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爱——朝月美姬
朝月美姬  发于:2012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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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臣发生恋情,把雪弥从他身边拉走已使他产生反抗心,但亮凡事还是都忍耐下来;如今却听到雪弥说出他的脆弱心声

,使得亮真不知所措。
以至于亮十分诧异、也不敢相信。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柾臣在雪弥的心目中有多重要的份量。
但发楞片刻,亮马上又清醒过来,再抚着雪弥的头发。
「你和森山大夫以后会更幸福!千万不要为这么丁点的幸福而满足!」
雪弥只是静静啜泣未开口。亮也并未期待他的响应。
——爱闹别扭横直撞的雪弥很可爱,但会毫不顾忌哭着表达意思的雪弥也很迷人——只是,雪弥是看不透亮的心思。

抬头望了雪弥的房门,柾臣有一剎那的犹豫。
从游泳池跑回屋内的柾臣,正要上楼时就看到亮走进雪弥的房间。他很介意亮会对雪弥说些什么,他禁不住把门开了细

缝。可是当他听到和亲眼目睹后,不禁令柾臣为之震惊不已。
他知道亮一向很关注雪弥,可是亮的举止,似乎已超出秘书的范围!那是因为他们长久以来就如同一般人生活在一起,

因此也不疑有他!
只是,抚着雪弥的头的克的深情表情,以及享受被亮摸头的雪弥,则远超出柾臣之想象。
柾臣自惊诧中涌起一股怒气!他愤愤不平的是,亮并非用兄弟手足般感情对雪弥的温柔体贴、及雪弥不是对柾臣而是对

亮的撒娇!
握着拳头用力敲着门,柾臣出声道。
「雪弥,是我。」
然后就打开门。以冷静无表情迎接柾臣的亮,已不再摸雪弥的头;柾臣强装出笑容开口。
「我有打扰你们吗?」
摇着头自床上站起的亮回他:
「我只是来看看雪弥的情形!失礼!」
说着,并自柾臣的身旁擦身而过走出去。
而雪弥则依然躺在床上,但却显得很紧张;他的眼眶红红、睫毛湿湿;因为被亮轻抚着头,雪弥落泪了;他却从未对柾

臣表示过有丝毫的悲伤难过之情。
此刻,怒火中烧的柾臣,却一把抓起雪弥的手,严厉地怒喝他:
「他对你算是什么?和我分开后又可以被他抱吗?」
这是雪弥作梦都想不到的话。雪弥惊愕地鼓大着双眼,且怯怯地摇着头,对柾臣说:
「你……在说什么?我只有喜欢大夫你呀……」
「那你又为什么要对他哭诉?为什么你可以被他摸你的头?被我以外的男人对你……?」
由于太过愤怒而说不下去,柾臣又冷不防地吻着雪弥。
这不是粗暴,而是激情之吻。本已发誓不再吻雪弥的,柾臣却突然吻了他,令雪弥也又惊又疑。只是他懒得去想那些理

由,他只顾沉醉于激吻中。
在激烈又贪婪的两唇相贴下,二人便迫不及待地肉体相系在一起。他们已忘了作爱会产生的疼痛,也不追究有无快感,

只是彼此需要——这就是恋爱的人啦!他们已不在乎身和心,只拚命地追求释放二人的深情——就宛如五年前的夏天一

样。
但是,雪弥才只达到一次高潮,就失去再抱柾臣的力气。他的手无力地滑落床沿,等柾臣恢复后,雪弥的神经又不由得

紧绷起来。
柾臣并未吻他,而是从背后抱住他。因为太过怒气冲冲,使柾臣破坏了一切的约定——也是因为对亮嫉妒之故。
柾臣慌张的起身时——
「我不要!」
小声嚷着的雪弥,抓着柾臣的手。但他的手太用力而把雪弥甩开,且离开了雪弥。望着柾臣扭曲凄苦的表情,雪弥又再

度伸出发抖的手。但柾臣却缩起手离开床,拾起掉在地上的浴巾,将它卷在腰部跑出房间。
亮就在走廊下,还是一样靠在雪弥的房间墙上,柾臣看到他就立即止步,本想开口想责备亮,但又马上逃回为自己准备

