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尽(帝王攻 大叔受 卷一 深宫梦)——夜色空城
夜色空城  发于:2012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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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痕的目光渐渐迷离了,酒量再怎么好,也经不住这种喝法,况且,轩辕痕今夜只求一醉。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耳边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是伺候轩辕痕就寝的宫女。

轩辕痕却早已听不清旁边的人在说什么,只是扯住小宫女的胳膊。

“陪朕一起喝……”

宫女的脸突然便红了起来,轩辕痕虽然冷厉,却自有一分魅力,很多宫女对他都有种莫名的好感,这常年伺候起居的宫

女自是不例外。

“陛下,您醉了,奴婢伺候您歇下吧。”

轩辕痕抬头,便忘进了一双墨黑色的瞳,纯粹的夜的色彩,带着一丝水汽,像极了阙华殿中的人。

尽管,没有那人特有的深邃的引力。

“卓然……”扯过一旁的女子,轩辕痕火热的唇便覆了上去。

小宫女刹时间手足无措,只能结结巴巴地推拒着。

“陛下,您喝多了,请,请别这样……”轩辕痕的舌却在宫女开口的瞬间沿着齿缝钻了进去,引得女子愈发的挣扎。

然而,女子的推拒又怎么及得上醉酒的男人的执念,轩辕痕抱起被吻到瘫软的女子,走进了寝殿。

没过多久,明皇的帐幔间便传来了女子的惊叫,而后,便是一夜的喘息与呻吟。

曜辉殿,春光正浓。

德煜放轻手脚走进寝殿,昨晚轩辕痕的心情并不好,一个人喝闷酒喝到很晚,后来索性遣走了自己和一旁保护的暗卫。

思忖着轩辕痕武艺精深,德煜便也就放心的让暗卫全都撤到了殿外十丈。

看得出来帝王心里很乱,需要一个人好好发泄一下,暗卫在一旁终究是个妨碍,德煜也乐得给轩辕痕一个独处的空间。

走进内殿,德煜不由皱了皱眉,空气里有异样的淫靡,像极了欢爱过后的味道。

“昨儿也没见翻哪一宫的牌子啊……”嘀咕了几句,德煜还是推门走进了内殿。

一进门,便见轩辕痕呆坐在龙榻上,脸色怪异至极。

“陛下感觉如何,可有头疼,是否要歇一天早朝?”宿醉最是痛苦,顾及到帝王的身体,德煜考虑劝皇帝再歇一歇。

“不必,伺候朕起身吧。”

“是。”

走近却发现龙榻上竟还睡着一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一旁被撕碎的衣服似乎是寝殿的宫女。

“这……”天子喝醉酒竟然这么粗暴?!

“你安排一下吧。”看出德煜的诧异,轩辕痕的脸色愈加阴沉,后宫的事情,他向来无心多管,也乐得做个人情,让德

妃、淑妃过个干瘾。

“是,奴才这就吩咐她们备下红花。”

“不必,跟淑妃说一声,在后宫收拾一间屋子,随便给个名分吧。”

皇宫自有规矩,承了雨露的宫女照惯例是要赐药以免留下不必要的麻烦的,而今轩辕痕竟然要破例给这宫女一个名分,

难道竟是看上了她?

德煜却不知道,对于这件事,轩辕痕自有考量。

后宫二妃专权,若其中一人有孕,必然朝臣会上书请求封后,可这德妃、淑妃没有母仪天下的度量不说,裴家、萧家对

峙的局面也不能被打破。

而皇家需要后嗣,那么,就只有从其他妃子中找人临幸方是上策,因而,上次翻牌子,反复考虑之下,他选择了小户人

家出身的玉嫔。

虽然这个宫女是自己酒醉后出现的意外,但顺水推舟也无不可。

不过还有一点,轩辕痕是不会表示出来的,自己酒醉后算是强占了人家的清白,给个交代总是应该的。

轩辕却全然没有想到,自己急着留下后嗣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哦?要本宫给她一个名分?”萧淑妃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却用笑容挡了过去。

哼,不过一个宫女,如今竟也入了天子的眼,真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前两天听说皇上翻了玉嫔的牌子,自己心里这股气正没处发呢,结果现在又出来一个宫女。真是叫她好不甘心!

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玉嫔那个贱人,皇帝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怒归怒,不过身为后宫之首,该做的事情还是得漂漂亮亮的做好才是。

“紫依,你去传话,让他们给新昭仪收拾一个院子,依本宫看,蒹葭宫倒是合适,正好空着,也够宽敞,总不能丢了新

娘娘的脸不是么。”

“是,奴婢这就去。”心下却道淑妃恶毒,谁不知道蒹葭宫地处偏僻,向来乏人问津,大是够大,不过,这新封的娘娘

只怕没什么机会再见到皇上了。

“静宜啊,我说你啊,怎么那时候进了曜辉殿呢?”待龙榻上的女子转醒,德煜才发现是向来默默无闻的宫女静宜,德

煜很是纳闷,明明吩咐下去都不要打搅天子休息,怎么她还会进寝宫呢?

