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云大喜过望,对郑海是举手之劳,对自己就是雪中送炭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身为木家的管家,还是有很多的人给郑海面子的,更何况木家确实每个月都往这个账户上汇钱,现在木家要查这个账户的户主,再容易不过,郑海打了一个电话,就得到了答案。
挂了电话,郑海的面色有些古怪,“那个账号的户主,是一个叫何云的女士,也就是你的母亲。”
张景云微微张大了嘴巴,然后伸手替自己合上,“就是说我的工资打到了我母亲那里?”
郑海点了点头,“而且每月每逢十五号下午,账户里的钱就会立即被转走。”
木家的规矩,每月十五号中午之前就会发工资,而恰巧,张景云的工资中午到账,下午就会被转账,一点时间都不多等,是不是有点急啊?
而且,张景云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在房间里好像就没有看到一张全家福,连他的父母的一张单人照片都没有,前身十三岁离家,只有每月两天才会休假回家,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朋友,身边没有一点寄托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太寻常。
还有,为什么他成为张景云已经六天了,他的家人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他不是张景云,所以没有主动找他们,但是张景云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找张景云呢?
“谢谢了郑管家,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能不能把我的工资打进我的个人账户?”张景云问道。
小事一桩,郑海利索的答应了。
张景云在账户变更证明上签上字,事情就了了。
好像,他应该了解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
第十章
经过了差一点卷铺盖滚蛋之后,张景云开始认真了解兽侍这个职业,了解的途径不外乎就是于添,作为白毛名义上的兽侍,金毛的实际兽侍,于添对金毛的习惯可谓是了若指掌,估计除了金毛身上有多少根毛之外,他什么都知道。
而且,以前身的智商都混过了四年,没有理由自己连两个月都混不下去吧?
不过到底金毛是怎么忍受前身四年的?
难不成,金毛以前都是生活自理,张景云在脑中幻想,金毛在一个狗盆子里蒙头大吃的景象。
“基本上不能对你有过高的要求。”于添鄙夷的看着张景云,无论是讨人喜欢的现在,还是不讨人喜欢的以前,他都要习惯在张景云身后擦屁股,不同的是,现在他的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你只要记住两点,第一千万不要给大少爷吃海鲜,那会让大少爷产生过敏反应,第二如果大少爷再次情动——”
“立即用通讯器同时隔壁侍寝的人。”张景云立刻接口,这都用侍寝这个词了,他嘴角抽搐。
“还有,”于添看了张景云一眼,“如果隔壁的人没有及时到,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是不会献身的。”张景云干巴巴的说,“我仔细研究我签的兽侍合同,那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基本上他的职责范围就是金毛的随身保姆,喂他吃饭,给他洗澡,再帮他做一些其他的零碎事,给他剪剪指甲,顺顺毛,抓抓痒,绝对不包括献身,唯一不平等的一点就是兽侍的离开由兽人决定,就是说在合同期间,兽人可以自由的解雇兽侍,而兽侍不可能主动开口离开。
“那是木家厚道。”于添傲然说道,继而瞥了张景云一眼,“你以为,其他的人家那会跟你签这份合同?”
好吧,张景云知道自己很幸运,木家的合约宽松到了极致。
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剥削者与被剥削者,只不过兽人和兽侍,他们的剥削更为残酷,像木家这种还要好点,更有甚者,如果家庭不厚道,兽侍的地位就相当于童养媳,而且不是唯一的童养媳,兽侍的死活都拿在兽人家庭的手里,更严苛一点的,他们在成为兽侍之前,他和他们的家人就会签下一则生死免责合同,所以一般兽侍都是由普通女人担任,因为女人有向上爬的希望,基本上就相当于卖身了,当然这种关系很少。
一般的情况下,都是雇佣关系,但是雇佣关系里,包括解决兽侍哪方面的需要,在担任兽侍之前,兽侍就已经默认了那种关系的存在,在必要的情况之下,兽侍有责任担任兽人成年的仪式人选。
而条件更强的家族兽侍则是由女半兽人担任,木家避免心腹和情人的重叠,则是选择了男性,于添和白朗都是半兽人,只有张景云是一个普通人。
其实于添劝张景云去献身,完全是为了张景云好,在于添看来,是张景云占了便宜,其他的不说,就是事后的金钱补偿,就能让张景云一生无忧,也许还能通过金钱,娶得一名女性,如果顺势能留在金毛身边,那就更好了,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条路。
而且,张景云确实没有什么好依靠的了。
张景云则在想,“我进木家的时候,没有签生死免责合同吧?”
他小心地问道。
“那倒没有。”于添弹了弹指甲,“没有必要。”
张景云舒了一口气,幸亏他还没有悲催到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里的地步。
没有必要,是木家的兽侍没有生命危险,还是木家的兽侍死了,也没有人追究责任?