的房间去。
柾臣内心十分激动,也很震惊。
他忍住温柔体恤、忍住对最爱的浓情蜜意,为的是什么?就是想让雪弥了解自己有多么气愤、也想让他明白他是柾臣一

生唯一的爱,及他所做的对自己有多重要!他要向任何人炫耀雪弥是他的爱人!为了这些都如此地坚忍着,可是嫉妒心

却把他的内心表露无遗!
——我对他是如此地情深义重啊……——
柾臣坐在未睡过的床上,抱住头。
就在此时,有人敲起房门。但柾臣却未去开门。不管是雪弥或亮,他都不想见到!但亮却出声了。
「我要进去喽!」
然后就把门打开,柾臣并未看亮,仍然是抱着头。亮就站在他面前,说了:
「森山大夫!我有个不请之求,我们可以出去谈谈吗?」
柾臣不解地抬头,亮用很公事化的口吻又说。
「如果大夫你还不肯原谅雪弥的话,你们再继续在一起,雪弥只会更辛苦!其实你可以随时回医院,你只要向雪弥说一

声嘛!」
「你是要我和雪弥……分开吗?雪弥不会肯,当然我也没分的意思!」
「不!你们是该结束了!因为雪弥都哭着说他很想死呢!」
不可置信的柾臣,下一瞬间便是自床上弹起;但亮却用手挡他;柾臣忍俊不住对他粗暴的说:
「你闪开!你只要不要去缠雪弥就行了!」
「要我闪到哪里?去告诉他我爱他想抱他吗?一番亲热后,又将他无情的推开?像你此刻这么逃避吗?」
被亮说出痛处,柾臣咬着牙把眼睛移开,亮又冷冷的说。
「不管有多么苦,却不会倾吐心事的雪弥,竟然会说出他想死的话。我不能再坐视不管!如果你真的爱雪弥,就请你默

默的出去!不要再来缠雪弥了,大夫你也可以把雪弥忘掉,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过,亮不待回答就走出房间。
被留在房内的柾臣怔怔地跌跪在地上,两手捂住脸趴在地上;会使雪弥说他想死,柾臣也只好听从亮的话——即使他还

深爱着雪弥。

雪弥听到亮说出柾臣离开的事后,他真的笑不出来。
他们只是如五年前陷入情网般在追求着彼此。后来,柾臣就推开雪弥走掉,使雪弥几乎痛不欲生。他们也相吻到快要窒

息,更激情地结合作爱;为什么柾臣会毁了自己的宣示,有可能是已原谅了雪弥!一定是饶恕他了!所以才会似梦般沐

浴在幸福之中。
相信柾臣的爱的雪弥,实在没想过会和柾臣分手。
「你不愿意我和大夫得到幸福吗?」
在几十分钟前,雪弥说想死的话,是高兴的谎言!本已体弱的他,还是躺在床上。
「如果你只是闹着玩儿的,就不该说你好象起不了床的样子!」
冷冷说道的亮离开雪弥身旁走至窗前,用迷惑目光看着亮的背后,雪弥回答他。
「我起不了床,就更表示医生非常之爱我!身体虽痛,但却满心的幸福——也是我初次的体验。我还希望一直起不来呢

?不不!是能起来而不想起来!」
「性爱与爱情不一定是等号,这一点你必须深刻体会后才会明白!」
亮并未回头。
「医生并不是如此,他是对我有爱才和我作爱!跟你不一样!」
咬着牙的雪弥这么说。雪弥用挑衅与愤恨交织的眼光,直直地瞪视亮。这种眼神以后也将常会面对吧!雪弥把失去柾臣

