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的身子,断断续续道。
萧溱闻言嘴角立刻有了几分弧度,伸手将我手腕一抓,按在床面之上,我身子即刻顺势倒了下去。萧溱另一手随意地向
下扯了扯衣襟,一时领口大敞,露出胸口处白皙的皮肤。看着我顿了顿,笑容浓艳了几分。
恍然间,忽觉方才那种异香此刻陡然浓烈了些。
“萧溱……你身上……下药?”脑子里晕眩不止,开口语无伦次,几要不受控制,但却已隐约意识到这其中缘由。
萧溱听闻此言,再度笑了笑,狡黠道:“此药闻之即中,其名极雅,叫做'莫道不销魂'。”
我身子本能一颤,猛然清醒了许多,怒斥道:“堂堂南周宣武帝,竟用此卑鄙下流之手段!”
萧溱依旧不停手,反是从容道:“这些日子将军一心禁欲,压抑了心内所想,委实对身子无益,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宣
泄一番。”说着又俯身下来,“朕也想看看此药是否真如其名。”
“等等!”我自觉面上一如灼烧一般,还是强抑了下来,道,“你……你……如此下药,岂非连自己也一道中了……”
“朕对你,又何须这媚药?”萧溱略一挑眉,面上笑意忽然敛去了些,低眉深深凝视着我道,“如此,前日之事,休论
对错,可否勿要再去计较?”
我心中微微一动,方欲说什么,却知为时已晚。
由是此夜,自是如那药名一般,莫道不消魂。
******
次日清晨,我醒来时发现萧溱正倚在床边凝视着我。
这般颇有些不习惯,很快坐起身来,斜眼看了看他。
“昨夜可还如意?”萧溱一开口便极为无耻问道,配合着面上极度不正经的笑意。
我沉默片刻,想起什么突然爆发,坐正了身子朝他怒道:“萧溱,那媚药之事,我还未跟你算账!”
萧溱从容一笑,道:“你不也颇是乐在其中?”
“你……”我一时语塞,便只能死死瞪着他。顿了顿,亦是换做从容之色,冷冷嘲道,“不论怎样,皇上不知从何处觅
得的这下三滥的法子,却着实让我长了番见识。”
然而萧溱全然不气恼,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方虽奇特,却并不难觅。便是从你我各执一
本的那书中所得。”
我一皱眉,“可是那《楼妈宝典》?”
“不错。”
我顿了顿,道:“那书我亦曾翻阅,为何并未从中见到此术?”
萧溱诡谲一笑,从枕下翻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笑道:“这便是最新增刊《楼妈宝典之媚药调制大全》,简称《楼妈媚
典》。各色媚药,外用内用,一应俱全。”
我一把夺过此书,怒道:“萧溱,你竟私藏此物!”
萧溱淡淡笑道:“朕手中这本,乃是编号为0006的限量版。不过你若想要,拿去便是。”顿了顿嘴角又略略挑起,“其
实你又何须此物。若有需索,唤朕便可,朕又岂有不愿之理?”说罢忽一转身,将我压在身下。
“萧溱……这才不过清晨,难不成你又要……”
“这药力颇为浓重,现在似乎还未曾褪尽,便再陪一道罢……”
“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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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太监手捧圣旨,嗓音尖细道:《楼妈媚典》,居家旅行,YY臆想,采花揽菊,必备宝典。特发限量版,数量有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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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在正文即将开虐之际,本着轻松愉悦狗血天雷和谐工口……的宗旨,顺便小小地满足下某楼本人的恶趣味。望各位
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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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管俺,俺才能自由地……坚持一直写呀写,接着感谢CCTV、WTV、MTV、HTV、阿猫阿狗七舅老爷三姑四姨……
最最后,祝《楼妈宝典》大卖!
忽然不知何处飞来转头无数,接着无数观众涌入,一时间发生小规模的踩踏事件。
“叫你丫插播广告!”“叫你丫植入广告!”“叫你卖D版书!”“叫你混H!”“快去更正文!”“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
一丝微弱的声音响起——“别踩着菊花了……”
随后又归于沉寂。
第三十一回:山雨欲来
我看着他,徐徐站直了身子。
萧溱见我望着他,远远地嘴角似有些上挑,顿了顿抬脚朝我这边走来。
我看着他走来的每一步,却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身子未挪动分毫,面色也并无改变。只是忽然觉得恍惚,不过半刻相
别而已,此刻再见他却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缓缓走近,逐渐清晰面容却是显现出沉稳异常的神色。跨进门内,却并未停下步子,反是继续朝我走来。
忽然伸出手,将我狠狠往身前一拽。我原是待他开口说什么,却未料他会有此举,在突如其来的力道之下,身子毫无防
弊地狠狠摔入他怀中。
他的臂膀霸道而无理地将我紧缚在其内,容不得丝毫反抗挣扎。
然而我此刻忽地只觉有些疲累,竟并未全力挣脱,只是倚靠着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淡淡道:“萧溱,放手。”
“放手?是此刻,还是……这一生?”耳畔萧溱的声音低了低,忽然又定定道,“此二者,朕都做不到。”
“你又何必说得如此绝对?”我闻言反是低低一笑,不知为何,心内却随即泛起一丝酸楚,“你这般待我,终有一日会
后悔也说不定。”
耳边亦是响起一阵轻笑,伴着微暖出的气息喷薄在颈项,“后悔与否乃是朕的事,你又何必挂心?”说罢轻轻放开我,
侧过脸,目光掠过隽玉冰冷的棺木,以及一旁敛翠尚有余热的尸身。“你可还在介怀朕误解你之事?”
