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倾枫
倾枫  发于:2012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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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后头的士兵,全部愣住,你看我、我看你,全被他那两个字吓到。

这个临时将军是那位唯一的男妃?斩杀敌军,杀的片甲不留还死状凄惨的将军,是那位传奇人物?

……今天的「惊喜」来的太多了点!

飞奔赶来的冯副将,赶紧将祁凰月扶起。「您没事吧?」

祁凰月眯着已经睁不太开的眼,扯了一个看不出来的笑。「原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了……」

「末将失礼,将您不想说出的事说出!」冯副将连忙道。

「无妨!」祁凰月轻摇头。「冯副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请说!」

「班师回朝时,如果有人问你我的状况……就说我尚在此处处理后续……」

「这……末将听令!」冯副将在心里补道:暂时听令。

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位皇上爱护到不行的男妃状况,告诉朝中的人,他可不想被杀头!

不过完全不知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的祁凰月,已经无力撑住身子状况,整个人眼睛一闭,陷入黑暗中——

玦,如果我回不去了,别为我伤心……

第九章

1

早已在祁凰月前去西边边疆后的第五天便醒来的慕容易玦,正坐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在他醒来时,还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什么事,而慕容易珩一帮人也尽力隐瞒祁凰月去打仗的事,只说祁凰月是怕待在宫中

会被发现,所以先行回到家中。

不过呢,这个谎只维持三天——因为祁墨风的突如其来,特地进宫看弟弟有无找到冰莲。

这下子,慕容易玦整个怒火全开,直逼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见瞒也瞒不住,众人干脆全招了,包含祁凰月千里寻药并割血取药的事迹,以及他带兵攻打乌戎族的事,全无隐瞒的招

了!

接下来的情况,不用说也知道,一帮人连受慕容易玦的冷意摧残整整一个月多,至于为何会恢复,那当然是有好消息的

到来!

慕容易玦放下朱砂笔,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不过只要一想到那人明日即将回来,整个疲倦似乎不见踪影。

在戚傲之打赢仗,光荣回到宫中后的不久,西边边疆也回传消息说已经打赢乌戎族,还是在一比三的兵力下,全军覆没

整个乌戎族,朝中士兵死伤更不超过一万人数,让天下人啧啧称奇,全都在想这位将军究竟是谁?

「月……」慕容易玦将手托着下巴,柔声念着心上人的名。

他好想他……好想好想……

外头,正要进去谈事情的颜少卿,无声的摇头,为这皇帝的痴情叹息。

现在回想起那近一个月多的冷冻时期,他还是心里会怕怕啊……

颜少卿瞄了一眼里头状况,决定放弃进去谈论事情,相思病重的人,听事情是最听不下去的!

翌日——

近中午时分,皇城外已经围满百姓,全抢着要看大败外族的士兵们。

不久后,一阵声响从远处传来,百姓各个睁大眼,只见一个军将领着士兵缓缓走来,进入皇城。

走到皇城门外,慕容易玦已经坐好在那,等着人禀报消息。

「末将冯毅,率军攻打乌戎,功成回朝!」冯毅跪在慕容易玦面前,朗声道。

「平身,爱卿力抗外敌,乃我朝之荣!」慕容易玦虽然疑惑为何不见祁凰月,但也只能暗耐于心。

或许怕被认出吧……慕容易玦在心中暗道。

在一连串仪式后,慕容易玦便私下找冯毅来御书房问。

「冯副将,那个……齐月呢?」

冯毅跪在地上,朗声道:「回皇上,王妃他……」

「等等,你知道他的身分了?」慕容易玦打断他。

「是,且王妃要末将带话回来!」

「话?他还没回来苍晏?」慕容易玦不解。

「皇上,王妃他……」

冯毅将祁凰月的状况,全说给慕容易玦听。

「你说什么?!」慕容易玦不顾帝王形象,紧紧抓住冯毅的肩。

他没听错吧?月身受重伤,已经昏迷半个月还没醒来……

「皇上,末将暗中已经请士兵将王妃移到王御医那,请皇上前去!」

「该死!」慕容易玦放开冯毅,旋身马上冲去王御医那里。

见皇上那副紧张的模样,冯毅心中松了好一大口气。

幸好,他忽视王妃的命令,将事情告诉皇上,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证如果王妃有事,他会不会第一个被皇上拿来开刀的人

……

一进到御医所在的慈心院,慕容易玦马上大吼找人。

「王御医,朕的爱妃在哪?」

听到皇上来了,王御医马上高声道:「皇上,王妃在屋里!」

闻言,慕容易玦推开门,就看见祁凰月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有微微起伏,他有一瞬间认为眼前的人儿已经

……

「月……」慕容易玦颤着手摸上祁凰月的脸,指尖上传来的冰凉感,让他顿时落下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地步?

就算我是皇帝,可我不想让你受任何伤害,不想让你为我分担什么……

我只想好好护着你、爱着你……

你说我有事你绝不独活,可你有事,我怎能独活的了?

