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下巴,寥部旗深思:是什么人能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凭空消失?他们嘴里说的鬼又是什么?难道说僵尸的传闻的是真
的?
电话钤响起,寥部旗的神情一振,救星到了。
“喂!”诚惶诚恐,圆滚的身型扳的笔直,姿态谄媚。
对方说什么不清楚,只看到寥部旗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只听他舒心的笑说,“一切都听您的指示,我们只是静观,什么都不
做。”
******
阳光普照,鸟虫啁啾,栽种整齐的依依杨柳含羞的将面纱垂入湖中,荡起波光点点。
敞开的窗户,不时的有蜻蜓蝴蝶扇动着翅膀,转瞬即逝。
泰阳睁开眼睛,专注而又茫然的瞅着飘舞在空气里的灰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
谁?
声音很陌生,泰阳却不会忘记昨晚被惊吓到的那一声尖叫来自於谁,就是这个声音,很低沈,像嗓子里卡着桃核那样的闷实。
“你是谁?”泰阳坐起身,警惕的盯着。他也在命案现场,很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挺清瘦的一个中年男人,肌肤有些病态的白,很平凡的一个人无形中却有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好在鼻梁上的眼镜为他平添了几
许书卷气息,看着也感觉容易接近。
像是没有听到泰阳的问话,男人手里的托盘送到泰阳触手可及的凳子上,“饿了就赶紧吃,别问那么多。”
肚子是很饿,环视了简单不失大气的房间一圈,泰阳认为还是先弄清楚这是哪里比较保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的?”
“先吃东西,吃完了你要的答案也就来了。”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挺不好相处,还好没有到冷漠的地步。泰阳微微放下了心,
这样的性子还真有点像零。
清淡的食物正适合泰阳现在的胃口,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回想起来心脏都余悸未了。
“谢谢!”擦干净嘴巴,泰阳微笑着道谢,男人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虽然生硬,好歹也笑了。
“你朋友等了你一上午,很担心,我现在叫他进来看你。”男人把泰阳吃完的碗筷收拾好出去。
泰阳疑惑,朋友?谁会知道他在这里?会是海桦吗?
黑色运动鞋跨进来泰阳就叫了起来,“海桦,怎么会是你?”
脸上带着担心,看到泰阳无恙才舒了口气,“小阳,你胆子可真大,黑灯瞎火的敢跑到那种地方去。幸好你没事,我都担心死
了。”
抱歉的笑,泰阳指着门口,“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
“嗯,他是我的老师。”泰阳恍然大悟的点头,海桦又接着说,“昨晚你们会在那里碰到是因为老师也在调查学生忽然死亡的
原因,也幸亏是他,不然……”
“调查不是警察的事情吗?他怎么会……”想到自己昨晚的行为,泰阳没有再往下说。
“你真以为那些警察有那个破案的能力?不然你又去干什么?”拉了张椅子坐在泰阳身前,海桦自然的拉着他的手,“小阳,
老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关心这些无辜的生命,所以他会一直查下去。以后你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子去冒险,一个人真的很
危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查这些东西,可是只要小阳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我可以跟老师讲,让你跟他一起查,两个
人办事总比孤身犯险的好。”
感激的点点头,泰阳反握住他的手,“谢谢你海桦,你总是这么好。”
“说什么傻话,跟我你还客气。”
拉拉身上的衣服,泰阳有些赫然,“谁给我换的衣服?”昨晚丢脸的尿了裤子,这样窘迫的事情不会因为睡了一觉就被抹掉了
。
“除了我还能有谁……”海桦靠近他,低低的说,“小阳的皮肤真滑!”
