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男公关 下——谦心诀
谦心诀  发于:2012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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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33 夜归

念慈街的街尾,距Color五十米处,一家名为“夜归”的夜店大张旗鼓地开业。

精致奢华的花篮堆满了几乎一条街,明明还没到最最糜烂的时间段,夜归却一派繁华之景,客人络绎不绝。

这家店好像突然从外太空降临一样,之前完全没有征兆,家乐愣愣看着正在忙前忙后的几个店员,许久,才反应过来奔

向绿意。

“Owner,那个夜归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跑进圆门,家乐就迫不及待地问。

却发现绿意中的气氛是少有的沉重。

顿住脚步,家乐迟疑地看着几个前辈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并不交谈。

“家乐,过来。”不远处的楚河对家乐招招手,“owner还在里面谈事,你先来坐。”

“……哦。”略微呆滞地点头,家乐迟缓地走向楚河。

对于楚河,家乐现在倒是没有反感,但也并不亲近。

“你也看见夜归了,对不对?”

一落座,楚河就这样问家乐,“凭空冒出来一个竞争对手,可是吓倒了不少人呢。”

家乐看着楚河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种楚河“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楚河,你是不是之前就……”

“还好。”明白家乐的想法,楚河笑了笑,“再低调再隐蔽,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更何况,我们还有原,他会查到

一切对Color有害的。”

“King?”家乐轻皱了下眉,响起昨天看见的场景,不自觉,指尖又开始轻轻颤抖,那个,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凶狠

黑暗,居然……被活生生砍掉一根小指……

“既然你已经看见,我也不再隐瞒。”楚河的目光沉静,奇异地,让家乐揪紧害怕的心慢慢放松下来,“每个夜店,想

要生存,就要遵守念慈街的法则,更需要人保护,原就是保护Color不受人侵扰的那类人,但凡有危及Color存在的事情

发生,他都要第一个发现,并且解决。”

夜场混沌,各种关系如同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错综复杂,这里头的潜规则,更是不言而喻。

连Color这种掌控了整个念慈街的龙头老大想要生存,都要学会在必要的时候卑躬屈膝,然后做一些见不得人,却大家

心知肚明的勾当。

昨天被方略下令砍掉么指的人,便是最近不断找人骚扰品红及蓝调的主谋之一,说是主谋,却也只是个无足重轻的小角

色,真正指派他的,恐怕身份并不单纯。

不过今天,夜归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开业,其中关联不言而喻。

或许是有人想借他人之手搓搓Color的锐气,或者是看不惯Color如今的地位,狼子野心想要取代。

之前念慈街中的夜店酒吧都是自愿归属在Color旗下,受Color的保护,而方略,就是保护这些店不受干扰的保安的顶头

上司。

家乐还没消化完楚河告诉他的事,就看见游弋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走出后台。

“那么,希望您能多多考虑。”

来人有着一双狭长双目,太过精明了些,让人不敢靠近,怕被他算计。

鼻梁优雅,唇瓣薄却微微上扬着,下巴倨傲,整个人只是单单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

游弋是捉摸不透的温柔,而这个人,这是显而易见的冷厉。

“好的,我会和Boss谈谈。”游弋浅笑着,将那人送出了圆门。

那人临走前环视坐着的绿意众人一眼,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每个人听见,“各位,欢迎你们随时跳槽,我们夜归等着你

。”

家乐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挖人。

“own、owner……这个人……”等男人一离开,家乐就吞吞吐吐地问,“他……是谁?”

游弋理了理袖口,眉宇之间没有一丝疲惫,走到众人中间坐下,薄唇轻启,带着笑意,“杂碎而已。”

那笑,轻蔑至极。

家乐诧异地看着游弋,楚河没忍住轻笑出声,“owner,人家前脚刚走,你就在这贬低人家,不太好吧?”

说完,楚河还魅力四射地眨了眨眼。

凝重的气氛消散了些,几位前辈开始低声交谈起来,说的内容无非也是关于“夜归”,以及夜归已经成功从品红和蓝调

挖走多少人之类。

听着前辈们的谈话,家乐越来越疑惑,“owner,这个夜归……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挖Color的人?”

