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家人关心的她,只能一遍遍打着余白和叶展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难免对余白产生怨念。
她不知余白找着叶展没。
无论找到没,他玩消失都非常不对。自己受伤是因为他,自己理解他因为在乎,所以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但没找到叶展,给
自己发个短信说一声,也在情理之中。再者,他们是朋友,自己受伤他难道不该问问吗?
找到叶展,那他玩消失更加不应该。这个消息是自己冒着雨跑去告诉他,她有多担心,余白最清楚。得到叶展消息,他应该第
一时间告诉自己。
怨念之下,也有担心。
余白从没失控过,给人感觉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而那天他失控了,之后失去了音讯。
即便,这段时间联系少,但余白在她心中的地位一样重要,她依然将他视为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在矛盾的心情中,终于迎来了周一,张静宜不顾家人阻扰去了学校。
第二十一章
龙阳住校生周日进校,而走读生周一直接上课。
张静宜因身体原因,拖到周一一早赶到。张静宜将东西放寝室,什么都不整理,就急急忙忙去校门口等叶展和余白。
看见叶展和余白并肩从校外走来,张静宜的心思很复杂。
转身走掉,并没上去质问余白,更没对叶展说任何安慰的话。
经过一上午的思想斗争,张静宜才平静下来,去叫叶展一起吃饭。
叶展开机就看见张静宜连绵不断的短信,全是关心的话语。
或许,张静宜的执着给他带来了烦恼,但她的感情与那些关心很真诚,让他感动又内疚,故而没拒绝张静宜的提议。
张静宜的心情已经很平静,可心里难免不舒服,就没主动给余白说话,而是直接问叶展,余白怎么找到他的。
叶展并不清楚张静宜的心思,又看过她的短信,知道她找过自己多次,没隐瞒直接告诉她,最后还对她说抱歉,也表示自己的
谢意。
对张静宜关心自己那份真心,叶展自然十分感谢,至于是否需要另当别论。理智上讲,他希望张静宜对他差点,那样拒绝起来
各自心里都好受,只是谁都不是冷血动物。
张静宜顿了顿,才问余白:“你明知道我在找他,如果那天不是去了医院我肯定跟你一起找他,你找到却不告诉我,为什么?
”
她的语气并不强,完全没质问的感觉,反而透着隐隐的忧伤。
“忘了。”余白诚实也干脆。
“忘了?”张静宜扯着嘴角反问,可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叶展马上猜到怎么回事,了解余白的他自然知道余白的心思,给张静宜好好解释一番,说自己生病,余白照顾他什么的。
张静宜听了似笑非笑的道:“是吗?”
然后站起走掉,王燕神色复杂的看了两眼余白,跟着追了出去。
王燕并不讨厌余白,甚至有些喜欢,因为她认为他们是同样的人,不太懂得表达自己。
张静宜受伤的事,她隐隐有些责怪余白,但又理解并肯定他,会为朋友失控的人肯定是好人,她的思想就如此简单。
连余白关机,她也没责怪他,甚至是更多的担忧。
对他找到叶展并不告诉张静宜的行为,她觉得不妥,听了叶展的解释,很是理解他并无责怪他。
只是他那句‘忘了’让王燕很介意,张静宜难过的走掉,他的脸色也没变,似乎一点不在意张静宜,她可知道他在张静宜内心
的位置。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他们是不同的。
看张静宜和王燕走了,叶展恨不得敲余白的头,他希望余白有朋友,除了自己之外的。
在自己无法照顾他时,也希望他不太寂寞。
当初,他默许张静宜她们的接近,有方面是希望这能让余白更快的融入在平常的交际生活中,至少让他某天认识到自己也拥有
美好的回忆。
虽然,打心底他希望余白只属于自己。
显然,敲余白的头无济于事,叶展只能慢慢给他讲述之间的关系。
