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了目的地,舌头就开始猛烈进攻,热热滑滑的在李然口腔里死命搅拌着,从上到下,嘴里所有的空间都被舔舐了遍。李然
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要被当成食物吃了,手上力气越来越小,终于拿着钥匙的右手脱力的滑到了身侧,只能被动的接受着来自对
方的索吻。
一个吻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等胡建军离开时,李然整个人都还陷在迷茫中。将唇暧昧从李然额头沿着鼻梁一直滑下,胡建军语
气诱惑:“还不开门,打算在门外做吗?”
他的下身早就硬得不像样,密切的与李然的身体贴在一起,间或磨蹭着。李然被这句话吓回了神,连忙抖着手将门打开,门刚
开一条缝隙,胡建军就抱着他,挤了进去,接着将他抵在了门上。
无力的承受着亲吻,李然提醒:“东西还在门外。”
“不要了。”用舌头细细洗刷着李然的牙缝,胡建军斩钉截铁回道,“我现在只想吃你,不想干别的。”
李然往屋里扫了圈,就看到亚达正在沙发上盯着这看,胡建军现在已经亲吻到他脖子里,密密麻麻的吻混着热气落在脖颈上,
李然喘息着抬起头,将脖子延伸得更长:“猫。”
含糊的应了声不管,胡建军继续嘴上的动作。他的分身越来越硬,忍不住了,他将李然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一边用手解着
李然衬衫的扣子,一边不住的亲吻:“帮我解衣服。”
李然听了这,颤着手开始帮忙,即使做过蛮多次了,可每次开始时,李然总会承受不住。胡建军在这方面特别强势,每次都让
李然觉得,快感是以灭顶的形式扑过来的。
你来我往的帮忙解着纽扣,不一会两人就坦诚相见了。李然腰被结实的手臂的环住,腿被分开,胡建军在他上身亲吻着,过了
会,他说了句:“To die or not to die ,That is a question 。”李然疑惑,现在怎么会有人又心思想这种死亡与人的意
识存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胡建军分身正顶在李然下面的入口,喘着粗气,他一本正经的凑到李然耳边笑道:“带或不带,是个问题。”说完,在李然仍
然迷茫的眼神中,将硬挺狠狠塞了进去。
李然只觉得后面那里猛的被塞进去了一截东西,被火热填满的感觉让他受不住的开始发抖,在胡建军身下闷闷的哼了一声,手
抓在胡建军背上。
用嘴轻轻将李然耳廓,从上到下的舔吸着,胡建军声音性感,他发情时,声音特别有感觉:“怎么样,没带套是不是感觉更清
楚些?”说完,分身继续往里面固执的深入。
两人下面连成了一体,李然能感觉到胡建军在自己体内进出,被入侵的地方也忍不住轻微的颤抖着,不疼,只是那种被一点一
点的撑开,强硬开拓的感觉并不好,让人有种飘在空中,落不了地的不安感。这让他不禁将胡建军抱得更紧,下面也收缩的更
厉害,胡建军倒吸口气,动作越来越快。
李然喘着气,不由得说道:“慢点,不要那么快,慢点……”胡建军亲吻着他额头,命令:“叫我哥。”
“哥,哥。”李然听话的开口,恶趣味得到满足,胡建军动作越来越有力,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在室内环绕。
过了会,胡建军将他腿分得更开,说道:“看着下面。”李然视线一直很好,因此他头一往下,就能看清自己后穴吞吐那物体
的情景,胡建军故意将硬棒抽到最外面,再插进去,李然被这情景刺激到,不由自主的下面开始用力收缩,胡建军喘着冷气,
加快动作,快感一阵阵的聚集,最后终于迸发出来。
躺着休息了段时间,李然在觉得自己总算落地了,没在天上飘的时候,胡建军嘴又凑过来了:“我们去房里。”随后,嗯嗯啊
啊的声音,又不禁开始在室内回荡。
亚达早在两人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就明智的去了阳台,现在见他俩进了房,才迈着步走进客厅。
胡建军听着李然带着哭腔的声音,动作越来越激烈,为了和这人在一起,他做了那么多努力,爬过那么多困难,现在终于得到
了,就绝不能放开了。
49、牙印
胡建军的英语烂得天怒人怨,人却还不认真,李然盯着胡建军看了半晌,见他半点没回神的迹象后,终于爆发了。拿笔敲敲桌
子,李然皱眉:“不看书,你单词记住没?”
