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下+番外——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关灯
护眼

卓文静大抵看出我的意思了,只见他那么笑了下道:“皇上,微臣不喜欢折磨人,微臣只想知道结果,其他的微臣今日没有心情。”

我听了哦了声,今天的卓文静完全退却了往日的文雅,变得十分的酷然,我看着他眸子深处未散去的阴郁,没有说话。

这样的他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没有人会再小看他了……就是不知道母后听了今日的事之后,会如何想又会如何做?想到这里我眯了眯眼睛,自然是想起沈云之事了。

这边我和卓文静沉默,那厢有人来禀,说有三个人受不住这类刑罚,咬舌自尽,不过被救了下来了。

前来说这话的内卫神色难看的紧,我想也是,毕竟是一同在这屋子里服侍着的,私下里肯定是有些交情的,如今让他们动手,他们心里肯定有些不乐意和心疼。

这么想着我看了看卓文静,卓文静淡淡道:“没有结果之前,别让他们死了,晕过去的用凉水泼醒了便是。”

我一旁也点头同意,来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并未多说什么,起身离开,倒是忠诚。

这么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内卫前来禀告说是进去的人,昏迷了三个,有五个承认是自己做的,这五人不求别的只求速死,还有一个至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晕倒,只是四肢废了。

卓文静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把那个没有晕倒的带来,其他人都送回去,承认的,让他们写清楚事情的原委,晕倒的弄醒了再问。”

来人应了声,而后退去。

等人走后,元宝回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他脸色一白,跪在地上不吭声了,手里拿着宫人的明细。

培秀接了过来,递给我,我随手翻了翻,而后递给卓文静,卓文静看了我一眼,动了动身体,却没有伸手接。

“你不是说此事你自己做主吗?”我淡淡道:“拿去看吧,无论结果是什么,朕都答应你,此事由你,所牵扯之人,都由你处置。即便是牵扯内宫高处,朕也不会让你委屈了。”

我说完这话,培秀看了我一眼,默默垂下了头,我勾起嘴角,看向卓文静。

卓文静也看着我,而后缓缓抬手,结果明细细细的看了看。

61.欲加之罪杀一儆百

卓文静在看明细时,那名没有晕倒的内监被带了上来,只见他的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切褐色的衣服之上,血迹斑斑,整个人无力的软在了大殿之上,血缓缓流过,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之味。若不是他胸口处的呼吸,我当场便认定他是死的了

卓文静皱了皱眉,脸色难看的紧,我知晓此刻他对血腥之气极为敏感,于是忙低声道:“你的身子现在不比往日,这见了血怕是会染了晦气,不如搁置一方屏风避开吧。”

卓文静看着我笑了下道:“无碍的。”说罢,他看向那名内监,元宝跪在那个内监旁边看着我又看了看卓文静,眸子里的神色变换莫名,最后缓缓垂下头等待着不知名的未来。

卓文静没有看元宝,而是拿眼看了看地上瘫着的内监道:“你之所以没有晕倒也没有承认自己的犯了罪,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那名内监,呼吸浓重了一分,而后缓缓抬头眸子,看着卓文静声音沙哑略带两分难耐的痛苦一字一句道:“启禀皇上、皇后,奴才只想说,奴才没有下药。”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卓文静道,那人嗯了声,十分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我一旁看着,突然觉得人生百态。

卓文静看着他道:“那好,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出来个所以然,那我就放了你。”

这名内监听了忙浑身颤抖的抬起头看向卓文静,眸子刹那清明起来,似乎被燃亮了光彩。

卓文静轻轻笑了那么一分,道:“你在宫内的记册上写的是常州人士,名为张嘉,因家中父母双亡,家中有一妹,在灾年走失,最终你迫于生计,入了宫?”

张嘉愣了下,还未回答,卓文静又道:“我再问你,一般人被杖刑之后再用棒刑,势必生不如死,那你一介普通人为何能忍到最后,只是凭借一方执念吗?”

张嘉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道:“恕奴才无礼,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奴才能忍到最后只因奴才不想背负弑主的罪名,奴才还要留着命去寻找亲人,不能死,也不可以死。”说罢,他一直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房内的人都沉默了下,卓文静坐在我身边,看的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沉默些许时刻,卓文静叹了口气道:“难得忠心。”张嘉倒在地上,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卓文静这时轻笑两声道:“我身边倒是缺少这般硬骨头的人,你的身体若是好了,就到我身边当差如何?”