余白对叶展所说,张静宜是他朋友的说法很诧异,并不是不把张静宜当朋友,而是完全没想到,他认为‘朋友’一词永远不能
用在他身上。
包括叶展,他都没把他划为朋友一类,兴许是太过陌生,完全不懂他们都可以用这个词来概括,叶展了解他的心思后,只能苦
笑。
而余白因这个词,心里很微妙。
在叶展的百般努力下,余白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去找张静宜道歉并一一解释。
余白解释比叶展更仔细,将几天发生的事一一叙述,只是在说到叶展哭那段,他顿了顿改成叶展很难受,自己陪着他看照片。
余白的声音很纯净,平淡的语调,也给人悦耳的感觉。
张静宜仿佛能看见站在叶展屋檐下的余白,也看见那个翻墙照顾着叶展的余白。
她那天听了叶展的解释,心里对余白的怨念立马少了几分,余白这个人怎样她并不完全了解,但也知道他是诚实并冷清的人。
但余白丝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她很受伤,故而转身离去。
离开后,静静想一想,也能理解他。她得知叶展奶奶去世后,不是也毫无理智可言?胡乱找他,只为想安慰他,陪着他,完全
忘了告诉作为朋友的余白和王燕。
直到她没办法才去找余白,如果她事先找到叶展,肯定也会忘了告知他们。并非故意,而是心没放在这事上。
余白离开时,几乎是失去理智的,想来是自己太无理取闹。
余白来道歉并解释,给了张静宜台阶,她自然不在计较,并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余白没听懂,还是叶展知道后慢慢解
释给他听。
自那之后,四个人的感情莫名的又恢复到从前,还多了个人。
是哪天背着张静宜去医院的男生,张静宜回到学校,他就以关心的名义经常找她,追求的心思丝毫不掩饰。
在叶展的默许下,那个男生经常跟他们一起玩。
张静宜却不受影响,继续对叶展好,对余白和王燕有着愧疚也比之前更好,仿佛不知蒋学军对她有意思一样。
因自己尝尽单相思之苦,张静宜对追求自己的人并不似从前那般无情。
在这方面,她和叶展很相似,只是当那般拒绝用在自己身上,感受完全不同。
叶展住余白家,一直到放寒假也没搬走的打算,因为住得太舒服。
余白并不习惯别人来做饭,跟生长环境有关系。
从很小开始,他就自己做自己的饭,也曾偷懒想吃外面的东西,吃后闹了肚子,从此自己就不再偷懒。
长大才知道,那是组织的训练内容之一。
即便知道,小时的阴影还在,如若独自一人,他绝不除外吃饭,连带自己吃的食物也不假他人之手。
叶展并不知其中弯弯道道,只想余白喜欢做饭,也乐得清闲。
去年,叶展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不敢贸然接近余白。
今年,父母在外忙碌,叔叔姑姑也不再回来,因为要陪伴那个人已经去了。
想来有些难过,但叶展并不放在心上。
年末,叶展和余白一起去市里采购,买了新衣服、鞭炮以及一些吃的东西。
叶妈妈经常给叶展电话,叶展很开心,至少让他知道很少相聚的母亲是爱着他的。在他失去依靠后,挂念着他,担心着他,但
长久的分离让叶展不能一时适应,因此并没答应叶妈妈的要求,去陪她过年。
跟余白在一起,虽然不是亲人,但叶展的心里将他视为珍宝,一起做些细小的事,也充满温馨。
因此,叶奶奶离开的第一个年,叶展过得并不是想象中那般难受。
年三十下午,叶展和余白忙忙碌碌准备一大桌菜,只有他们两个吃。
为了不让自己做的菜浪费,叶展和余白敞开肚子大吃,因为年三十,还特意买了红酒。
吃饭,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显醉意。
但吃完饭,叶展的脸色开始泛红,可他的意识很清醒。
饭后,余白收拾碗筷,即使喝了半瓶多酒,他的脸色一点没变。
桌子上剩菜太多,冰箱放不下,余白洗了碗筷,将厨房卫生整理整理就行。他做完回来,叶展还坐在位置上,撑着头,双眸亮
晶晶的望着他。