胡建军心里还想着小人书,听了李然的话,却梗起脖子,理直气壮的回了句:“记住了。”话说出口了,人却心虚了,于是他
将书抖了抖,开始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李然抿嘴,从本子上撕了张纸,接着又将纸慢慢撕成了细条:“行,既然记住了,我们来测试下。”
胡建军听了这话,遮在书本后的脸的颜色开始有变化,慢腾腾的放下书,胡建军傻笑:“不用测试吧,昨天才测过的,这又不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然却不理他,正儿八经的在竖纸条上仔仔细细写了“胡建军是傻瓜”,“胡建军笨蛋”,“胡建军英语忒烂”等字。停了手
,李然看着胡建军,眯眼:“老规矩,”露出今天最灿烂的一个笑脸,他接着道:“错一个单词,贴一张。”
胡建军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纸条,很想抢过来,这么白的手,可怎么总不拿出好东西呢。可看着李然,他终是没胆子动手抢。
于是默单词游戏正式开始,结果在李然的预料之中,二十个单词,胡建军很光荣的只默出了三个。十七个竖纸条,一张纸不够
撕,还得加一张。
让胡建军老老实实的将纸条贴在了他自己额头上后,李然满意了。看着胡建军被纸条完完全全遮挡住了的脸,李然愉快的拿起
书本,开始在书海遨游,顺便提醒了句:“掉一张纸条,再贴两张!”
胡建军本有的趁他看书时,将纸条拿下的小心思,被这句话给劈里啪啦打了个粉碎。到了吃饭时,李然好心将胡建军眼睛上贴
的纸条,和脸上贴的纸条下面那部分撕掉,露出他的眼睛和嘴巴:“等会吃饭时注意点,可千万别把纸条弄掉了。”
胡建军不敢反抗,只能缩着肩膀,委屈的跟在他后面。四哥刚好从房门里出来,碰到他这副摸样,噗笑:“这造型好,有特色
”用手碰了碰纸条,四哥好心建议:“用唾沫黏的话,太松了,纸条指不定就掉了,要浆糊吗?我那有,满满一瓶子。”
胡建军郁闷摇头,表示不需要。
李妈出来看到这副情况,先是皱眉,揪住了四哥耳朵:“你给拿出点当哥的样子,别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得瑟个什么。”至于
李然,李妈白了他一眼:“你比军军小,别总欺负他。”说完就动手,将胡建军脸上纸条撕了下来。
一直在打量李然的胡建军,见他脸色开始变差,连忙自觉的抢过纸条。他将纸条重新贴在头上,显摆道:“这模样好,威风!
别说带着吃饭了,去外面逛一圈,我都做得出来。”说着作势就往外走,等听到李妈说不准的声音,又急忙转身走了回来。
拿着锅铲,李妈看着他和李然,无奈摇头,命令四哥:“去端菜进来。”李妈走后,李然自己动手将纸条撕了下来,他现在心
情挺好,因为胡建军刚刚表现不错:“吃完饭了,给你半小时间记单词,然后我们再默写次。”
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胡建军信心满满:“领导放心,绝对完成任务!”脸上没纸条后,胡建军又活了过来,全身不舒服似的动
了下,他说道:“你坐着,我去端菜。”
话落,人一溜烟的跑去了楼道里,李然拿着那些写着“胡建军是笨蛋”的纸条,叹气,想让胡建军学好英语,还真是任重而道
远。
九月中旬晚上,胡建军递了包瓜子给李然后,又动手拿了包花生,这都是家里的放着的,李妈现在在平常的日子里,也会买点
粮食了。咬了个花生,胡建军说了声动身,接着急急忙忙拉着李然往屋外走。
他俩要去看比赛,这是最近才发现的一项娱乐活动,1982年9月,第九届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在秘鲁进行,电视上有转播。李然
家没电视,可出了李家大门往东,不远处的一家小食杂里,却是有的。
到小店时,店里面已经挤满人,完全没了空位。等着比赛开始的几十个人围着一台小的黑白电视,兴奋的聊着天。看着人群,
胡建军活动了下筋骨,就开始拉着李然往里面凑,他俩人小,勤快,嘴甜,和小店的店主爷爷混得很熟,因此店主爷爷特地给
他俩在最前面安排了个固定位子,现在他俩就正往那前进。
坐在椅子上,李然放松的吐口气,这么热的天,从最后面挤到前面来可不是件容易事。侧头看着旁边的老人,李然叫人:“熊
爷爷好。”
熊爷爷点点头,他就是小店的老板,大概六十来岁了,身子骨特别好,走路时,背比别的老人不知挺直多少。看他俩头上冒汗
的情景,熊爷爷连忙给他们扇风:“都热成这样子了,来扇扇,扇扇,一会就不热了。”
李然笑着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俩把自己折的纸扇,说道:“我们自己扇就行了,爷爷别管我们。”挥了挥手中的纸扇,李然接着
道:“爷爷别看他样子寒颤,可用来扇风还是够格的。”
过了会,后面就有人嚷了声:“比赛开始了。”正闲聊的李然三人,听了这个,就跟了听了军队号角似的,立刻开始正襟危坐
,双眼正对电视。
现在女排里最耀眼的就属郎平了,那可是中国人的骄傲,电视里放出她场的画面时,小店里的叫声,加油声瞬时升了几个分贝
,音量高得像要将屋顶掀了。
李然和胡建军坐在一起,边看比赛,边偷闲你喂我点瓜子,我喂你点花生。而他俩的眼睛都没从电视上移开。1982年的比赛,
李然只听说过,现在看到这次中国连冠的比赛,他不禁看得入迷。
等看到郎平胜利后举手示意的情景时,李然也跟着人群大声呼喊了起来,这是骄傲!胡建军叫喊的声音也没比他小多少,李然
高兴过头,在喂胡建军时,很大方的塞了满满一把瓜子进他嘴里,胡建军侧头看他那兴奋的模样,无奈的抬下眉,接着脸色正
常,连壳一起开嚼。
转播结束时,天也全黑了,小店里的人陆续离开,慢慢就变得有点冷清了。李然和胡建军家离这近,所以俩人一点都不急,开
始帮熊爷爷收拾屋子。走时,熊爷爷还每人发了支冰棒。
胡建军的那支一会就被消灭了,于是闲着嘴的他,开始对李然手上的那支发起进攻。李然将手举高,连连劝诫:“你不能吃了
,吃多了对肚子不好!”