月,你好傻……好傻……

整个房里,只剩慕容易玦细微的落泪声,悄然回荡……

半个时辰后——

慕容易玦抱着祁凰月走出屋外,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人抱走,看得守在外头的王御医傻了一张脸。

乖乖,皇上居然亲自抱那个男妃?!

将人抱回寝宫,慕容易玦马上找来寒江雪。

「江雪,月他没事吧?」慕容易玦一脸着急的看着把脉的寒江雪。

寒江雪叹口气,放下祁凰月的手。「阿月的心脉似乎有被伤到,加上一直使力,完全不顾心脉的伤,又没及时治疗造成

恶化,要知道,全身经脉就属心脉最伤不得,也难怪阿月会醒不来且那么虚弱!」

「那会有事吗?」

「是还好!」寒江雪拿起金针,往祁凰月身上几个大穴刺下。「只是必须要修养好几个月,而且在伤未好之前,绝对不

能让阿月使上太大的力。」

「唔……」在金针刺激下,祁凰月慢慢的睁开眼。

寒江雪收起金针,对着已经激动到不行的慕容易玦道:「我去煮药给阿月,记得,别让他太激动!」末了还咕哝两声:

「真是的!一个比一个还会惹麻烦!」然后施施然的走向外头。

祁凰月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他以为今生他在也见不到的人。

「我已为我会失去你,」慕容易玦温柔的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幸好,老天爷没开玩笑……」

「你……」才开口第一个字,就被慕容易玦横来的手指止住。

「先别说话,江雪说你不能太激动,嗯?」见他点头,慕容易玦才放开手,替他拉好被子,「你先好好休息,想说什么

,以后再说也不迟!」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先睡吧!我会在旁边陪着你。」

不管上天下海,我都会陪着你……

闻着熟悉的气息,祁凰月闭上眼,在慕容易玦规律的抚摸中,缓缓睡去。

一个时辰过后,在门外想拿药进来的寒江雪,见到里头的情形,又退回去。

「等等又要重新煮了……」

唉!

2

一个月后

寝宫内,慕容易玦端着药,一匙接着一匙的喂着祁凰月。

经这一个月来寒江雪细心调理,慕容易玦寻来一堆珍贵药材熬给他喝,祁凰月的伤总算好多了,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让慕容易玦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放了一半下来。

「玦,我自己喝就行了!」祁凰月开口想取回喝药权。

慕容易玦轻轻的用衣袖拭去他沾在嘴边的药,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将最后一匙药喂进他嘴里,慕容易玦满意的将碗放到一旁桌上。「因为江雪说你不能太使力。」

啊?

听到他的答案,祁凰月有种无力感。

拿一碗药能使上多少力?这人也想太多了吧!

自从他精神好多了后,慕容易玦开始不准他那个,不准他这个,越听越离谱的他,问了一句:「那我能做什么?」

「啊?」他愣了一下,才正经八百的道:「你要做的,就是给我好好躺在床上!」

听听,这是什么回答?好似他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姑娘!

「那、那我总可以下床走走吧?」祁凰月马上提出第二个请求。

「这个……」慕容易玦思索了一下。「我拿不定,得问问江雪。」

「那你去问江雪吧!」祁凰月举手戳他的腰,要他赶快去。

这一个月他快在床上闷到发霉了,只想快点到外头走走。

见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慕容易玦只能妥协:「好好!我去问!」

「不用找了,我来了!」门口,传来寒江雪带笑的声音。

「阿月,你还真的是一刻都静不得!」他把手中的药瓶往桌上一放,转身握着祁凰月手腕把脉。

「你管我!」祁凰月白他一眼。「我现在身子状况如何?」

寒江雪放下他的手,「看不出来你的恢复力真好,原本以为需要好几个月的伤,看来在一个月多后就能好了!」真像只

打不死的蟑螂。

「那我能不能下床了?」这才是他的重点。

「可以!」寒江雪点头。「不过,还是要注意别使太大的力!」

「放心,我只走走而已!」祁凰月郑重声明,只差没用白纸黑字盖手印而已。

寒江雪闻言,差点又笑出来。「桌上的药可以修复经脉,一天一颗,哪个时辰吃都无妨!」

「谢谢!」祁凰月感激的看着他。

他心脉受损,又加上使用内力过度,已经造成全身经脉有些创伤,过度用武,可能会有很大的伤害。寒江雪也是知道这

点的,习武之人嘛,没有好的经脉一切都是空谈,才会特地炼这一瓶药。

「还有,有空去看看他们那些人,他们知道你受伤后,都担心的很,偏偏你家男人又不给进寝宫,全都三不五时跑到我

那去问你身子如何!」寒江雪没好气的讲。

他这一个月来,都快被那些人烦死了,差点一手毒哑人的药就招呼过去,真该庆幸他理智够多!

