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到自然成——左左&右右
左左&右右  发于:2012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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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

“梁翼,你裤子有没小点的啊,我身材比较骨感,要往下掉啦!”此时,三个人已经回到梁翼家,刚洗完澡的颜可边朝

阳台上的梁翼走去边喊着。

梁翼站在阳台上仰望着夜空,这个城市多数时间笼罩在厚厚的阴云中,晴朗的夜晚即使在夏天也不常见,而这夜,漫天

的星星,特别的明亮,这让梁翼又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所以没有听到颜可的话。

直到颜可到了他身边,他才有所察觉,一回头就让颜可看见了他含在眼里却始终没有落下来的眼泪。

颜可一看就慌了,还是梁翼比较镇定,把眼泪收回去,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星,缓缓开口到:“七岁那年,妈妈得了一场

重病,做手术前,我趴在她床边问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了,我告诉她我害怕。妈妈她就摸着我的头说:‘小翼不怕,妈妈

不会离开你,即使离开了,也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你。’她说过她会变成星星,可是她没告诉我是哪一颗,我找不到

她。”

颜可的心揪到了一起,眼睛涩涩的,怎么都没办法扯出一个笑来,只好跟着看天,好一会儿才抬手指着天空说:“应该

是那颗吧,那颗最亮的。”

梁翼寻着颜可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颗又大又亮的星星,就像颜可笑起来时候的眼睛,所以梁翼回头想看看那

双眼睛,这个小孩儿,在他最绝望,最感到世界冷漠的时候,给了他这几天来唯一的温暖,他很想坚强些,想让自己变

得强大.可是还是忍不住伤感的说:“ 也许吧!可是,我还是感觉好难受,为什么会突然出车祸,为什么就这样一声不

响地离开了。”梁翼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赤裸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刚才好不容易忍回去的泪水,又重新聚集起来。

颜可又一次将梁翼拥入怀中,和初夏那个夜晚一样,让梁翼靠在自己肩上,他想着,这样或许能给这个看上去冷漠孤傲

的人一些力量。他知道梁翼哭了,虽然没有声音,但他的身体在微微抽动,肩上的衣服也有些湿润的感觉。

梁翼静静地流着泪,他环着颜可的腰,将头深深埋在这个单薄却让人心安的肩上。他有好多话想说,想告诉这个人不知

何时走进他心里的人,车祸不是简单的意外,告诉他,他妈妈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一切很快就是他舅舅舅妈的了,告诉

他,他爸爸已经帮他定好了明天的机票,他就要离开了,他必须等到自己有了能力,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了,才能把属于

妈妈的一切都夺回来。但他什么也没说,说了有什么用呢,没人可以帮他,连亲情都是那么的冰冷,他还可以指望什么

呢。而且,梁翼把握不住自己对于颜可的感情,那种似友而非友的感情让他觉得陌生,甚至有点无措。他不想跟父亲走

,这个抛弃他妈妈的人,他是打心里不喜欢的,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这里的某些东西,但他没有办法。

14岁的梁翼,还太过于弱小,即使早熟,即使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是让梁翼无法招架,梁

翼只能靠在这个孩子肩上低低的啜泣,让这几天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浸在颜可的衣服上。或许以后很长时间看不到这

样干净的笑了,就放任一次,汲取片刻的温暖吧。

颜可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让他心痛的人。一只手拥着梁翼比他高出一截的身体,一只手提着裤腰,以

免裤子往下掉,两个人就那么以这既暧昧又奇怪的姿势站着,直到梁翼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颜可才边拍着梁翼的背边

说:“别太难过了,阿姨她肯定不希望你过得不快乐。”

梁翼轻轻“恩”了一下算是回答,又继续靠了一会便抬头对颜可说:“我没事儿了。”

颜可看着梁翼还没干的眼睛,忘记了自己穿的是梁翼的裤子,想伸手去擦,手还没碰到梁翼的脸,就感觉屁股上一凉,

他惊叫一声,赶忙挣开梁翼环在他腰上的手,弯身去抽裤子。

梁翼先是被颜可突然弯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好笑的说:“真笨!”

“什么嘛,是你这裤子啦,怎么这么大?”颜可红着脸不敢看梁翼,实在太丢脸了。

“这条是给纪亚的,另一条小些。”梁翼无奈的解释道。

“你都放在一起,我怎么知道还分大小,这条好看些,我就将就穿了。”颜可委屈的说,他170的个儿,在同龄人中根

本不算矮,可就是太瘦了。

梁翼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纪亚的喊声:“喂!梁翼,你这裤子什么时候的啊,怎么那么小,穿不上啊!”