“……”
******
轩辕屏,很有古意的名字,泰阳细细的琢磨着这几个字,他总觉得耳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或见过。
“海桦,轩辕老师看着好冷的一个人,想不到还挺好说话的。”海桦跟他就那么一说,他当即就点了头,想像不到的顺利,泰
阳以为轩辕屏会因为多个包袱而不乐意呢。
“小阳这么聪明,他还巴不得多个助手呢。”
笑笑,泰阳没有说话。他倒真希望如海桦所说,个中缘由几分真几分假他心里明白。轩辕屏会答应也是看着海桦的面子。
据说轩辕屏是个考古学专家,在这一方面颇有成就,看着摆放在客厅的奖杯泰阳想起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了。电视台有
采访过他,调台的时候正好看到,只是当时对考古不感兴趣瞄了几眼就换了台。
考古的人家里少不了的会放了很多的古玩,海桦告诉他,别看这些古玩都不值钱的样子,其实件件都价值连城,有不少宝贝都
是从盗墓贼手里转过来的,绝对是精品。
从死人身上拿东西,想想都毛骨悚然,可能是心理作用,时不时的会感觉到后脊发凉。
轩辕屏本意是叫海桦带着泰阳到处看看,怎料泰阳被吓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几乎是逃着出的轩辕家的大门。
“怎么就看到他一个人?他的家人呢?”房子是很大,一个男人跟一堆古董放一起还真怪。
“就猜到你会问这个。”海桦用脚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他有个女儿,你也认识的,……秋果果。”
“啊……”意料之外,泰阳怎么都想不到,“那为什么秋果果姓秋?他们长的完全不像是父女啊。”
一个大力将一颗石子踢出老远,“我不是很清楚,果果应该是跟妈妈姓吧。”
这么说倒也说的过去,泰阳也不愿多谈别人家的家务事,点心表示明白便低头专心走路。
069、鲁斯现身
路过报刊亭,冲动驱使下泰阳买了份当天的报纸,海桦扬起的手想拉住他,看到泰阳递出去的零钱海桦收回了手。
泰阳还是第一次自己掏钱买报纸,平时他都是看二手报,他觉得那样才是最经济最支持环保的一种方式,虽然经常被人说是抠
门。
这一带都是住宅区,行人车辆都很少,泰阳放心的边走边翻阅报纸。
海桦看到前方有石凳,招呼泰阳,“小阳,那边有凳子,先坐下来再慢慢看。”身后没有声音,海桦回头,泰阳呆滞的瞪视着
报纸,“小阳,你怎么了?”
指着报纸,泰阳神情悲凉,“昨晚又死人了,就在那个凶杀地点。”
折好报纸,海桦揽着他带到石凳上坐好,“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凶手猖狂,除了等待凶手伏法,我们无可奈何。小
阳,别太难过,生死都有定数,那些死去的人只是劫数难逃,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海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看起来好冷静。
“是。”海桦一口承认,“据说死的都很惨,肉身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堆骨头。”
这是什么世道啊,泰阳深深抽了口气,“凶手到底是出於什么目的?手段这么的毒辣,连个全尸都不给。”
“小阳,你觉得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海桦看着他。
想也没想,泰阳脱口说道,“凶手不是人。”
“啊——”海桦惊讶,“怎么可能不是人?难道是妖怪?小阳怎么会这样想?”
泰阳一愣,自觉失言,他尴尬的笑,“他们不是都在传僵尸作怪,如果真的是人为杀人,手法未免也太奇怪了些。”综合前几
起案件,吸血、碎尸加上这次的人骨,人为真的能做到如此的干净利落,而且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拜托,现在是文明社会,怎么还会相信那些没有根据的传闻。在你醒来之前我也有跟老师聊起,我们都不相信僵尸的说法,
太干净只能说是凶手太专业了。”
海桦的言论泰阳不是很赞同可也找不出来什么理由辩驳,泰阳一直都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他们碰触不到的空间存在,
科学并不是能够证明世间万物的唯一途径。
没有人相信也没有关系,泰阳更加坚定了查清真相的信念。
那个凶案现场泰阳后来又去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他明智的选在白天,闹鬼事件传开后,没有警察再敢冒着掉命的危险来这里
,哪怕是得罪寥部旗。
没有人看守泰阳也没有进去,延着高大的外墙,细细的搜索着那天晚上的那个狗洞。当泰阳第N次绕回到正门口时,他全身都凉
了。
没有,别说狗洞,坚固的红砖水泥,精心的护养下连个蚂蚁洞都找不到。
不死心再找一次,试图以被警方封固来说服自己,事实证明他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不管找多少次,依旧是一点翻新修葺的痕迹
也没有。
如果,没有那个狗洞,那个晚上他是怎么进去的?
如果,狗洞只是他的幻觉,那宅子里经历的一切也是梦境?
如果,真是这样,宅子里遇到的轩辕屏又是怎么回事?