这个问题,于添觉得自己没有说的太清楚,张景云既然没有想留在木家,就没有必要了解太多。
“好了,让你准备献身是以防万一,实际上,就是你想献身,也不大可能。”于添拍了拍张景云的肩膀,“你想,你比得上隔壁那十二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就是你愿意献身,人家那十二个美人也不愿意啊。
那十二个美人,随便拎出一个人,不是世界小姐,就是世界先生,他当然比不上,张景云非常愉悦的承认了,他觉得他的贞操应该可以得到保全。
张景云当夜收拾行李,就搬到了金毛的房间,一人一狮子,一人一边睡在一张床,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尽职尽责的,无时无刻的都盯着金毛的那里,洗澡早晨更是重点防守,要不是药物对成年不起作用,也许张景云会助金毛一臂之力。
金毛毫无反应。
张景云感觉的自己神经都快麻木了,不就是一场性事嘛,他恨不得替金毛完成了,他实在是受不了,每天都一群人拿谴责的目光来看他,也受不了每天都睁着一只眼睡觉的生活。
面对这种情况,随着时间,张景云开始慢慢习惯和金毛睡在一张床上,反正就是只有两个月而已,过了两个月,无论金毛会不会成人,他的兽侍生涯都会宣告完毕。
而金毛却开始烦躁起来,虽然行动上没有流露出来,但是张景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燥气,他这种现象命名为“XX期的烦恼”,作为一个男人,关于那方面的压力,他理解。
“其实吧我觉得——”张景云忍不住想给金毛一些建议,但是他在金毛面前开不了口,白毛简直就还是一个孩子,他只能找到黑毛。
‘有什么你就说。’黑毛打了一个哈切,斜眼看着张景云,就看在张景云还算关心他哥的份上,他愿意听听张景云的馊主意。
要不是为了金毛对他实在不错,张景云不会去趟这浑水,等到四十三天之后,他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我是说你们可以试试其他的方法,光等着——”没用。
“你是说——”黑毛起身,陡然很有压迫感,“你是想给我哥下药?”
张景云搬过来一张凳子,坐下,摆了摆手,“我知道兽人第一次情动是不可以借用药物的,但是除了药物,还是有其他的方法。”
他循循善诱道:“大少爷整天对着墙壁,就是一个淫贼,他也不可能情动啊,男人情动,你得引诱他吧?”
张景云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怎么长的,知道兽人发情成年不容易,但是也不能只靠运气,只靠等吧,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由外来引发的,柳下惠坐怀不乱,人家那是修炼过的,毛头小伙子有定力归有定力,产生性欲归产生性欲。
“比如说,你可以让人在你大哥面前跳跳艳舞,脱衣舞,钢管舞,让裸女裸男挑逗一下。”再不成,那就是金毛性无能了,张景云启发黑毛的思维。
黑毛不屑,他以为他说的这些他们没有试过吗,笑话,就是把一代艳后脱光衣服搁在他哥的面前,他哥都没有反应,唯一有反应的一次又被张景云搞砸了,“如果以上的方法都没有用呢?”
张景云翻了一个白眼,“那说明你找的人不是你哥喜欢的类型。”
“那倒有可能。”黑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身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看了张景云一样。
接下来,张景云有了眼福,目睹了各个世界各个风格的美人,娇小玲珑,美艳大方,为了防止金毛的审美不同寻常,连某些相貌奇特的人都送了过来,男人,女人,甚至人妖,都是千娇百媚,比选美大会,都要争奇斗艳。
旁观者的张景云都的一饱眼福,对着这些美人都蠢蠢欲动。
不过始终没有人能吃到金毛这块唐僧肉。
搞了半天无用功,黑毛也不再折腾了。
他万分确定金毛不是性无能,但是,嗯,经过这么多美女的洗礼,还是没有反应,他还真的不敢打包票。
金毛你到底是不是性无能呢,某一天早晨,张景云盯着金毛的下身,思考这个问题。
连晨勃都没有,张景云看了一眼侧卧在床上的金毛一眼,金毛还在睡。
张景云慢慢的爬了过去,看这体积,应该不是性无能啊,他无聊的耸耸肩,好吧,时间未到而已。
‘能帮个忙吧?’金毛睁开眼睛,翻身,抖了抖自己的皮毛,一只爪子指了指自己下半身,‘帮我摸摸。’
“啊?”张景云听到金毛的话有些冲击,“你说让我——”
‘让你帮我摸摸,让我确认一个问题?’金毛的话就像是指使张景云给他洗澡一样自然,而不是让张景云摸他家伙。
金毛你这是猥琐未成年人,张景云暗自唾弃,受到金毛态度的影响,他的情绪也没有起伏,“为什么?”
