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毛巾渐往上擦,等移到裤衩的位置,姜卫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韩煜大咧咧地分开双腿,那意思就是暗示姜卫继
续。
现在韩煜不说话都比上帝哥好使,姜卫接收到暗示,立刻褪掉裤衩,细致去擦拭着总是将自己欺负到哽咽的利器。
等擦大一圈的时候,姜卫抬起了涨红的脸:“怎……怎么办?”
韩煜还是没说话,但是伸出没受伤的胳膊在姜卫的脖子上用力地往下压了一下。
姜卫直觉得血往头上涌,便凑了过去。听着韩煜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口舌动得愈发勤快了。
对于韩煜,他总是能做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从懵懂的青春期开始,自己的眼里就只有这个骄
傲的青年。他想追赶上他,不用超越,只需要和他比肩而立便刚刚好。至于别人,就算是有万贯家财也及不上这个人的
万分之一。
“韩煜,我喜欢你……”被呛的难受,姜卫抬起头如起誓一般哽咽道。
韩煜用没受伤的手紧紧抱住了姜卫,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他濡湿的口舌……
第二天,姜卫做好早餐,又伺候着韩煜吃完早餐后,就恋恋不舍地上班去了。韩煜试着挥了挥裹着石膏的手臂,直接穿
着一身居家的便服离开了家门。
第二十四章
出门打车后,他径直来到了康华集团的总部。一般有名的大公司都讲究排场,地段的好坏更能标榜企业的身份。
但凡有些名头的,总部都是设在“CBD”,也就是所谓的城市中央商务区。一栋鸽子笼似的写字楼里,能装下上百个大
大小小的公司。
可路总的品位能跟那些商务人士一样吗?愣是在老城区古色古香的胡同里买下来一趟平房作为办公区。
不过每个来过康华总部的人,都会被这里古韵与现代商业办公气息的结合感到震撼,就如同他们与路马力共事过后的感
觉一样,这片建筑与老板都不按常理出牌。
韩煜与门口接待处的小姐打好招呼后,就坐在红木包缎面的长沙发上闭目养神。
实际上,他昨天一宿都没有睡,听着怀里那位绵长甜美的呼吸声,这么睁眼到天亮。
当小姐声音甜美地招呼着韩煜进总裁办公室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这个下马威也太过明显了,韩煜并没有介意,两
个小时足够他小憩一场,然后打一场硬仗的了。
走进位于小院正房的一间屋子,双脚陷入厚厚的地毯里,舒适的慵懒感觉立刻顺着足下开始往上翻涌。不过韩煜知道,
这件舒适宜人的房间就好像蜘蛛编织的柔软蛛网,一旦你懈怠下来,那么隐藏在角落里的捕猎者就会抓住机会将你鲸吞
殆尽。
这不,路马力正状似懒散地坐在窗口的一把摇椅之上,揪着一块面包,将零散的面包屑撒到窗外一口直径两米的青花瓷
金鱼缸里。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昨天应酬得太晚了,结果刚才在办公室一不小心睡着了,秘书也不敢叫醒我,就这么让你
干等着,太没眼力界儿了,赶明儿真得换个机灵点的。”路总就这么二两拨千斤地将莫须有的罪名往小秘书身上一扣,
就悠哉做无辜状了。
韩煜瞟了一眼桌子边喝了半壶还冒着热气的茶和一盒吃得只剩了几块的糕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去戳穿这毫无诚意
的谎言。
路马力见韩煜并没有动怒,便继续扔着面包屑又瞟了韩煜打着石膏的胳膊一眼,问道:“不知你今天来这里,有何贵干
?”
这位路总之前的绅士似乎一扫而空,不过韩煜并不意外。
路马力是什么人?出了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韩煜现在就是个无名小卒,就算在股市中小有名气,在他的眼里看来也就
是个投机倒把的跳梁小丑。偏偏自己耗着的那块香肉被这小子尝了个鲜儿,路总的心里能没气吗?
