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千机(际遇 穿越)——颜倾祭魂
颜倾祭魂  发于:2013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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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吃饭,再也不敢抬头。小风在一边看出我不对劲,轻轻在我耳边问我怎么了。可他这么一问我更觉得对不起他,一边假装

吃饭一边摇头,小风见我不想说,也就不再深问,饭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今天的这顿饭吃得异常顺利,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小风小云把淘气包隔了开,淘气包踢不到我,也自觉没趣,默默吃饭。

正安静中,忽听对面“哒哒”两声,有人在敲桌子。大家和我同时抬头,却见舞绫不怀好意的朝着我笑。我心里暗道不好,还

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舞绫筷子一横,指着我问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咳咳。”他的话刚一说出口,我就被还没咽下去的米汤呛的不停咳嗽。娘的,想不到他还给我来这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果然他不是那个温柔腼腆的舞绫啊!

大家的反应和当初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还有爹娘两双眼睛紧紧盯着我。只觉浑身的热血顿时冲上脑门,甚至连耳根都像火烧,

怯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等了半天不见我说话,舞绫又问:“怎么不说话?想不起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想想?”

我抬头瞪他,却见他仍旧邪邪魅魅的朝我笑着,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我一咬嘴唇,摇头道:“不用。”

这时,坐在一边的小云实在看不下去了,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劈头盖脸就问道:“尽,你真的和他……”

小风见状,急忙也站起来捂住小云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还是小风心疼我,要是小云在这个时候跟我较真,我就真的没脸再面对他们了。

就在事情即将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的时刻,舞绫突然大笑一声,道:“算了,不逗你了,看你窘迫成什么样子。记得下次

不要再这样戏弄我了!”

听他又替我解围,我面色一缓,终于知道舞绫当时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怪不得连那么厉害的劈山掌都用上了,我现在也恨不得

劈了这桌子。

这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慢慢结束。本来最近大家就因为陪寝的事在误会我,现在又多了这么个话柄,也难怪别人瞎猜,都是

我自己造下的孽,我不承担谁承担。

后来小风和小云一块来找我,既然他们已经猜到了,我也不瞒他们,明里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暗地了骂翻了耶稣,谁叫他不

讲信用。

他们听后虽然觉得委屈,可是也没有怪我,因为大家都是男人,能相互理解,感觉来了谁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至于我和舞绫

是不是真的相互倾慕的事,我没说,也实在不好说,毕竟咱也是即将有家室的人了,这事要是让皇帝知道了,说不定他还要罚

我。

三天后终于迎来了我的大婚,皇帝打发了人打点一切,我们这边只要出人拜堂就行了。婚礼异常盛大,恨不得花灯从我家门口

挂到皇宫里面,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嘻嘻哈哈的观礼,连皇帝都大驾出宫为我们祝贺,当然朝中的大臣们也都纷纷来道贺,给的

恐怕是皇帝的面子。

这些臣子都知道我陪寝的事,所以皇帝不在的情况下看我的眼神全部都是鄙夷,就是在臻王眼皮底下也仍然是那副表情,只道

我是个媚惑国君的妖人。

小风小云还好,毕竟都是在大家里出身的,见惯了大场面和尔虞我诈,那些讨厌的眼神和闲言碎语可以全部忽略,最可怜的还

应该算是我。

我既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又从未被这样鄙视过,心里自然好受不到哪去,一整天都跟别人欠我钱一样阴沉着脸,直到晚

上拜堂之前,见到了从人群中挤出来的云雀。

云雀见到我也很兴奋,比划来比划去的,看不懂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可马上就要拜堂,我走不开,只能跟他眨眨眼睛,示意他

拜过堂再去找他。

因为皇帝在场,谁也不敢坐到皇帝旁边,只有在最上方给他设了雅座,我爹娘和臻王、王妃分开左右坐在皇帝雅座之下。专门

的司仪主持婚礼,一拜天地,二拜皇帝,再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我们的婚礼是三个人一起拜,所以比较麻烦,夫妻对拜的时候要分为两次,反正很诡异就是了。回到主卧室,小风和小云已经

僵了,急忙掀了盖头,扯了挂在头发上的小穗穗,伸展腰肢。

我还来不及取笑他们,就被一个阉人叫出去跟宾客应酬。阉人说这次来的宾客全都是达官贵人,哪一个我也惹不起,都得好好

陪着。我嗤笑一声,心想反正他们也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也没必要那么殷勤,大婚之后就要启程去六国,回不回得来还两说,

也不在乎他们一人参我一本。

我正跟着阉人往前走得好好的,忽然被旁边的人拉进一间闲着的屋子,还没等我张口大叫,已经有人捂了我的嘴,小声说道:

“是我!”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神经病和姚挽月。这俩人,不去外面热闹,躲在这干什么?

