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奔跑起来.
正在斜穿过"只差一点就到我可爱的家"的隔壁公园,跑过有点生锈了的秋千架前的时候.
"彼方!"
旁边忽然有声音传来.
"是你!"
我向那无比冷淡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回过头去.
在那里的是.......有了.即使在黑暗中也很显眼的雕像一般分明的面孔,上面带着无比的华贵微笑的人,那就是.......
"恶!你这家伙是美杉洋一郎!"
我不由就连名带姓地叫了出来.
而他嫣然地露出了令人内心荡漾的微笑,以令听到的人无不失神的绝品美声,坦然地宣告着:
"正确,东乡彼方君!"
"呀啊啊啊啊——!救命啊!谁来啊!杀人了!"
发出盛大的悲鸣,我哦转身就逃,可是那只面带微爽朗微笑的,披着人皮的野兽,却将修长的手臂从我背后迫近了过来.
"等一等啊,彼方.你等一等.......为什么你要从我这里逃走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
是这么好康的事吗?
哈!笑死人了!
他,美杉洋一郎,那受到完美风评和好感度NO.1的清朗容貌的背面,是极为恶劣——也就是极恶最差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冷
酷无比,或者是两者的结合.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完全不择手段,那种残暴的个性简直是比活生生地啃掉生物内脏的鬣
狗还有过之而不及.........
总之......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逃啊!快跑!
但是,我却绊在了草坪的围栏上,差点摔倒.后面的手就绕在了腰上,身体一下子浮起来了.先在这里声明一下,这可不是因
为什么我个子太小,绝对不是,是那家伙高大得超乎必要了.
说不定已经满了一米九的巨人轻轻地把我放在平地上,认认真真地盯着我的脸看.
"喂,彼方,你为什么哆嗦成这样?"
被清凉凉的声音这样问着.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当然是因为被某人拎着脖领子,还以这样的话逼问了.
言行不一致,巨大的矛盾,其他种种,不一而足.
可是,只要是这小子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变成现实的吧.
这种不讲理到极点的不讲理,让我的全身都在颤抖着.
"咿,咿,咿!"
在那家伙的手中,我像刚从海里钓上的鱼一样拼命地扑腾着手脚.
挣扎,挣扎,再挣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条件反射地道着歉.
为什么,这里明明白天还有人的,为什么现在就已经没有人了呢!
以至于我陷入了与他两人独处的境地.
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大问题啊!
"求求你,求你了,就这次,这次请你放过我吧!"
我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那家伙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的样子,眼睛睁大了.
"咦........?喂,你怎么了,彼方.我只是'偶然'通过这里,'偶然偶然'地看到你,就招呼你一下而已,为
什么要说放过你之类的......."
撒谎,撒谎!
我在心中惨叫着!
但是,如果我在这里这么顶撞了他,那结果自然是只有火上浇油而已.所以我只能尽量地大声喊,寄希望于其他的谁——比
如说我下班经过的父亲——能够听到了.
"呀啊啊啊啊!救命啊,谁来.......我要被杀了!"
"啊?什么?杀人!"
就在这个时候——该说是老天救命,还是命运女神改了心思了——正在巡逻的警察先生刚好路过.两人一组在公园附近走
着的他们听到了我的惨叫,挥着手电筒就冲了出来.
"你没事吧!"
可是,就连这样的他们也无条件地拜倒在了那雍容华贵的微笑之前.
"啊,您好.对不起吵到您了.我是美杉洋一郎,这一位是东乡彼方君.因为天色晚了,我送他回家......"
"不是的,我刚才遭到了生命危险!"
"就像您看到的,彼方君爱开玩笑......"
"不是的!巡警先生,求您救救我!"
"呵呵,彼方你啊."
......这里就见了输赢了.
两位警察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们两人的脸,最后果然还是选择了洋一郎的笑脸.
"啊,你们......不管怎么样,注意稍微安静一点哦."
他们苦笑着,就背转了身体.
"是的,多谢您.值勤辛苦了哦!"
——我就这样一个人被丢在了这个"无比危险的男人"的手里.!
"呀啊啊啊啊!放手,放开我!"
"是是,你先安静下来."
"怎么可能!这可是杀生问题啊!"
"真罗嗦.既然这样,就要有劳大爷我费些手脚塞住你的嘴啦?"
就这样——一只手把我扛上了肩——那家伙,洋一郎迈开了大步穿过公园向角上的厕所走去.
我被扔进了里面后,他顺手在门外挂上块"清扫中"的牌子.
然后,他缓缓地回过身来,那个表情.......唰地一下变了.
就改变这种廉价的词都不足以表现出那种感觉来.
还是应该说里面的内容整个抽掉重灌,变成了别人还正确一些.
反正,那家伙就是彻底地,连表情到态度一点不留地完全变掉了!
