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莫言(穿越)下+外篇——慵懒的墨水
慵懒的墨水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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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江流对视了云破天一眼,便立即收回视线,不敢在看下去,也没有勇气看下去。

云破天的气势顿时爆发出来,那是一种“死亡”的感觉,脚下花草霎时结成冰块,冰天雪地。

“寒情决,云破天你果真是练了这等邪功,嗜血如魔,斩杀千人!”扑面而来的寒气,不得不让燕江流讶异不已,同时觉得情

况开始变得不妙起来。

“是,我是练了寒情决,成了真真正正的魔头,入了魔道,唯有如此,我才能手刃仇人,怎么?师弟,你觉得很讶异吗?是不

是觉得我无药可救,杀了我,为你所谓的武林正义除魔卫道,以匡正武林正义?”云破天冷声讥嘲,眉眼挑起,迸射的眼光似

乎要穿透了燕江流的身体一般。

闻言,燕江流一时为之语塞,身体震了一震,就好像打碎了一只心爱的杯子,再也无法复原了一样。

这时,燕江流默然无言彻底触怒了云破天,怒气爆发,淹没了他的理智,在愤怒的驱使下,一刀就“破空”砍去。

燕江流来不及躲闪,眼见这“破空”长刀直袭而来,寒气由脚底涌上心头,禁不住冷颤一下,几乎忘了自己置身危及性命之地

银色的冷光离燕江流越来越近,汹涌而至,谁也没察觉到,发现到银光在接近燕江流的那一瞬间,微微停顿一下,长刀在半空

之中忽然转移了线路,燕江流脖间感到一片冰冷之气,凉飕飕的,垂在脖间的发丝也随之断落。

“咳咳……”云破天将剑插在地上,右手的手掌抵着剑柄的尾部,支撑着随时跌倒的身体,左手掩着嘴唇呕吐一滩血,脸色苍

白,显得有些狼狈与虚弱。

“云破天,你为什么不砍下去?”燕江流转身看着在吐血的云破天,声音嘶哑,脸色似乎还比云破天苍白无色。

“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流儿……”云破天轻笑一声,若不是方才他被怒意瞒住了眼睛,尤其会真真正正的与燕江流动手?他

宁愿伤自己十分,也不愿伤燕江流一分一毫,云破天擦掉嘴里血,用剑插着地,稳住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燕江流,很吃力,在

这时云破天才知道他的身体机能已是坏到不再坏的地步,虚弱到超出了他的预想,提前发作了。“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杀你的念

头,从一开始,我所说的结束一切,不是杀了你们所有人,而是替自己结束所有罪与孽,仇与恨。我的身体早在练寒情决走火

入魔时就已经坏死掉了,撑不了多久了,那个计划我在幽映别院时遇到你狮吼就停止了,可是为时已晚,那时被寒情决反噬,

失去理性,我再也无法压抑住魔性,停不了手,否则我怎会差点杀了你?”

“怎么会这样,师兄、破天,你的身体……”燕江流跑了过去扶住云破天摇摇欲坠的身体,拿起他的左手探他的脉搏,忽然江

流手一抖,他的脉象竟然是……

“流儿,我更想听你叫的是云哥哥,不是破天……”云破天伸手轻抚着燕江流苍白冰冷的脸颊,展颜一笑,如春阳照耀,暖暖

的,柔情蜜意,渐渐抚摸着燕江流的手滑落,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燕江流想要捉住他滑落的手,然而他捉住的却是

空气。

“不!云哥哥,云哥哥……不要死,你听到了吗?我叫了,我叫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就死了?”看着云

破天闭上眼睛,身体逐渐被寒气冰冻了起来,没有气息的变成冰雕,燕江流的五脏内服搅作一团,一阵绞痛难耐,双目泪流不

止,不顾冰冷的寒气冻伤自己,硬是抱着云破天喊道,神情似乎有些癫狂,看起来不像之前的那个幽雅君子,背着变成“冰块

”的云破天转身飞走了。“你不会这样就死掉的,只要找到师傅一定能救得了你。”

元弄箫见此,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再留在这里,随后也走了,元弄箫心想:与其待在这里,倒不如想办法到悬崖下面去找蕴风

,无论生死。

赫连慕长叹一声,见到燕江流癫狂的样子,忽然赫连慕觉得一片释然,放下了心中的恨和愤怒,不想在计较些什么,正如云破

天所说一切都结束了,在今天,所有的事都结束了。

云破天和赫连锦这一生活在仇恨中,整天活在报复中,没有捉住他们的爱情;燕江流因为否认和逃避自己的心也失去了自己爱

的人。

“赫连慕,这个给你。”赫连锦抱着离镜的尸体走到赫连慕面前,扔了一块东西给赫连慕。

“暗牙门门主的令牌?”赫连慕接住了那块东西,一看居然是一块令牌,甚是惊讶,疑惑的看着赫连锦。“你为什么要将令牌

给我?”