见我疑惑,姚挽月解释道:“你的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你就这么出去保证不能舒坦着回来,到时候说不定连萧清泠都救不了

你。”

我一愣,问道:“那怎么办?”

姚挽月看了一眼旁边的神经病,朝我神秘一笑,道:“你忘了,我身上还有一块玉佩。听钦问说,你的病根是因为他才落下的

,所以我们帮你治好。”

“不用不用,那么贵重的东西,二十年才可以用一次,用在我身上浪费了,而且清泠也说了他慢慢用药调理,会治好我的。”

这时神经病插话道:“尽,我心里一直有愧于你,本来是想把清泠救活,再让他救你,可是没想到清泠也对你的病没办法,只

能慢慢调理。清泠没告诉你,这病最少也要调上十年才能有些起色,我虽然心里难过却也苦于没有办法。可现在千千回来了,

他的玉佩可以救你,你也就不要再推脱了,难道你想喝十年米粥吗?”

一想到要和大米粥打十年交道,我立马蔫了,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他们也是为了帮我。

跟着他们来到神经病的卧房,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桌子上的小碗。神经病小心的用筷子把玉佩夹了出来,端起小碗递到我面前

,我轻轻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过之后我才突然想到,好像这两块玉佩凑到一起是要发生什么大事的,可到了现在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不过说到底这些也是

我胡乱猜测,难道是我想错了?

瞬间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流遍全身,从小到大从来没体验过这种通体舒泰的感觉,震得我顿时说不出话来。果然这玉佩是神奇的

东西,应该算是我穿越以来第二大神奇事件了,第一还必须得是舞绫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的事实。

这种舒服的感觉大概持续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却感觉身体慢慢起了变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感觉热乎乎的,就像是被微波

炉给微了,烤的我口干舌燥的。没过一会,觉得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再烧,烧的我五脏六腑都缩到了一起,难受的无以复加,只

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帮我暂时缓解疼痛。潜意识里这唯一能帮我缓解疼痛的东西在神经病身上,于是我也顾不得姚挽月怎么看,

为了活命只能拼命撕扯神经病的衣服。

神经病被我疯狂的行为吓了一跳,不停问我怎么了,我嗓子难受的紧,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姚挽月看出

我的企图,问我道:“你是不是想找什么东西?”

我不断点头,却怎么也说不出想找的东西是什么。神经病灵机一动,急忙从怀里掏出他那块玉佩,问我:“是不是这个?”

一见那玉佩,我就想丢了魂一样狠狠夺了过来握在手里。只觉从玉佩上传来阵阵清凉,暂时缓解了我体内躁动的火,但可惜玉

佩上的清凉实在不够压制那团火,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我身上的衣服都剥了去,躺在地上借点阴气。

正在疯狂之际,只听门“啪嗒”一响,一个人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待他走近了,才认出这人正是萧清泠。他一进门就

直奔茶桌,抓起桌上的玉佩紧紧贴在脸上,一副将要冻死的人找到了火炉的样子,特别滑稽。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取笑别人的

空闲,只是觉得萧清泠带进来一股冷气,让我能稍微好受一些。

此时的萧清泠斜靠在桌腿上,周身似乎散发着一股凉丝丝的气息,就像我手里攥着的玉佩。我本能的向他靠去,一碰到他的手

,果然冰冰凉凉握起来十分舒服,而他刚一被我握住,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急忙靠进我怀里,紧紧搂着我汲取温暖。

身体里的火烧得我神志不清,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冰凉,能让我不这么痛苦,迷糊间我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和他赤身裸体抱

在一起。他比我还要疯狂一些,把我压在他和大地之间,找到我的嘴唇就狠狠的啃噬,恨不得想要把我活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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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迷失了理智,本能遏制思想。当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时,人仍旧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四下里一望,吓了我一跳:桌子和

椅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旁边更全是茶壶茶杯的碎片和荫湿了地面的茶水,散乱的衣服撒的到处都是,当真是满室的狼藉。

再一看身边的萧清泠,和我一样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当地,只是身上青青紫紫的像是受尽了虐待。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这

副样子意味着什么,只是就算知道也无法挽回什么,自责还不如道歉。

忽听地上的小人轻哼,我贴近他仔细一听,原来他说的是“好冷”,也难怪,躺在冰凉的地上还没穿衣服,很容易感冒。

刚想伸手把他抱起来,才发现我手里还攥着那块玉佩。玉佩在我手里散发着青蓝色的光,看着就有种凉爽的感觉,再俯身一看

萧清泠手里,也攥着一块,只不过他的那块散发着橘色的光,和我手里这块截然相反的色系。

玉佩居然在发光,实在是不可思议。轻轻把手里的玉佩放在地上,发现它还是在发光。一时顾不得管它,我把萧清泠抱上床,

用被子裹好。他这么一侧身,我才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我送给他的“传呼机”,心里一热,抚上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柔软光滑,不知道用了什么洗发水,想起我的头发整天干干涩涩的,真觉得有必要向他取一下经,问一问保养头发的

经验。

穿好衣服,一手把地上的玉佩揣到怀里,想到外面还有许多我惹不起的达官贵人,我就急急忙忙推了门出去。神经病和姚挽月

在门口等我,一见他们我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姚挽月问我道:“你们俩怎么了,突然就那么……那么想要吗?”