如今在我眼前的人物......抱着手臂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能称为是人了,是野兽,以冰一样的眼光狙击着猎物的冬
天饥饿的野兽.那冷冰冰的眼睛和肉食动物的一样,闪出光来.
"哟,彼方!"
他用一并改变掉的,仿佛从地下发出的低沉声音叫着我.
从这时起,之前做出的笑容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了,变成了一张无表情的扑克脸.他用擦得铮光瓦亮的皮鞋尖一下下地
顶着倒在厕所的那赛克地上的我的肚子.
"好,能不能请你说明一下啊?都这么晚了,你又是因为什么理由在这里闲晃?"
"咿——!"
我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意义不明地尖叫着用两只手护住头的份而已.
就算不用叫我说明,他也完全掌握了所有的状况啊——而且还不只是知道而已,他连女孩子都抢过去了.所以无论我说什
么,都只会给他增加欺负我的口实而已,这种事情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我到底怎么办啊?)
在恐怖的催促下,我的混乱程度更深了.
"呀啊啊啊啊!咿呀呀!噢哦哦!"
就像忘记了人类语言一样地大声惨叫着,我整个人都缩到地板的角落里去了.
而他仍然不管是肩头还是腹部都毫不留情地踢着我.
"喂,彼方.不是什么咿呀呀的,我不是跟你说要说明情况的吗?你会在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给我说出来,快点交代!"
"可是,洋一郎!"
"没有什么可是!有说那种不知所云的话的工夫,就快点全都给我招出来!"
看来无论怎样他都是要我自己招认了.
即使在这种地方,这家伙的阴险仍然想藏也藏不住地冒出来!
"因为有约会啊!"
我已经自暴自弃了.
"和超级超级可爱的女孩子约好了!"
用双臂护住头部,我尽量地用大吼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一瞬间,我为接受痛烈的一击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预想中的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地到来.怎么回事?我畏畏缩缩地偷看着
对方的脸,发现那上面浮现着薄薄的冷笑.
"然后,东乡彼方君就一个人离开了谁也没有的电影院?"
那家伙的嘴边的笑意就像冰块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呜!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不由直起身子质问道,随即肩膀上就挨了强力的一踢.
"因为监督奴隶的行为是主任当然的义务."
气死了~~
"什么主人啊!你这个非人类!鬼畜!最差劲的强奸魔!"
"你说什么?哈,耍小聪明的家伙!这还真是不想被缺乏脑浆的你说的台词啊.我不是人类的话,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河马,长
颈鹿,还是犀牛?哎呀,那些动物多少都还是有脑子的,比你好多了.你根本是连那点的脑浆也没有啊.每天每天都听我教训
了还是一点也学不乖......听说女孩子鼻子就伸长,听说游戏就连眼睛的颜色都变了,马上就冲过去......你有没有叫做
理性的东西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本能的块块!?"
噗噗——!错了!!很遗憾,那是我要说的台词!
把好不容易来的女孩子横抢过去的是你那一边,如今正随心所欲地上演着暴行剧的也是你那一边.所以,单纯按照本能而
生的是你才对.
.......怎么样,我这也是难得一见的名推断吧.
可是,如今根本没有让我披露这个完美论断的余地.
因为我正以全身力气去抵挡肚子上传来的沉重的倾轧.
"说起来,彼方,你要好好想想看.我们现在可是最重要的高三时期吧.像这种升学考试迫在眉睫的时期,还做这种事
情......应该说是这种蠢事才对,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人的腹部是全身最柔软的地方,他却把全副体重都压在这里,还一脸正经地对我说教.
即使如此,该怎么说呢,即使摆着这种姿势,他还是一样冠冕堂皇的........唉,身为美型真占便宜啊.
啊,不对,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场合.
"蠢事又是什么意思?"
我尽量以最讽刺的口吻说.
"我可是不进什么东大之类的地方也无所谓哦......"
而且还加上了轻薄的冷笑还给他!
在这一刹那,咚的一声,一记简直把我向后打飞出去的冲击落在我身上.
"住嘴!奴隶!"
他勾着脚尖踢我,一把把我推得撞到了厕所墙上.接着还没等我因为反作用力弹回来,他就绞紧了我的脖子,恶狠狠地把我
压在墙上.
"你无所谓,可是我会难办!"
他以狞猛的声音骂着.
"你以为大爷我是谁?是美杉,美杉!我可是发了誓要让你上东大.你要我的脸上抹黑吗!"
"那是你自己的理论吧!本来你这个人就是......"
"住嘴!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听我命令,老老实实去学习,然后考进东大.这样一来,你也会被人刮目相看,' 啊
,东乡也不只是个笨蛋而已呢 '.而我也是' 果然美杉大人说的话就不会有错 '.那不是彼此都万万岁的事
情吗.现在还在那里顶嘴!"