“洗好了?”见他出来,叶展笑笑问。
“恩。”
叶展站起来,头有些晕,身体摇晃了下并没事,完全没那些轻飘飘像在云端的感觉。
叶展还很清醒的拿着鞭炮,让余白跟上他,他们在屋前的空地上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很是热闹,叶展微笑着去看余白。
余白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鞭炮,看它们闪着火花随着一声响,表面的纸被炸开来,如同雪花一样散落满地。
叶展看得心动,舔了舔嘴唇,但他有理智,并没动。
等放完鞭炮,叶展进屋找好酒,让余白拿上杯子,两人爬上楼顶。
楼顶有个小房间,里面曾经装着一些不用的杂物。叶展来后,将房间收拾出来,买来桌椅放在里面,当初想的是夏天可以坐在
楼顶看星星,还买了两张沙发床放在里面。
此时,叶展和余白搬出桌椅,桌上放着红酒和酒杯,叶展帮余白把酒倒上。
胡乱的聊着天,看昏暗的天空,看偶尔在天空散开的烟花。
零点,天空有着从未有的热闹,漫天的烟花散开来,叶展端起酒杯与余白的酒杯轻轻一碰,清脆的一声响。
叶展微微一笑,启动红唇,道:“鱼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叶展将一整杯红酒一饮而尽,余白学着他昂头就喝,露出鼓动的喉结,喝完还舔了舔嘴角,叶展脑子轰的炸开,或许是酒精作
用让他有些不受控。
握着酒杯的手,不由捏紧,关节泛着白。
良久,叶展才声音沙哑的道:“咱们洗洗睡吧!”
余白将桌椅搬进小房间,叶展靠在墙上,眼神幽暗的看着余白移动的身体,但理智还尚存,总在濒临危险的那刻,压抑住自己
内心翻涌的情绪。
因为叶展不允许余白跟自己一起洗,余白早已习惯叶展用二楼卧室里的浴室,自己将酒放进冰箱收好,直接去一楼浴室洗澡。
余白并没天天洗澡的习惯,但叶展有。无论冬天夏天,久而久之,余白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叶展进浴室,将花洒打开,任由水淋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头有点晕,但思想是从未有的清醒。
握着下面,自我解决,脑子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全是余白淡淡的影子。
以往,他绝不容许自己放肆的幻想,但此时有理智控制力却下降,很快得到释放,叶展的脑子并没变清醒,反而更加混混沌沌
。
在热气弥漫的空间中,叶展的思绪渐渐往某些方面发展,自觉危险,草草洗洗就出去。
头发也不擦,直接扑倒在床上,任由自己昏昏沉沉睡去。
余白上来就见叶展裹着浴巾,横躺在床上,头发还在滴水,被单被打湿,有着深深的印记,余白愣了愣,去拿干毛巾将叶展的
头包裹起来,然后将湿被子拿走,换上干被单。
一切弄好,余白才来帮叶展擦拭湿发,叶展从不用吹风,偶尔会偷懒,长长的头发不擦干就直接睡觉。
余白见过几次,知道这样不好,给叶展提要求,他也不理会,最后只能自己动手帮他擦干,此刻做起来也不显得生疏。
将叶展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用干毛巾一点点的擦拭他的头发。
叶展正睡得朦朦胧胧,感觉头上温柔的动作,自觉熟悉心里荡漾,忍不住嗅过去,问对方身上的清香。
他凑过去的地方正好是余白的下面,此时他穿着睡衣,没穿底裤。叶展的呼吸透过睡衣洒落在那里,他感觉危险却又不讨厌,
故而没动。
叶展脑袋并不清醒,但明白这个人是谁,也知道自己不该干什么。
似乎想控制自己又忍不住,因此动作很隐忍,缓慢而温柔。
第二十二章
余白一直本能觉得危险,但并不讨厌。又因对方是叶展,他没做出反抗,依旧故我的帮叶展擦着头发,细长的发丝在他手中隔
着毛巾一次次滑过。
叶展闭着眼,手胡乱的摸着,慢慢解开余白的睡衣。像动物一样,嗅着味道凑上去舔咬。