“你替我挡住云破天的刀,不就是为了这块令牌吗?而且,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或者是想要你放过我。我手中已沾满了血腥

,满身罪孽,杀的人够多了,不想再徒添任何的血腥了,做些毫无意义的事,这块令牌给你……希望你能赶得及阻止他们攻入

皇城。”

最了解赫连慕不是亲人或者爱人,而是身为他的敌人赫连锦,所以他还留了一手,即使他死了,他计划仍能实现,在来到无名

崖时,他就安排好了,时间一到,他的手下就从挖好的暗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攻进皇城。

其实赫连锦不是怕在添无谓的杀生,他所犯的罪都足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怕的是到不了奈河桥,找不到离镜,他这么做无

非是希望能减少一些罪孽。

赫连锦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深怕有人抢走一样,尔后他淡淡的看了一下赫连慕,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等等,赫连锦!”赫连慕唤住了赫连锦,收起了手里桃花铁扇放入怀里,他这么做的举动也证明了他叫住赫连锦不是要和他

打斗,或是捉他回京问罪。

“怎么,你想阻止我?”赫连锦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过头,语气冷厉,仿佛谁要是阻止他,他就杀了那个人。

“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要去哪里?”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没有令牌的赫连锦,如今已不是暗牙门的门主,已经没有什么

地方是他立足之地,毕竟他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

“去我该去的地方。”赫连锦没有回头,抱着离镜继续向前走了。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赫连锦的人不见了,消失在这尽是一片白色雪莹花的无名崖。

“连你都有该去的地方,那我该去的地方又在哪里?”没有蕴风,他要去地方在哪里?赫连慕望着赫连锦消失的方向,幽声叹

道。

黑暗的洞穴里面有着简易不失雅致的阁楼,赫连锦坐在大厅里的主座上,搂着离镜,低头抵着离镜的肩膀摩擦,吸取怀中人的

气味,抚摸着他的鬓发,柔声说道:“离镜,以前一直是你默默的在背后陪伴着我,这次换我陪你,好不好?到了奈河桥不要

那么就走了,你要等我,很快我就来陪你了……”

赫连锦将点燃的蜡烛扔到旁边的幕帘上,闭上眼睛吻在了离镜冰冷青白的嘴唇,笑了。

以后你不用偷偷吻我了,由我来吻你……

“嘭”蓝色的幕帘被红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火势熊熊,整个山洞一片火光,阁楼此时已被火焰给吞噬掉了,里面的人如今恐

怕化作尘埃与地同化了吧。

也许这才算作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世追随。

第76章

“我的奴隶,你的主人饿了,还不快点给我去煮饭!磨磨蹭蹭的做着什么,难道你想饿死我吗?”正在晒着草药的男子听到木

屋离咆哮声,只好放下了手中的草药的,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声,果然又是这样了!

“知道了。”

男子应了一声后,转身便去厨房准备,耀眼的灼灼烈日高高而挂,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顺便也挡住这刺眼的光线。

当男子放下了手时,金色的光线下那张被遮掩住的脸照得那样清晰与清楚,幽深的墨色瞳眸,英气俊逸的脸庞,只可惜在左脸

上有一个浅淡的十字疤痕。

这个人,这张脸赫然是坠崖而“亡”的游蕴风,只是这张脸不再是淡漠的“面瘫”,是隐隐约约之间透着一些阳光气息,似乎

有了些许改变。

“月霜,吃饭了。”游蕴风摆好碗筷,朝着里面的人唤道。

“真是大胆的奴隶,居然敢叫主人的名讳,是不是骨头发痒,欠揍不成?”这时,一个青衣人披头散发,顶着一头“鸡窝”的

慢悠悠的走来,身上的衣衫不伦不类的随意披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秀逸的脸上横眉竖眼的,一脸暴躁的将凳子踢开,拉过

一旁的椅子,跨坐在椅子上,将左手肘放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随之滑落在肩上,一副香艳的“美人露肩图”呈现在游蕴风的

眼前,可惜这“美人”美则美,却无福享受,只怕你还未看他一眼,眼睛就被他挖掉了。

“是是……我的主人,请用膳。”月霜几乎每天都会这么闹一闹,游蕴风拿清霜没办法,只好毕恭毕敬的侍候这位“主子”吃

饭,否则待会他吃的不是饭而是苦头,但是在这之前……“我的主人,您这样‘袒胸露背’恐怕会着凉,要不要小的先侍候您

梳洗。”

“那还不快点,想饿死老子吗?”月霜一脸不耐看了一眼游蕴风,撇撇嘴,昨天为了捣鼓那些药草,害的他很晚才睡,一觉睡

到了下午,如果不是这肚子一直咕咕的叫,吵得的他没法睡,他才不会这么早就醒了,至少也要睡到明天下午。

“啊……是。”游蕴风一愣,他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吗?游蕴风一时没会意过来了,记得之前他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被

他狠狠揍了一拳,往后的日子他做什么月霜都挑剔他的不是,他只能咬着牙忍了过去,毕竟月霜个性虽然恶劣,却没有什么恶

意。

游蕴风愣了一下,调侃不成,反被他将了一军,这不得不让他懊悔呀,为什么自己要多嘴,现在他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巴,当

从来没有说过,可话已说出口哪有收回的可能,覆水难收呀!

