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印鉴!”宝珠看到司徒桀手中的东西大吃一惊,摸向自己的腰间时摸了一空,宝珠咬了咬唇,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宝珠想叫进自己的护卫军,岂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进来。
“公主若是叫那些没用的饭桶,大可省省力气,昨晚他们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对了……乱葬岗。”司徒桀转身,嘴角含笑的说道,可那笑容却让人冷撤入骨。
闻人凌在一旁听得一寒,殿下竟然灭了公主的近卫军还偷了她的印鉴,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情,昨日他明明见司徒桀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要死不活的,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
“你!你难道要杀了我不成,我……我可是你的发妻!”宝珠面色苍白的后退了一步,此时的司徒桀是她从没见过的,那浑身的杀气就连她这个从未上过战场上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殿下,您要三思啊。”闻人凌见情势不妙,立刻上前阻拦,殿下疯了不成,这里可是西良的地盘。
“呵呵,放心,我没那么傻,西良皇室对我‘有恩’,我又岂能恩将仇报,自然要好好的对公主,毕竟……”司徒桀拿起那枚的印章,在上面吹了一口气看向宝珠,道:“我还要给‘父皇’写信不是?”
“来人,送公主回去好好休息。”司徒桀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十几个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带头的男子走到宝珠面前,道:“公主请。”
宝珠的面色变得铁青,知道司徒桀是想要将自己拘禁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宝珠虽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但还是和那些侍卫退了下去。
“殿下,您这样不好吧……”闻人凌上前劝解,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这消息传到了西良大汉的耳中,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那就找个让他说不出话的理由。”司徒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道:“宝珠不是还一直没有圆房吗,我这个夫婿身子不适,但也定会找人代劳,你觉得刚刚那几个如何?”司徒桀说完便从桌边取了一些羊奶喂进了雪儿的口中。
闻人凌听得一身冷汗,他跟随司徒桀多年,虽然司徒桀原先就颇为冷酷,但也不至于如此,柳林的介入让司徒桀有了一丝人味,但柳林的离去也带走了司徒桀身上仅有的一丝人情,闻人凌觉得此刻的司徒桀已化身为魔鬼,一个没心没情的嗜血鬼魅。
第85章:心计
鬼山的山脚下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柳风抱着盼儿,展星魂帮盼儿拉好胸前的小衣服,虽是两个男子,但看上去却没有一丝突兀,好似他们本该就是一家人。
“林儿,你以后要好好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柳风将盼儿抱上马车,对面前的柳林说道。
“嗯,代我向爹娘问好,就说我在外面有些事情,等办完了就回去,不要担心我。”柳林低着头,说完之后瞥了一眼旁边的展星魂,道:“哥,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珍惜。”
柳风皱眉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展星魂,道:“我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子提醒,好了,我也该走了。”柳风上前抱了柳林一下,道:“记住,有什么难处就多想想家里人,不要一个人撑着,知道吗,傻了!”
柳林听了大哥的话眼睛有些酸酸的,推了柳风一把,道:“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展星魂走了过来,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整个戒指的图案与大殿里的象牙雕塑一样,一条巨蟒舔着一朵鬼花。
“这是我教的掌门戒指,从今后我与鬼花教再没有一丝关联。”展星魂的声音有些落寞,最后看了一眼被云雾缭绕的鬼山,将戒指交到了柳林手中。
柳林拿着那赤红色的戒指,感觉这重量有千般重,不知自己能不能担起这份重担。
盼儿从马车的窗棱中探出小脑袋,道:“叔叔,你要常来看我呀!”
