殿的样子,我冷冷的弯下嘴角,因为在卓文静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要折了三哥的羽翼,让他不能生出别的心思,至于陈建光,我还是会好好折磨他一番。有些时候,让一个人死,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偶然在他死的路上,为他撒下鱼儿,也许他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翌日,我下旨,封陈建光为二等侍卫,在息凤殿必经之路上执勤。

一时间朝堂内外,对我如此做法猜测纷纷,有人说我想借机打击三哥,有人说我看中了陈建光的天才,也有人说别的,只是让我玩味的是,陈建光并没有反对,我还以为他会反对一番呢?这其中缘故当真让人值得捉摸。

50.户部没银子

我把陈建光放在宫里当侍卫,他接受的蛮快的,可是这个决定对三哥来说似乎有些突兀,所以他在病好了之后便立刻进宫前来含蓄的询问了我这么做的原因,当然,在他眼里,我把南郡的军师放在皇宫里当侍卫,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

听了三哥这番话,我歪着头想了下真真假假爱的道:“三哥,其实朕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初看着那个光然不顺眼了,他面相很像朕很讨厌的一个人,所以打算把人给处理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是文静说三哥为了此人在雨里跪了一个时辰,朕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失身份,所以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便饶了他的姓名,虽然这样,可朕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所以把他留在宫里伺候朕两天,三哥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同意吧?”

光然是陈建光的字,字不错,只是人太黑心了点,我在心里冷笑道。

三哥听了我的话,神色一僵,面上有些无语,随后扯了扯嘴角露出抹无奈地笑容道:“皇上既然开口,微臣遵旨便是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即便你开了口,理由在荒唐,别人也得同意,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去争夺这个位置……只可惜,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

这么想着我勾起嘴角笑了下,三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微微有些愣了下,随后垂下眼帘掩盖出眸中的神色,让人猜不透看不着。

我看了他一眼,也垂下眼。

而后三哥起身告退,我道:“三哥,你身体不好,让张廷玉前去为你诊治一下吧,如果落下病根,便是朕的不是了。”

三哥听了道:“微臣谢皇上恩典。”我嗯了声,三哥又行了个礼后才恭敬的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我拿起御案上的折子批改,在看到卓仑的有关漕运不通的折子时,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天气已经入了秋,秋收早已过,按时日来算,各地收上来的税粮应该在这时运到京城了,不然再过些日子,入了冬,河水结冰,漕运不畅,这粮食定然是无法运到京城,那我和这京中的老百姓岂不是要饿死?

想到这里,我把折子放下,若是想要漕运通畅,那必须修理河道,修理河道就要用钱,钱都在户部,掌管户部的虽说是孙忠,但他却是薛清门生,十分忠诚于薛清,而我自己内务府的钱则是薛清在掌管着。

这样的话,那这次修理河道的钱钱恐怕是出的不易。

而那薛清又不是傻子,我这些天地所作所为他岂能看不出我是在冷落他,架空他,他会轻易给钱治理河道,那前世便不会有那场血腥的背叛了。

想起薛清前世对陈建光谄媚的样子,我冷哼一声,现在这些有关联的人都在我的视线之内,大家谁是老鼠谁是猫,一认便知。

好戏刚开场,我们等着看就是了。

这么一想,我又看了眼卓仑的折子,叹了口气暗道,即便是再怎么困难,这粮食一定要运到京城,前世的那场失败让我明白,所谓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我把这京城的老百姓都饿着肚子了,他们没得吃没的穿,还有什么理由跟着我,保护我?