迷团像是麻绳上打满的死结,一个连一个,解不开猜不透。
价值千万的豪宅瞬间变成一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坟墓,泰阳再也无法呆下去,头也不敢回匆匆而逃。
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发现,掩上郁郁树丛里的豪宅上空,一个黑影在冉冉腾起……
海桦打了电话,体贴入微的关怀着他,太阳快要西落了,泰阳的脚步维艰,忽然不想回去,他无法坦然面对海桦诚挚的眼神,
他害怕,不敢碰触情感两个敏锐的字眼。
他答应了海桦,等他,等着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可以没有顾忌的在一起。所有的事情指的是什么,泰阳不知道,他也无
心去探查。
茫无头绪的游走在街头,泰阳惊讶顿觉,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其尔附近,他现在身在的位置竟然就是第一次与鲁斯云雨的那
家酒店。
回身,其尔的大楼举目在望,其尔两个烫金大字灼灼生辉,散发着蛊惑着他神经的光彩。很奇异的,泰阳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
吃惊的决定。
上次走的匆忙,泰阳并不知道那间房的房号是多少,庆幸的是当他说出那天的日期时,前台小姐很迅速的从电脑资料库里调出
了记录,并且快速替他办理了入住手续,动作之快让泰阳没有回神反悔的机会。
触感微凉的门牌在手心里,泰阳感觉到怪异的别扭。
他问自己,这算什么,都说了不再跟鲁斯有牵扯,吸鸦片一样沈溺疯癫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不想给自己退路走,泰阳加快了脚步。
房门打开之前,手里的卡打上去又放下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才顺利的把门打开。
“叭嗒”,反锁键按了下去,脱虚一样摊在了地上,泰阳忽然无法抑制的咆哮大哭起来。
房间还是一样的房间,却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就连空气里也没有了他的气息,干干净净。
“鲁斯……”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仰躺着,泰阳把头顶上的小孔灯当作是鲁斯,欲诉而无言,嘴唇激烈抖动着,
“鲁斯……”
时光倒流是奢望,是如小时候他梦想着能有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的可笑念头,泰阳渴望阿拉神灯不是个神话,他只需要一个愿
望就好。
胸臆难以言概的痛撕扯着他,捂着心口蜷缩成虾球样的一团,哭……是他唯一能排泄对鲁斯想念的方法。很多事情,他都无法
跟海桦开口,不是对海桦有距离,只是单纯的认为与鲁斯那些往事,是心底蕴藏的小秘密,自私的不想让他人介入其中。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进我的梦吗?为什么现在一次也不来找我了?难道你真的离我而去?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就一走了之?连梦里都不愿来见我……”喃喃自语,状若疯狂,“我恨你,可我又很想梦里能
见到你,鲁斯,到梦里来见见我好不好?一次,就一次好了……”
空寂的套间里只有泰阳的回音在回荡,悲鸣缭绕,伤无处可逃,唯有在空中久久盘旋不散……
反锁的门把悄然的被扭转,缓缓拉开的门角出现修长的一双腿……
小孔灯变成了鲁斯帅气温柔的脸,泰阳被泪水迷蒙的眼睛出现了不敢置信的神彩,“鲁斯……是你吗?”不可以,他怎么会来
这里?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梦,是不是?你听到我的话了,来梦里见我了。”
梦里的鲁斯笑的好无奈、好痛苦,“小太阳,既然你希望是梦,那这就是个梦。”只要你想的,都会是现实。
欢喜的扑上去,“呜……鲁斯,你在等你,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了?”他现在也只有接受梦里的他的勇气。
相拥,纠缠,亲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主动的,泰阳咬着鲁斯的唇,以激烈的索吻来表达着他内心的渴望。
这样的吻,他们都昐了好久。
鲁斯也不客气,以同样激狂的行动来回应着他,当他们倒上床铺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躺在地上了。
腿夹上鲁斯的腰,唇一刻也不愿离开他的,只想将彼此的气息灌输给对方,世界虚无,只余彼此。
“鲁斯……爱我……爱我……”
如果,下一秒将是世界末日,我只愿跟你溶为一体。
070、情与欲的交溶
两人都很急迫,没有足够的前戏,当鲁斯的硕大冲进泰阳体内时,满满的鼓胀带着不能忽略的痛,泰阳受不住低呼,鲁斯想退
出去泰阳又忙缠紧他,下体顶着他,“不……不要走……鲁斯求你不要走……”
怜惜的亲吻着,鲁斯凉凉的手指探到相连的部位,一股湿润的气流送入到那个紧致的甬道,“小太阳,我爱你,我只爱你……
只要你想要,我会给你全部的爱。”
情,水乳交融。
欲,巅峰绽放。
情与欲的交缠,沸腾的不止是忘我的两人,房间里的气温恣热而浓郁,充斥着整个空间,名为爱情的火焰迸放出朵朵鲜艳的情
花……
媚红的穴色,随着鲁斯的进出而更显得似血的红,肉与肉的相交,不绝於耳的水声为这次的情交奏响了和谐的乐章。
好快乐!
好满足!
泰阳的神情愉悦了他,鲁斯情难自控,胀大到极致的性器更加迸足了力气,次次尽根而入,一击到底。
“啊……啊……鲁斯……”只有他才会给予这样的快感,泰阳忘情的大叫,“嗯……啊……啊……”
“我的太阳,我的宝贝……”泰阳的肌肤会让任何一个碰触到的人疯癫,比磁更具吸引力,“就是这样叫,再大声点,我喜欢
听。”喜欢听到尽性时呼喊的是他的名字,每一个反应都诚实的在为他的努力而喝彩。
从后穴散布的酥麻让泰阳周身无力,聚不了力气的腿从鲁斯腰间滑落,意识早就抛到了九宵云外,“啊……鲁鲁……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