颜可怪笑着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你再找条裤子给我,我给纪亚拿过去。”

洗澡风波以后,外卖很快来了三个人吃过饭没多久,梁翼就困了,从车祸发上到现在,他几乎没合过眼,实在太过疲倦

了,很早就睡了,这晚,他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梁翼家的厨房就炸开了,因为纪亚被颜可拉着做早饭:

“肉末会不会太少了,要不要再多切点?”颜可声音。

“不要了,太难搞了这东西,要切你自己来。”纪亚的声音。

一会儿。

“喂!这皮蛋要怎么切啊!滑溜溜的,一切既跑!”纪亚。

“别管那皮蛋,你看这水会不会太多了,书上说要半锅,可看上去好多啊!”颜可

“笨啊!稀饭当然要水多一点。快点,你去切那个东西,太恶心了。”纪亚。

又一会儿

“纪亚,把肉末和姜片拿过来,快点,水沸了。”颜可。

纪亚把东西拿过去,不过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混合在一起拿过去的。

“喂!你怎么都混一起了啊,要分开放才行。”颜可。

“管他啦!反正都是要倒的,一次性搞定省事多了。”纪亚。

颜可无语,又没办法把东西重新分开来,只好将就凑合着倒了进去。

折腾了很久之后,一锅皮蛋瘦肉粥算是煮出来了,梁翼家的厨房没被毁掉实属荣幸,虽然看起来乱了点……好吧,不止

一点。再者,粥的颜色还算正常,没有很多人第一次那样被煮糊,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两个人来说,实在很不容

易。

颜可嗅了嗅,开心地笑道:“看来做饭也不是很难嘛,哈哈。我去叫梁翼起床,你先乘三碗来凉着。”

颜可敲了两下门里面也没反应,他便开门走了进去。梁翼似乎睡得很沉,眼睛紧闭着,眉头微微皱起。颜可看着梁翼的

睡颜,竟不忍心叫他起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现在想起来都还心痛。颜可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和梁翼的相处,他隐

约明白那种心痛是因为什么,偶尔会看一些女生那里的漫画或小说,那种会脸红心跳,会为对方担心、心痛,看不见时

会思念,会因对方的喜怒哀乐而心情起伏不定的感情是什么。只是,同性,对于他们来说,太过禁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颜可不得而知,暑假的时候,情书事件的时候,爬山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当发现的

时候,梁翼不经意间的浅笑,学习时候的认真,偶尔的关心,孤傲冷漠下的脆弱,替他嚼草药时紧皱的眉头,都已经深

深烙印在了心里。

颜可伸手轻触梁翼睡梦中微皱的眉,一点一点轻轻抚平,没有孤傲,没有冷漠,没有伪装,此时的梁翼让颜可无法抑制

的心动,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颜可的唇已经贴在了梁翼冰凉的唇瓣上,一瞬间心跳加速,颜可的脸红了个

透,慌乱的撤离开来,扶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不住的喘气,见床上的人依然毫无动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乘好粥等了很久也没看见房间里有动静的纪亚,正站在房间门口,差点叫出声的纪亚有些狼狈的逃离了现场

,那画面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在洗手间里比颜可还要大口的喘气,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这世界疯狂了。

颜可和梁翼下楼来的时候,纪亚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到颜可时感觉浑身都不自然,那种微妙的感觉,无法言语,生

平第一次信了默念着“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好不容易才故作轻松地说:“下来啦!吃早饭吧。”

颜可一直未刚才的情不自禁而紧张着,并未发现纪亚的表情有多不正常,让梁翼赶快尝尝他和纪亚的杰作。

经过一晚的好眠,梁翼眼中的血丝终于消失了,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看着一脸得意的颜可,心里暖暖的,这个平日里

调皮捣蛋的家伙,其实是很贴心的。梁翼真不敢想象两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是怎么把粥给做好的,而且光看颜色

还是很可口的。

梁翼尝了一口,眉头瞬时皱起来,这粥的味道和它的外表……额……实在太不相称。看着颜可充满希翼的脸,梁翼很委

婉的说:“额。比我第一次好。”

纪亚听了也决定尝尝,再怎么着也算他纪少的处女作,还是很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不过这一尝就出问题了,纪亚“嗖

”的起身冲进了厕所,回来就悻悻的朝颜可喊:“颜可,你小子搞谋杀啊,咸死了。”

“哪儿那么夸张!”颜可撅着嘴一脸的不相信,然后端起碗准备自己鉴定一番,粥一进口,颜可的整张脸就扭曲了,跟

吃了毒药似的,好半天才缓和过来:“那个,好像是有点咸,我也没放多少盐啊?”

“还没放多少呢!我看盐罐子都让你打翻了!”纪亚很是不爽,一大早就没发上过好事。

梁翼见两个人又有开战的架势,便说:“算了,我们出去吃好了。”

吃过早饭,颜可和纪亚有事必须得赶回学校,只好在公交站和梁翼告别了,颜可怎么会想到,这样一次简单的告别竟告

别了四年之久,在自己刚刚确定了自己对梁翼的感情的时候吗,梁翼就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

再次相遇,已经是经历了高考的大学生,两个人之间年幼时的心动在这时会变成怎样,纪亚在将来的生活中是否会明白

自己对于颜可的感情,在感情的世界里,注定会有人受伤。

三个人,将会走向何方,是地狱,还是天堂。

第六章

头顶着那轮已到了九月中旬还依旧没见得消停的烈日,颜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脚步虚浮的跟着前方带路的大三的学