奴婢当时有些不舒服,便去太医院求了些药,回来也没怎么注意殿里竟没了人,只思量着该是陛下就寝的时候了,便进

去伺候,却没想……”女子的脸上红的都快滴下血来,没想到,不过一夜功夫,竟然全都不一样了。

“罢了罢了,你现在也算是个主子了,我也不好说你什么。”叹了口气,德煜对静宜的未来很是忧心。

“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了,关雎宫、紫阳宫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那个善妒的玉嫔,我也照看不到你,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

“谢德公公提点。”

“恩,你也早些搬过去吧,不是我说,萧淑妃可真是缺德,竟给你找了这么个地方,昭仪按理只能有两个侍婢,你挑平

日里相熟的报给淑妃,也算有个照应。”

静宜的眼眶不由得有些红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身为天子眼前红人的德公公竟有这么亲和的一面。

“静宜谢德公公。”

德煜却只是叹了口气,便起身走开,各人有各人的命啊,他也无法干预。

第二十章:风雨欲来

“凌落凌落!公子醒了!”

大清早,凌落刚刚起床,便听得紫音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无奈了摇了摇头,凌落草草擦了把脸,便随着紫音一道去了阙华殿,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卓然这回,醒的太快了。

虽然和他没说上几句话,可与他那身子倒算得上老朋友了。

不知道诊治过多少次,凌落只觉得,以卓然自我修整的方式,他这回醒的时间很是不对。

方一进门,便见卓然已然斜倚在床头,浅笑着看向他们。

凌落心里砰的一震,真是个美人!尤其是带着淡淡的笑得时候,便如那三月的春风一般,叫人心底温暖的很。

“凌兄,又麻烦你了。”

“说不上,不过不是我说你啊,你还真是能折腾。”

“紫音,你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躺了这么些天,我倒是饿得很。”卓然转头看向紫音,吐出的言语却让凌落

心里一怔。

明显是想支走紫音,卓然的胃口凌落再熟悉不过,那么,他到底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猜测着,却听见卓然那厢已然开口。

“如果我没有猜错,凌公子你……必然早就认出我了吧。”

一句话,却费了卓然好大的努力才得以出口,一旦开口便是将自己全然暴露在了凌落眼前,若非必要,他决不愿捅破此

事。

“你你你……怎么知道?!”凌落大惊失色,没想到他早就看了出来,亏得自己这些天患得患失的。

“凌兄应当明白,卓然本来决不愿让你知道此事,然而……”说到这里,卓然顿了一下,一双墨黑的眸子直直看进了凌

落的心底。

凌落直觉地感到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我明白……”凌落终还是叹了口气,寻了个凳子便径直坐了下来,只定定地看着卓然。

卓然低着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有话对我说吧,我看得出来。”

“恩……我也就只要你一句话,我的事,你不要告诉予墨,你能答应么?”

“这……”没有料到卓然第一句竟然是这话,凌落有些愣了。

“我这样……本就无颜再见他。”卓然一向坚定的眸中竟然有些湿意,却终究没让泪水溢出眼眶。

“唉,我知道了。”除了答应这个身心俱悴的男人,凌落再无他法。

“我本以为……你会让我帮你出宫。”犹豫了一下,凌落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这个我自有想法,而且我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害了凌家。”君王的性子向来最难琢磨,任你再怎么权势滔天,总也抵不

过一张抄家灭族的明黄布帛。

“你……”凌落心里一紧,他竟是这般纯善,凋零至此,却还是这么为别人着想,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又觉得不妥终是

没有开口。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样,这回你醒的倒是快,可我总觉得不太对。”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正事,凌落暗骂了自己一

句。

“只觉得全身疲软,倒像是被抽干了气血一般。”

卓然本想逞能道句无事好让凌落安心,可孰轻孰重他终究不敢乱来,便也就照实说了。

凌落拉过卓然一只手,右手三指搭了上去,脉象是明显的疲慢。

凌落忽然明白了原因,脸色却更是阴暗,散魂,失去了周流六虚的先天真气,卓然自然无法进行自我调理,醒的反倒比

先前快得多,不过现在这脉缓滞不动、脉行无力,倒真是让他头疼万分。

“可是有什么不妥?”卓然也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这样的情形,他从未遇到过,仿佛全身都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卓然心下一惊,探向丹田,脸色刹时惨白,果然是空空如也。

看着卓然煞白的脸色,凌落知道蛮不下去了,便只好硬着头皮交代情况。

“是散魂,你昨日走火入魔,我们无计可施,便只好暂时散了你的真气。”两只眼睛偷偷瞄着卓然,却见他听到“散魂

”二字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似乎并不惊讶?”一般人听到自己功力尽失只怕早就反应过度了吧,可卓然,倒是气定神闲的很。