游弋斜斜看着家乐,眼中带笑,“你这小鬼,真是一点都没注意最近的念慈街动向,居然连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

家乐挠了挠头,干干一笑。他最近都在想该怎么解决学校里的流言,怎么回绝郭肴,怎么面对洛寒生,哪里还有心思关

注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从一个月前开始,Color旗下的三个夜店就分别遭到不同程度地骚扰。

品红最严重,不仅每天晚上有莫名其妙地客人强硬要求带公关出台,更有甚者,不顾保安劝阻,大肆破坏,或摔杯子,

或殴打客人,为此,品红曾停业整顿一天,也正是因为那次闹得太过严重,Color上层才开始重视,要求方略尽快查出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品红恢复正常没几天,蓝调便同样开始出现存心找茬的客人。

带着女人进场,点一名男公关后,便肆无忌惮地和同来的女伴暧昧调笑,看的不少纯Gay反感不已,也因此,蓝调流失

了大量新客,损失虽然不算惨重,但也不可小觑。

几乎没受到波及的,当属最安定的绿意了,但饶是如此,绿意也被人骚扰过。

家乐和洛寒生提前回家那天晚上,绿意就来了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客人,有男有女,一进绿意便高谈阔论,放肆喝酒

吵闹,话语粗俗下流,吓得不少胆小的女客纷纷逃离。

“居然……这么严重……”家乐干笑着,“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联系楚河告诉他的,家乐能够明白昨天的方略为什么那么反常地阴狠,虽然明白,但是……他不可能习惯那样嗜血的、

恐怖的方略。

那些人,应该就是被夜归的上层指使,先来破坏Color的客源,而后趁胜追击,开业笼络客源,好在短时间内在念慈街

站稳脚跟。

家乐刚刚明白最近念慈街的动荡,便看见诺言气急败坏地从圆门外走进,边走还边骂,“那些个混蛋,居然敢挖我?本

大爷是那么墙头草的人吗?混蛋!谁要去你们那里!”

见游弋坐在大堂中央,诺言停住咒骂,愤愤哼了一声,“owner,拜托你快点收拾了那些杂碎,也请原动作快一点,要

不然看着很碍眼。”

家乐不禁来回打量了下诺言和游弋,这两个人对不喜欢人的形容,还真是像……

“怎么,夜归的人也找你了?”楚河笑着起身,上前搭住诺言的肩,挪揄道,“不愧是我们的NO.1,这么受欢迎,怎样

,他们出了多少钱,让你去做什么位子?”

家乐和其他几位前辈都期待地看着诺言。

诺言嫌恶地皱了皱眉,大吼,“这么好奇做什么,谁稀罕那几个臭钱!都转过去,看什么看,不用工作了?”

诺言的火气一向很大,几人都习以为常,并没有人为此拉下脸来,或灰溜溜地走开。

前辈们包容的笑着,家乐摸了摸鼻子,“诺言,你这么说,突然让人感觉很安心。”

在知道品红和蓝调已经被人挖走不少精英后,说不萎靡是假的,可现在让诺言不耐烦地大吼之后,大家好像都忘了这回

事,绿意还是绿意,不会因为一个夜归就弄得体无完肤。

诺言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盯着家乐看了一会,许久,才轻声嘟囔,“本大爷可不是为了要给你们振奋气势,才发脾气

的,搞清楚!”

楚河哈哈笑着,坐在但笑不语的游弋身边,指着诺言喊,“Hello,傲娇NO.1。”

诺言怒不可遏地冲过去,对着楚河拳打脚踢,“说谁傲娇呢?恩?本大爷是NO.1男公关,不是什么傲娇,你这花孔雀!

“什、什么孔雀!”楚河呛了一口,躲避着诺言的追打,“说好听一点,我可不是禽兽。”

诺言停下来冷冷的笑着,讥讽道,“你不是禽兽?哼,好啊,换个好听点的,行走生殖器……”

楚河悲愤得脸都绿了。

家乐坐在沙发上颇感兴趣地看着两人幼稚的追来追去,忍不住大笑起来。

连游弋都轻笑着,那浅笑,冲破了笼罩在周身的薄雾,让他变得容易亲近起来。

当天晚上,绿意一切正常,虽然客人比起之前少了不少,但他们都尽心服侍,没有人在意不远处属于夜归的狂欢。

他们是他们,而绿意,则有自己的世界。

这便是在常天离开后,由游弋一手撑起一片天空的绿意,不随波逐流,不被轻易影响。

只是,直到家乐在十二点时离开,方略都没有出现。

临走前,家乐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吧台,少了方略一直在那里调酒浅笑的身影,让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或许,那天他的

行为,真的伤到了方略。

仔细想想,谁愿意变成那样狠戾的人?若不是形势所逼,方略还会是那个他认为的,一向体贴可靠的前辈。

微微叹了口气,家乐换好衣裤,对游弋等人打了声招呼,便从后门走出绿意。

后门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和游弋他们比起来,他的五官并不奢华精致,却带着点点滴滴无法忽视的温柔。

“家乐,累不累?”黄晕路灯下,洛寒生的周身被渲染出一圈浅金,淡淡如暖阳。

家乐不自觉微笑着走过去,愣愣看着洛寒生伸出的右手,而后,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

“家乐,回家。”

“恩。”与洛寒生并肩而走,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家乐低声应着,唇角扬起一抹笑,“回家。”

