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 上——墨夷紫凝
墨夷紫凝  发于:2013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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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糖……”

秦楚觉得刚才被倾倾吸的好舒服,很想就这么一直让倾倾吸着。可是想到自己的手好像不太干净,听说不干净是会生病的,所以秦楚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拿开。

这个糖糖好香好好吃,秦倾很高兴,梦里面梦见有糖糖吃,没有想到,醒过来还真的有糖糖吃。秦倾笑眯起了眸子。

看着秦倾的笑容,秦楚忍不住在秦倾弯弯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带着酸甜话梅味道的唇,很好吃。

060.对于未来,需要思考的,很多

两个孩子第一次乘船,他们显得很兴奋,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从船头嬉戏追逐至船尾,一个笑得天真无邪,一个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乔看着孩子们,却是叹了口气。只见他侧过身子对黄浦伟祺说道:“黄浦,还有烟吗?”

黄浦伟祺看了乔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那包香烟递给乔:“给我留两根!这几天在水上也买不着。”

乔从烟盒中抽出一根之后,便将那包烟丢给黄浦伟祺:“小气鬼,我只要你一根!”

将烟递到唇边,乔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吐息间,缓缓将烟从口中吐出:“黄浦,秦倾的事情你还是要你家那位好好商量一下吧。过两天船靠岸之后……”

黄浦伟祺看着那边的孩子,又看看立轩。无奈的笑道:“我尽量吧,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醒过来。”

在立轩身旁坐下,黄浦伟祺脱下外套盖在立轩的身上,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乱发。

“立轩,你不是说要等我回来吗?这次我回来了,在我们约定的时间里回来了……可是,你却不在……立轩,我这辈子干的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你骗到手。我这辈子干的最差劲的事情,就是丢下你一个人去留洋……”

乔和醉猫都不约而同的别过脸,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醉猫忍着晕船的痛楚从船舱中走出来,靠在船边,抬眼有气无力的问乔:“那个,你带了有酒吗?”

“我不叫那个,有名字的!你当我们是去旅行的啊,还带酒呢!”

醉猫翻了翻白眼:得,我和你没共同语言!

乔侧首往船头那边望去,却是看见秦楚那小子正弯腰望湖里探。该死的!乔立马走上去一把将秦楚拧过来:“你小子想死啊!万一掉水里去了怎么办!”

秦倾看着凶巴巴的乔,伸手拽了拽乔的衣服。

乔低头看着秦倾,转脸便是温柔的微笑:“小鬼头怎么了?”

醉猫一看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乔,嘟囔了一句:“恋童!”

秦倾说道:“水里有鱼鱼,楚要抓鱼。”

乔蹲下身子,在秦倾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家楚娃子捞不着鱼鱼的。明儿乔给你露一手好不好?”

“好!”秦倾笑着点点头。

“真乖!”乔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对秦倾说道:“来,亲我一口。”

秦倾凑上前,撅着小嘴就往乔的脸上亲,可是却被湿乎乎的东西给拦了下来。

乔眉梢抽动了两下,看着横插一手的秦楚,乔觉得这楚娃子还真是护食护的太厉害了。

“楚?”秦倾不解的望着秦楚,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拦着自己。

秦楚想起舅舅说的话,看着什么都不懂的秦倾,他觉得很有必要将一些事情说清楚。自己的媳妇哪能随便就被别人占便宜!

“倾倾,我有话和你说。”秦楚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秦倾见状,立刻肃然起敬:“嗯。”

乔看看这边,瞅瞅那边,不免感叹道:这一家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都自产自销了!

061.说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秦楚抬起胳膊想要去拉秦倾,但是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他连忙在褂子上揩干。然后这才放心的去拉秦倾的手,“倾倾来,我们上那边说话!”

秦楚觉得他才不要和舅舅一样,当着大家的面说那种话。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人知道。

秦倾仰起头看着高大的哥哥,清澈的目光中带着崇拜。

河面的风吹起秦倾的长发,飘忽起淡淡的花香,秦楚知道这是倾倾的味道。不由自主的,秦楚弯腰俯身在秦倾的前额落下一个吻……

秦楚一直在想,就算自己哪天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他也一定能够在千万人中认出他的倾倾。

所以,倾倾,你永远都不会丢掉的,就算走丢了,我也一定能够找到你……

秦楚抱着秦倾,倚靠在船头。一般帮他顺着被风吹乱的长发,一边说道:“倾倾,你是我媳妇对不对?”