游蕴风见月霜似乎没反对样子,只好拿起梳子,轻轻地的用梳子将头上的“鸡窝”的梳平,手里柔顺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在

被赫连锦一掌劈他下崖时他以为自己会死,毕竟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被人一掌劈下崖,岂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他非但

不死,而且没有残废,只是身体比之前虚弱了很多,提不得重物,受不得冷。

而这一切,都是手上发丝的主人——月霜给的。

月霜,不,应该说是清霜,因为月霜是清霜的第二人格,月霜得了一种世上少见的病,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毒,是从母

体带来的毒,她母亲之所以会练功走火入魔也是因为中了毒的关系,而下毒的那个人死了。

在竹林时清霜寻找绿晶珠草除了为了救临州城的百姓,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救他的母亲,但是,绿晶珠草救得了他母亲,却救不

了他,只能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延后发作,不能彻底根除,这种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母体一旦中了此毒,毒素多半会转移

到体内的胎儿,继而转化成另一种更厉害的毒,如此一来,便会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此毒之阴险毒辣与赤火其名,或许略胜一筹,中了赤火还可以用绿晶珠草治得了,然而中了此毒绿晶珠草起到的用处却不大,

它的毒辣之处无不令人闻之胆颤的巨毒——两重阁,一重烟雨,一重阳。

烟雨过后,便是烈日。

清霜的母亲中得是烟雨,如梦如幻,神智会渐渐恍恍惚惚身体不知不觉间的渐渐衰败而逝;清霜则中得是一重阳,内脏如被灼

伤,绞碎一般的剧痛,且发作的时间不定,随时随地都有发作的可能,直到体内的脏器败坏而止。

两重阁之所以被称为毒药之首,因为它是无药可解,除非能找到千年难遇的圣果——雪莹果。

所以,为了能彻底拔除体内的毒素,清霜冒险来到无名崖底寻找雪莹果,因为雪莹果是雪莹树的果实,不是无名崖上的雪莹花

,无名崖还有另一个名字——雪莹崖,崖上的是雪莹花,崖下的是是雪莹树,崖上开花,崖下结果。

如果高雅洁白的雪莹花是皇族之花,那么晶莹剔透的雪莹果则是百毒的克星。

绿晶珠草已是世间难寻,这雪莹果岂不是难上加上?自古铁树难开花,更何况是无花结果?一千棵雪莹树也未必有一棵结一果

,欲想寻它,岂不是痴人说梦?

然而,清霜千方百计找到的不是雪莹果,而是坠崖而落的游蕴风。

幸亏,游蕴风遇到的是身怀绝世武功的清霜,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然以这种情况他跌的粉身碎骨,而不是现在身体

健全的游蕴风。

在他坠落半空时,清霜飞到半空用腰带缠着他的身体接住了他,不敢直接用手去接,否则因为重力的关系他人还未救到,他的

手就断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清霜的第二种人格月霜,完全是本人好不容易躺了几个月终于醒来时,还没搞清楚自己是在地狱,还是

在人间,就被某个暴躁的家伙拖去当“奴隶”扫地煮饭、采药晒药这些都不算什么,每天承受这条随时会喷火的“暴龙”的怒

火,日子过得水深火热,比在地狱还令人难受!并且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板挤了,还要去当个丫鬟侍候这条“

暴龙”梳头和穿衣服什么的,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向不喜他人接近自己的月霜即使弄得自己乱七八糟的也不会让人靠近他一

步,竟然会让他替他梳头、穿衣服?他也不过说说而已,避免月霜再继续闹下去,借此转移话题而已,以为月霜会拒绝,哪知

月霜竟然当真?

起初,他还以为月霜只是长得像清霜而已,或者是清霜的兄弟,可是偏偏这家伙身上还带着只有清霜才会有的配饰,让他不得

不得承认眼前这个暴躁的家伙就是之前那个温柔的清霜。

他救了清霜一命,清霜救了他一命,本是双方两无拖欠,可是那个家伙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的说什么“你救的是清霜又不是我

,而救你的是我又不是清霜,所以你就乖乖的给我当‘奴隶’好好报恩,相信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否则我既然救得了你

,也能杀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妄想反抗我。”

就这样,在无可奈何之下,游蕴风只能妥协,彻底成为某只随时回爆发的“暴龙”奴隶。

五个月了,他已经做了月霜的奴隶足足五个月了,可对他而言又岂止五个月,简直是五年!在这座“活火山”的身边生活了五

年的地狱生活,期间有几次清霜还出现过,他的日子也过了好一点,不然的话他不累死也被月霜给“折磨”死。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去找赫连慕他们,可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跟着月霜出去,不过要想清

霜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除非他能找到无名崖里的雪莹果,否则就得待在崖下,直到找到雪莹果为止,这也是为什么游蕴风

会甘心当他的“奴隶”,任君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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