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小孩儿耍无赖似的爬到男人身上骑跨着,脸色绯红的喃叹道:“戎羲……我……我,我想要你抱我。”
被春药浸染的细胞流窜在云晓乐身体的各个角落里,让他发热、发情,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欲,思维却比平常更加清
醒敏锐——此际的云晓乐,很明白的知道自己要的只有敖戎羲。
千年老处男的敖戎羲猛地瞪大了眼睛,“晓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晓乐因为药效的发作,腿间硬起的那块紧密贴合着戎羲的小腹,而且还热得浑身都是汗,眯着眼俯瞰着戎羲的模样像只求主
人抚摸的懒猫,“知道……我知道你是戎羲。”
所以他才更想要。
“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帮你解去药效,”戎羲喘着气试图跟某人讲理,“我不想对你做出些趁人之危的事情。”
“你没有对我‘趁人之危’,”云晓乐已经有点糊涂了,笑得很清脆,声音里带出些罕见的媚意,“你是在‘救’我!你要是
不救我,我会死掉。”
说完话,云晓乐单手撑住戎羲厚实的胸口,在他身上抬起了腰杆,另只手探到身后半扯下屁股上布片单薄的内裤,用细腻紧致
的臀肉隔着衣料蹭起戎羲的小腹,蹙着眉旁若无人的嘟囔道:“戎羲……我够不到……够不到……”
男人指节修长的大手握住云晓乐白皙的臀瓣轻而缓慢的揉捏着,惹得后者抿住红唇小声哼哼着抗议,“还是不行……戎羲……
给我……快给我……”
一滴热汗从戎羲的眉角慢慢淌落,最后没进他浓黑的鬓角,消失无踪。还是魔法师的皇子殿下小心脏跳得砰咚砰咚,想要提枪
冲刺又怕弄疼云晓乐,理智与欲望互相拔河,快把他拧拽成一根蜂蜜大麻花。
欲火中烧的云晓乐顾不得去等戎羲的反应,身子往下滑过去,他跪到戎羲腿间,不耐烦的解开他的裤头,边张嘴含住那个即使
在半硬状态都体积惊人的肉块,边伸手去扩张身后那个空虚的肉穴。
戎羲“嘶”地倒抽口气,本能的想要甩开云晓乐,却不料对方湿热的嘴巴技巧的牢牢裹住他的要害,舌尖来回擦拭着迅速硬挺
的肉棒,鼻子里发出的浊重呼吸黏腻诱人。
也许是身为神族的特殊体质,戎羲的性器不似一般男人的腥咸肮脏,而是透着一种奇特的麝香气,而且完全勃起后形状非常完
美。
云晓乐着迷的吧嗒亲一口肉棒下垂坠的饱满囊袋,起身又爬回刚才的位置,一手掰开臀缝一手扶住身下那根硬热如烙铁的硕长
阴茎,缓慢又渴切的对准它坐了下去。
这是戎羲两千五百年来第一次进入别人的身体,个中销魂与震撼实非语言所能形容,抬眼看着云晓乐浸淫在情潮中的绯红脸孔
,他决定不会允许任何人看到这样表情的云晓乐。
炽热肉棒的硬度跟长度远超凡间男子的性器,轻易就把云晓乐的身体扩张到极致,可怕的异物感令他腰胯发颤两腿发软,连声
音都发不出来。
云晓乐坐在戎羲身上,半天才回过神来,费力的挪动臀部,试图令自己舒服一点。却没料到他这一动,缠裹着戎羲分身的细嫩
肠肉也跟着动弹,磨蹭间窜起的快感令戎羲本能的握住他的腰腹两侧,用力把他按回原位,巨大的肉棒顺势楔入前所未有的深
度,精准的顶住敏感的性腺。
“唔……”云晓乐闷哼着栽进戎羲的怀里,身体绵软的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哑着嗓子指导初尝情事的小处男,“戎羲…
…动一动,你把我抱起来动一动。”
戎羲乐得从命,轻松的抱着云晓乐靠坐在床头上,他扶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胯由慢至快的顶动。当最初的生涩过去后,欲望理顺
了动作的节奏,戎羲开始有意识的进攻令云晓乐感到愉悦的那一点,两人的配合逐渐默契。
因为药剂的作用,云晓乐很快就射了一次,不等戎羲体贴的退出,云晓乐就抱住爱人宽厚的肩膀以亲吻阻止他的动作,唇舌交
缠间他的性器再度勃起,愉快的顶蹭着戎羲密布淡黑体毛的结实小腹。
戎羲这时已经大概的了解到云晓乐身体的接受度跟柔韧度的极限,索性两手向左右更大幅度的掰开他修长的双腿,托抱着他的
臀瓣抬高他的身体,对准自己的性器狠狠落下,然后再托高、再落下……
云晓乐兴奋的快要疯了,戎羲略带粗暴的做爱方式既纾解了他体内强烈的药效,也征服了他的意志,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取悦令