的悲哀转为愤恨对待亮。亮也勇敢面对!因为要产生恨需要很大的能源。未久,雪弥就会对柾臣死心,就不会再被恋爱

所左右;他就会意气风发当起藤仓财团的会长!如此一想,也就释怀多了。
看到阴着脸的雪弥,亮却闪着一丝喜悦,回头对雪弥说。
「森山大夫已经出去了!你要不要看看?」
并指着窗下。
「你别说笑,我是真的会发飙!」
雪弥先是冷冷笑笑,接着就被不安的情绪取代。然后就急急走下床,赤裸着冲到亮的身侧。
从窗户可看见柾臣在玄关前发动引擎,又停了下来,在打开行李箱。
「大夫!」
在喊叫的同时,雪弥就像快要滚落出去一样,使亮忍不住抱住他;雪弥却想挣脱他而粗暴吼叫着。
「放开我!冰室!大夫他……大夫……」
「你不用追了!这就是森山医生的爱!」
「你乱讲!大夫是这么需要我,怎么会分手?你放开!这是命令!快放开我!」
可惜,因雪弥体力衰弱而无力与亮争;但亮却必须阻止雪弥的动作而抱住他。
猛然将自己的身体交到亮的怀中,雪弥溢满了泪光对亮哭诉。
「冰室……你快去别让大夫走掉……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只要……把大夫……留住……」
不过,亮却不以为然。
「森山医生是了解自己不能给你幸福,才决定要分手的!放他走也是一种爱!」
「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是爱情!快放开我!我命令你!不放手我就解雇你!」
「你如果把我开除,可就影响太多人了!这万万使不得!」
抱着雪弥的亮只好松手。
只是,雪弥为留住柾臣而跑到这里跪在这里——亮把视线自望向窗外的雪弥身上移开,说:
「已来不及了!医生已把行李放好了!」
剎那间,雪弥仅在那儿;他慌张爬至窗边,手掌敲着玻璃大叫:
「大夫!你别走!不要丢了我不管!大夫!大夫!你也把我带去呀!」
事实上,上了车的柾臣并未听到雪弥的吶喊声,可是,雪弥仍不停地叫着:
「大夫!大夫!你也带我走!不要丢下我!」
目击在窗边苦苦哭着叫嚷的雪弥,亮回想起五年前的夜晚;柾臣被解雇那天晚上,雪弥也是在窗边睡窗呼喊——也就是

在发现私奔的希望已经断绝之时。
——这次是我自想要断了雪弥的希望——
亮所看到的是,满脑子都是承受自认应负责的心情而在哭嚷的雪弥。

和雪弥分开已半个月,但柾臣仍赋闭关在家里。但他必须工作;而亮也遵守自己的约定,在柾臣离开藤仓象的第二天,

峰岸内科主任已打过电话来给他:
「我是以你健康上的理由必须长期休假来处理,那你几时可以回来上班?」
他的口气就好象没发生过一般的问,可是柾臣却说。
「我的状况还不是很好,想再休息一阵子!」
如此回答对方,便将电话切断。
过一星期后,内科主任又再挂电话来,对原本以为会高兴复职的柾臣,却未有任何消息不免牵挂起来;也许是在他以私

人理由将柾臣开除后深感歉疚;即使是如此,柾臣也已不以为意。柾臣还是用相同的答案,急急挂断电话。
对自己渴望去的医院及工作,又好象对柾臣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就在失去雪弥的同时,柾臣也对工作的意愿尽失。他

已不关心自己存活的问题;他唯一在乎的只是心心念念着雪弥而已。
柾臣从床上下来坐到客厅的沙发,回想着和雪弥共度的时光;不知不觉就潸然泪下。
五年前的夏天与今年的夏天,两次都很短暂,也是痛苦分手收场;五年前是被雪弥的祖父拆散,这次却是柾臣自己造成

的——每次都是太拘泥于雪弥的作为。啊!也有可能是因为对应处置不当。
——为什么不能原谅他呢?他对我苛刻的对待无怨无悔,甚至痛苦的想以死了结,我应该要弥补他才对。
如此的爱雪弥,却又让他痛苦的哭泣难过与爱煎熬——柾臣实在是后悔莫已。

当柾臣听到门铃声,方才自回忆雪弥之中回到现实。挂在电视墙上的时钟已指着六点。
——又一天过去了吗……?
柾臣幽幽叹着气,就从沙发站起来,浩用自己的镒匙开门进来;柾臣便对他开颜逐笑。
「你回来了!」
「欢迎你!你是否习惯了?」
浩微微看看柾臣,这么问他。
浩果然如他说的,到九月就找到房子而搬出了柾臣的家。但每天为了和柾臣一起吃晚餐必定会来。浩知道如果不勉强柾

