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花内搭裤是否可以请你协助一下？」

「我才不干！」

「放心，不会露脸，我只要你的下半身就够了。」

「下半身也不让你用！」

「噢！要命！」珠月发出中枪一般的低吟，接着弯腰抚肚，兴奋得狂笑不已。

翡翠和丹绢面面相觑。

「她在笑什么？」

「不知道。」福星赶紧扯开话题，「我想，不要知道会比较好。」

讨论声此起彼落，屋中回复了二C贯有的欢闹与热络。工作重新分配好，福星一方面协助丹绢制衣，另一方面在外场协助，并且

派了红叶和洛柯罗举着新完成的告示牌在校园里巡回拉客。

傍晚时分，十件织工细密、华美精致的角色扮演服装展现在众人面前，负责外场的女同学纷纷换上服装，立即博得惊艳及回响

。

换上女仆装的红叶，以及执事装的洛柯罗，在傍晚时再度出巡，然后，有如魔之吹笛者一般，领着一大票着迷中魔的人们，进

入二C的店头之中。

别说外人，就连同班的布拉德，一见到带上猫耳穿上水手服的珠月，整个人失神好一阵，有如金鱼粪一般，不自觉地跟在珠月

身后移动。

二C的情势逆转，营业额与人气急起直追。

福星与翡翠等人的互动似有转变，但他感觉得到，彼此之间仿佛隔着看不见的屏障，有个结阻在心与心中间。

至夜晚时分，理昂仍然不见踪影。

终幕前倒数第二夜，在带着些许期待、些许遗憾中画下句点。

第九章：友谊就像尿结石，以为毁了但其实没那么容易消失

学园祭最终日。终幕之日。

一大早，二C的摊位便生意兴隆。丹绢熬夜赶工做出更多服装，不仅女生，连男生的服饰也有了，女客量也跟着大大提升。

「福星！你的票数在窜升！」从外头回来的维恩和薇琪兴奋的分享着最新消息。「目前已经进入前五强了呢！」

「什么？」这消息让在场所有人讶异且好奇。「怎么会这样？」

「外宾票全都注到你的票箱里。」薇琪边说边回想，「好像都是寇斯卡特家族与特瑞亚家族的人投的？还有很多南校的票。为

什么他们要帮你啊，福星？」

布拉德望向福星，淡然开口，「你认识凯尔和穆斯塔？」

「这个……我之前和他们聊过天，好像和他们处得还不错吧？」

「只有死人或是既聋且瞎的人才有办法和他们处得不错。」丹绢冷哼，「贺福星，你是哪一种？」

众人不语，难以忍受的尴尬感再度浮现。但大家没时间停顿太久，不断入场的客人让众人无暇顾及其他。

福星默默的帮忙收拾东西。

下午时分，寒川的黑羽兔式神出现在店内，带来口信。

——情势不妙，急返。

不安感袭上心头，便趁着午后换班的空档，福星匆匆离开教室，直冲向仓库。

「怎么了？」福星推开门，劈头就问，「现在第一名是谁？」

「理昂·夏格维斯。」

「什么？！」

「特瑞亚家与寇斯卡特家的票是注入你的票箱没错，但是因为这两家族树敌很多，所以意外的让其他家族的人团结，卯起来将

票投给理昂……」

「怎么会……」这真是始料未及！「那勋章呢？调查有进展吗？」

「顶替的已经做好了交出去。但本尊还没找到。」寒川眉头深深皱起，「说到这个，有件事非常奇怪，当夜执勤的布朗尼失踪

了。」

「跑路了喔？」

「不对，是完全蒸发，消失在学园里。布朗尼能生存的地方已经不多，夏洛姆算是他们的乐园，不可能想离开。况且在进入学

园当差役时，有签定具有咒力的契约，不得随意离开校园。因为布朗尼算是低阶的特殊生命体，要是被白三角抓到，难保会为

了活命而说出有关夏洛姆的讯息……」

「怎么会不见？该不会……」死了？

「但连尸体也没找到。虽然说夏洛姆地大，要藏尸很容易，但我用了侦测咒，校区范围内并没有符合的尸体。」寒川顿了顿，

「除非尸体在落日森林。」

「但为什么有人想要偷那种东西。以前有失窃过吗？」

「没有。」寒川抬起头，以凌厉而阴沉的目光盯着福星，「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两年意外事件会变这么多。而且有一半是和

你有关。」

「我不知道……」福星躲避着寒川的目光，躲避这令他不安的问题。

「贺福星，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既平凡又无能的半吊子蝙蝠精而已啊！

寒川看着福星，沉默了几秒，轻叹。

「算了，你回班上吧……我会想办法的。」

福星低下头，「抱歉……」

寒川不发一语，起身，步入仓库内侧。

「还剩十小时开票。你好自为之吧。」

傍晚五点，主堡开启，连接着房间与房间的隔墙降下，整个城堡的一楼与二楼完全相通，成为一个巨大的殿堂。

盛装打扮赴宴的人潮，缓缓鱼贯入室，被指派为入口接待员的福星站在大厅外侧，发送着紫色鸢尾花胸针给来宾。

穿着燕尾服的凯尔和穆斯塔出现。福星走向他们，一同来到人较少的柱子旁。

「抱歉，我们尽力了。」穆斯塔皱眉，似乎对开票结果非常在意。

「没关系！真的很谢谢你们！」福星由衷的感谢，「那个，以萨他……答应了你们的要求？」

「没有。」

「呃！」

「但也没有拒绝。他说他会考虑。」凯尔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已经比以往改善很多了。」