他忍不住的呻吟,嘶哑的声音浪荡淫媚,也相对的取悦了戎羲,令他每一次的抽动都更深更重。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戎羲才射出今天的第一发,高温的精液浇灌在云晓乐身体的深处,烫得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眼角眉梢
却是驱之不散的性感春情,“好热……戎羲啊……”抬手用食指摸索着戎羲紧抿的锐薄唇瓣,他凑过去呵呵笑,“你要把我烫
坏了……”
戎羲气息粗重的回吻他,灵活的舌肉扫荡般侵略云晓乐口腔的每一处,在他红肿的唇瓣间低声吐出热切的情话,“……晓乐,
今晚不会只有这一次。”他还远远不够。
云晓乐不怕死的挑起眼角,嫩红的舌尖舔着嘴角挑逗道:“那你来啊,有本事就做坏我。”做到他忘掉以前一切的悲催往事才
最好。
戎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倾身把云晓乐压倒在床上,狠狠撞进他的窄道,“那就如你所愿。”
普通的木质双人床被两个男人撞的吱吱嘎嘎,要在平时薄脸皮的云晓乐早就羞得脸红脖子粗,今天却怂恿着在他体内驰骋的戎
羲大力点、再大力点,全无半点矜持。
这样的云晓乐既令戎羲困惑,也令他兴奋,做起来越发的豪放大胆,举一反三的想到了许多新的体位,压着云晓乐变着花样的
玩弄操干,最后居然抱着云晓乐下了地,用法术把他悬空钉在窗台边,以站立的姿势由下而上的侵占到不能更深的位置。
云晓乐四肢被无形的绸带悬吊固定,赤裸的身体莹润光洁体毛清淡,头靠着冰凉的窗台,屁股却紧贴着戎羲,被他的肉棒霸道
的嵌牢,逃无可逃的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凶狠抽插。
云晓乐连射数次,药效散的七七八八,这时再也嘴硬不起来,只得红着眼眶求饶,“戎羲……不要了……我困了……我们明天
再做行不行……”
“不行,”戎羲低喘着亲吻他汗湿的额头,两手揉捏着云晓乐圆翘的臀瓣,指尖戳进臀缝里来回蹭动那里细腻的肌肤,“我还
没射呢。”
“那你快射好不好……”云晓乐话里带了哭腔,眼角也滴下两行泪,模样真可怜。
戎羲难得的呲牙坏笑,忽然握住云晓乐软颓的分身套弄,“我们一起。”
昏头涨脑的云晓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肉茎在戎羲仿佛具有魔力的手指的亵玩下,不可思议的再度抬头,但是这一次他明
显没东西可射了。
云晓乐惊惧的睁大了眼,“戎羲……你……”难道是想……
戎羲低头用嘴堵住云晓乐的抗议,胯下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上一下两张嘴都被占据的云晓乐只能绝望的任由他侵犯,直到
戎羲再次射精的同时,他也难堪的在他掌中射出了淡薄的尿液。
“混蛋……”气都喘不匀的云晓乐羞耻的捶打戎羲的胸膛,然而才骂了一句,他就体力不支的向后仰到过去。
戎羲慌不迭的伸长手臂把人捞回来,才发现云晓乐竟是累极睡着了。
第九章:情人眼里出西施,旁人是谁不重要
云晓乐是在第二天下午饿醒的。
睁开干涩的眼皮才发现自己是趴卧在床上,想要伸手撑住床坐起来,四肢却酸痛到软趴趴没力气,尤其是屁股后面靠近尾椎那
一块地方,又疼又胀的充满异物感,难受的要死。
然而身体却是欲望餍足后的踏实与幸福的疲倦感,之前沾染一身的体液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舒服的不得了。云晓乐吸着气忍
着痛傻笑,结果笑起来才知道嗓子也是干哑的,显见昨天那场性事激烈到何种程度,简直要去掉他半条命。
云晓乐心里暗叹,要不是有那瓶药的“帮衬”,他还真是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主动撩拨戎羲,光是想想会被对方拒绝,他都有
种耳根处生出种要被烧糊的烫热。
……不过,能遇上戎羲这么完美的恋人,真是他赚到了啊。
戎羲掐算着时间端着盛有白粥和清爽腌菜的托盘推门进来,看到云晓乐傻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个浅弧,“晓乐,来吃点东西
,你肯定饿了吧。”
云晓乐在戎羲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坐起来,但也只限于靠坐在对方怀里的姿势,背后贴靠着男人坚定有力的胸膛,一前一后两
颗心脏的跳动慢慢融合,连呼吸都是快乐自然的。
戎羲的手伸在前面擎着粥碗,云晓乐拿着瓷勺舀了一口,舌尖尝到的鲜香滋味让他意外又惊讶,“戎羲,你这是叫的哪家的外
卖?很好吃哎。”
戎羲得意的咧开嘴微露出里面雪白整齐的牙齿,“是我做的当然好吃。”
云晓乐差点被噎到,“你……你做的?!你会下厨?还是用的法术?”