我一愣,扫了一眼神经病的脸,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于是只能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神经病白了我一眼,哼道:“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话说还是他给我喝完那鬼东西之后……对啊,是不是

他下药在先,然后再反咬我一口!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我干嘛要对一块玉佩那么执着,再想想萧清泠和我差不多的情形,

果然还是和玉佩有关系吧。

正想着,神经病一声令下叫我把玉佩还给他,我吓了一跳,急忙从怀里掏出那玉佩呆呆的递到他手里。

他还从来没这副口气和我说话,今天是怎么了?

只见神经病迈开大步就要冲进屋去,大概是要回收另一块玉佩,可一想到萧清泠还光着身子躺在里面,我急忙拉住神经病,结

结巴巴的道:“别别,他、他还在睡……”

神经病回身,凌厉的看着我:“那又怎么样?”

趁他回身的空隙,我急忙跑到他身后挡住门,双手一横,说道:“他没穿衣服!”

却不想神经病眉毛一竖,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你觉得他的身子,我有哪没看过?”说罢一脚踹开大

门,径直走了进去。

他这副样子,难道是在……吃我的醋?我反射性的回头,只见姚挽月幽幽的看着敞开的大门,眼睛里似乎满满的盛了一种情绪

,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的一片。

好像是察觉到我正在看他,姚挽月只微微瞟了我一眼,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看着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我有点自责,如果没有这件事,神经病也不会这样反应激烈,自然也就不会……

“啊!”

身后猛烈的疼,忽觉身子一轻,向前滚了一圈,狼狈的趴在地上。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脸就被迫贴在地上,踩在上面的,是神经病的脚。

“如果你再敢碰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有弘觅护着我就不敢动你!”

神经病抱着萧清泠走了,我从地上撑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土,低头苦笑。是我活该,弄琴明明警告过我,这三个人我一个也

惹不起,可我偏偏不信,非要去触神经病的逆鳞,这下好了,挨打了,心里也舒坦了。

人啊,就是犯贱,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我可以做到,即使这件事那么的遥不可及,等到摔倒的时候,才会说,原来是我错了。

可是错了又怎么样,以为改过自新、重新来过就能彻底摆脱吗,以为人生是用铅笔写出来的,找了块橡皮就能擦干净吗。

失败的尾巴,斩不断、扯不掉、被人踩到会痛,可我还要一直拖着它继续往前,哪怕我明明知道前面有人在等着揪我的尾巴,

我只能往前,因为我永远也回不去。

我知道我以后要走的路,皇帝和神经病都提着刀寻找我的过错,一不小心就要没命;身边的人,对我虚虚实实,说不定哪一天

就全都会离我而去,留下我自己,孤孤单单的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

如果我没有穿越,我也许会和我妈过着最平凡不过的生活,那种我最喜欢的生活;如果我没有穿越,我不会搅进这复杂的漩涡

里,摆脱不掉满布的尔虞我诈;如果我没有穿越,不会有一对父母为我挂心,我也不会因为他们继续挣扎在这不断起伏的深渊

里……

死,哪有那么容易。人活在世上,又有谁能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刚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没有牵挂,我不怕死,可是在经过小云

的那一场后,我害怕死,我不想死,即使没有让我挂心的人,我仍然不想死,因为死意味着孤独。我不想孤独,我害怕孤独,

所以我拼命的想要拉上一些人陪我,不管他们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点

点温暖,一点点光亮。

我不在乎别人的背叛,因为在背叛之前的,是陪伴。

我想我是疯了,被人威胁就会脆弱的想到死,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曾经抱过我,曾经温柔的在我耳边说话,我有些接受不了,仅

此而已。

独自坐在那块空地上,孤独的仰望着星空,回想着我的这些奇异复杂的经历。身边有灯,红通通的照在我身上,似乎在拢着我

,不让我觉得寂寞……

第二天,依例的要去皇帝的金殿上朝。我虽然不乐意去,可架不住阉人磨嘴皮子,被生拉硬拽到了金殿,皇帝威严的治我的罪

,缘由是昨天晚上对他和其他大臣不敬,没有全程陪伴。荒谬的惩罚,还好只是减薪。

下朝之后,凌易尘又把我叫到他的寝宫,胡乱问了我一些有的没的,只是没有再提到要我出使六国的事。既然他不提,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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