臣吃点什么,柾臣就不会去动手——因为浩为他准备的中餐,是只要放微波炉温热的冷冻食品,事实证明仍然原封不动

放着。
从放在餐桌的超市袋子中,一边拿出东西,浩一边说。
「你今天整天都在想他吧?我看你还是出去上班的好!不然窝在家里,成天只会胡思乱想!」
「我是医生!失误是最忌讳的致命伤!如果无法专心,我就不能回到岗位上!浩你认为现在的我也病得需要求医吗?」
「一旦在职场上,虽没有意识,也能做的很称职,这是不是一种条件反射?」
「但头脑空空的,可就诊断不出所以然来!」
重重吐口气,浩停下手边的动作,看向柾臣。
「你不妨再去找他一次?他可能还很爱你哦!」
「我不知用什么脸去面对雪弥!雪弥竟哭着说想死!更怪的是,他并不是对我提,而是对秘书!这不是很可笑吗?」
「那是因为他不能对你这么抱怨呀!不过!你难道可以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的想死吗?难道你不会担心他会怎么样吗?」
「我当然担心!而且是担心死了!」
「那就更要去找他!我想他也很想见到你!」
不过,柾臣却无力的笑笑,微斜着头。
「这可难说,已过了二星期,雪弥都没有任何的连络!也许已不理我这个只为他制造痛苦后就逃的远远的人了!」
「不可能!他可能想连络却又不能;因为你还在气头上,根本不会想见他,所以才会分开!搞不好他这次认为你们之间

已经结束了!」
「想分也分不了哇!我是被逼的!」
「但是你自己要离开的吧?你又没去见他!」
一句话提醒了柾臣,他幽幽的说。
「当时我很震惊!因为我获知雪弥哭着想要寻死!让我以为不能与他长相厮守!以为我和雪弥再也没有幸福的未来!于

是就听信了冰室的话,与爱着的雪弥!这就么分了……」
难过的说到一半,柾臣用手覆住脸,浩未接话背对着他。
此时,门铃铃铃乍响,浩获救似的去开门。
来访者是浩不认识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相貌伶俐的美男子。约30岁前后。
对着打开门一脸疑惑的浩,对方很客气的微笑问他。
「请问森山大夫在吗?我是藤仓财团会长的秘书冰室。」
迷惑的浩回头看看柾臣;后者也很意外地望着这位访客。浩默默把门打开,很有礼貌地将客人请入。
柾臣在亮走来他的身边,依然未站起身。亮只好拉着餐桌椅而坐,并跷着脚。浩替他送了杯冰麦茶后,很识趣的站在冰

箱前。
第一个开口的是亮。
「我是来向二位陪罪的!」
这么说,亮就自上衣口袋取出一个信封,在餐桌上滑送给浩。
「这是对你施暴的慰问金!里面并未装有现金,你请自己写上!」
浩摇摇头把信封还给了亮。
「已经过去了!我不需要钱!」
「你是说我们得不到你的原谅吗?」
「不!我早就原谅你们!所以你和雪弥先生都不要放在心上!」
「你很善良!可是,我们还是应该要对你补偿!如果你不收下,我回去很难交代!」
不料,柾臣却用十分愤慨的口气,咬牙切齿道:
「你们真是莫名其妙!浩想要的是比金钱更重要的,就是雪弥亲自的道歉。雪弥是有钱人,要付多少钱,对他只是九牛

一毛而已!你们如果有诚意,就把雪弥带到这儿来!」
浩很急的接口:
「柾臣!你别说了!我是真的已不在意!」
亮则用手去制止浩,他对柾臣正色说道:
「过去我就说过,雪弥绝对不会向你们下跪!如果一定要下跪,由我来代替他!」
「就算你磕几个头,其意义也不大相同!雪弥就应该为他做的事负责任!怎么可以如此唬弄呢?难道权力就可以掌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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