“当然是我亲手做的,”戎羲低头亲亲云晓乐翘起的发梢,又忍不住伸舌舔舔他沾着一点白粥的嘴角,“本皇子心灵手巧,不
屑于用法术做这么简单的事情。”
正在自觉不自觉的往爱妻奴方向靠拢的戎羲,绝不会说他今早到刚才作出一锅合格的美味粥品的过程有多艰难狼狈,虽然制作
步骤都是他亲手完成,善后的那一堆东西可全是法术伺候,不然折腾到现在他哪还会有那些耐心啊= =+
云晓乐下意识的回应着对方的亲吻,直到两人都有点儿喘不匀才挣开戎羲唇舌的纠缠,心猿意马的勉强刹住车,然后掩饰似的
继续埋头喝粥,两腮跟脖颈却像是蔷薇开过一般染上动人的深粉,要不是顾念他的身体到了极限,戎羲真想再把他摁倒里里外
外的吃一遍。
亲吻的间隙,云晓乐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对了,康宁他们……”还活着吗……
戎羲暂停了亲吻,对他神秘的一笑,故意卖关子,“等你能走动,出去看看就知道。”
云晓乐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想问为什么,却在戎羲的亲昵举止中晕头转向的忘了一切,沉浸在自家情人的温柔中神马都不想多
管了。
然而两个人抱在一起黏糊了没多久,屋外忽然“哐当”“哗啦”“噼里啪啦”的接连巨响,随后是小乌鸡拔高的惨烈嘶叫,惊
得云晓乐浑身一抖,“……怎么回事?快出去看看。”
戎羲点点头,简单的收拾了碗筷,又安抚着腿软到难以下地的云晓乐躺下,这才闪身速度极快的冲出卧室,却因客厅里的异状
止步不前——
几个衣饰华丽容貌不俗的凤族男侍站在客厅,霎时就把小小的房间挤得密不透风,他们脚下踩着熠熠闪光的玻璃碴,静默的表
情看的人心里发堵。
看样子,他们是从窗外突袭进来的。
客厅中身着素色云锦华服的长须老者,正是雪族的明长老,此时他跪在沙发前对炸毛的玥琢一拜到底,声若洪钟的说道:“少
主,老朽恭请您随我回落梧山吧。”
他身后的男女随即同声附和,“少主,恭请随长老回落梧山——”
“我不——”玥琢站在沙发背上扎煞着毛楞楞的翅膀放声尖叫,“我不要回去——明长老你别逼我——”
明长老是雪凤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者,今年已经寿满三万岁的他在凤凰两族中可谓说一不二,玥琢又是他看着长大的,按理说
这一老一小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但……也有例外。
而这个例外,就是瀛麓。
明长老对瀛麓有敌意,从年少的他差点害死玥琢起,他就很不待见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年轻,即使明知如今的瀛麓已非当日那个
叛逆冷傲不负责任的少年,他也还是坚决反对玥琢跟瀛麓的来往——如果前提是龙凤两族的婚配——那就更!不!行!
“少主,您还是跟老朽回去吧,”明长老瞥了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瀛麓一眼,温声劝道:“您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只身在外,
宗主与您的母亲该多么担心,您想过吗?”
“我爹娘才不会担心!”小乌鸡戒备的竖起浑身白毛,连秃尾巴上残余的半截儿尾羽也支棱着不肯放松,“明爷爷,我要跟瀛
麓哥在一起,我不要回落梧山!”
“他把您害成这样,您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明长老须眉发颤,跪在地上颤巍巍抬手指向表情僵凝的瀛麓,“若不是他对
您有所企图,您如何会失去最珍贵的尾翎!”
玥琢失踪月余,雪族上下倾巢而出寻找他的下落,最后才从东海龙宫的某个女婢那里打听到戎羲历劫当日,在瀛麓寝宫中发生
的事情。
传闻中只道是玥琢弄坏了鹿鸣琴才被盛怒的东海二皇子拔了尾翎做琴弦,实际上却是贼喊捉贼,瀛麓非礼不成便硬按了个罪名
在玥琢头上,这叫雪族怎能不气愤!
而这些愤怒的讨伐声中,尤以明长老最为激烈。
“叽叽叽——”玥琢当下急得不行,飞落到瀛麓的肩膀上结结巴巴的反驳,“事——事情——事情才不是你——你说的——说
的——那样——叽叽叽叽叽——不是、不是、不是——!”
他想说是他喝红藻酿喝太多,醉的人事不知才弄坏了瀛麓的琴,但其实瀛麓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只是对他亲亲抱抱……那都
是……那都是他愿意的……!
可是玥琢越急越说不出话,叽叽叽叽叽的叫声回荡在屋子里,倍显凄凉无助。
戎羲不忍再听,遂拨开人群走过去,先是礼貌的对明长老拱手作了个揖,才试探的说道:“明长老,要不您再缓——”
“戎羲,”瀛麓沉声截断戎羲的话,低声叹道:“你别说了。”顿了一下,他往前倾过身去,与择善固执的明长老四目相对的
平静道:“明长老,您带玥琢回去吧。”
“叽——”玥琢惊愣当场,“叽叽叽——”瀛麓哥,你……不要我了吗……
瀛麓没看玥琢,单手捉住对他毫无防备的小乌鸡,直接把那团在他掌中温热颤抖的小东西递给明长老抱住,“带他走吧。”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