柳林淡淡的一笑,目送着哥哥一家人逐渐远去。
回到鬼山后,众婢女恭敬的跪在院子里,领头的婢女高声喊道:“婢子们恭迎教主。”
柳林何时见过如此多的女子向自己跪拜,一眼看过去也有五百人,这些人不仅仅是婢女,还有一些是专管教中事物的总管。
“啊……众位快快请起,我年纪尚浅,怎受得起各位姐姐的跪拜。”柳林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自己武功低微,现在耍威风也没有成本。
“教主过谦了,我们从今以后便是教主的人,是生是死全凭教主吩咐。”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说道。
柳林是认识这个女子的,她原先是展星魂的心腹,地位更是众婢女之上,想来武艺定然也非同凡响。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柳林问向面前的女子。
“婢子墨兰,以后教主唤我墨兰即可。”那女子抬头说道,只见此人肤色很白,虽是女儿身但眉宇之间却带有一股英气。
柳林又和众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和墨兰一起进了大殿,让她教自己一些教中的事宜,听完之后柳林也松了一口气,鬼花教是樊瀛的第一大教派,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樊瀛的大州县均有鬼花教的分舵和商号,但大多都是匿名的,而且自从前几任教主以来武功已经没有那么出神入化了,也很少再参加江湖上的竞技,所以便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柳林知道这是因为前几任教主身子受限,无法练成最上乘的毒功所致,但也没有说明。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没有重要的事便不要打扰我。”柳林对身边的墨兰说道,心中有些欲哭无泪,看来他被蛇咬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傍晚的时候柳林终于撞着胆子走进了那个蛇窟,看着那条青黑色的大蛇柳林还是不由自主的腿软,坐在垫子上后瞥了一眼那大蛇,道:“你要咬就咬吧,不过你可以轻一点……”柳林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伸出手臂。
那大蛇摆了摆头便爬了过来,在柳林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柳林尖叫出声,一脚踢开身边的大蛇,看着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两个血点子,自语道:“这么变态的练功法子,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
军营
司徒桀手中拿着烛台,看着身前的地图,门外传来了闻人凌的声音:“主子,大都来信了。”
“进来。”司徒桀应了一声,一双眼睛继续看着前面的地图。
闻人凌进来后将西良王的亲笔信呈上,司徒桀放下烛台将手中的信岔开,看了看后,道:“看来这西良王还是挺疼爱这个女儿的,看‘我’写得如此声泪俱下便答应了出兵。”司徒桀说完便将信在烛台上点燃,炙热的火舌立刻将这封信件吞噬。
“如今皇上的地位颇为稳固,若想动摇太后一族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容易。”闻人凌皱眉说道。
“外戚专权也是有好处的,如今朝廷的大部分军权都落在了太后娘家的手里,我那个好哥哥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起兵的好理由。”司徒桀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闻人将军似乎忘了,若是找盟友的话,倒是有一个现成的。”
“公子说的是?”闻人凌不解的问道。
“就是我那个所谓的二哥,他当年受皇后陷害,发配边疆为王,心中定然有怨气,我们大可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司徒桀指着地图上二皇子的封地说道。
“过了二皇子的封地我们还要过四皇子与五皇子的地盘,四皇子骁勇善战,而且与太子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是不可能帮我们的。”
“这个我自有打算,现在我们只要想想如何攻破秦关。”司徒桀点着地图中的秦关,这道关卡是进入中原的最大关卡。
闻人凌没有司徒桀那么乐观,秦关前面还有三位皇子的封地,想要过去又岂是那么简单。
此时一旁的雪儿睡醒了,小嘴一撇便哭了出来为,司徒桀放下手中的烛台,几步走了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小屁股见她没有尿湿便知这娃娃准是又饿了,如今司徒桀对这孩子的一切都不假手于人,若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针孩子放在一旁,不过的逗弄一番,雪儿是司徒桀唯一的精神支柱,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他还有女儿要养,这个孩子是柳林留给自己的宝贝,他要好好珍惜,因为这个孩子亦是那人生命的延续。
两人正说着,卓娜在门外有些慌张的说道:“殿下,不好了,宝珠公主闹着要寻死,还好被人救了下来,可是刚醒过来又闹着要死,奴婢们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哼,自杀?”司徒桀拍了拍怀中的娃娃,道:“多派几个人去看着她,决不能让她死了,就连她睡觉也给我盯着,若是她死了我拿你们是问。”司徒桀将白色的皮裘裹在雪儿身上,脸上带着一丝慈爱,可对门外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残忍。
“是。”卓娜不再多说,领命后便离开了,闻人凌不敢插嘴,捏了捏雪儿的小脸,道:“你说是不是?”