见路马力没有让坐的意思,韩煜自己寻了与他相对的椅子坐下后说道:“以前,我们只是在京城的土地招标会上有过一
面之缘,今天总算有机会与路总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合作的意向了。”
路马力真不厚道,“扑哧”一声笑的,手里面包一下子全抖进了鱼缸里。
“跟我合作?合作什么?炒股吗?对不起,我有自己独立的投资公司,不需要在雇佣别人替我理财。”
韩煜微微一笑说:“北京讯利网络有限公司、北京讯利投资有限公司、北京讯利财讯数据有限公司,这三家公司分别在
三个月里注册开业,而且三家公司的办公地点完全一致。北京郊区一个只有三十平米大的小办公室,注册资金却达到上
亿,并迅速地被引入一家濒临破产的国有钢铁企业,成为最大的控股方后,这家当地的龙头企业的性质就彻底地国有转
变为私有了。
这家钢铁公司,只是因为美国的金融危机影响钢铁出口而造成资金断链,一旦注入资金盘活市场后,盈利是相当可观的
。那三家公司的老总可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路马力那老头乐的椅子早就不摇了,他紧盯着韩煜:“是啊,这样的商机可真是不多见,让人羡慕啊!”
“商机?那可真是赶巧啊,恰巧钢铁公司的三家信贷银行同时发出提前还贷的申请迫使公司追加还贷担保,并使公司陷
入债务危机,并且这家钢铁公司的负责人会毫无顾忌地引入三家异军突起的小公司来解决债务危机,最最重要的是,在
危机解决后,这家钢铁公司立刻以高价被转手倒卖给了当地另一家钢铁公司,这么一接手再一脱手,炒买炒卖的大笔利
润额,的确是一般制造业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天上掉下来这么大的馅饼,难道路总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路马力又靠在椅背上,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扶手问:“那韩先生的见解是……”
“路总这么多年的商海经验,应该对这种拙劣的侵吞国有资产的做法一目了然了吧?”
路马力挑了挑眉头:“不了解内情,可不能乱扣帽子哟!要不找你这么说,大部分循规蹈矩的投资兼并,都要被扣上违
法乱纪的帽子了,这样还让我们这些生意人怎么营生啊?”
韩煜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呀,这种事情一向落下把柄才算是违法,不然的话只能算是解救国家的企业与危难之中……
不过幸好,落下了把柄,不然岂不是让那些国家的蛀虫逍遥法外了吗?”
路马力不动声色地说:“什么把柄?”
“这三家投资公司的一般半注入资金,是汇集了大大小小11位投资客的零散资金构成的。当然他们只管分红,是不会理
会资金具体的流向操作的。可是作为他们的代理人——我,却是不得不密切注意资金的流动方向的。
路马力的眼睛猛得一眯:“你是Rischer!怎么……”
“怎么Rischer是个中国人?对不起,路总,您为了免除后顾之忧,费心吸纳的欧洲资本是由一个中国人代理操纵的,
我的欧洲客户们非常信赖我,因为每次我都给他们带来可观的红利,这次也不例外……”
路马力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又如何?既然同在一条船上,那么吃肉还是挨刀子大家都是有份儿的。”
韩煜摇了摇手指:“错,路总,我们这些投资方是只管收钱的,具体的操作与我们无干,您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玩得
已经太大了,战线那么长,您扑腾不开啊!只要您举得那块石头下的胳膊们一撤,被压在石头底下演孙猴子的只有您一
个人。”
路马力的眼皮连续跳了好几下,本来剃了胡子后清俊的面庞,看起来是那么的阴狠。
“说你的条件!”
“离姜卫和他们公司远点!不然的话,我绝对会给路总您一个毕生难忘的经验。”
路马力在商圈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识时务”这三个字理解得最透彻。他并没有跟韩煜多费唇舌,亲自将韩煜送到公
司门口后,就回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抄起电话后,用纯熟的德语说道:“给我把Rischer这个人里里外外查个清楚
!”