「这样呀。」

「你加油。」凯尔用力的握住福星的手，「别放弃得太早。」

「谢谢！」福星本想和凯尔多说些什么，但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道令他在意的身影。

穿着深色西装的理昂，出现在会场。

「抱歉我先告辞！」福星匆匆道别，立即奔向那个让他担忧在意数日的人。

「理昂！」

站在人群之中，理昂宛如夜之王者。他闻声回首，漠然的看着大步冲向自己的福星。

福星大口喘着气，「那个，可以单独和你说话吗？」

「凭什么？」

「真的很重要的事。」福星认真的恳求，「拜托，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我做再多事都无法弥补或挽回，但是我有些话想和

你说，好吗？」

理昂冷睇着福星几秒，闭上眼，睁眼，眼神不耐烦的瞥向一旁。

「走。」

「谢谢！」福星露出由衷庆幸的笑容，跟着理昂前往主堡外侧的草坪。

「这里没人，说吧。」理昂冷声催促。

福星深吸一口气，「你可不可以退出比赛？」

「凭什么？」理昂双手环胸，露出轻蔑的嗤笑，「这么想赢？我没想到你为了胜利，竟然连尊严都不要了。」

福星咬牙，低头，「随你怎么说，我就是想要赢得比赛！」

「你想证明什么？」

「我想证明我不是无能。」福星抬起头，直视理昂，「但和比赛无关！」他真正想证明的是，他就算一个人也能解决问题！

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一无是处、只能靠人帮助的人！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理昂瞪着福星，等待着答案。

福星咬牙不语。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理昂发出冷哼，「抱歉，我无法被这么拙劣的言辞给说服。」语毕，旋身准备离去。

拉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绷断，福星再也无法忍受。

「为了你啦！混帐东西！」啊啊啊！他不管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好友死掉啦！」

理昂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夏洛姆之星被我弄丢了，寒川和我做了一个仿冒的顶替，但是上面嵌着的是光精灵结晶，你一领奖就会变成橡皮擦屑屑的灰

渣，等着收尸啦！」福星一古脑的倾泄而出。所有的秘密，隐忍多日的真相，在此揭晓。

「所以你是担心谎言被拆穿，你的失误被众人发现？」

「谁担心那个！我是担心你死掉啦！」福星突然忍不住大吼大哭起来，「我不要你死掉啦理昂！你不可以死啦！呜呜呜呜！我

不要一个人睡！我不要在房间里设灵堂！理昂——理昂啊！」

哭声凄厉，如丧考妣。

看着一脸糊花的福星，理昂长叹了一声。

「为什么不早说呢……」理昂的声音变得温柔，但悲愤交加的福星听不出来。

「我怕你们讨厌我。我已经一无是处了还一直出问题！好不容易当个传递员，却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

「所以你宁可去找南校的帮忙，也不愿意找我们？」

「我不想拖累你们！」福星抽了抽鼻子，「我不想要……你们为我担心……」

理昂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吐出无奈。

「为什么你这么蠢呢……」理昂睁开眼，回首对着一旁的灌木丛，「好，谜底揭晓了，出来吧。」

「啊？」福星发出疑问。

树丛微微颤动，原本躲在后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出。

翡翠、洛柯罗、丹绢、红叶、妙春、布拉德、珠月，一一现身，一脸的没辙。

「大家？」福星惊讶的看着众人。

「你根本藏不住心事，就像妄想用屁股藏住粪球的粪金龟一样。」丹绢怒吼，「你对护戎做了什么？他穿着西装梳着三七分发

型出现在我面前差点让我吓到失禁！」嘴上虽然骂，但脸上却藏不住明显的笑意。

福星眨了眨眼，对于护戎的作为感到讶异。

「玛格丽来和我道歉了，她还说了一些事。」翡翠淡然的看着福星，「我不怪你，但我还没原谅你。」

「翡翠——」

「除非你帮我推销夏季草本护肤组，否则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福星楞了楞，笑出声。