"可是,办不到的东西就是办不到."
"所以我才说你要拿出去死的劲来学习.不过说起来,你这个人居然也有自己白痴到什么地步的自知之明么."
那家伙一只手粗暴地撩起前额的头发,以低低的声音意犹未尽地补充着.
"像你这样的朽木,我到现在还真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真的已经超越了人类的领域,连类人猿有自叹不如,你这东西根本就
是只恐龙.为了让你也能拥有和人类一样的学习能力,大爷我有多么的辛苦.......你能了解吗?这个拖后尾的笨蛋!都劳
动大爷我每天每天都拼命耗费时间和劳力了,可你看看前段日子的测试结果是什么!偏差值居然连50都不到,判定是D,D啊
!你这个人也许是根本不知羞耻,可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生命是与整个社会相连的.即使如此.......我都这么烦恼了,你却
还在那种地方施施然地散心!那种女人就这么好吗?比大爷我还要好?啊?彼方,你给我干干脆脆地说清楚!"
以为只有你说这种长长的台词吗?我也有啊.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啊,我就干脆和你说个清楚吧."
.......要不得啊,我自己也知道这不好.一旦被人说了,那我不回嘴就不行,这是我最大的缺点.虽然我明白了这一
点........但就是明白也无法住嘴!就是这样.
"老实说,那是当然的吧.混蛋.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就算你是个天才,每天装乖,从外表看起来是最棒的了不起的王子大
人,对我来说那也当然还是女孩子好.这根本不成为问题,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虽然昆虫标本一样被钉在墙上的我以全身的力气说道.
看着看着,那小子的脸上就消失了血色.
"什......么......"
一瞬间我知道不好了,但现在就是后悔也迟了.
那就干脆说个痛快吧!
强忍着泛上来的恐怖,到这个时候我也豁出去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还是要问,你的耳朵是摆设的吗?女孩子!我说女孩子那边好多了!不管让我说多少次都行!女孩子,女
孩子,女孩子女孩子!你和可爱的女孩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月亮和马桶揣子,根本比都不能比.女孩子才是我心灵的安慰!"
那小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完全青了的嘴唇颤抖着,忽然唐突地问:
"哪边是月亮哪边是马桶揣子?"
"啊?"
"我是问,我和女人哪个是月亮哪个是马桶揣子."
"啊啊?"
这个预想之外的反击让我不由一呆.
"喂,彼方.你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了不起的身份的啊?啊?看我不说话,你就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个奴隶
还真是狂妄啊,看得我不爽.你以为大爷我是谁.是美杉,美杉啊.势力遍及全世界的美杉联合企业的唯一正统继承人.这个
世界上想要接近我的家伙多得可是堆成山.你这种虫子一样的家伙,能和我说话就该去烧香感恩了!即使如此,你却把大爷
我和谁去做比较?而且比出来还是我输?......你这个不知自己几两重的东西!这种混蛋不好好地教育过来怎么能
行.......就用身体......"
为什么话题会跑到这种方面来啊?
"啊......呜......"
在盖着盖子的西洋式坐便器上,我努力地挺起身体.......然而又倒了下去.
陶器很光滑,触感很舒服.赤裸的腰被手掌包住,然后,吐出的灼热呼吸喷在上面.
.......像灼烧着一样.
"洋......洋一郎......我......已经."
我无意识地抓着那润泽的头发诉说着.
埋在腿间的头抬了起来.
"还不行,彼方.因为今天你特别不听话,我还没有原谅你."
被奸笑扭歪了的嘴淫靡的濡湿着.
而后,被托起来的下半身被嘴唇包住.
同时后面也传来了刺激.
"啊!"
双手反射性地伸向天空后,大大地痉挛了的身体向后倒去.
但因为那家伙紧抓住我的腰,要逃也逃不了.大开的腿间,手指陷的更深......然后换成了.......
水滴从激烈地摇动着的头上洒落下来,那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呢,我自己都无法辨别了.
在绵延不断的袭击中,我被捉弄到气都喘不过来的地步.
急促的喘息,加速的鼓动......还有融合在一起的呼吸.
"......洋一郎......"
"什么事,彼方?"
"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这样下去脑袋会变得奇怪....."
拼命地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我抽噎起来.
一阵痉挛忽然传过全身,压抑在喉咙底的呻吟便泄露了出来.
察觉到那并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接近极限的表现,他的动作就更加挑逗而激烈了.
在自己也没有发觉到的情况下,我下意识地抬起了腰.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那家伙露出了一个奸笑后,端正的脸忽然绷紧了,我的身体忽然被向后稍推了一下,而后更深深地埋了进来.
从结合部分传来的鼓动与热情.
在非一般的疼痛背后,情绪也静静地,但却是确实地高涨起来.
他贪食着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