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情+番外——如星
如星  发于:2012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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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来面对他,一想到被惩罚那时的情景,红晕的小脸似要拧出血来。
严煜枫一把揽过曦尘,让他坐落在自己腿上,厚实的大手轻揉著曦尘还略微酸疼的腰际与臀儿,低沈浑厚的嗓音问:「

还疼?」
被问话的小人儿更是羞赧地不知该将脸往哪儿摆,他很快地摇了摇头,便垂首不语,这、这种问题….枫怎麽….怎麽可

以直接问嘛!还有别人在呢!
怀里人儿娇羞的模样令人爱不释手,严煜枫挑起曦尘的下颚,覆上曦尘鲜嫩的唇瓣,细细吮吻著他,满意地发现怀里人

儿竟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吻。
好不容易品嚐完甜美的小人儿,严煜枫略微抬头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让还想继续看好戏的两人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地离

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待多馀的两人走後,严煜枫慵懒修长的手指轻抚著曦尘的嫩腮,半垂著眼,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曦尘安静地坐在男人腿上不语,他知道枫有心事,因为这阵子他虽然看著他的脸,但眼神却不似之前精明专注,总是一

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的枫….让他看得心有些揪痛……
怯怯地伸手覆上那只在椅臂上的大手,曦尘转头望向有些反应的男人,有些胆怯地问:「枫….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知道他没资格问这句话,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心里明白枫已在他心里占极重要的地位,他不想看到他愁眉不展

的样子,就算他只当他是男宠或下人,就算会被他责罚自己多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问出口,只因他希望他能够开心、

快乐。
严煜枫掀起长长的眼睫,眼里似乎闪过一些什麽,他定眼直望曦尘澄澈纯粹的眼眸,反手将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包握在

自己掌心中,移到自己嘴前轻吻了下,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过一阵子,我会出兵征战回纥。」
「出兵….枫….打仗不是很危险的事吗?而且回纥….是在很远的地方吗?」
一听到出兵两字,曦尘便觉得胸膛像有股压力般闷得难受,担心严煜枫之际,嘴里不自觉地吐出这般多问题。
看著曦尘充满担心疑惑的小脸,严煜枫不觉有些莞尔,这小东西….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却竟是为自己盛满担心忧虑?

为何他就不替自己想想?
严煜枫低沈好听的嗓音缓缓吐出:「打仗是小事,风鸣跟语寒会随行,你….才让人担心….」
谁知曦尘竟会错了意,他有些急切地开口保证:「枫….我….我会努力干活儿….我会听话的….….你别赶我走好吗?


严煜枫轻叹了口气,「没有人会赶你走。」在他离去之前,势必得先安排一番。
那….那为何要担心他?他乖乖地待在府里干活儿,陪著小少爷,如果他没做错事、没给人家添麻烦,就不会有事了不

是吗?反倒是枫….一上沙场,便没有明天,若是他有个万一,那可怎麽办?他多麽希望枫可以不要出战。
解下腰间的龙纹玉佩,调了调长度,严煜枫将之挂在曦尘细嫩的颈上。
「嗯….枫!?」曦尘瞠大眼看著这沈甸甸的玉佩,这….这不是代表睿王爷身份的东西吗?枫怎麽能给他这个?他配不

起的….
急忙地要解下玉佩,严煜枫先一步地压制住他,不让他解下,清冷地道:「收下,只有我的人才能戴上它。」
曦尘猛地摇了摇头,拉扯著胸前的玉,他惊慌道:「可是….尘儿不能收….这玉佩很贵重的….枫….你收回去好吗?…

.尘儿真的不能….」
枫已经对他够好的了,他即使一辈子也还不完他的恩情,怎麽能又不要脸地接受这般贵重的东西呢?
「收下!」严煜枫有些严厉了声音。
被严煜枫吓得噤口,曦尘低下头抿著唇儿,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著,十指紧揪著自己的衣摆。
无奈地叹息,伸手抬起曦尘委屈的小脸,姆指摩挲著他的唇瓣,不让他自虐地咬著下唇,严煜枫放柔了声音:「听话,

替我保管它。」
保管只是个藉口,他的目的是要让人知道曦尘的重要性,他是他严煜枫的人,让他带著玉佩,也就代表著他的身份地位

与他同等,若有人敢动他主意,便是与他过不去。
曦尘听到那句话,眼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不喜欢这句话,好似….枫一离去….便不会再回来了一般….他不要

这样….他要他活得好好的….如果可以….他巴不得以他的命去换枫的平安顺遂….
曦尘哽咽地道:「枫….你….一定要去打仗吗?….尘儿不希望….你….」接下来的话他根本不敢说出口,泪水汹涌而

下,他真的很怕….
低头一一吻去小脸上晶莹的泪珠,感觉嘴里的咸涩,严煜枫冰冷无情的心瞬间忆满了温暖,怀里的小人儿….是真的担

心他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乖乖的….等我回来。」收紧了手臂,将曦尘整个包围在自己怀里,任由他闷在自己胸前哭泣。
等他回来….他将会给小东西一个正式的名份!☆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第二十六章

