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仍旧一味逃避,宁愿一日一日挨下去。
万劫不复!万劫不复!!万劫不复!!![这是万丈深渊里某只魔鬼的回音]锦第二次从噩梦中惊醒。
自从前天晚上自己被ARRON扒了马甲,见鸿突然掉线(其实并不能确定他是意外掉线还是主动下线,但百分之八九十…
…)后,锦就慌神了。鸿掉线以后,帮里兄弟姐妹也都注意到了,有的明目张胆地喊:“嫂子怎么不见了?”“帮主夫
人呢?帮主夫人呢?”自己却不知该作何回应。
ARRON因为不常来玩,倒是不熟悉这一茬,只笑道:“锦,你终于又将哪个良家底迪或者美眉勾上手了?”
锦随便将ARRON搪塞过去,好不容易熬到语音结束,突然想打电话给鸿,又想起手机里存的那个已经是一年以前的号了
,虽然存了却也一次都没打过,一是两人都不擅长煲电话粥,二是难得网络语音一次后就惯性冷场个把月。现在鸿铁定
换号了,锦压下心思等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锦就奔公司去了,将人事部新印发的随手扔办公桌抽屉里的同事联系簿掏出来,找到苏鸿的号输进手机
,拇指在拨号键上久久徘徊,还是没有摁下去,心怀侥幸道:“也许昨晚是个意外,也许今晚他就上线来了。”于是压
下心思等天黑。
终于万家灯火、夜晚降临,七点上线等着……八点了御风而行头像是灰的……九点了还是灰的……十点了依旧未出现…
…十一点了锦已经绝望了……十二点了锦哭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破釜沉舟,打电话吧。
“嘟……嘟……嘟……喂……”迷迷糊糊声传来,锦甚至能想象他揉眼睛的小样儿,心中腹诽,“你倒是睡得着?”却
紧张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真是风水轮流转。
“……谁?”
“……”再不出声估计鸿要直接挂了。
第十七章:食色
“我锦。”鸿反应过来、迅速清醒。总是大半夜听他现场,电话里头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网络语音中更加失真,却又
因为其现实性而更加致命。以为去年那次聚会已经听够了他的声音,却原来声色非空,执念成魔障,轮回反复。鸿侧过
身子,见夜风拂动窗帘露出一角夜色,深得诱人。
“……”沉默。
“……你……你方便不我过去找你?”锦觉着电话里头说不清楚。
鸿惊坐起,想说很晚了我想睡了,但是出口是:“随你便。”说完就后悔了。
“402对不?”
靠,连我宿舍号都知道?!一边却软软应道:“嗯。”于是挂了电话,搞什么,这么晚过来?鸿倒回床上趴了一会儿,
又迷糊了,终于判定刚才不是做梦,决定还是爬起来去洗把脸。
锦住在城西一幢小别墅里,是ARRON的私人房产。大半夜的,飞车穿越半个城市过去城北的公司宿舍。上个星期曾顺路
送了小J过去,是两年前 ARRON从他三叔手里接的一处地产叫葫芦花苑,于是记了路,离畅游公司大楼不远。
车窗外流光飞逝,掠出视野,马路两边的建筑映在窗上都变形了,迅速拉伸着向后方倾倒下去。目光追逐着前方车辆的
尾灯,闪过,倏地超车,脑袋里真空一般。
十五分钟不到就赶到公司宿舍楼下,给门卫看了身份证,没看见门卫跟他指电梯间在里头,直接登外边楼梯上去了,四
楼第二间,微微喘着,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没摁电铃,抬手轻轻敲门。
室内响起细微的脚步声,门终于开了,鸿看了他一眼就微微侧开,上身白色T恤下身灰色沙滩裤站在锦面前,光着脚。
锦进得门来,顺手将门关上,也只看着鸿不做声。鸿想着应该说点啥,比如“好久不见”“进来坐下聊聊”之类,却怎
么也开不了口。刚才从猫眼里看到锦的那一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心脏,先前做的所有心理准备,所有自我疏导
全都白费了。
鸿拼命控制着自己偷偷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几乎要使胸□裂的激荡强压下去,再次望向锦,却叫他的眼神魇住了,心脏
又再次失控般膨胀收缩起来。
大半年没见了,锦甚至没有心情将鸿好好看清楚,只是上前去将鸿拥进怀里。当你看到想了很久的人就在面前,只要伸
出手去就能触到,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呢?何况锦知道鸿也一直想要自己的,像包装盒的一角被一旦揭起,那些莫名的
闪躲那些晦涩的词句所代表的心意,就如里头的酸奶果冻般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只等自己啜取。锦向来如此自信,他不
怕鸿不向自己投怀送抱,只是为自己的彻底陷落而叹息。
现在没有时间再去多想为什么是怀里这个,而不是别的什么人,锦什么也不想了,只专心感受怀中美好的充实感,感受
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自己掌下化开,双手圈上自己的脖子微弱地回应自己,然后耳鬓厮磨越来越热烈。薄薄的夏衫已
经被揉皱了,剧烈的心跳震荡着耳膜,口鼻中呼出的二氧化碳在空气中酝酿出欲望的形状,嘴唇像干渴了好几个世纪一
般迅速胶合在一起,舌头和手指都已经不够了。
虽然鸿觉得彼此扒下对方衣物的动作有些不够优雅,但是无所谓了,居然已经赤身裸体被锦压倒在床了,被这样被那样
,羞怯啊神马的也都随风而去吧,自己是个男的是个男的,想要的就勇敢抓住,不玩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神马的……但