雪儿撅着小嘴动了动,有些抗议司徒桀捏自己。
半个月后
司徒桀亲自去了一趟二皇子的封地,将今后的利益划分说得一清二楚,加之激起了他对司徒弘母子的恨意,很快便答应了帮司徒桀。
二皇子司徒曜本来还要留司徒桀住几天,但司徒桀说还有事要办便推脱了,与自己的亲卫军来到了五皇子的封地,可司徒桀并未在那里停留,竟直接向四皇子的封地而去。
“殿下,我们既然路过了五皇子的封地为何不进去?”闻人凌不解的问道,他记得司徒桀说过要拉拢五皇子的。
“他八成不在这里,我们不如先去司徒君那时,也省得白跑一趟。”司徒桀说完便抽了一鞭身下的骏马,朝司徒君的封地而去。
令闻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到达司徒君的封地时果真看到了司徒竹,难道殿下还有这般未卜先知的能力?而另他更加不解的是司徒竹一身便装,举止十分随意,好似这里便是他的封地一般,哪里看得出像是个做客的人,皇子封王后几乎不再联系,而这种两皇子交情极好的情况也十分难得,也许是因为两人是双生子的缘故吧……
司徒桀不卑不亢的坐在一旁的椅凳上,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道:“两位贤弟近来可好?”说着便举起自己的茶盏抿了一口。
“哼,我们过的自然好,你这个反贼又岂能了解。”司徒竹十分不善的说道,冷冷的扫了司徒桀一眼。
闻人凌心中一沉,虽是早就预料到不会那么平坦,但这种态度分明是隐含的拒绝。
第86章:得逞
“我过的自然没有两位贤弟好,不过我在各国游历期间倒是见识了不少。”司徒桀的声音一顿,道:“愚兄我偶然找到了一种神奇的药,说来也是奇特,这药竟然能让男子受孕,倒也真是有趣。”司徒桀轻笑着说道。
“什么!”司徒竹闻言竟将手中的花盏打碎,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桀,道:“些许当真?这世间真的有让男子受……受孕的药?”司徒竹说到后面时脸色有微红,有些磕绊的说完。
“起初我也不太相信,但后来似乎真的见效了。”司徒桀嘴角含笑的说道。
“见效了?难道你和那……柳林?”司徒竹十分不确定的问道,他知道司徒桀多了一个女儿,但却不是他的妻子完颜宝珠所出,他们都知道司徒桀自从在书院的时候便喜欢那柳林,后来更是为了他劫狱,司徒竹是个聪明人,又怎会看不出两人的关系,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柳林吃药生下的,那自己与哥哥岂不是……
司徒竹越想越乱,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为哥哥生下子嗣,虽然哥哥说过并不在意,要他就是好想要个孩子,想要一个身上拥有两人骨血的娃娃,他知道那份生子的痛苦,可他愿意承受,初听司徒桀这么说司徒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便乱了。
“四弟这儿的茶真是醇香啊。”司徒桀明显不想回答司徒竹的问题,举杯轻饮了一口叹道,绝口不提要让他们援助的事情,毕竟屋中的这几个人都是聪明人,又怎会猜不出司徒桀的用心。
司徒桀用杯盖撇着杯中的茶叶,见司徒君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一旁的司徒竹有些着急,咬着唇不知要不要开口。
“四弟的封地风景如画,我想讨饶几日好好的欣赏,不知四弟意下如何?”司徒桀看向司徒君问道。
“三哥既然想住,做兄弟的应当好好招待,来人,带三殿下下去休息。”司徒君的嘴角带出一丝笑容说道。
“那就多谢了。”司徒桀说完便站起身子,在仆人的引领下离开了大殿。
闻人凌刚刚在大殿上听得有些糊涂,他们此来是为借兵,可殿下闭口不提此事还说什么男人生子的药,当真听得他糊里糊涂。
“殿下,天下真有那种让男人生子的药吗?”闻人凌微微蹙眉问向身前的司徒桀。
司徒桀的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枝头上的红梅,道:“你说呢……哼……”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
大殿内
司徒竹迫不及待的走到司徒君身边说道:“哥哥,原来真的有那种药,我……”
“不要说了,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那杂种根本就是在骗我们。”司徒君皱眉说道。
“那他那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他原先一直和柳林在一起,这种可能也是很大的!”司徒竹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也说是可能了,也许是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呢,他这次来就是让我们出兵助他,这生子药明显就是个诱饵,难道你扑救 出来吗?”司徒君站起来看着司徒竹说道。
“我怎会看不出,但我想试一试,只要他说的是真的!”司徒竹坚定的说道。
“不许!”司徒君厉声说道,就算那种药真的有,司徒竹以男子之身孕子必定风险极大,他怎能让他去冒 个险。
“你管不了我,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要那么做!”司徒竹说完便拂袖走下台阶。
“你别闹了!你是不是疯了!我说过多少次,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孩子!”司徒君一把拉住司徒竹喊道。
“你不要我要,你不出兵助他,我就出兵助他,只要他那药是真的!”司徒竹说完便撇开司徒君径自走出大殿。
“哎……”司徒君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坐在台阶上,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最没办法的就是这个弟弟,看来自己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司徒桀在厢房里没待一会儿便进来一人,此人正是司徒竹。
“五弟找我有事吗?”司徒桀明知故问道。
“我要看看你那种药,看看是否真如你说得那般神奇。”司徒竹负手立于司徒桀身前说道。
“好啊,既然五弟有穿上兴致不妨找人试一试。”司徒桀说完便命令身边的侍从,道:“我带的行礼中有一个金色的小瓶了,拿来给王爷看看。”
那侍者领命后很快便拿来一个金色的瓶子,将其递给了司徒竹。
“这里面就是那种药,只要事前吃一粒就好。”司徒桀走到司徒竹身侧,声音有些暧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