我听了这话,甚为不赞同的皱了下眉,不过在看到卓文静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我知道卓文静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他这么说大概是有自己的用意,想透这点,我坐在一旁继续看戏。

张嘉听了卓文静的话,神色露出一抹欣喜,趁着那张青肿的脸颊当真有些恐怖,他正准备张口谢恩的时候,卓文静又低低的笑出声来道:“皇上上次在御花园遇到的美人,也是来至常州吧。”

我听了一顿,心中一虚道:“这个朕倒是当真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卓文静目光看向他处道:“后宫新进秀女,母后早就让微臣看过了名册,微臣自然了解几分。”

看过名册可是又如何得知那名女子是谁呢?我张口想道,不过在看到他微红的耳垂时,我把这话咽了下去,此刻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口来的,彼此在心里明白就好了。

这么想着,我乐了,笑了两声,卓文静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道:“其实若是搁在往日,我一定信你,可惜此刻你却是在画蛇添足。”

张嘉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卓文静。

卓文静冷笑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下药的人吧。”

62.冤家路窄

张嘉听了卓文静的话,脸色瞬间拉白,眸子里带着惊恐,然后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不敢,请皇上、皇后明察,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都不敢的,请皇上皇后明察。”

卓文静冷哼一声道:“不敢?张嘉,对我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我在战场上是喜欢硬汉,而且会对他们赏识,重用,我不知道这是谁告诉你我这个习性的,但教你这么做的人显然忘了这不是战场,所以不是你表忠心的地方,他错就错在触及了我的底线,我的孩子岂是你们可以碰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目自然带了一股锋利,张嘉的眼睛暗了下,还想说什么,我皱了下眉道:“把人带下去,严加审问。”

门外的内卫忙走了进来,把张嘉带了出去,临被人拉出的时候,张嘉猛然抬起头看着我道:“皇上,无凭无据,奴才不服,即便要死奴才也要死个明白,皇上只听皇后片面之语,实在难以让人心服口服,这天下将如何看待皇上?请皇上三思,给奴才一个清白……”

他说这话时脸上一片绝望,抓着他的两个内卫用眼睛打量了我两下,拖着人的手没有动了。

我用手敲打了下桌子看着张嘉,而后那么笑了下道:“无凭无据?所以不服?对天下难以交代?所以要给你一个清白?”

内卫松开他,张嘉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把地面染红了,我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服,朕也不需要你服。朕对天下是要有个交代,可是临不到你了。不过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朕再给你一句话,你在宫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没分寸?朕当初为了如妃惩罚人的手段,你不至于没有听说吧?”

张嘉听了我的话,神色颓然如死灰,我挥手让人把他拉下去,等他离开后,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宝道:“你是跟在朕身边的人,做事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如果皇后有个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元宝低着头没敢说话,我看了他一眼道:“自己去到钟容那里领三十大板。”元宝是这宫的总管,常常跟在我身边,自然是得了三分颜色的,一般的内卫是不敢打他的,钟容就不一样了。他听了我这话,自然明白我这次是真怒了,想必也只能承受这三十下了。

果不其然,元宝脸色十分难看,可是还是忙领了旨。

等元宝磨磨蹭蹭的起身之后,我看向卓文静道:“这里的气味不大好,朕陪你出去走走?等他们收拾干净了在来休息一会?”

卓文静看着我,眉眼动了动,随后笑了下道:“好啊。”我看着他的笑,微微失神,他的笑很好看,我喜欢。

临走,我看了元宝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元宝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不过看他的表情,大概也知晓要怎么做了,我略略放心了,才同卓文静慢慢吞吞的离开。

皇宫有时看着的时候其实是很大的,走动着常常不知道哪里休息,可是在想走动看风景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总会有种太小的感觉。

例如此刻,我和卓文静刚从交泰殿走到文思亭,便看到母后带着薛如玉还有其他几位刚入宫的修女浩浩荡荡的与我们相遇。

在面面相觑间,卓文静忙躬身行礼,我也向母后请安后。站在卓文静身侧顺便扶了扶他。

薛如玉等人也忙向我和卓文静请安。

让她们起身后,文思亭处突然显得一片寂静。

母后看了眼卓文静和我,又缓缓看向别处,薛如玉则是看着我轻轻咬了下嘴唇,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卓文静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我的手,我干咳一声后,放开他,而后上前一步扶着母后道:“母后,天气寒了起来,怎么没有让人备着暖炉,您这些日子身体不大好,若是因此着了凉,您可又要难受了。”

母后看着我的动作,脸色好了两分,不过看着我还是略带一方不悦,道:“这天是寒了起来,哀家身体的确也不好,不过幸好玉儿心疼哀家,早就准备了些保暖的衣物,哀家此刻就算是不拿暖炉,心里都觉得欢喜。”

这话说得不清不淡的,不过处处却流露着不随和,我听罢笑了两声,看着薛如玉道:“母后说的是,如妃一直心灵手巧,朕是知晓的,这次算如妃有功,赏一对玉如意。”

薛如玉听了忙谢恩。她身边的几个秀女,垂下眼睛,都没有说话,我扶着母后道:“母后,难得出来,到亭子里坐坐吧。”