所以这钱,无论如何都要逼薛清出。

就这个事情纠结了我一夜也没有想出个头绪,因为心事沉重,不想扰了卓文静的休息,所以这夜我独居在蟠龙殿,躺在床上的时候,便有些辗转反侧不能眠了。一来真的是担心漕运的事,二来,身边没有卓文静柔软的身子,总觉得这蟠龙殿的床太硬了,浑身睡得不舒服。

这样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吗,终于闭上眼睛缓缓睡了,只是还没有睡下多久,就听到钟鼓的声响,心中一愣猛然睁开眼,到了上朝的时候。

叹息一声道了句更衣,帷帘被宫女拉开,几个内监服侍我更衣,元宝帮我拿着衣衫,我则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决定早朝过后前去卓文静那里补眠。

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我的脖子还在酸疼,心里一直挂念着让卓文静帮我揉揉呢,只是我在这么发呆的时候,下面的文武百官都没有话要说的,一直在那里沉默着。

我皱了皱眉,这几天从元宝口中得知,这些人对我突然把三哥的谋士放在宫里当侍卫十分的不满,加上户部的折子,他们应该有话要说的,可是站在这朝堂之上,他们又都不开口了,既然他们不开口,那我就开口了,我忖度着。

又看了众人一眼,我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随后轻笑两声,道:“众卿都没有本要奏?”

卓仑听了这话,略略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眼,让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他身后的薛清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神色静然,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我看着虽是在心里冷哼,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薛清这么站在那里,任谁都无法相信他会有那么狠毒的心思……

这么瞎想了一会,略略皱眉看着下面的人,然后我又开口道:“既然没本要奏,那朕有事要说,朕看到户部递上来的折子,说是今年秋收大好,粮食已经在运往京中的路上了。这个很好,粮食乃是国之根本,想来京城的粮仓应该可以堆满了。”

我刚说完这话,户部尚书孙忠上前一步面色郑重道:“吾皇英明,今年粮食大省的税两都已经缴纳清楚,只等着运往京城便可。”

真是有奖赏的时候,谁站出来的都比较快,心里这么想着,我面上却欢喜道:“即是如此,那就催人把粮食尽早运入京城吧。”

孙忠忙应了声,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有些得意。

只是他在看到卓仑上前一步列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诡异了。卓仑行礼后看着我道:“启奏皇上,今年的粮食恐怕难以按时运往京城了。”

听了他的话我挑了下眉道:“这是为何?粮食不是都收齐了吗?怎么会运不到京城呢?”听了我我的话,卓仑神色有些慎重道:“皇上有所不知,粮食收起了,已经在运往京城的路上了,只是途径幽州时,停了下来。”

听了这话,我眉头皱的更深了道:“为何不走了?”

卓仑抬头看着我沉默了下道:“因为幽州通往京城的河道淤积,方圆数百里无法行驶大船,因此粮食难以按时运达京城。”

听了这话,我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清理河道,疏通漕运,早日让粮食运达京城便是了。”此刻自己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恍然回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一副不识民间疾苦的模样。

说完这个,我又道:“丞相,可有和工部合计此次清理河道当用多少银子?”

卓仑看着我道:“微臣已经命人合计过了,如果彻底疏通河道,至少需要百万两银子。”

“百万两?”我皱了下眉道:“用于这,倒也不算多,传朕旨意,户部拨款下去,前去修理河道,务必使粮食早日运入京城。”

吩咐下去之后,孙忠走上前有些战战兢兢的道:“皇上,今年户部已经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带了两分好奇道:“那户部还剩多少银子?”

孙忠看着我,身子抖了下道:“启禀皇上,户部,户部已经没有银子了。”

我听了一愣之下,随后是大怒,户部没有银子?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我想过户部对这件事会有所刁难,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是直接告诉我没有银子。

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简直是该死。若是这堂堂的户部都没有银子,那他们这些为官的怎么得俸禄?

如果户部没了银子,那我这个皇帝岂不是要饿死?

这么大逆的话也敢在我面前说,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我收起脸上的表情朝孙忠冷笑道:“你说户部没银子,那你告诉朕,户部去年的税收都去了哪里?”

