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的双性侍读(生子)中——黑羽冥
黑羽冥  发于:2013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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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不想出去?”柳林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阴暗处的那个说道。

“哼,出去?恐怕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断了气。”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这倒不会,我现在就是来放你出去的,只要你说想或是不想。”柳林站起身子,环视了这地牢一周,道:“你也住过类似的地方,知道待在这里可是不好受。”说完便声转身向牢门走去,却故意放慢了脚步。

柳林以龟速走到了牢门口,却迟迟不迈步出去,心里十分着急,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叫住自己,难道他喜欢住在这里不成?

正在柳林纠结要不要再劝劝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那樊瀛军医的声音,声音有些怀疑,口气也十分强硬:“你真的要放我走?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知道。”柳林微微侧头说道,嘴角划出一丝笑意,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那樊瀛军医被柳林安排在了军营的后院,还特意找了一个人帮他洗漱了一番,当小厮为那人上药的时候柳林走了进去。

“你先退下吧。”柳林接过手中的药膏,屏退了小厮,此时那樊瀛军医已经将头发束起,脸上虽然有伤却不减此人的傲气。

“你叫什么名字?”柳林坐在床边部向床上的男子,此人长着一双浓黑的剑眉,虽然算不得俊美却给人一种傲然之感,间让柳林想到了初见时的司徒桀,此人年龄在二十七左右,比柳林大了将近十岁。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男人开口问道,并不想回答柳林问题。

“你总不能蓬头垢面的走吧,而且你腿上的伤也行动不便,放心,三天后我便放你离开。”柳林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露在外面的伤腿,虽然没有断掉却肿得很高。

柳林挖了一些旁边的药膏,轻轻的抹在那军医的腿上,又低头吹了吹,抬头的时候脸上带出一丝笑意,脸颊上立刻露出了那个浅浅的梨涡,道:“放心,这个药很管用的,三天后你的伤就会好的。”说完便将盖子重新盖好,放在了那人的床头。

那军医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柳林那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面容心中一颤,但马上在心中暗骂自己,是不是被关得太久了,怎么竟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心情。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鸡汤,一会儿便会端来。”柳林站起身子,面带微笑的说道,说完便径自走出了房间,柳林刚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简直对戏剧里的变脸还快,他隐隐觉得那军医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柳林暗下决心,道:‘小爷难道还治不了你!硬的不行不会用软的吗?真是笨蛋,还好小爷我够机灵,要是不把他的话套出来,小爷就没脸再当这个风流公子了!’柳林得意的挑起腰间的穗子把玩着,完全忘了这风流公子的称号应该是对女人,而不是对男人。

第65章:装瞎

转日

柳林早上起身的时候并没有发觉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他听闻人凌说中毒的人在转日会全身酸软,身体十分疲惫,可柳林站起身后动了动身子,似乎并没有受那毒的影响。

柳林看了一眼摇篮中的女儿,没有上前去摸她,自己的身上有可能沾了毒药,在一切都没有确定之前柳林不敢贸然触碰这个小身子。

闻人凌听到柳林的叙述后十分诧异,请了一名军医为柳林诊了诊脉,那军医看了看柳林的面色,沉吟片刻,道:“公子的脉象不仅没有中毒之状甚至连衰竭都没有,以前那几位军医却没有公子这般好运了。”西良的军医本来就对传身毒不了解,对于柳林为何没有中毒也不知其原因。

柳林将袖子放下,既然那些军医诊不出个所以然也就算了,柳林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在自己的胳膊上嗅了嗅,若有似无的香气传入鼻中,柳林皱了皱眉,难道是因为这个?虽然小时候父亲说这种草药可以避鼠蚊等毒物,但却没有听说还能避传身毒。

柳林换上一件蓝色的袍子,将长及腰背的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别在脑后,缓步向司徒桀的院子走去。

司徒桀的院子依然冷清,柳林去厨房取了膳食走进主屋,司徒桀依然还在沉睡,柳林瞥了一眼司徒桀的方向便将食盒里的饭菜放到了桌上。

柳林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一手撑着床沿,低头看着司徒桀的面容,英俊的面容依然带有一丝倦意,但面上的气色却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柳林吸出毒液的效果。

“喂,起来啦,吃早膳了。”柳林轻推了司徒桀一下唤道,见司徒桀迷蒙的眨了眨眼,似乎没有睡饱。柳林又唤了他几声便重新回到桌边摆起碗筷。

司徒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片刺眼的白光首先打在他的双眼上,司徒桀用手挡在眼前,有些难受的眨了眨眼,再次放下手的时候竟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床栏。司徒桀惊讶的倒抽了一口气,一手在眼前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双手,这一些并不是幻觉。