“散魂凝魄,我倒也略有耳闻,二者只用其一,原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说罢,对着凌落展颜一笑,似乎在告诉他自

己并没有什么不适。

凌落心里却又是一阵异样的温暖,美人就是美人啊,真是赏心悦目,刹时见红上双颊。

“我……先告辞了,卓然你好好休息。”磕磕巴巴的道了别,凌落便风一样的冲出了寝殿,引得卓然情不自禁的笑出了

声。

“这个短命鬼怎么了,跑得这么快,见鬼了还是怎么的……”紫音嘀嘀咕咕地走进门,却见卓然难得开怀的笑容,心下

也顿时轻松了起来。

“公子今天心情倒是不错。”

“紫音来的倒是巧,碰上凌落了?”

“恩。”提起凌落,紫音总还是有些羞涩的,看到贴身逼女耳梢上的一抹红,卓然心下有些了然,意味深长的一笑。

卓然其实对于人情很是敏感,但对于自己的事情,通常打心底的回避,故而,在别人眼里,他在感情上总是略显迟钝,

却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只是不愿意了解。

“这是刚弄好的奶子粳米粥,我思量着对公子的身子好,便趁热端了来,公子赶快试试。”

“你懂得倒不少,也是凌落教你的?”

粳米平补、牛乳香甜,正合适大病初愈的人补身子,卓然说的本也没错,凌落这些日子教了紫音很多东西,可这时候说

出这话却总有促狭之感。

“公子,你……”紫音的脸颊再也抑制不住的红艳起来,初涉情感的小姑娘在这一点上倒是相似。

紫音嘟着嘴,似是不忿卓然的玩笑,待他吃完,边收拾了东西恨恨地出了门。

此时,正是艳阳当空,阙华殿却瞬间清冷了下来,卓然原本带笑的脸也蒙上了一层痛楚之色。

怎么可能不在意,散魂和凝魄,自己绝不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散魂者,制人内息,凝魄者,截人经脉,故又名截脉。二者只用其一,有散功之效,得其二,武功尽废,再无回还的可

能。但二者互为其解,只要加上一味仙鹤草。

说来只服散魂确实没有什么,但卓然知道,自己的身子,只怕经不起内力恢复那个瞬间的冲击,到时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唯一之法,只有内力高深的人在旁指引,才能将瞬间膨胀的内息导归经脉,可此法风险甚大,轻者功力大伤,重者走火

入魔,谁愿意用一身功力来赌。

摇了摇头,卓然只是苦笑。

“听说陛下这两天倒没去阙华殿?”德妃看着一旁的婢女雪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明媚笑容,果然,皇上不过是一时兴

起,过了些日子,终还是厌倦了不是。

“不错,皇上昨儿个喝醉了,倒是便宜了曜辉殿的宫女,听说新封了昭仪呢。”

“哦?淑妃倒是大手笔啊,估计把那姑娘扔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吧,是蒹葭宫啊还是潇湘院啊?”

“娘娘英明,静昭仪的确被安置在了蒹葭宫。”

“本宫就说嘛,萧淑妃哪有这么大度,只怕那静昭仪这辈子也别想再看见皇上了。”阴鸷的笑了两声,德妃便又将精力

放在了面前的那盆茶花上。

“哎?雪江啊,你说这花怎么还不开呢,这都三月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主子莫着急,依奴婢之间,只怕今年这气候有些反常,这花儿啊,灵着呢,估计是不想开了遭寒吧。”

“哦?这样啊。”

听了婢女的话,德妃若有所思,今年这气候,倒真是反常的很,刚入春便出奇的热了起来,只怕还会有寒潮啊,不知道

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德妃有些迷信黄老学说,总相信天道之说,天气的反常让她有些异样的不安,只怕这一年太平不起来啊。

不知道会不会危及朝廷。

德妃锁紧了眉,她不仅仅是一个花瓶一般的女人,自小便爱读书的她知晓的事情远比玉嫔她们这些小姐们要多得多。

朝廷紧绷的气势连身在后宫的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裴家和萧家名里暗里的争斗她也是知道的,不止一次地劝过父亲裴矩要审时而动,可大将军却总是拘泥于义气之争。

只怕,皇帝接下来要开刀的,就是这根深蒂固的两大世家了吧。

“啪”的一声,一个花苞自枝头坠落,原来是方才修整枝条的时候不小心挂到了。

拾起地上的花苞,德妃捏紧了拳,直到那花汁顺着指缝滴落才发现自己的失神。

“这一年……不太平啊……”暗叹了一句,德妃便转向一旁的雪江。

“今儿天气不错,你们准备一下,等会儿陪本宫去阙华殿探一探。”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女人,现下皇上不着紧她,倒是

该上门看看的时候了。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备些礼物,咱们不是去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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