孙忠忙跪下道:“皇上,此事微臣都有账在的……”

“那就说说你的账吧。”我道,孙忠神色有些变了,而后垂下头……

51.皇帝很饿

孙忠站在那里抿了下嘴,正准备张口说话时,卓仑上前一步阻止了他道:“启奏皇上,微臣觉得既然此事事关重大,应当前去查账。”

查账两个字说出来,朝堂之上一阵沉默,而后薛清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觉得不妥,户部账册记载的明明白白,皇上一看便知,如果查账,耗费时日不说,却是解救不了当前之急,微臣觉得此时当务之急不是追究钱去了何处,而是要筹集钱去疏通河道。”

文武百官这时以卓仑和薛清为首,分成两派,开始争吵起来。

我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孙忠,随后冷哼一声,一声之下,朝堂寂静下来,看着众人我抿了口茶道:“丞相和太师的话都有道理,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应该想办法筹钱,去疏通河道,不过这户部的银子哪去了,不弄清楚,朕心里不舒服,既然这样了,那查账的事就交给丞相,筹集银子疏通漕运的事,就交给太师,这样两不耽搁。”

我说完这话,下面的人沉默了,我则笑道:“怎么?觉得朕的提议有问题?”

“臣等不敢,皇上英明。”文武百官听了我的问话,都跪下开口道。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退朝吧,各司其责,好自为之。”说罢我起身,元宝宣布退朝。

退朝之后,我回蟠龙殿休息,坐在龙椅上喝着茶,我皱眉暗想,孙忠既然敢在朝堂上提出户部没钱,那账本肯定是完美无瑕的,何况这些年除去西山之行后,我过的也颇为荒唐的,买卖古玩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这样账本之上大笔的钱怕都是我发费的,怕也是因为这个,卓仑才提出查账,而不是让孙忠在我文武百官面前说这个问题,毕竟若是一个国家的税收都用在了皇帝的吃喝玩乐上面,现在弄得皇帝没饭吃了,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单凭这点,薛清就不如卓仑,我以前竟然没有发觉。

不过想到这个,我有些头疼,自古以来,多少人都败在这个查账之上,这次希望卓仑能有所收获,即使是查不出薛清,能杀了孙忠,也是一大快事。

虽是这么想着,不过我对此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要找孙忠的破绽,自然需要在多费时间,可是孙忠等的起,这天等不起,这漕运等不起……

这么想了许久,我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然后决定把此事先放下,等卓仑查出个结果之后再说。此刻还是先去交泰殿前去看望卓文静的好。

去的时候仍旧没有经过人通报,所以进去大殿,我便看到卓文静正眉峰紧皱坐在那里,神色之中带着说不出的烦闷,地上还破裂的杯盏,水缓慢的流着,看到这种情况,我皱了皱眉,元宝忙开口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收拾干净了……”

内监忙慌张的前去收拾东西,然后元宝带着他们离开了。我则走到卓文静身边轻声道:“怎么了?”

卓文静站起身看着我,手轻轻放在小腹处,脸上的烦闷之色少了两分,眸子里带着看不清的神色,随后他缓缓垂下头道:“微臣无碍,多谢皇上关心。”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微微愣了下,我突然想到张廷玉说过的,人若是有了孩子,脾气什么的就容易暴怒,女人是这样,男人更是这样,当初张廷玉怕我因此责备卓文静,还冒死把此事说的十分详细,说什么男子有孕,本就压抑本性,若是这般我不能容忍会如何如何的……幸好我当时听得进去,如今看来,卓文静面上不蕴,应该是心绪不佳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我忙上前握着他的手道:“别气坏了身子,朕陪你到御花园走走可好?”

卓文静看了我一眼,愣了下才点了点头,绷紧的脸色有些软化,我在心里乐了下,然后陪他慢慢的走着,身后元宝等人隔了几步跟着,这时天气已经冷了,御花园的风很大,卓文静缩了缩脖子,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我笑了两声,在朝堂上郁闷的心情稍微被排遣了两分,卓文静抬头看向我,眸中神色晃悠了下,最后也勾起嘴角,至此,他脸上的烦闷都消失殆尽了,我看的自然是欢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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