秦倾点点头,小手按在胸前挂着的钥匙上,他是楚的媳妇,有钥匙为证呢!

“倾倾,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随便和别人做的。”秦楚扳过秦倾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

秦倾眨眨眼:“什么事情啊?”

秦楚想了想,然后在秦倾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个,只能和我做。还有……”唇慢慢滑至秦倾的唇上,吸吮了一下:“还有这个……”

“嗯!”秦倾记在了心上,这些事情都只能和楚一个人做呢!

秦楚觉得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事情,心里有点着急。秦倾看着秦楚,然后展开细细的小胳膊将秦楚抱住:“楚,我的,只能和我做。不能和别人!”

秦楚笑了,这些事情,他永永远远只会和倾倾一个人做……

秦倾在秦楚的怀中开心的笑着,却意外的发现哥哥的身体好像在渐渐变热。秦倾抬眸,满是担忧的问道:“病了?”

秦楚摇了摇头:“不是。是……”

是什么呢?秦楚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听舅舅的话,好像是长大了的人对着喜欢的人就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是因为喜欢倾倾,所以才会变得很奇怪!”秦楚回答道。

听哥哥说喜欢自己,秦倾好高兴。可是自己也很喜欢哥哥,为什么自己不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这个喜欢还不够?想到这,秦倾很沮丧。他明明已经好喜欢好喜欢哥哥的……

秦楚知道秦倾在想什么,他在他耳边笑道:“倾倾还小,等倾倾长大了,就会和我一样呢!”

“嗯。”秦倾重重的点点头,一定快快长大,然后让哥哥知道,自己好喜欢哥哥!

秦楚用自己的双手将秦倾的手紧紧包裹住:“倾倾,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哥哥的手好温暖,秦倾弯起了眉眼,笑得很开心。

海誓山盟,谁都可以说。但是又有几人能够做得到呢?永远有多远,也没人能够说清楚,但是对于秦楚来说,永远就是,只要他的心还在跳,他还在呼吸,他就要和秦倾在一起……

062.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船头,两个相拥着的孩子,却是叫人不忍将他们分离……

船舱,一个默默低语的深情的男人,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此刻变得无限柔情……

醉猫低下头,手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噼里啪啦的按着:“那种地方不适合他们呆,就是再怎么单纯的人,再如何出污泥而不染,他也会在那种环境下改变。”

“我知道……”

乔低沉的回应了醉猫,醉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之后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醉猫和乔都将视线转移到船舱中的人身上,黄浦伟祺依然在絮絮叨叨的和睡着人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黄浦伟祺笑道:“立轩啊,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两最美好的回忆居然还是小时候……想起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我却什么都没有给过你,立轩啊,你是不是后悔了?”

立轩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黄浦伟祺一愣,他没有停下来,却是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立轩啊,你就算是后悔了也没用!你家大娃子已经将你托付给我了,媳妇后悔了不想跟我过,可是我得对你负责任不是?所以,立轩啊,后悔也没用,这辈子我就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了,走哪都带着你!你说好不好?”

“谁……谁要给你拴裤腰带上!”

一声虚脱的抗议,从躺着的人口中倾吐出来。

黄浦伟祺激动的差点就扑上去了:“你啊!我的裤腰带专门留着给你的……”

“不正……正经……”

立轩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些淡红,想来应该是被黄浦伟祺的话给羞出来的。

醉猫在一旁摸着下巴啧道:“真没看出来,这黄浦教官居然能够将人给肉麻活了!”

乔却是意外的没有和醉猫斗嘴,他淡淡的笑道:“黄浦是真的很爱他家那位。别看黄浦教官那么严厉,又有谁能想到他……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现在他能够和他家这位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醉猫侧目看着乔,他很少在乔的脸上看见这边温柔的微笑……

乔,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晕船猫,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对我心动了哦!”乔将身体靠近醉猫,伸手将醉猫的下巴抬起,对着他吐了一口气,笑道:“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是……看在你这么寂寞的份上,我接受了!”

醉猫倒是不惊慌,但见他抬起胳膊勾住乔的腰,魅惑的笑道:“那么,你是要在上面呢?还是要在下面?”

乔挑了挑眉,重重捏了一下醉猫的下巴:“晕船猫,你说呢!”

