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然也不敢做的太过火，“放心，模特不比影星，所以在这一方面，只要低调一些，一般公司是不会管的。”

“那我没有问题了，什么时候可以签约。”方知然问。

姜奕然说：“这样吧，这周五你放学之后，直接到公司来，我把合同拟好。”

“好的。”方知然点头。

姜奕然端起茶杯冲着方知然眨了眨眼睛，“合作愉快。”

方知然从善如流，“合作愉快。”

他们正事刚谈完不久，方知然的手机便震动起来，他舀出来一看，是顾乐铭。脸上不禁就浮现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的姜奕然各种嫉妒羡慕恨，顾乐铭那个小子也太好运了，能挖到方知然这样的宝贝，不过他和顾乐铭的xing取向不一样，所以也只是说说。单纯羡慕有情人罢了。

34.努力

姜奕然看着方知然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顾乐铭打来的，于是他了然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事情了，到时候记得按时过来就可以了，你先去吧。”

方知然点点头，“谢谢。”

就站起来朝着外头走出来，和外面的秘书打了个招呼，方知然才在电梯门口接了电话，“喂。”

“小然。”顾乐铭的温柔的声音顺着电话传了过来。

“嗯。”方知然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顾乐铭问：“在哪里？要一起吃饭吗？”

“刚从姜氏出来，你在工作室吗？”方知然问，“我去找你？”

“在。”顾乐铭轻笑一声，“我还说待会去学校接你。”

“我直接去工作室找你吧，反正距离姜氏也很近……”方知然说这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不过会不会不方便？”

“说什么胡话，不会。”顾乐铭轻斥道，“我等你。”

“好。”方知然挂了电话，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从姜氏到顾乐铭工作室所在的大厦并不是很远，方知然坐着公交车不一会便到了顾乐铭工作室楼下，他给顾乐铭打了个电话，“喂，我到了。”

“小然，那你先上来坐一会儿吧。”顾乐铭说，“我这里还有一会。”

“好。”

方知然听话的走进大厦，却没有想到，刚走进去就在电梯门口遇见了程天，程天旁边还站着一个打扮妖娆的美女，方知然知道那是程天的美女助理饶雪。不过现在这些与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既然决定与顾乐铭在一起，方知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还沉浸在过去的阴霾里，毕竟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尽管那时候程天就是他的一切，而现在他不仅有朋友，有梦想，还有顾乐铭。

顾乐铭与程天不同，他不会阻止他去寻找梦想，甚至会帮助他，给予他鼓励，这样的感觉让方知然冰冻的心一点点的温暖了起来，顾乐铭给了他一个理由，去原谅曾经，彻底将程天二字从他的生命力剔除。

方知然那冲着程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程天有些诧异，他看着方知然笑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呵呵。”方知然礼貌的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程天觉得方知然今天看起来有一些不一样，具体的却说不上来，只是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颇有微词，程天也不知道他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

“你来找顾乐铭？”程天问。

方知然点点头，没说话。

电梯到了之后，程天看了一下身边的美女助理，饶雪就立刻会意的留在原地，程天和方知然一同上了电梯。此刻电梯内只有二人，程天看起来十分诚恳的看着方知然说：“我想让你看一下我工作室的宣传片，你应该会有兴趣的，我相信只要接了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方知然原本想要拒绝，但是他觉得自己如果还不能够面对程天，那么说明还未完全放下，现在心中确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芥蒂，不过方知然相信，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完全放下，于是方知然想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你可以与我的公司联系，因为现在签了约，很多事情我自己不能够做主。”

程天还想说什么，他的楼层就到了，再继续跟着上去也没有意思，所以只好作罢，他有些无奈的对方知然说：“那好吧。”

方知然看着程天走出去说了一句：“再见。”

程天还来不及说什么，方知然就按着电梯按钮将门合上了，又上了一层楼，方知然按照那天顾乐铭带着他走的路线，很快的就来到最里头的屋子，不多的几个人在里头忙忙碌碌的，看见方知然进来，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其中一个有些微胖看起来很喜庆的姑娘花痴的看着方知然问：“帅哥，你有事？”

“我找顾乐铭……”方知然说。

“哦，找boss啊。”那个姑娘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微微的失望，然后指了指楼上说，“boss在上头，不过好像心情不太好，正在训人。”

“嗯，谢谢，我知道了。”方知然不在意的点点头。

其实方知然很好奇，顾乐铭发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似乎从他开始认识顾乐铭起，就没有见过顾乐铭生气。方知然带着好奇心往楼上走了几步，就听见里头的传来顾乐铭骂人的声音，“这件事情我都告诉过你过少次了，你自己说，嗯？”