我看着他,并不作答。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踱出几步,背身对我而立,缓缓道:“在隽玉之事上,你说朕利用了你,朕并不否认。只是,朕原
本意欲顺水推舟,借隽玉未守妇道,后殷和亲不诚之名发兵北上,并未一心置其于死地。只是……自你挺身护隽玉的那
一刻起,事情便开始有些出乎朕的预计了。”忽地回过身,盯住我,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自嘲道,“朕从未想过,你竟
能将朕的心智扰乱……到如此地步。”
我闻言微微一愣,看着有些失神,一时竟无法作答。
萧溱看了看我,目光忽然凌厉了几分,继续道:“……只是,强留你在此乃本就朕一厢之意,你怨朕也好恨朕也罢,朕
却是定要如此。那夜你出于真意也好酒后乱性也罢,朕也不欲追究。朕所欲者,不过留你在此而已。”说罢又很快回转
身去。
我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沉着面色,然心内却被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拉扯得生疼不止。我从未有过如此真切而清晰的感受
,一时间恨不能以拳扪心,将此种压抑的痛感缓解分毫。
却终是沉默了片刻,突然哼笑一声,撇开他一番话语,极尽冷静道:“如此说来,纵是建盛帝不欲发动战争,你也会当
挥师北上,可是如此?”
萧溱回身,目色里掠过一丝复杂之意,随即又幽幽道:“那番和议不过后殷自欺欺人而已,这点建盛帝自己也应是清楚
的罢?”
“然而于你而言,却是不错的缓兵之计?如今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罢?”我接口道,顿了顿,又抬起眼看着他,
重复了方才的话,“萧溱,既然如此,日后你许会后悔当初,未曾取我性命。还是说,你自信我无力成为你的绊脚之石
?”
“难道你想让朕现在便杀了你,”萧溱突然走到我身前,以手缓缓抚上我面,阴测笑道,“倒让你日后省去一番痛苦的
抉择?”
我低低一笑,盯着他不作言语。
“朕却不会那般……”萧溱看了我片刻,忽然开口。话音未落,两手已攀至我后颈,唇随之倾覆上来。
唇齿交缠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疯狂与暴躁,带着不可抗拒的霸气,仿若要将我吞没一般。
自觉思绪已然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所搅乱。便是此刻才忽然意识到,原来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心智也会这般为他所牵
动。在他面前,也会变得无法自制起来。只是,在这情义之间,我却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智,决不能因此而抛却天下家国
,成败兴衰的纷扰,因此忘了自己是何人,自己面前的又是何人。
不,我决不能容许自己这般,因为谁而乱了方寸。
念及此处,身子忽然一个激灵。猛地伸手掰开他的十指,有些踉跄地朝后退开几步。
萧溱颇为诧异的站在远处,愣了愣,才缓缓垂下双手。
“萧溱,你所谓的'不会'又是何意?”我平复了气息,举袖在嘴角边轻轻擦过,含笑道,“是指不会取我性命,不会容
我阻碍你之霸业,还是,不会让我做出进退两难之抉择?”
萧溱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哼笑一声,继续道:“你要夺天下,必要先亡后殷,而我虽身在南周,心内却依旧自当是后殷之臣。此心绝不会因任
何事而变更分毫。此正如你绝不会为任何事放弃天下霸业一般,你应当是再清楚不过……”
“你要说什么?”萧溱目光里浮动着一丝深意,忽然打断我,定定问道。
我住了嘴,却忽地笑了笑,缓缓道:“我自知让你放我回去,不过是妄想。只是,就当作为了省去日后两难的抉择也好
……”敛去了面上的笑意,看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萧溱……杀了我,或者,放开我。”
******
我站在韩楼府邸门前,看门的小厮打开门,带着笑容将我领进了韩楼的房间。
待那小厮掩门出去后,韩楼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看了看我,面色里却忽然浮现出几分疑惑之色,犹豫道:“子翩可是
有什么不适?为何面色有些难看?”