、是、那里被进入的感觉还真是奇怪啊……
也许毕竟因为紧张作祟,明明已经努力放任身体随锦逐流做了欲望的俘虏,脑袋里却还不受自己控制转着些七七八八有
的没的,兵荒马乱却又清晰如明镜。不过很快的,鸿失去了仅有的逻辑思考能力,只能感受到锦的甜蜜的亲吻、锦的温
柔的爱抚、锦的强有力的律动、锦低沉如兽的喘息,光裸的肌肤不断贴近分离间汗水的蒸腾,还有从那处不断发散的令
人眩晕的灼热。
有了上次难忘的经验教训,有了这次鸿尽力的配合,加上锦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坚忍温柔的耐心,终于上垒成功。
将鸿困在怀里,将自己深深埋入,完全占有一个人的感觉。想着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完全属于自己,自己也属于他,锦心
中生出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仿佛无所凭借便可上天入地一般,父母的骄傲、下属的敬慕都不及他一个迷离的眼神。从
试探磨合到奋力攻占,那处柔嫩丝滑温暖紧致得销魂蚀骨,耳边的呻吟动听如天籁,锦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不愿一刻
稍离,着了魔般无法停止,直到鸿呜咽着变了腔,十指失力地扒着他的背,一口咬在他肩上。
“弄疼你了?”锦吻去鸿眼角滑落的泪水,俯身去查看,不只有些红肿还出了血丝。
“王八蛋!”鸿单手掩面,轻踹了锦一脚,又呻吟着软躺下去。想要扯过被单把自己埋起来,却叫锦突然一个打横抱起
。
“洗澡洗澡,洗完再睡。”锦低头在鸿额上印了个大大的响亮的香吻,囧得鸿只能往他怀里钻。
“明天搬去和我一起住吧!”两个大男人挤在小小的浴缸里,锦将鸿圈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右手在他腿上弹
着钢琴,从低音到高音,从小腿到大腿,一个一个八度往上爬,见鸿不做声又问道,“嗯?搬去和我一起住”
鸿拍掉那只狼手,努力往前挪动了一厘米,想要远离PP后方那个渐又蠢蠢欲动的巨物的威胁,故作冷漠道“为什么?凭
什么”
锦揽着鸿的腰一使劲把他拖回来,两个身子又紧紧挨到一起。锦一手握住鸿的小弟弟要挟道:“答不答应?”
鸿不敢挣扎只急得把真话喊出来:“王八蛋!你当初要我忘了,又玩的什么义结金兰,现在又乱来!”
锦心头一震松了手:“对不起,是我错了,”又将鸿转过身来认认真真道:“我喜欢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鸿这
才红了脸低下头去。锦知道他答应了,伸指抬起他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去,鸿抛开矜持用全部的热情回应着,水声淫靡
。
在浴缸里用手又做了一次,鸿困得直打哈欠,锦替他擦了身子抱他回床上去,自己起身去换衣服。鸿察觉他似要离开心
中慌乱,闭着眼沉默着拉住他的手。
锦知道鸿还醒着,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我出去买药,怕你明天要发烧,”又摸摸他的额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你先睡,我很快回来。”鸿这才安心睡了。
买了药回来,鸿已经睡过去了,锦怕吵醒他,偷偷掰开那条细缝,小心翼翼地给小菊花上药,一边控制着自己变身为猥
琐大叔的邪恶心思。[锦: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 =]然后轻轻把鸿搂在怀里,幸福滴睡着了。
每天清早第一眼就看见心爱人的小脸是多么美好啊!可是这也太早了,昨晚估计凌晨三四点才睡的,现在才八点,锦伸
手到床头柜上把霹雳娃娃闹钟给摁趴下,然后发短信给小J让她帮忙给鸿请假。身边鸿迷迷糊糊挣扎着要爬起来,锦一
手盖了他眼睛,一手将他揽回怀里,光滑溜溜上下其手,轻声道:“今天不上班,继续睡。”鸿便乖乖窝了回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十二点。鸿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睁眼只见锦坐在床头看一本画册,自己裹着薄薄的被单窝在他腿
边。锦听见门铃响将书放下,见他醒了又摸摸他的脑袋道:“我叫了外卖。”便起身去开门。
鸿在床上打了个滚便起身来换衣服,听见门口说话声就过去看看,不看还好,却不是什么送外卖的,许师兄正和锦大眼
瞪小眼呢。见鸿出现,许师兄的目光刷的转移到鸿身上道:“听说你生病请假我过来看……看……”,怎么看怎么觉得
他今日不同以往,病得是双颊烧红、睡眼含春。许师兄心中咯噔一下,一句话没说利落,移开目光却又不小心刷得盯住
他脖子上的类似虫咬学名吻痕的红斑。
“没事儿,没什么大毛病。”鸿伸手挠挠脖子笑道。
这时候外卖小弟到了,欢快声:“您的红豆薏米粥,十块钱!”见门口堵了三个人,看看这位瞅瞅那个,又数了数门牌
号,犹豫着重复了一遍,“红豆薏米粥,十块钱。”
锦回神付钱,鸿伸手接过跟小弟谢谢。
红豆薏米,益气补血、利水消肿,生什么病吃得这么清淡,鸿向来是肉食性的,许师兄微微眯起了眼。
“有老板照顾我就不进去了。”许师兄将手中一拎盒饭直接递了过去给锦,又瞟了他俩一眼,顿觉背后寒毛直竖,支吾
两句便回去了。
“囧,许师兄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关上门,鸿顿觉全身无力。
“知道就知道了,知道了更好。他是同你不是不知道吧?”