「我会的!」

「那好,我要走人了!」寒江雪挥挥手,直接就走出去,完全不理两人。

两人看着寒江雪说走就走,有些愣住,呆滞的相视一眼,随即大笑出口。

「哈哈……那家伙还真的把他、呼……随心所欲的个性发挥到了极点……」祁凰月擦去笑出来的眼泪,略喘息的道。

慕容易玦轻拍着他的背,让他顺气些。「好了,先停停,别忘了你的伤还没好!」

「嗯。」祁凰月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定下来。「不过,我真的很怀疑那家伙何时才能找到跟他能相伴一生的人!」

慕容易玦耸肩。「看因缘罗!」

祁凰月不语而笑。

他就是因为家人一时突如其来的方法,才会进宫,又因他的好奇,才会跟玦相识,要不然,要等到何时何日,向往自由

的他才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一切,都是因缘。

「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慕容易玦顿了顿。「一件从一个月前我就想说的事。」

「说吧!」止住回想,祁凰月意示他开口。

慕容易玦这才将话说出口:「我想立你为后……」

「停!」祁凰月瞪大眼看着他。「我没听错吧?」

这人要立他为后?他不怕被天下人以此为辱吗?

「月,你先听我讲……」慕容易玦正了正神色。「你没资格为后,那全天下就真的没人有资格了!」

「理由?」祁凰月听完后,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看不出来有何想法。

「如果没有你,又怎会有现在的我?更何况我不想我死后见你一人孤独的埋在妃陵。」慕容易玦柔声道:「月,你知道

,只有皇后才能和帝王同葬,我只想和你……生不同裘,死同穴……」

「……」

见他不发一语,慕容易玦慌了。「月,你不同意也无妨,别气坏了身子!」

祁凰月无声了一阵,在慕容易玦毫无意料之下,猛然抱住他,吓得连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僵在那。

许久,才听到祁凰月在他胸口闷声道:「你这人……要让我的心陷几次才甘愿……」

生不同裘,死同穴!

这人就因为这七个字,宁可冒上让天下人耻笑的险,立他为后。

慕容易玦将他从怀里拉开,温柔的在他额上一吻,「我又何尝不是?」他的心,早已落到他手中了。

祁凰月不说话,狠狠的往他嘴上一吻,那吻中,夹带的是无尽的眷恋……

3

三日后,廉政爱民的景璇帝,下了一道诏令——

赐封江南祁府二公子祁凰月为的德甫皇后。

这下子,天下人民、达官贵人的女儿、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后宫三千佳丽们全震惊到可能连下巴都掉了还不知道,尤

其是后宫三千佳丽,每日担心的食不下饭——全担心自己的容貌是不是有问题。

从此文武百官们,无不每天早朝时分,第一件上奏的事就是请皇帝撤下这道诏令。

这下答应某人要别人真心接受他为后的景璇帝,开始一个头两个大——不能用先前迎妃的法子逼迫文武百官承认了。

于是乎,专侍御书房的太监开始闲话家常,说皇帝比以往更为用心,几乎一天一半以上的时间全窝在御书房里,只不过

,有时会传出一阵「这不行、那不行」的细琐碎声。

狗急会跳墙,被逼急了的皇帝也会努力想办法,在下诏令后的五日,又迎来一个诏令,只不过这诏令附有故事性存在,

内容大约如下:

进宫为妃的祁二公子一日意外得知君王生了奇病,需要一种罕见药草才能得愈,于是,担心万分的祁二公子,便千里迢

迢的跑去边疆苗族取药,差点将命给弄没时,终于将药取回来给君王服用。

在药取来没多久,又传乌戎族来犯,一心护国又仗着自己身怀武功的祁二公子,马上托求靖王爷将他秘密封为将军,让

他带兵攻打外族。而这一打,外族全军覆没,祁二公子也重伤到差点跟阎王打招呼去,费时费力之下,才将命就了回来

对祁二公子这一番行为而深深感动的君王,便想到要以立他为后来当做君王以及全苍晏对他的回馈。

这道诏令一下,全天下人犹如四川变脸,对上一道诏令来个彻底大改观。

「想不到那祁二公子对皇上如此深情,真叫人不感动在心也难。」这是百姓心声之女性版。

「祁二公子真是个护国的好男人,有他伴着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福分。」这是百姓心声之男性版。

全天下百姓都没反对了,那些文武百官,只能认同上道诏令——

「祁妃子对吾皇之心,实属让人动容,皇后一称,应是落在他身上!」

后宫三千佳丽则是听到这故事,全落下泪来,直道祁妃子做为后宫之主,是应该的,对君王深情到连命都不顾,这样的

他,不当皇后实在太不该!

至于熟知内幕消息的那几位,天天黑着脸——闷笑到脸色发黑,全都对君王此诏令来个大白眼。

「我都不知道,原来皇上说故事的功力,是那么厉害,唬的全天下人、后宫三千佳丽无条件同意立后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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