余白被叶展弄得动作顿了又顿,但并没停止帮他擦头发,连被叶展压在身下,他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叶展开始是本能的寻求探索着,后来理智渐渐涌上来,他知道不能这么做,可他忍不住。、
鼻间全是熟悉的味道,手不自主的游动,那润滑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在理智间徘徊的他,只能痛苦的喊着余白的名字。
语无伦次的乱喊:“鱼儿,小鱼儿,白,白白鱼……”声音低沉又沙哑,似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余白听不清,只觉他正在沉重
的喘息。
余白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躺在叶展的身下,闭着眼双颊微红,手紧紧的抓着被单,他并不懂这是情动,只是忘我。
叶展的动作越来越乱,他的感觉像是做梦又不是。
直到余白一声惊呼出来,手狠狠的抓紧他的手臂,叶展一惊睁开眼。
半醒半醉的酒意如同迷雾在脑中散开,对上余白惊愕睁大的眼睛,脸上全是惊慌失措,跟印象中的他完全不同。
余白薄唇微启,漆黑的双眸愣愣的睁大,里面水光潋滟,全是自己的影子。
叶展只为余白的样子心动,狂跳不止。
转而发现余白惊愕惊慌失措的缘由,他的东西不知怎么冲了进去。
叶展愣了半晌,凑过去亲余白的嘴角,一手抚摸着他的腰身,一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完全不顾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带来
的疼痛。
余白的惊愕渐渐淡下来,瞳仁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样子,叶展暗暗松气又有些不舍。
这才慢慢直起腰,那东西让余白不舒服,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能愣愣的盯着叶展。
叶展很快看见紧连在一起的东西,叶展的太阳穴一凸一凸的疼,好想流鼻血。
看余白半软的朋友以及股间淡淡的印记,叶展弄懂了缘由。
也不知是自己蹭来蹭去,粘着他的东西还是自己流了下去,因为太滑,自己又没注意,并没控制力量的摩擦,才导致如今这么
杯具又让人喷血的一幕。
叶展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他没办法故作不知而继续行事。
咬紧牙关慢慢退出来,那触感让他心间渐渐空起来,在离开的前一秒,身体比思想更快,以更快更狠的力道再次冲进去。
余白惊呼一声,更是惊愕的望着叶展,眸里慢慢蒙上一层雾气,不知是疼还是委屈。
叶展痛苦又满足的扯着嘴角笑笑,倾下身去亲吻余白的唇角,喃喃低语:“鱼儿,咱们继续好不好?”
余白并没听清,为目前陌生又危险的举动,余白很无措,继续睁着眼愣愣看着叶展。
叶展也不解释,继而亲吻他浓密的睫毛、耳尖、脖颈,这似是前戏又不是前戏的前戏。
叶展做得很认真,半干的头发轻轻的滑过余白的几乎,凉凉的触感余白并不讨厌。
也不知是太害怕,还是因为前面有过的原因,无论叶展怎么努力余白都没再站起来。但他的动作依然温柔而细致,为让余白安
心又为缓解自己的痛苦,当然结果是更加难熬。
余白一直如同迷茫的孩子,躺在那里任由叶展弄。
心里闪过无数恐惧,他很想逃。但他并不懂那是恐惧,也不懂那是想逃,他只是很想往后退,可叶展在这里,他就更迷茫了。
不知该不该退,只能起起伏伏的任由惊愕等等陌生情绪将他淹没。
在没任何准备下,叶展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如同仪式般。
叶展在过程中,不停对余白说:“从此,你就是我的人。只准听我的话,只准看我,只准和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