胡建军哪会听他的,蹦着跳着,就想咬一口。
李然想了会,先用手用力抵住胡建军的身子,不让他过来,然后快速将剩下的冰棒塞进了自己嘴里。看着胡建军那副沮丧的样
子,李然本来要说的那句“我是为你好”,生生给变成了耀武扬威的一声:“好冰,不过也好甜,过瘾。”因为含着东西,所
以话说得很含糊,可还是能听出说的啥。
胡建军站在一旁,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子,郁闷的开始用手指戳。李然嘴里还有东西,只能恨恨白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将手拿
掉。
胡建军瘪嘴,本想就着就这么将手放了,可最终还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趁李然被嘴里的冰棒,凉得没心思管自己时,
对着李然腮帮子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李然吃惊的睁大眼,连忙用手拍他头,胡建军松开口,看着他,笑得猖狂极了的往家里跑。李然将冰棒一口吞下肚里,接着摸
了摸脸,该死的,咬得这么用力,肯定有牙印了!
50、
“是他吗?”看了看前面走的男孩,女孩不信道:“他成绩可好了,老师特别喜欢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旁边和她一块走的一群女生听这急了:“真的,真的,肯定是他,你看他脸上还有牙印呢,没那个怎么可能会有牙印。”
听到牙印两个字,李然站住身,左右环顾了下,就见到不少女孩子虽然是在走路,可事实上都是鬼鬼祟祟是看向自己这里。
李然不由得将疑惑的视线射向她们,那些女孩见到这副情况,却跟看到恐怖的物体似的,脸色惊恐,动作急忙的扭过了头,接
着一群人就在李然惊讶的眼神中…跑了。
站在路上,李然有些搞不清情况的皱起眉,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奇怪!
怀着疑问走进教室后,李然就察觉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和自己有关的!因为当他进来后,本来热闹得跟菜市场的教室
,一霎那的安静了。
扫了眼教室,李然看着那清一色的黑色头顶,带着满腔疑惑的回了座位。凑到胡建军旁边,李然问道:“怎么了,知道发生了
什么事?”
胡建军摇摇头:“不知道。”他在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很正常啊。
胡建军那没得到答案,等到了第二天,答案自己送上门了:指望流言蜚语能够不传到了当事人耳中,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钱。听
着不远处那些躲着说的话语,李然叹口气,庆幸自己来得刚好,同时没想到自己会有陷入桃色绯闻的一天。
想到众人谈虎色变的表情,李然抿唇,再次确定现在是个奇怪的年代。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少年,都有着奇怪的一点:男女声
之间很少讲话。即使是正事,也很少交谈,似乎说下话,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刚刚升上高中的少年,正处于略懂世事,却又不谙世事的年龄;也正是略知爱情,却又不懂爱情的年龄。在这时,他们对于自
己不断成熟的身体,知道的知识,差不多就只是生理卫生课本上的内容而已。私底下,他们对爱情和异性充满好奇,却又本能
的惧怕非常。
李然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男生宿舍的笑话,内容是李然班的一个男同学有次提着脸盆,要去洗衣服时,再经过走廊的路程中,
他大喊了句:“赶快划拉吧,再不找对象就来不及了!”引起男生宿舍里哄声一片。
这说明了,这年头男生都是有这心思的,不过大多数男生都是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现在李然作为那个有贼胆的,他火了!
而他脸上的牙印就成了他做了坏事的凭证,众人一致确定,那牙印绝不会是小孩子咬出来的的,因为小孩子的嘴不可能有那么
大。所以第一次看到李然脸上的牙印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冒出了同一个想法:亲得真激烈,都亲到脸上去了!
“说吧,说吧,到底是哪个女生?”看着不知道第几个自来熟问同个问题的同学,李然头痛的摸下额头,快要举手发誓:“真
的没女生,这个牙印是胡建军咬的,两个人闹着玩,不小心要出来的。”
胡建军做在旁边配合着点头,证明李然所言属实。
可是他的承认显然没效,问问题问得最活跃的那个男孩,听了李然的话,不屑的撇了下嘴:“哎,别这样啊,胡建军咬的,怎
么可能,一男的没事咬另一男的干嘛。”八卦的笑开嘴,他脑袋凑近:“说吧,到底是谁,别瞒了,做为男生可不能那么小气
。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是不是?”
这话一落,后面一群人立马大声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