长走在J大新校区。

“我说学长。这儿还得走多远啊。像我一大好青年,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这样寒窗苦读了十二载,要是再这样走下去

就快离死不远了。”颜可一副有气无力了蠢样,热出了满额头的汗水糊了那张清秀的脸,只有那双贼亮的眼抬起来苦巴

巴的望向前头那位手无重物,走路一身轻的仁兄。心里叨念着,也来帮忙拎些吧。

只是前方的仁兄显然是没能听到我们颜可心中殷切的念叨。

透过前方郁葱的树木看了看,那位仁兄回过头向着颜可开口道:“没多远了。就是只按我们现在这样的速度,也只要走

个十几分钟便到了。”语罢便是有若没看见那张苦巴巴了脸,温和的笑笑回过头继续领路前行。

“啊……”颜可是不由的哀号出声,心想着当时填报自愿的时候干嘛神使鬼差的填报了这所没有人情味儿的烂学校。

这里不得不说的是颜可这小子可谓是十足的善变,完全可说是媲美于女人而丝毫不见得逊色那类。

想想当初填写志愿那会儿,这小子可是对J大新校一见钟情,寻死觅活的说什么也非得上这学校不可,每次一讲到这学

校便是两眼放光,说的天花乱坠。那时说是什么“看看,看看。看这才叫大学嘛。”总而言之,唧唧歪歪的讲得像是全

天下除了这儿,别的大学全都只是入不了眼的。

用纪亚那句挺有意味的话来说:“你就这样闹吧。你这小子也就是这见异思迁的主。我看你进去读不上一星期就得嫌弃

了。”说来纪亚还很是了解颜可的嘛。

看着连这短短一截路都走得直哼哼的颜可,那仁兄终于是不堪忍受后方的哀叫,转过头:“学弟,我看要不……我帮你

拎些吧。”

“谢谢学长啊,你真是好人!太好了!”那一向是不知含蓄为何物的颜可童鞋是二话没说,便将包袱递上去。谄媚的献

上笑容,滴溜的转着黑眼珠子。

学长显然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个连假意推辞都不的人,很是木然的低下头看着手上突然间多出的一大堆东西,勉强的笑

笑。很想是问天无语的将说出的话给收回来,只是泼出去的水还有收回来的理吗?当然我们学长子只好是吃一堑长一智

了,懂得了有些话是不可以张口便说的。

这下子之前手中拎的东西几乎都是交给了前方那个倒霉鬼来驮着,颜可就只剩个三叶的大包还斜跨在身上,自是走路有

风了。

很逍遥的这儿窜去瞅瞅,那儿晃去瞧瞧,颜可简直是那眉开眼笑的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谅一下前方那个为他拎包袱拎得一

肚子窝火的仁兄。

“学长,我说你叫啥啊?”想来是风景看的够了,颜可终于想起还不知道帮他做苦力那位仁兄的姓名。

“齐川。”

“噗……哈哈哈。”颜可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含蓄,就那样一点也不知节制的笑出声来,“气喘?你的名字怎么这么逗啊

。”

齐川心里暗想:多自己是不是今天出门儿没看黄历。不然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神经兮兮的学弟。这路也给带了,东西也

帮忙拎了,现在倒好连名字他帮忙给改了。

看着那位仁兄的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颜可笑得很是白目的开口:“气喘兄,我叫颜可。”

“齐川。不是气喘。”

“什么?”颜可是神游到了太阳系外还没能回来,很茫然的看着齐川。

“我是叫齐川!齐国的齐,山川的川。”齐川的脑门上的青筋隆起,已是濒临抓狂的境界。

“哦。是齐川呀。我就是说嘛,谁会去取那么好笑的名字。学长,你下次说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听错了多不好啊

。”颜可有时候真的就是那种单细胞生物。

齐川嘴角难看的抽动着,一向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很骄傲的他,遇上了颜可这天兵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怕是再这样交流下

去会忍不住掐死这白目的小孩儿。

一路上就听到颜可叽里呱啦个不停,相信齐川走在前面会十分希望耳朵能够暂时性的失灵。

可以说是终于到了寝室,齐川帮着颜可把东西拎进宿舍,简单的讲了几句学校的情况,一看着颜可回过身收东西,便撒

开脚丫子跑了,心里还不断祈祷着最后一年的生活就让我安静的过吧,至少说远离这妖孽。

将包里的牙刷口杯一类的生活用品拿了出来乱七八糟摆放着:“我说一会儿请你一顿吧,感动吧。嘿嘿,这是难得的机

会哦,要让……”说着颜可回过头,“咦……气喘兄?气喘兄!”

那还没别的人来的空屋子就那样回转着颜可的饱含深情呼唤,却是唤不回齐川那如撒欢般的逃跑了。

撅起粉嫩嫩的嘴,颜可不满的顾自嘀咕:“什么啊。本大少这么难得请客,看来那气喘兄是没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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