放下电话后,他有些气极而笑了。原来只以为逗弄了新鲜的小玩意儿,没想到却引出隐匿在自己后院里这么一条渗人的
大蛇。老天待他路马力还是不薄的。
姓韩的,我倒要看看那块大石头压得是谁!
第二十五章
韩煜是习惯人生的轨迹被打破了的。
他最喜欢海明威的作品《老人与海》,那位古巴老渔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性的强悍足以打破自身的极限。在遭
逢种种变故时,他总是这样默默自勉。
上初中的时候,妈妈就在炒股,他那时处于好奇,对家里炒股投资的粗浅入门级的书类倒是认真的翻阅一番,有时还能
对妈妈持有的股线点评一二,乐得妈妈拍着他的头说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那时,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以后要靠这
本领度过难关了。
当父母双亡后,留给他的,只有那么几只已经被套牢,贬得一钱不值的股票,直到上大学,他才从妈妈遗留下来的一件
棉大衣兜里翻检出以前的交易记录才忽然想起这事。
妈妈的账号密码都是他都是知道的,去交易所查看的时候,这几只股线居然咸鱼翻身。从此韩煜便在股市中开始了他的
摸爬滚打。
后来越做越顺手,加上在姜卫的公司里接触的人脉更广,韩煜不但没有因为进公司而荒废了投资理财,反而如虎添翼,
多了许多铁杆的欧洲客户。
不过替他人做嫁衣终非长事。韩煜这次去德国的目的就要打造一副无坚不摧的“战甲”,结束隐匿地下的代理生涯。
可是在这之前,提早向路马力坦诚了身份,这对自己极其不利。这些韩煜心里都是有数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
会出此下策,对于未来的暗流涌动,在迈进康华大门的那一刻,心里便有了数儿。
不过韩煜并不畏惧这些,他是一个正当风华的男子,有野心的男人,没有“读三国悲春秋”的凄凉。多年的筹划,似锦
的前程等待着他逐一的实现,面对路马力这样的劲敌,反而更能激发他的无限斗志。
不怕未来有多大的风浪,又用多少尖利的鲨齿在等待着自己。只要在奋战之余,看到那张圆溜溜傻乎乎的脸,就会有那
么点安慰。
还没上楼,就看见公寓的窗户打开了。应该是姜卫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提早归来。
人傻了点,但也不错,韩煜心里一暖,抬腿往楼上走去。
拿钥匙打开家门,只听一串的“咯咯”声,一只扑棱着翅膀的母鸡往自己面门这飞了过来。
“拦住!快拦住它!”姜卫扎着围裙在后面举着把菜刀。
韩寒面无表情地一侧身,让不知被蹂躏多久的母鸡就这么飞了出去。
姜卫急得一跺脚,可看到韩煜打着石膏的手,立刻察觉到让病人做这么技术的活儿有些不地道,立刻跑出去。过了老半
天,才满头是汗地拎着已经死透了并拔了毛的鸡回来了。
“我听李秘书说,溜达鸡做的鸡汤最补,市场卖的不保险,就开车去近郊的农家那抓来一只。他们家卖鸡的那位大婶说
鸡是打小养的,有感情了,管卖不管杀。我寻思着这杀鸡应该也没啥,就抓回来一只,可杀它的时候,脖子老动,总下
不去刀!我刚才去菜市场花了二十元钱,找人帮我杀了。”
他把鸡放回厨房,又弯腰从鞋柜那取来拖鞋,哈着腰帮韩煜把鞋换好。
“你胳膊受伤了,怎么还往外跑?”