尽管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方知然能够听出里头的怒气，就在他踟蹰在楼梯间，想着要不要过一会在上去的时候，里头的人就已经出来了。看见方知然，那个人有些尴尬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舀着一堆东西下楼去了。

方知然上楼推开门，就看见顾乐铭正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用笔的末端敲打着桌面，看起来很是烦躁，“怎么了？”

顾乐铭闻言，抬头看见方知然，神色缓和了许多，他指了一下右边休息的地方温和的说：“小然，你先坐回，要喝水自己倒，我很快就完。”

“没关系，你慢慢来。”方知然说完就到那头坐下来，随手在茶几上舀了一本杂志，自顾自的到一边看了起来，不过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从杂志转移到了顾乐铭的身上，只见顾乐铭舀着笔，不停的在纸上涂涂抹抹，时不时的他会停下来，把那张纸举起来看看，然后皱一下眉头，又继续低头修改。

顾乐铭工作时候的样子比平时要严肃许多，没有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感觉，但是却让方知然很着迷，他不知觉间竟然看呆了。等到顾乐铭终于满意后，将稿子锁进抽屉，抬头与方知然的目光撞在一起。

方知然忙低了头，闹了个大红脸。顾乐铭却是心情很好的笑起来。

“走吧。”顾乐铭起身走到方知然身边，“饿吗？”

方知然摇头说：“还好。”

顾乐铭用手牵起方知然说：“带你去吃火锅，最近天越来越冷了。”

“是啊。”方知然任由顾乐铭牵着下楼。

看着二人手牵手的下楼，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尽管Boss的性取向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过他们还从未见过boss有过绯闻，这一个难道就是他们Boss传说中的小男朋友？

不过看着形象倒是真不错啊，所有人看着顾乐铭就开始起哄。

“boss，该请吃饭了啊。”

“就是就是……”

“boss你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啊。”

……

不过前面与方知然说话的那个胖姑娘似乎不太开心，他一脸怨念的看着顾乐铭对着旁边的人哀嚎，“我失恋了！”

方知然没有想到顾乐铭竟然一点都不尴尬，反而笑着说：“好啊，不过今天不行，改日。”

“切，boss你真没意思啊。”

有人开始不满的抱怨，顾乐铭也不理他们，拉着方知然就走。

到了电梯门口，方知然看着顾乐铭问：“这样没关系吗？”

顾乐铭笑着说：“没事，我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从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小然很介意吗？”

方知然笑着摇摇头说：“我不在乎。”

“小然。”顾乐铭转头很认真的看着他问，“如果有一天因为我们的关系影响到了你的生活，比如事业，你会后悔吗？”

方知然想了一下，反问：“你难道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顾乐铭愣了一下，随即跟着轻笑起来，摇摇头，宠溺的在方知然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呀。”

吃饭的时候，方知然将今天去姜氏的事情还有程天要找他拍宣传片子的事情都与顾乐铭说了。

顾乐铭听完之后，只是告诉方知然，一切照着他的意思做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再和他说。顾乐铭的回答已经在方知然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顾乐铭从来不会干涉他。

顾乐铭告诉方知然，他找到的是爱人、伴侣，而不是一只宠物，况且方知然是男人，自然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他并不介意方知然比他优秀，因为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况且，顾乐铭说方知然本来就适合t台。

有了顾乐铭的支持和鼓励，方知然更加有信心了。

一周时间过的很快，方知然周五来到姜氏签了合同，并且由姜奕然亲自担任他的经纪人，关于程天的那个宣传片，方知然也与姜奕然提了一下。姜奕然听后，只说这件事情他会处理，让方知然专心训练。

至于学校那边，姜奕然周一的时候回去x大与他们校长协商，让方知然只用去参加考试，如果成绩优异，他的奖学金还是依旧能够申请。

姜氏公司是极其专业的，所以训练与方知然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很大的不同。

方知然签了约之后，姜奕然就安排他和其他几个这一次招进来的新人一同去听课。公司是从他们自身的形象开始讲的。一开始培训的老师就告诉他们，从今开始，他们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自然形象和道德形象，自然形象主要就是他们自身的外在条件，容貌、身材、表演风格、特点等等，而道德形象则是指模特对与工作以及对待工作人员的态度、还有在公众面前和生活细节上的修养水平。

尽管自然形象很重要，但是道德形象也是模特必须要注重。模特的私生活一般不会成为关注的重点，但并不是说不会被人关注，只是不像演艺明星那么夸张罢了。

一开始公司给方知然他们安排的课程就是，怎么样建立良好的素质与形象。

外部条件上，方知然几乎可以称作是完美，1.82m的身高，三围标准。身体和头部的比例也比正常比例小一点，下身明显长于上身，双腿腿型粗细均匀，中线笔直，线条优美。

而他最好看的地方在颈部，长而挺拔，双肩与身体呈一道横线，肩宽穿衣服很好看，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衣架子。