我定了定神,望向他忽然哈哈一笑,道:“高望何以多虑至此?你看我这般,能有何事?”
韩楼再度盯着我看了片刻,随即稍稍收去了狐疑的神色,释然道:“无事自是最好。”说罢引我至茶几边就坐。
我隐约能感到韩楼并不置信的目光,心内颇有些不自在,放下茶碗便急急切入正题道:“你今日信条上所言,到底是怎
么一回事?”
韩楼闻言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缓缓道:“皇上自和议之后,一直在暗中命令兵部训练筹备兵马,此事极为机密,我原本
不知。然而前日皇上又暗中命我户部在短期内筹集钱粮,以备战时之需,我才略略理出些头绪来。”抬起眼,眸子里闪
动着一丝凝重,“子翩,人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此看来,这战事只怕是不远了。”
我虽早知纵建盛帝忍得一时之辱,萧溱也不会善罢甘休,放弃这挑起战争之机。只是如今听闻韩楼此言,心中亦是忽然
紧张了几分,便低低问道:“粮草之数有多少?”
“两百万担。”
我暗自一惊,皱眉道:“初次筹粮,便有如此之众数,可见萧溱这段时间内暗中筹集的兵马,绝不在少数。”
韩楼微微颔首,“依我看,至少二十万兵马。”
我沉默了片刻,问道:“对隽玉之死,后殷可有何反应?”
“为时尚早,数日后应当有所答复。”韩楼顿了顿,又看着我问道,“子翩,依你之见,后殷此刻是当忍辱负重,对此
事不予追究,还是剑拔弩张,率先挥师南下?”
我无奈一笑,道:“高望此问,只怕是高估于我了。我离开后殷已二载有余,对朝中之事,哪里还知晓分毫,又岂敢妄
论?”缓缓收起了笑容,又道,“只是现今之情形,是萧溱欲战。至于这战事是后殷挑起,抑或是南周挑起,虽有正义
与不义之分,但于事实于结果而言,只怕并不如此重要了。”
“不过,若萧溱按捺不住执意北上,只要两军对阵,后殷不落下乘,将时日拖延得长久些,对萧溱劳师远征的大军而言
,亦可增添一重负担。”韩楼接口道,“如今只盼后殷早已于暗中做好应战准备,不致于慌乱迎敌。”
“你既明白此理,萧溱又怎会不知?”我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劳师远征自然不是上佳之举,此刻他应亦是在等待后殷
表态,随时见机行事罢。”
韩楼闻言,亦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
走出韩楼府邸时,天已薄暮。独自立在空无一人的街巷外,晚风一吹,在周身捎去几分寒凉之意。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伸手紧了紧领口,将寒意阻隔在衣衫之外。只是,此刻神智方略有些放松下来,这一日间极力压抑的,却又忽地再度泛
起上心头。仿佛本能地知晓在这夜幕的掩饰之下,便不会为人所知晓一般。
常常地舒出一口气,一时间心内五味陈杂。
彼时对萧溱说出的那番选择,其实不过决绝之语罢了。眼见大战在即,我只能遥遥而观,无力插手其中,却决不能让自
己有半分摇摆之意。或许无法否认,我对此是有些畏惧的。因为忽地意识到,若与萧溱继续这般下去,我将无法预见自
己日后将会如何,可能会做出何种决定。
我不知自己何时已能如此肯定萧溱定然不会取我性命,才对他说出那番话,实则是逼迫他选择后者。然而萧溱听完却只
是沉默,眸子中的神色如沉潭一般深幽无底,教人窥不出半分意思。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忽地径自转身离去。然而答案却已然明了。
******
数月之后,后殷传来建盛帝亲笔书一封,信中对隽玉之死未有只字表态,只说恳请后殷使臣前来南周,带隽玉尸骨回乡
安葬。
萧溱未动声色地应允下来,却依旧按兵不动。一则因为后殷态度依旧不明朗,他不过在等待一个后发制人的时机而已。
不过对萧溱而言,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却是安州忽然兴起的流寇之乱,规模虽小,却让他不得不率先分出部分兵力镇压
,故借此机会先平内乱。
然而为战之事,天时不可错过。此时乃冬末春初之际,于惯于湿暖气候的南周将士而言,此时发兵,行至后殷便是暮春
仲夏时节,是最利于行军作战的。倘若延至夏秋出兵,北方冬季严寒,无疑会将南方将士的战斗力折损不少。
萧溱定然明白此理,若不能抓住这番时机,便又要再等上一载。然而纵此时叛乱已平,他却似乎依旧执意不愿率先发兵
。只是在月余后后殷使臣一行来到南周之时,寻了个无足重轻的理由砍了那为首使臣的头颅,让剩下的数名随从将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