Episode34 亲吻

家乐也不明白自己所怀揣着的心情,是否和洛寒生一样。

但是家乐明白,不管怎样,他不能失去洛寒生,少了洛寒生的温暖,他会觉得忐忑,不敢面对这突然变得凉薄许多的世

界。

或许洛寒生是卑鄙的,从一开始,就慢慢慢慢地用让人拒绝不了的温柔蚕食着家乐的心防。

然后,让人欲罢不能,舍不得放手,更害怕放开。

洛寒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即便面对坦白了心情的自己,家乐也没有逃开,甚至,愿意来到他的身旁。

他明白家乐现在对他的不过是依赖,但他不会去点破,就仗着这么点优势,将家乐牢牢锁在怀里,其实很好。

他没有资本,更不心胸宽大,所以,只能用小人物的手段让家乐呆在自己身边。

给家乐自由,在家乐疲惫的时候腾出一个肩膀,然后自然而然地,家乐便离不开他。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

偌大的屋子一如既往只有时钟滴滴答答走动的声响。

家乐小心翼翼地跑到家心屋子里注视着小妹甜美的睡颜,许久,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洛寒生在常家跟待在自己家一样熟悉,等家乐从家心房间里退出来,他已经准备好一杯牛奶,坐在了家乐房间。

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已经没有之前自然。

家乐干干笑了一下,仰头喝下洛寒生递来的牛奶,而后在洛寒生含笑的注视下落荒而逃,跑进了浴室。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可以毫不顾忌地与洛寒生坦诚相见,但现在,连不到一秒钟的对视都会让家乐不知所措,这种心

情太过复杂,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家乐出来后,洛寒生也走进浴室,随意冲洗了下,便浅笑着走出。

家乐躺在床的内侧,紧紧攥着被子,不敢动弹一下。

洛寒生上床,轻笑着从背后拥住家乐,“家乐,不用这么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颈后,让家乐不禁微微战栗,“哈、哈哈,我、我没有在害怕……”

“哦?”洛寒生不置可否,语带调笑,“那么,你是在紧张,或者在期待什么吗?”

家乐倏地回头瞪视挪揄他的洛寒生,却在于洛寒生对视之后,又面红耳赤地转了过去,结结巴巴地,“总、总之,时间

不早了,睡觉!”

洛寒生却还是笑,许久,放在家乐腰侧的手微微用力,将家乐轻轻转了过来。

一盏不算明亮的床头灯下,洛寒生缓缓凑近家乐。

唇瓣与唇瓣相触,有种不可言喻的感情近乎汹涌地传递着。

家乐颤抖着闭上眼,感受着唇上的辗转温柔,感受着洛寒生的温柔,感受着心脏渐渐平静。

洛寒生好像会一种魔力,只要有他,无论怎样,家乐都能迅速镇定下来,能心平气和面对一切。

第二天,家乐精神满满地起床,倒是一向早起的洛寒生赖床,眼底挂着显而易见的青黑。

家乐诧异地问,“寒生,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洛寒生尴尬地咳了一下,笑笑,“没什么……”

他哪里好意思说,是他自己趁家乐睡着忍不住乱摸,摸到自己浑身着火,怎么也睡不着。

学校的课业负担并不是很重,甚至到了下午,专业课讲师到外地出差,家乐跑回宿舍,趁机补眠,以应对晚上的工作。

家乐睡着后,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洛寒生看了一眼,走到宿舍外接听,“喂?”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是他接电话,不禁愣了愣,“那个……这不是家乐的电话吗?”

“是。”洛寒生轻声应,“家乐在睡觉,所以……郭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你有什么资格?”许久,郭肴冷冷地说,“我和家乐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是吗?”油然而生地优越感让洛寒生唇角扬起一抹得色,“为什么我没有资格?”

电话那头的郭肴没再说话,他不迟钝,听洛寒生这么说,他多少能品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和家乐在交往。”

电话被突然挂断,洛寒生望着手机屏幕,垂下了眼,有些残忍,“离家乐远一点。”

在得到家乐的同意之后,内心的独占欲便一发不可收地泛滥成灾,他不是圣人,只要想到郭肴觊觎家乐,他便忍不住吐

口而出刻薄的话,要让郭肴知难而退。

到了傍晚,洛寒生一如既往到餐厅打工,家乐目送洛寒生离开后才自己坐着公交来到念慈街附近。

正低头走着,却发现眼前突然多出一双做工精致的黑色皮鞋。

家乐不由得诧异抬头,“呃……你是……”

来人身着银灰色正装,眉眼之间似笑非笑,很温和,又不好惹的样子。

“绿意的优乐,是吗?”来人的声音也非常低沉悦耳,“不麻烦的话,请跟我来一下,好吗?”

来人的身形微微偏动了下,让家乐正好看见不远处正在路灯下交谈,凶神恶煞的三个大块头。

家乐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人威胁。

说又,是因为这和他初次和方略见面时的场景,几乎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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