母后看着我,眉眼又似笑非笑的扫过卓文静,在他小腹处停顿了一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由着我扶着她坐在了亭子里。

文思亭建在水上,不过周围有幔布和帷帘隔开,倒也显得十分别致。

坐在那里之后,有宫女端来些果盘和糕点。我随手拿了块递给母后,道:“母后,您尝尝。”

母后矜持的嗯了声,接了过去,咬了两口,面上露出一抹淡笑道:“这御膳房的糕点倒是越做越好了,甜而不腻的,玉儿你们也尝尝,时常个不见皇帝的,今日难得见了,好好吃点东西。看你最近瘦的。”

薛如玉听了母后的话忙谢恩,慢步走到我面前,伸出白皙的手,拿了块糕点,然后坐在卓文静身边安静如水。

母后吃了一小块糕点后,用身后宫女递上来的锦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道:“哀家最近少见皇后?听说皇后最近总是喜欢发脾气?是不是这宫里的人伺候的不周到?”

我刚想张嘴挡下这个问题,不过转念一想又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拿眼瞧着那人。

只见桌文静听了母后的话,抬起头,温润儒雅的笑了下道:“回母后的话,微臣这些日子正在整顿后宫,偶然有些做不到的,惊扰了母后,当真不该。”

这话说出,母后的脸色大变,薛如玉等人更是一声不吭。

我暗自扬了扬眉,随后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仍旧没有开口罢了。

母后则是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笑道:“皇后以往对这些是不大上心的,哀家一直以为皇后身为男子,不爱后宫这些琐碎的事情。”

听了母后最后两句话,我淡淡一笑道:“母后这话说得就是不对了,文静即便是身为男子,可处在后宫为后,却也是父皇亲选的,更何况,他虽是皇后,更是朕的臣子,哪有臣子不为帝王操心的。以往也就罢了,现在文静手执凤印,这后宫的事他本就该多管管,不然别人会说他这个皇后名不属实,倒是显得朕的不是了。”

卓文静则是顺口接道:“皇上教训的是,微臣谨遵教诲。”

我嗯了声。

母后冷笑两声道:“皇帝的话,哀家知道了,你们也都听见了吧,日后可要记清楚了。”

“谢太后教诲。”几名秀女起身行礼道。薛如玉也站起身,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三分说不出的复杂。

我扫过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母后心绪有些不佳,多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她这么一走,薛如玉沉默了下,自然也是跟着了,其他几个秀女看了看我和卓文静又看了看太后,最终都行礼一番,跟着走了。

看着那些跟着离开的秀女,我心里觉得有十分的好笑。

这些女子的立场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了,她们日后自然是伺候我的,可是此刻却是跟在了母后身边离开,明白的和我拉开了关系,当真不怕日后永无出头之日?

当然了,虽说她们留下仍旧没有出头之日,不过还是让我有些匪夷所思罢了,难不成她们以为跟在母后身边,日后就有其他机会了?

想吧,我冷哼一声撇开眼,正好对上卓文静若有所思的眸子,他看到我回神,眸子动了动道:“怎么不看了?”

语气似乎不大好,还带浓浓的不悦,我听的自然是愣怔了两分,他看着我,神色突然带了两分尴尬和无措,看着他这般模样,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卓文静的脸颊便红了起来,我想,他那句话大概是藏在心底的,只是不知为何就说了出来,所以才显得这般无措和惊慌。

笑过之后,我道:“朕不是再看她们的容貌,只是对她们的行为有些不大理解罢了。”

卓文静何其聪明伶俐,听了我的话,恍然明白了,只是眸子变得更加幽深起来,还未等我开口说什么,他低声道:“做人,尤其是在这宫里为人,总要舍得,所谓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听得一愣,只听他又接着道:“她们都是聪明的女子,若是今天留在这里,皇上宠爱了也就罢了,可是若不能得到宠爱,日后在想回头,怕是难了,这样没有出头之日的宫人生涯,倒是一辈子的荒渡光阴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是听到这些,我心里还是紧了一分,开口道:“听你这么一说,在这个宫里的人似乎都是冲着朕的名分来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人对朕是真心实意的了。那朕岂不是孤独一人?”

卓文静因这话而拿眼看着我,许久后,他笑了下道:“怎么会,总有人陪在皇上身边的。”

我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笑了下,并未追问其他,心情却因此瞬间好了许多。

而后,我同他在文思亭又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彼此岔开话题,谈论了国家和边防,而后话题不知为何转到了三哥身上,说道三哥时,卓文静停了下,目光扫过亭子外沿,那里站着几名内卫,金甲凯凯,腰挎着柄刀,威风凛凛。

卓文静看了一会,道:“皇上,亭子外的内卫看着眼熟的很,是不是就是您从瑜王爷那里要来的?叫陈建光的?”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