曦尘发愣地坐在凉亨里,一个多月来….他总是这样傻傻地遥望著远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浓浓的哀愁与思念。
枫….已经去了一个多月呢!不知道边疆的战事如何?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曦尘越想越担心,好几次他都想去问古总管,但….一看到他冷冽轻蔑的眼神,总会让他退缩回去,虽然他们已不再打

他骂他或不给他东西吃,但看他的眼神里所带来的冷意,还是让他畏怯。
一双小手轻抚上自己的脸,曦尘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小少爷,您有事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一双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曦尘,好似知道他的心事一般。
曦尘望著那双会说话的眼,跟….枫好像呢….小少爷….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每每看著小少爷,总会让他觉

得枫好像在他身边一样….
「小少爷….您….很像枫呢!若是他……」曦尘说到一半便不语,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伤到小男孩的心,他暗里懊恼

地想著,若是枫肯认小少爷….那该有多好?
倏地,心猛地一揪,曦尘绞好的面容顿时惨白如纸,心脏传传一阵一阵椎心的刺痛,好似有几百根针同时刺入一般,他

紧揪著胸前的衣裳,冷汗直冒,他低下头紧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让那难忍的呻吟溢出口。
小男孩见状担忧著抱著曦尘,轻拍著他的背像要安抚他的疼痛一般,曦尘回他一抹虚弱的笑。突地,气血一阵翻滚,他

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不仅地上留了一大滩血,就连他胸前的衣裳、小男孩的衣摆也沾了些许血污。
小男孩看到这样的曦尘,几乎要慌了!他不知道该怎麽样让曦尘好过一些,只能不停地轻拍著他。
曦尘吐完那一口血,心口的刺痛才稍稍减缓,他维持著踡缩的姿势不动,过了良久,他慢慢地深吸口气,感觉方才的胸

疼已不复见,这才转头安慰小男孩:「小少爷….我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小男孩还是一样担忧地望著曦尘仍是苍白的脸,手指用力地拭掉曦尘嘴边那刺眼的红色。
曦尘不解为何自己会突如其来的胸疼,凌大爷说过,这阵子他身体已比之前好很多,除了瘦弱点,根本已是无病无痛,

但为何….会这样?上回也有一次经验,是….与方姑娘说话那时候….但那次没吐血….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当曦尘跟小男孩疑惑之际,一阵轻脆但苛薄的声音响起:「哟~~原来小男宠在这儿呢!怎麽?生病了吗?」
雀儿一副同情的模样看著凉亭里的两人,身後站著冷豔无双的方情。
曦尘不懂前阵子已返家的两人怎又出现在此,心里不敢大意,怯怯地站起身向两人行礼,「方姑娘、雀儿姑娘….」
「奇怪我们为何会在这儿是吗?」说话的是方情,一双美目来来回回瞪著一大一小的两人,尤其是一见到小男孩那张与

严煜枫极为神似的脸蛋,更是扭曲了一张美豔的脸。
「哼!我是未来睿王府里的当家主母,王爷上沙场征战,至少有一年半载不会回来,我又怎能不留在这里打理打理家务

呢?」方情神情倨傲地说,现在可是个好机会,若不趁此时除了她的眼中钉,将来她定会後悔莫已。
曦尘双手环护著小男孩,不懂方情说的是什麽意思,他怯生生地望著不怀好意的两人,心里只希冀她们不要伤害到小少

爷。
方情向雀儿一个示意,雀儿连忙兴奋地叫:「来人啊!把这个下贱男宠给捻出去。」
曦尘闻言震惊地愣在原地,他颤抖著道:「方姑娘….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事?您为什麽….要赶我走?」
方情冷笑一声,「哼!雀儿你听,这小男宠不再喊自个儿奴才了呢!还真的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曦尘著急地想替自己辩解,但方情却不耐烦地打断他。
「不必再惺惺作态了,待王爷打完胜仗回京,我便是王爷的妻子,是这里的主母,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留在这碍我的眼吗

?也不想想,王爷乃皇亲国戚,皇上最宠爱的侄子,是何等的尊贵之躯,却迷上了你这男宠,枉顾伦理道德,这要是传

出去,岂不毁了他的名声?」方情眯眼吐出愤怒的言语。
曦尘默然无语,卑微地垂首反省,都是他的错….若当初没代嫁进王府….就不会误了王爷、毁他名声了….
方姑娘说的是事实,若他是个女孩儿,或许便不会落入这般窘境,即使是做王爷的妾,也不会有人说什麽,可徧徧他是

个男子,却与王爷做出这种违背常理之事,外头的人会把王爷说得多麽不堪?或许他不该再留在这儿….会害王爷被人

看轻的……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儿做啥?还不快把这贱奴给扔出去?」雀儿趁著曦尘在发愣时,回头对那两名完全陌生的仆役使唤