“啊?啊,好像知道一点。”两人对着小餐桌坐下,鸿扒拉着倒进碗里的稀粥。
“那他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吧?”
“啊你怎么知道?”鸿一抬头,见锦打开许师兄带来的盒饭,眼巴巴地瞅着,里头有红烧大鸡腿和煎鳕鱼块。
“我什么都知道,”锦见鸿那口水直流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解释道,“本来是和你同甘共苦的,既然是许师兄送的,不
吃倒显得我小心眼了。下次做几回习惯就好了哈。”
“滚你的!我不要搬去你那里了!”鸿恼羞成怒矣,只是语带娇嗔,毫无威胁力。
第十八章:同居
真要和锦同吃同住,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近得完全没有距离么?话说相爱容易相处难,鸿的同居恐惧心理不是完全没
有道理的。拖了两个星期,鸿还是搬去和锦同住了。因为锦时不时过来骚扰他,一起听歌,一起打游戏,一起看电影,
一起弄吃的,一起洗澡,一起……解决生理问题等等。鸿不来就锦,锦则去就鸿,一就就是一整天,除非要回别墅去取
什么必须品。公司宿舍楼人多眼杂,咱要低调。能拖上两个星期,还是因为锦喜欢上某种类似偷情的感觉,并不催着鸿
,并不是碍于人言可畏之类,而是,锦觉得这是一种情趣。
“你情趣,你享受生活,那是因为你身在高位,无所顾忌,我一个小职员,维持好同事关系容易吗?”鸿将上周末托许
师兄回老家取来的夜空中拉小提琴的白山羊挂上卧室的墙壁,锦扶了一下额头,那幅向日葵他就只愿藏在画室里。
“若是别的公司我不好说,技术部就你们平面设计那堆里头,十女九腐,十男九同。”
“夸张了吧?”
“不同也双了,”锦想了想又道,“这样看来还真危险,你别做平面设计了,来给我做助理好了。”
“我才不要。”
其实这样和锦打情骂俏的日子鸿还真不习惯,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就上了床,仿佛做梦似地进展神速,没有量变的质变叫
人惶然难安。
“呐,去年夏天你就开始喜欢我了对不?我那时候也挺喜欢你的,就是觉得你忽冷忽热善变了点,所以没敢怎么招惹。
”
“我善变?!”鸿跳将起来,把锦压倒在床。
锦换了个词:“……害羞……”挑挑眉毛,鸿没了底气,锦接着说,“后来你送了那向日葵,我还将信将疑,到十一聚
会时,咱们其实已经两情相悦了。”
鸿气鼓鼓地从锦身上爬起,锦亦坐起身将他拉回怀里:“那会你给我刺激大了,我都疯了,从来没那么失去理智过。那
会要真把你做了,你要疼死的。也是我拉不下面子,不过冷静一段也好,后来我想清楚了,再见你就不放手了。”
“那你还在游戏里跟我玩什么兄弟?”
“我不是怕你真把我忘了或者恨上我么,我想慢慢培养感情再告诉你的,结果叫ARRON先给真相了。”
“你就不怕我发现后不原谅你?”
“不会的,本SAMA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鸿宝贝见了再次扑上来。”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鸿转身跨坐在锦腿上拍拍他的脸又掐着他脖子,“要是我没来X城,你也没来畅游……”
“不会的,我们是天生一对命定一双,不管在哪里,总会遇到的……”动听的话语消失在交接的双唇间,淹没在让人脸
红耳热的啧啧水声里,鸿松了虎口,搂上锦的脖子。锦一手抱着他的大腿斜斜转身带着他倒下去……
继第一次将鸿拆吃入腹之后,锦淡定地发挥着他优雅攻的魅力,用他英俊的面孔、得天独厚的嗓音和完美肉身将鸿宝贝
迷得七荤八素,房事各种和谐。
搬去和锦同住前,锦的生活风格趋向于被鸿同化,搬去和锦同住后,鸿的习惯又渐渐跟着锦走。平时有家政公司的人过
来做饭和清洁,周末则自己动手或者出去吃。因为鸿曾抱怨宿舍隔音效果不够好,锦特地将别墅的一间房都换上隔音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