司徒桀皱了皱眉,想起那个樊瀛军医曾经的嘲笑,中毒初期会失明,但随着毒液的进一步深入眼睛便会恢复视觉,所以这次的双眼复明并不是什么好事,司徒桀虽然知道这个结果却一点都没有难过,如今他只想迫切的看柳林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司徒桀不顾自己身上只披着单衣,赤脚跑下床来到外厅,只见柳林背结着自己,将桌上的碗筷一一摆好,外面的晨光正巧打了进来,虽然外面异常寒冷,但这一束柔柔的阳光却照进了司徒桀的心中,那消瘦的背影看得他心中一颤,竟有些不忍上前打扰,怕这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自己的呼唤会让这梦境破灭如初,毕竟这样的梦自己做了太多次。

柳林感觉到了身后的注视,一手拿着盛饭的小碗转过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两个小梨涡十分俏皮的出现在柳林的脸颊上,柔光打在柳林的脸上,让那本就白皙的小脸几乎透明,竟有些不真实,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起来了,怎么忘了穿鞋了?”柳林将手中的饭碗放在桌上,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拉住司徒桀的手,将他重新拉到床边,道:“你是傻了吗,怎么连鞋都不穿,炭炉里还没有点炭,很冷的。”柳林说着还吸了吸鼻子,蹲在司徒桀面前,为他穿上鞋袜,司徒桀见柳林这般却是吓了一跳,但不知为何心中竟十分温暖,只觉得这脚下的地面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柳林为司徒桀穿好鞋袜后又从架子上取过一件狐皮大衣,披在了司徒桀的身上。

“你不冷吗?”司徒桀低头问向柳林,见他竟然还将自己的袖子挽起。

“你的眼睛……”柳林皱眉看向司徒桀,一手在司徒桀的面前晃了晃。

“什么?”司徒桀有些心虚的将眼睛瞥向另一边,他竟有些贪恋柳林的服侍,他怕自己说出复明后柳林便会离开自己,正如自己不知道柳林为何会来到自己身边一样。

“刚刚我以为你的眼睛好了,呵呵,看来是我看错了。”柳林站起身,耸了耸肩,应该是凑巧吧。

“是吗……”司徒桀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慌乱,他长那么大不知说了多少谎,而这一次绝对是最心虚的一次,甚至心跳都有些加速,为了留住柳林司徒桀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装瞎就装瞎吧!

司徒桀忽然想起了柳林昨日的中毒,瞥了他一眼又赶紧别开眼睛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吧,那些军医中毒后都会很虚弱,你不必勉强。”司徒桀想至此眼中带出一丝黯淡。

“没事……”柳林淡淡的说道:“我的身子一点都不难受,说来还真有是些奇怪。”

“没事?”司徒桀打量了柳林一眼,见柳林神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生病的征兆,看来他并没有说谎,想至此司徒桀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吃饭吧。”柳林拉住司徒桀的手,将他引到饭桌旁,司徒桀感受着手中的柔荑,握着这细滑的小手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甚至疯狂的想要将眼前的人儿揉进怀中,可他却知道这绝对不行,那样只会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

司徒桀不情愿的放开了柳林的手,坐在桌前执起碗筷,柳林这次很主动的将菜夹到司徒桀的碗中,道:“你昨天吃得太少,今天多吃点。”柳林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见司徒桀恢复精神自己也颇为高兴。

司徒桀点了点头,扒着碗中的饭,虽然他一生吃过不少的山珍海味,但这一碗粗茶淡饭却是司徒桀觉得最美味的一顿早膳。

饭桌上柳林不时的为司徒桀讲一些来边城路上的趣事,虽然都是一些杂事但却被他讲得十分生动,而司徒桀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嘴角带笑的听着,看着……

一个小厮进来在炭炉里加了新炭,屋子里瞬间变得暖暖的,柳林将司徒桀拉到软榻边,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腿上,自己也爬上了软榻,推开一扇窗户后,柳林用手支着窗沿,道:“近来的天气都好冷,是不是要下雪了。”

“也许吧,这西良边城的冬季来得都很早。”司徒桀看着柳林好似孩子般的趴在窗沿,眼中带出一丝宠溺。

“我想要看雪。”柳林的手向外伸出,好似在接住雪花一般,道:“应该会很美吧。”

司徒桀没有应声,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柳林,谈吐间口中的哈气变成一缕缕白雾,红润的嘴唇因为寒冷而变得红嫩可人。

“我为女儿起名雪儿可好?”柳林侧头问向身边的司徒桀。

“女儿?”司徒桀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司徒桀不太确定的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成亲了,那……孩子的母亲呢?怎么没听你说过?”

柳林听了司徒桀的话沉默片刻,看了司徒桀一眼,道:“死了……”自己生的孩子哪里来的母亲,自己便是他的父亲,柳林倔强的想到。

“死了?”司徒桀的声音明显升高了一个声调,柳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儿来,难道柳林并没有将孩子打掉,可那孩子明明只有七个月,难不成是早产了?

司徒桀想了想,道:“孩子还健康吗?院子里的仆人有个早产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司徒桀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想他一个皇亲岂能知道这些仆人的家事,只不过是想看看柳林的反应。

果不其然,柳林听了司徒桀的话大吃一惊,双眼突的瞪大,道:“怎么可能,我孩子的身子一直很好,你不要胡说!”