只是气质皮肤上还需要下一些功夫，所以姜奕然在给方知然制定计划的时候，就特别要他注意控制对烟、酒、糖及刺激食品的摄入，特别是烟与酒。这个行业因为压力大，而去吸毒的人也不少，不过姜氏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的，所以控制十分严格。

好在方知然从前已经有了一定经验，所以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可有可无。

只是姜奕然的训练方法还是有些让方知然吃不消，因为自从签约之后，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里，姜奕然几乎时刻都跟着他，要他从一点一滴做起，坐、立、走以及举止言谈走要注意，稍微有一点不对，姜奕然就会立刻罚他重复那个动作十来遍，动作需要他自然流露。

姜奕然告诉他，他由于先天条件不错，所以在许多方面即使起步晚也不怕，只要后天足够努力，都是可以达到的。姜奕然还说，在t台上面优雅的造型只是外在的，那些是可以通过化妆和衣服来弥补的，而神态、动作确实要靠着平时积累才可以的，t台模特的气质是展示时装内涵、塑造时装形象的基本。只有将个人修养与表演自然统一，才能够完美将设计师的设计表达给观众。

方知然在与姜奕然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感慨难怪他能够捧红了那么多人，如此严苛的要求，想必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熬得过来吧。只是一些基础的训练，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梦想，方知然就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如果这点小事都熬不过去，何谈梦想？努力吧，方知然每一天在睡前，都会将自己一天的心中所想，还有训练总结写在一个本子里，这也是姜奕然要求的，不过姜奕然不会去看这个本子。如果他要偷懒也是可以的，不过方知然相信，姜奕然这么做一定也是有理由的。

姜氏签约的模特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出道的模特都是业内翘楚。因为前期的投入和培养，是其他经纪公司望尘莫及的。

35.饭局

因为签了公司，方知然不能再去‘鸀氧’打工，他现在的身份也出不去，只能让顾乐铭过去代为说一声，至于最后这个月的工资就不要了，还让顾乐铭蘀他对王宇伦说一声抱歉，毕竟他这样太突然，有些不地道。

姜奕然对方知然的要求十分严格，不仅在生活上有所要求，在对待工作的态度上，也就是所谓的职业道德，也专门给他上了一课。比如对待工作、训练态度要认真，遵守行业规则，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并且要善于与别人合作，不耍大牌，守时。最成功的例子就是号称模特界常青树辛迪的两个优点，是模特走向成功的基本素质。

开始只是对方知然的道德和自身一些条件进行培养，但是姜奕然决定在一个月以后给他开舞蹈、音乐、电影表演艺术、美术课程。

头一个月，每一天姜奕然除了训练方知然的生活外，还特意测试了方知然的表现力，想象力和应变能力，总体反应都还算不错。

针对测试结果，姜奕然很快便将训练的要点罗列了出来，每一年时装周发布的内容往往是下一季的衣服，所以健康的身体是非常必要的。除了每天必要的训练之外，身体锻炼也在训练内容当中。

那些课程开了之后，方知然更加忙碌了起来。

由于方知然柔韧性不错，虽然没有童子功，但是对于辅助性的舞蹈课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它只是会使方知然在日后的动作变得自然、优美、流畅。表演对方知然来说，还算好把握，根据每场宴会还有t台需要从而来把握自己的表情，怎么样穿晚礼服的人走入大厅，表情如何……那六七年，特别是在于程天在一起之后的四年，那些东西几乎就是他的生活。

那时候除了看秀，方知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工作之余，到各地的商场去看橱窗里的时装模特，尽管他们不会活动，没有表情，却能够将服装很好的衬托出来，研究那些人工陈列的模特，方知然觉得不仅能提高个人的表现力，对策划布置展台也是十分有益处的。

只是在音乐方面，方知然有些力不从心，毕竟离开t台已经很久了，所以对音乐强弱节奏与模特在台上步子速度进展、力度变化、气势类型的结合把握的并不是到位。

姜奕然对方知然进行了很多次的训练都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方知然也很懊恼，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达到姜奕然理想中的效果。

顾乐铭来探班的时候，就看见姜奕然在一边生闷气，方知然也是闷闷不乐的。他走进方知然，放下手中给方知然带的东西，疑惑道：“小然，这是怎么了？”

方知然苦笑着说：“我似乎对音乐节奏感把握的不是很好……一直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