韩煜没搭理他,看了看客厅散落的鸡毛跟鸡屎,嘴叉子一开,讥讽道:“你以为鸡跟你一样傻,伸着脖子等死呢!早就
应该花钱去杀,偏偏要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昨天那一拳暂时把姜卫的老板气焰震得烟消云散,姜总假装啥也没听见,屁颠地又回到厨房,剁葱拍蒜准备熬煮美味的
鸡汤。
正把鸡按在案板五马分尸呢,突然觉得身后一热,不知什么时候,韩煜贴着他的身后,单手搂着大厨的腰,用嘴一下下
地啃着姜卫泛着汗珠的脖子。
姜卫那地方敏感着呢,立刻觉得手脚发软,下刀都没分量了。
“你干嘛,别闹了,我这做饭呢!”
“恩……汤味儿有点咸……”
韩煜的嘴不依不饶地绕着姜卫的耳垂打转儿,软软的小蛇直往耳洞里钻。姜卫努力地调整呼吸,最后干脆放下菜刀,转
身紧紧地抱住了韩煜。
以前只能偷偷去看的眉眼,还有那管挺拔的鼻子,现在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亲吻吮吸,当俩个人的终于口舌相缠的时候,
姜卫发出了绵软的呜咽声,引得韩煜动作越发的粗鲁。
可惜助理的一只胳膊残了,做点流氓犯科的事儿都不利索。往日姜卫只要半推半就,再半闭着眼睛就可以享受完整套的
,可现在却不得不在意乱情迷之际,自己主动宽衣解带,再帮忙扒掉助理的衣物,还要亲自主动地调整彼此的位置,加
上被刺激得手直哆嗦,整个一副急色鬼的德行,跟姜总理想中矜持圣洁的床范儿愈发遥远。
等酣畅淋漓地品尝完了“鸡汤”后,姜卫趴在韩煜的胸脯上微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心跳。
隔着胸腔,传过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刚才德国那边的学校给来了电话,有些状况,我得提前赶过去,明天下午的飞
机。”
姜卫困倦地“恩”了一声,隔了一分钟才猛地抬起身子:“这么快?”
韩煜靠在床头上伸手捏了捏姜卫明显垂下来的脸蛋子:“都世界村了,我就是去前村呆几天,看你这样,像天快要塌下
来似的。”
虽然这么说,但一想到韩煜明天就要坐上飞机奔赴异国了,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几年来都没怎么离开身边,就这么一翅
膀地飞走了,心里空落着呢!
姜卫低落的气场似乎大大取悦了韩煜,就算是单手也臂力惊人,一把搂过心情低落的饲主,啄啄嘴唇,弹弄下小JJ的,
耳鬓厮磨地说了一通后,总算是把姜卫又逗出些笑模样。
“我听说德国挺乱的,连卖淫都是合法的,你到那能不能……哎呦!”姜卫还是忍不住说了心底的忧虑。
没等他说完,光洁的脸蛋子就被韩煜狠咬了一口。
“我这样的需要找妓女吗?就算到德国憋不住了,也得弄一良家妇女随身伺候着。”
“你敢!”姜卫立刻瞪圆了双眼,就着刚才胡混的姿势骑在了韩煜的腰上。
断臂杨过恶质地一挺腰杆:“放心,我到了那边肯定老老实实的,不过你得排一性感点的光屁股照,到时候我就摆在床
头,对着你的照片练习‘五龙攀玉柱’。”
姜卫被顶得一颠,正正地爬在了他的身上,于是趴伏在韩煜的耳边低声说:“要不你今晚吃饱点,到了德国也抗饿……
”
老板都发话了,当下属的就敞开胃口开吃了。
整晚的时间,姜卫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过儿,你的大鸟果然是神雕啊!
第二天,姜卫早早起来,用心打包出两箱的行李,韩煜手臂有伤,到了德国那边没人照应,这让姜卫很是担忧,却也没
什么办法。
到了机场,将行李托运后,韩煜就准备进入安检通道进入安检了。姜卫眼眶发热,身旁的一对对行将分离的恋人,都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