乔口中那股熟悉的烟味让醉猫有些失神,他看着醉猫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乔见醉猫有些异样,便松开手,收敛起方才的不羁,对着船舱中的人大声问道:“黄浦,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没?小鬼头的事情!”

那一声两口子却是让立轩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想起怡香的惨死,面对男人,立轩觉得很内疚。

“怡香她……”

话还没有说出来,黄浦伟祺便用手捂住他的嘴,黄浦伟祺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立轩,忘了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还有孩子们,还有我,我们都很需要你,立轩……”

立轩心头一酸,眼眶变得湿润起来。

怡香,对不起……孩子们和他都还需要我,你也希望我们都能够好好活着吧……

“立轩,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我其实是……”

063.命运的转折,势不可挡

黄浦伟祺的话还说完就被立轩打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所以你不用和我说明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更何况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我有,你也有。”

立轩抬起头望着黄浦伟祺淡然的笑道:“其实我不用知道那么多,我只要能够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黄浦伟祺动情的将他搂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肩窝:“立轩……”

立轩闭上双目,一行清泪从脸庞滑落……

爱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我们,现在这样的幸福却是像偷来的。怡香,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吧!

“立轩,我得和你商量一下两个娃娃的事情。”

黄浦伟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立轩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将会被用去做那种事情的话,应该会接受不了,正考虑着怎么说比较好的时候,却听立轩问他。

“只要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好,你要是觉得合适,就让他们去吧……”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情吗?”黄浦伟祺很惊讶,这一刻他感觉到立轩确实有事瞒着自己。但是想起立轩之前说的那些话,或许这就是立轩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吧。

没有继续的追问,也没有任何强迫,黄浦伟祺在立轩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我明白了。立轩,你放心,他们以后一定会有能力保护他们自己的。”

立轩点点头,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大乱的。而遭遇的也只有自己的孩子……

“我想和孩子们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立轩问。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等着,我这就把那两个娃子带来。”

黄浦伟祺走出船舱,走到船头对两个孩子说了句话,两个孩子拉着手高兴的往船舱那边跑去。黄浦伟祺远远的看着那父子三人,心中却是又甜又苦。

“怎么说?他同意了?”乔来到黄浦伟祺的身旁。

“算是吧……”黄浦伟祺侧目看了乔一眼,续道:“乔,对倾儿的要求别太高,只要他有自保能力就好。倾儿和别的孩子不同,一直到六岁才肯开口说话,也一直和外人没有接触……”

乔笑道:“我说黄浦,你就放心吧,我也舍不得将一弯清泉变污浊。我有分寸的。”

黄浦伟祺点点头,他是相信乔的,因为乔就是那个污浊的世界中难得的一弯清泉……

立轩和孩子们说了什么,黄浦伟祺没有过问。黄浦伟祺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那个传闻大概是真的,秦家的人对此事从没有提过一个字,而且秦家除了一个管家之外就没有别的家仆,这个也是奇怪的很。

在水上行了两日,终于上了岸。

乔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说道:“还有两个小时,正好足够我们到火车站。走吧!”

醉猫惊讶的望着乔,能够将时间掐的这么准还真是不容易,要是在水上耽搁久了,岂不是就错过开车时间了?

乔收起怀表,对醉猫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掐得这么准。只不过,我是让人把这些天的所有车票都给买好了,我们能赶上哪趟就是哪趟。”

“那我们现在去哪?”醉猫的心猛的跳动着。

“天成百货公司!”乔对醉猫一眨眼:“你明白的!”

一听这个名字,醉猫的脸色变得比在船上的时候还难看……

果然是要去那个地方啊!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自从开通商埠之后,经济一直很繁荣。若不是其中隐匿着的罪恶,醉猫觉得那里真的是一个好地方。要是当初自己和他没有去那里,就算是在乡下,也一定会幸福。

至少,他不会死。

至少,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与大人们的淡然不同,两个孩子却是有些紧张,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会因此而改变。

是好?是坏?又有谁能说得明白……

064.剪发

第一次坐船,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看见火车站。这几天下来,所有的一切对于秦楚和秦倾来说,都是陌生的。两个人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安。

微微晃动的车厢,伴随着车轮压着铁轨发出的单调声音,却是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两个孩子贴着车窗看着外边在倒退的景物,惊奇的说不出话。

而在旁的四个大人却是各怀心事,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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