啊，这才是翡翠，这么贪财又斤斤计较，这才是平常的翡翠啊！

「白泉派人送了三箱雪山清酿到我的寝室，还附了一张卡片。」红叶的脸上挂着笑意，「以他而言，这算是有史以来最识相的

表现了。」

布拉德直接伸手揪起福星，「你竟然和莱诺尔联手？这笔账下次和你算！」

「你以为我们没发现你的异常？」珠月不能苟同的摇了摇头，「你让我们都很担心呢……」

「你这笨蛋！」洛柯罗嘟嘴用力的哼了声。

「你这白痴。」理昂冷冷低语。

「你这诱受。」妙春不甘示弱的补了一枪。

诡异的词汇突然出现，众人的目光移向妙春。

「这个词不适合用在这里喔。」珠月笑着提醒。

福星难掩内心的激动，弯下腰，大声的开口，「对不起！」

「你早该道歉了！」布拉德狠狠的敲了福星一记，「学园祭结束后再和你算总帐！」

福星抚着后脑勺，吃痛的抬起头，「呃嗯，那，现在怎么办？还剩五小时，就要终止计票了。」

「放心，不用担心那种事。」

「但是——」

「还剩三小时，福星，我们一起逛园游会吧。」珠月温柔的拍了拍福星的头，「这几天你都在忙，一定没有好好的参观吧。」

「但、但是——」可以这样吗？他什么事都不用做吗？

「冷落我们这么久，现在要补回来啦。」红叶媚笑着勾起福星的手腕。

「我还在执勤——」

「比我们重要吗？」翡翠反问。

「怎么可能啊！」福星脱下宝瓶座执勤服，随手搭在肩上。「走吧！」

和伙伴们同行在星光月夜之下。福星觉得内心被某种东西填满。

名为幸福的东西。

园游会进行到第三日，摊位和前两日大同小异，但前几日福星因为心有挂虑，经过五花八门的摊位却无暇也无心驻足观看，只

是匆匆走马看花，此刻才真的有心情好好去观赏。

一年级的摊位不多，大多报了才艺表演。二B的摊位占地最广，东北中庭草坪的三分之一都是他们的地盘，搭起了一条长长的棚

子，放眼望去，俨然就是台湾夜市的缩小版：捞金鱼、吊酒瓶、BB弹射击、飞镖、炸鸡排、手摇饮料……应有尽有。

长棚的最边缘，还有个小小的独立空间，挂了块中式的布幡，上面写着「铁口直断八字论命——免费」。

福星朝着算命摊走去，赫然发现坐在摊位中穿着马褂、仿佛江湖郎中的人，正是小花。

「嗨，好久不见。」

「不到一周，不久。」

「你们摊位真是……惊人。」福星远望人来人往的二B摊位，「这都是小花你的点子吧。」

「是啊，既然身为夜市王国的子民，当然要有些作为。」

「真了不起，竟然有办法做到这种程度。」

「不全是靠我。」小花低下头，「我们班的人没什么用处，但是至少在配合度上无可挑剔。」

这是小花第一次称赞人。福星发现二B的学生都非常卖力的在自己的工作上。或许在小花的铁血执政下，大家也渐渐习惯这位暴

君的统治了。毕竟小花有能耐和实力让人慑服。

「你会算命？」

「这么不科学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

「那你还——」

「情报够就可以。」

「真的免费吗？」

「算命免费。」

「这样能赚吗——」

说到此，一名少女正好走向摊前坐下，福星赶紧退到一旁，偷偷观察两人的互动。

「想问什么？」小花端出一颗水晶球，摆在前头。

少女将长发拨到脑后，「我想问感情方面的事。」

「你是三C的花精灵，萝拉是吧。」

少女楞愕，「你怎么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

萝拉点头，「我最近——」

话语未落，小花立即开口。

「你的男友并没有和一年级的学妹有瓜葛。」

萝拉再度楞愕，「你怎么知道？我都还没发问的说！」

「天机不可泄露。」

萝拉啧啧称奇，「大师真是厉害。」

「还好。」

心中担忧的事解开，萝拉显得相当愉悦，准备起身离去。

「谢谢大师，那么——」

「你男友，三D的豹人席亚，他是和一年级的学弟搞在一起。」

萝拉脸色骤变，「什么？！不可能。」

「要看证据吗？」小花勾起嘴角，露出奸商的笑容，「一张十欧元。」

五分钟后，萝拉领着七张照片，留下七十欧元，脸色和钞票一样绿，愤怒着离开。

福星瞠目结舌。

太强悍了，小花！

「园游会好玩吗？」小花忽的开口。

「你没去逛？」

「没时间。忙着赚钱贴补。」

「你们的摊位应该赚很大吧？」干嘛这么拚命？

小花轻叹了口气，「被阴了，算我疏忽，没计算到……」

福星本想追问，但被突然出现的布拉德打断。

「这里还颇有趣的！」布拉德看向小花，「听说都是你设计的？」

红叶和妙春正好牵着手经过，看到福星和布拉德，她们也走近，好奇的听着。

「是的。」小花正襟危坐，僵直的回答。

「了不起。」布拉德赞赏，「可以导览一下吗？」

「当然。」小花起身，从桌子底下拿起「休息中」的牌子摆在桌面，离开小算命摊，领着布拉德等人在自己班的摊位参观。

「那里是捞金鱼，一次一欧元，两支网。然后是BB弹射击、吊酒瓶、射水球……都有小奖品可以换。」

「这东西怎么玩啊？」布拉德询问，准备掏钱跃跃欲试。

「如果要玩的话，我建议去三A。」

「为什么？」

小花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三A的摊子和我们几乎一样。我正好也要去看看，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