道。
两名壮硕男子连忙分开曦尘与小男孩,将曦尘拖往门外,曦尘也不挣扎、不闪躲,他只是不停地回首,交代著小少爷要

好好照顾自己。
仆役将曦尘拖到王府大门口,一把将他推了出去,任他狼狈地跌在大街上,街上的人莫不好奇地纷纷回首看了几眼。
方情居高临下睥睨地看著狼狈的曦尘,讥嘲地道:「快滚吧!这儿可容不得你这下贱的瘸子男宠,王爷对你不过是一时

迷了心窍,待他回府,早忘了你的存在。而我,才是真真正正能替王爷持家、替他生儿育女、承袭爵位的王妃。你,不

过是个没人要的东西罢了!」
难堪地听著方情的讽刺,周遭传来指指点点的目光让他畏怯地缩著身子,根本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
「喂!你听到没有?还不快滚?还留在这儿让人看好戏啊?真是够不要脸的,小姐,咱们进去吧!免得被他沾了秽气。

」说完便扶著方情入内,厚重的朱红色大门也随著两人的身影消逝而掩上。
只留下曦尘一人无措地面对众人的指责唾骂,他畏惧地缩著身子,被泥地弄脏的双手又习惯性地往脸上抹….嬷嬷说过

….这张脸在外头会惹来麻烦…..弄脏点好…..
其中一名看戏的路人道:「啧啧啧~原来传闻中冷酷无情的睿王爷喜好男色?还喜欢瘸的?这可真是开了我的眼界了,

不知下次会不会换个断手还是瞎子什麽的?」
曦尘一听,更是惶恐地紧紧环抱著双膝,想将自己的身子缩到最小….害怕这些人会把他的手打断或把他弄瞎……
「就是说嘛!我只要一想到两个男人双双对对地腻在一起,恶~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娘,什麽是男宠啊?」一名七八岁的小娃儿抬头问著自己的娘亲。
「呸呸呸!小孩子问这麽多做啥?男宠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那很丢脸的,你啊!长大了就给我娶一名好媳妇儿回来,

生一窝子娃儿,听到没有?」一名妇女严肃地教训著儿子,随即赶快带著孩子离开,以免又被他学了什麽不好的东西。
其馀路人鄙夷地在地上吐了口口水,粗声骂了几句难听至极的话,随即也纷纷散去,好像曦尘带著什麽肮脏病似的。
曦尘忍著委屈的泪水不语,方才众人所说的话,他不置可否,但他心疼的是,连枫也因为他而遭人奚落,看来….他真

的是个不详之人。
好一会儿,他狼狈地擦拭眼中的泪水,吃力地撑起身子,拍了拍被粗糙的地磨出血痕的双手,再撢撢沾在衣服上的灰尘

,在碰到衣内的玉佩时,他怔了一下,紧紧握著那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是枫亲手替他戴上的….
曦尘深深地望著玉佩一会儿,不舍地将玉佩拿了下来,不顾自己摔疼的脚,走到已紧闭的大门前,哀求里面的人开门。
他想将这块玉佩交给方姑娘,既然方姑娘将来会嫁给枫,这块玉佩….理当是她的….他只是微不足道的男宠….枫这些

日子给他的….已经太多了….
但才站在门口一会儿,便被人抓住右臂往外拖去,那人拖著曦尘在大街上死命地跑,而曦尘见了那人,大吃一惊,小少

爷怎地跑了出来?他欲停下脚步,但小男孩却像是背後有人追杀般,拖著曦尘不管他行动不便,没命似地狂奔。

「小姐,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还饶他一条贱命。」当两人转入院内时,雀儿不解地问,他既然是小姐的眼中钉、肉中

刺,依小姐的性子,理当会直接杀了他才是,为何要放了他?
镇镇方情冷冷一笑,朱唇轻启:「中了斩情针的人….能活多久?我就是要他死在外面,待煜枫回来时,他早已尸骨无

存了,即使找到了尸骨,又能如何?毒针早已化在他的血肉里,根本认不出来是我下的毒。」
「可….可是那个孩子怎麽办?他一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雀儿还是有点担心地问。
方情慢条斯理地道:「我正要处置他呢!小孩子啊….用来炼毒是再好不过了。」
正要走回东院的两人,却看到一名仆役急忙跑来,惶恐地道:「小姐….不好了….那个….那个小孩子逃了….」
方情尖声怒道:「你说什麽!?」
仆役腿软地跪了下来,害怕地求饶道:「小姐饶命….小的….小的只是把那孩子绑在树干上,谁知才转个身….他就逃

走了….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方情愤愤地瞪著仆役,居然让她炼毒的容器给逃了,罪无可赦!一挥手,跪在地上的仆役顿时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倒

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没多久便断了气。
「小姐,这下可怎麽好?」雀儿担忧地问。
方情沈思了会,随即无所谓地道:「没关系,那小鬼定是去找那个奴才了,反正那奴才也活不过一年,拖著个哑巴小鬼

,我不信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撑得了多久。」
「雀儿,你去收买王府里的下人们,咱们得安排是那个贱奴才私自拐带小鬼逃跑,而我们从没来王府过,回府後,你把

另一个奴才也处理掉,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是的,小姐」雀儿在应和方情之时,也不免为方情的心狠手辣咋舌,更担忧自己是否哪一天也会招来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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