“我说的是别人,你又何必这样激动,难不成你的孩子也是早产?”司徒桀皱眉问向柳林。

“你胡说什么!我……我的孩子自然满月!你再废话我就不理你了。”柳林的周身立刻散发出母老虎护犊子的气息,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他拼了老命才生下的,若是死了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司徒桀的嘴角轻轻一笑,道:“抱歉,我不是说你的孩子……”也许称之为我们的孩子会更贴切,司徒桀想好似偷了腥的猫,脸上满是餍足,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柳林为他生下了那个孩子,虽然早产了三个月但身子却很好,而且还是个可爱的女儿。

第66章:揭穿

用过午膳后柳林看着窗外说道:“你多久没有出去了?”

“出去?我现在的身子还怎么出去?”司徒桀懒懒的躺在软榻上,一手支着头说道。

“总在这里闷着对你身子也不好,咱们出去溜溜吧,你坐在马车里就好。”柳林缓步走到软榻旁说道。

司徒桀沉吟片刻,道:“好吧。”虽然自己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想要陪着柳林出去转一转,也不知自己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闻人凌听说司徒桀要出去微微一惊,主子在屋中关了多日,连外人都不怎么见,今日竟然会突然要去外面,看来这位柳公子在殿下的心中必定特殊之极。

闻人凌派了一队人马保护两人的安全,司徒桀因为‘瞎’了眼所以只能坐在马车中,柳林本就不喜欢骑马,自然也陪在了司徒桀的身旁。

“外面有什么有起的事情吗?”司徒桀问向身旁的柳林,虽然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有啊,前面有一家酒棺馆,很热闹,还有一家马吊馆……”柳林的眼直勾勾的瞪着那家马吊棺馆,好久不出手,看到了便有些手痒,好想下去打几圈……

“你喜欢?”司徒桀嘴角擒笑着问向已经望眼欲穿的某人。

“没有……”虽然马车已经离开了马吊馆,但柳林的眼睛却一直追随着那张招牌,眼睛里的渴望连司徒桀都要嫉妒了。

马车行驶到江边,虽然西良的冬季很冷,但江面却并未封冻,许多边城的有钱人都十分喜欢在冬季游船赏雪,颇有几分雅兴。

“我们也租条船如何?”柳林指着不远处的游船说道。

“此时又没有下雪,租船又是为了哪般?”司徒桀讪笑道,虽然口上这么说,但还是随着柳林下了马车。

司徒桀因为外面的寒气皱了皱眉,见柳林身上的衣服颇为单薄便想为他披上斗蓬,可刚伸出手便想到了自己还是个‘瞎子’,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外面天寒,你还是多穿些衣服比较好,你病了可没人伺候你。”司徒桀面上清冷地说道,将眼睛瞥向一边。

“我当然知道,这还用你说!”柳林撇了撇嘴,从车里拿出两件斗蓬,为自己披上后又为司徒桀披上,细心的将领口的绸带系好,道:“你不会是因为自己冷才这么说的吧,还要假慈悲的说是怕我冷。”柳林抬头质问道。

“呵……不错,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司徒桀的嘴角微微挑起,看向远处的眸子里带出一丝笑意。

“你说谁傻!”柳林突然加大了手里的劲道,简直就是要将司徒桀勒死。

“咳咳,是我傻还不行……”司徒桀一手抓住柳林的手腕,咳嗽了几声说道。

“哼!”柳林冷哼一声,径自向岸边走去。

“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司徒桀看似喃喃自语,却是说给前面的人听的。

“你说什么?!”柳林转过身子,一双漂亮的柳眉微微上挑着问道,他以为自己是聋子吗?

“呵呵,我说的这两样里有你吗?”司徒桀状似不解地问道,脚步轻缓的向前走着。

“没有我你念叨个什么劲儿!”柳林狠狠的瞪了司徒桀一眼,虽然也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

“我只是说这句话很好,你干吗要对号入座,哦……莫非你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是……都有点?”司徒桀面上十分认真,但其实早就憋笑到肚子痛,看来这个小人儿的取乐效果还真是不一般。

“放你个的屁!”柳林气得直骂娘,这个混到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柳林瞥了他几眼,心底多少有些怀疑,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转身抬手滑过司徒桀的眼前,却发现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自己是真的多心不成?完全没料到司徒桀对他这个动作早就做好了准备。

柳林抱着质疑上了船,船舱里被船家弄得暖烘烘的,驱走了江面上的寒气,炉子上煮着一壶水,桌上摆着一些桂花糕。

两人坐定后,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子走了进来,似乎是那船家的儿子,在游船上做些杂活。

那小厮行礼后,从角柜里拿出干净的茶具,放上一些茶叶后便用炉子上的开水沏开,这茶叶十分特别,起先是一个个暗红色的小球,沏开后竟变成一朵朵鲜艳的小花,飘在水上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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