两人就像是谈论一个问题一样开始讨论这个问题。
‘我想确认一件事。’
确认你是不是性无能,张景云想了一下,“我觉得不会有什么效果的,毕竟你那里已经被人摸了很多次了。”话里有几分可怜金毛的意味,这种艳福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啊,就像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强奸了,哪怕那个女人是个绝世美女,谁能说占便宜的是那个男人。
‘我想让你摸一下。’金毛很认真,也很坚持。
张景云想了想,“你能保证不会强迫我?”
‘我说了你就信?’金毛很奇怪,张景云对他的信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你说了我就信。”张景云摊摊手,最重要的是,情势由得了我不信吗?
‘好,我答应你,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如果你不愿意,我都不会碰你。’
金毛的承诺还是能信上几分的,张景云伸出手来,握住金毛的命根子,开玩笑的道:“有感觉了一定要告诉我。”
话音刚落,张景云就觉得自己手里的家伙,开始慢慢地变得变大。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你们木家找来的那些美人难道是木头桩子吗,他妈的,你瞧,多精神啊。”
金毛狮子喘着粗气,爪子按到了张景云的手上,‘动动。’
再动就泄了,怕你坚持不到美人到来了,事实证明,张景云的担忧纯属杞人忧天,不到三十秒钟,一男一女,穿着黑纱的美人就隔壁窜了出来。
张景云赶紧闪人,留下两个美人爬到了金毛床上。
屋外。
“我百分之百肯定,你给你哥选的美人,肯定都是木头。”张景云一点都不犯怵的谴责黑毛。
听到消息的黑毛奇异看着张景云一眼,‘白朗。’
身后的白朗递给张景云一张支票。
“五千万?”张景云疑惑的看了一下支票数额,“不会是奖励我的吧。”
话说,自己应该是有功劳的,但是黑毛不应该知道的这么快吧?
‘五千万给你,你去陪我哥过一夜怎么样?’黑毛不理会张景云的黑脸,继续说道,‘一夜五千万,全世界也没有这么高的价码了。’
“好吧,我应该对您给出的最高嫖资说声谢谢。”张景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无意卖身。”
‘你嫌价码太低?’黑毛问道。
张景云摇了摇头,“问题是不需要太多的钱,您看,我没有欠债,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家里也没有得了绝症的亲人,我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金钱,老实说,你开的价钱实在是不低,如果我现在需要钱,那么我会同意,但是现在正常渠道我挣得钱,就够我花的了,你说我干嘛还要卖身呢。”
他不鄙夷卖身得到金钱和利益的人,他也排斥这种交易,但是前提是,他有这种需要。
如果金毛是个人型俊男的话,他也不介意来场五千万的一夜情,但是狮子,抱歉,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范畴。
‘你倒是越来越令我惊奇了。’黑毛示意白朗把支票收起来,‘看来我需要按照你,给我大哥挑选美人了。’
张景云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他现在只希望屋里的金毛已经完成了成年仪式,或者他两次引起金毛情动,是一个巧合?
第十一章
在张景云满怀期望,或者抓住一个救命稻草的希望中,金毛的成人仪式,又半路夭折了,那两个美人哭丧着一张脸被赶了出来。
无论张景云多么的抓狂,没成就是没成。
张景云简直无语问天,这是天意吗,天意吗,啊?啊?啊——
他掰掰指头数了数,他的兽侍生涯还有二十七天,二十七天而已啊,早知道有今天,哪怕他身无分文,光着屁股滚蛋,在两个月之前,他一定欢欢喜喜的,滚。
不过他心里门清,他现在滚不掉了。解决自己眼前困局,自己离开木家只是权宜之策,哪怕他就是走到天边,只要金毛没有成年,只要自己对于金毛还能起到春药的作用,他就是身在困局。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却没有放弃希望,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一下。
“明天你要回家?”于添在指导张景云开飞行器,一边问道。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让我躲两天行不行啊。”张景云耷拉着脑袋,看着窗外,远方的狮子们在晒太阳,白毛在追着一只蝴蝶玩儿,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了,没人能听见他们的说话。
他们悬在半空之中,略过下面的森林,下面是一个湖泊,如果打开车门,张景云完全可以来个三十米跳水。
“你躲不过去的,要不是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而且他也不会教张景云开飞行器,也不会明明知道了张景云已经学会了,还由着他躲在这里。
“死刑犯在临死之前还能吃顿饱饭呢。”张景云直接瘫在了座位上,仰望着天空,打开头上的遮挡板让阳光洒在自己身上。
于添翻了一个白眼,把飞行器静止在湖泊的上空,“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好不好,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死不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因为这种事死了的,最多——”
“充其量就是活受罪而已。”张景云接口道,他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对这种事的拒绝,在于添看来,那只不过是痛苦的第一次,但是在张景云看在,那是种族的差异,他有可能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