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满皇都——甘油脂肪酸
甘油脂肪酸  发于:2013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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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西门烟柳突然向城内走去,裴虎臣才一拍脑子想到了:就在他们一帮没心没肺人欢庆的时候,西门烟柳的前男人的现任女人还生死未卜等着她现任男人的前任男人去救她呢!

第五十九章:你们这是拜堂哪?

再次见到铃鸾的时候,铃鸾不醒人事的躺在床上,脸色比不久前见到的还要苍白。看到西门烟柳的苍立刻脸色焦急的走上前来,可还没等苍开口求他,西门烟柳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以救她。”

话音刚落,就在裴虎臣和苍两人大喜过望之时,西门烟柳又冷不丁的加上了一句:“但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一看这架势,裴虎臣就知道两个人一定是有体己话要说,于是便知趣的说道:“我去找段疏狂……”话还没说完裴虎臣才记起来段疏狂刚刚塞外和亲去了,话转了半圈只能改口道:“我出去溜溜。”

屋中只剩下西门烟柳和苍以及人事不省的铃鸾。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也变得怪异起来,最后还是西门烟柳打破了沉默,“你最终的选择,”西门烟柳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铃鸾,此时她的身体竟然敢被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着,“是铃鸾么?”

苍愣住,停顿最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在得到真相的同时,西门烟柳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料想中的沮丧,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他明白,自己与苍之前与其说是刻骨铭心的爱慕之情,不如说是各自都走错了一步的友情,而这段感情发生在错误的时间和前提下,注定修不成正果。从始至终,西门烟柳从未有过心的悸动,恰好证明了两人之间只是相互陪伴的感情而已。但恰恰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使两人处在不上不下的境界,无法回到以前单纯的交往模式上来。

曾经的感情消失之际,西门烟柳也有过疑惑悲伤甚至撒泼打滚无理取闹,可这只不过是一时自感颜面扫地和习惯了对方被自己的顺从而已——尤其还是被那个与自己天天做对的铃鸾抢走了。可等到尘埃落定之后,西门烟柳已经可以完全放下这一段算不上爱情的感情,也可以对他们说一声恭喜,甚至可以微笑着送上自己的祝福。

何况此时西门烟柳心中早就被某个人的影子所占据,那个人平时大大咧咧,可在大事却绝不含糊,平时正义感强到会给人带来麻烦的程度。但无论西门烟柳罗织多少罪名,无论如何试图说服自己他连苍的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可最终却还是败给了自己心。因为那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悸动之情。

西门烟柳转身面相铃鸾,只听此时的他念诵咒语,随后一股红色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心,在咒语的操纵下,火焰跳入了铃鸾的胸口中,就在进入的那一刻,铃鸾的手微微动了动,而覆在她身上的冰霜也渐渐开始融化。紧接着铃鸾的身体发出了一阵带着暖意的红光。火焰在铃鸾的身体内游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突然跳出了铃鸾的胸口,只见它越转越快,最终回到了西门烟柳手中。西门烟柳面露喜色,随后伸手探了探铃鸾的鼻息,对苍说道:“这下她的体内寒毒已清,现在你只要静候她醒来即可。”

听到这个消息后,苍伏在地上长跪不起,一向冷静的他在知道铃鸾无恙后哽咽地说到:“西门宗主,您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可这时西门烟柳打断了苍的话,说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之前情绪激动的苍突然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小声说道:“小柳,你是我的主人,我可以为你而死,”随后他转身,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沉睡中的铃鸾,那眼神中是西门烟柳从未见过的温柔:“可铃鸾对我来说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而我也许对他也同样重要,我不知道能够与他在一起多久,可是现在的我们随时为对方而死。”苍坚定而认真地说道:“还请西门宗主……”

“不成全不成全就不成全!有本事你咬我啊!”之前一本正经的西门烟柳突然换上了熊孩子的嘴脸,爆发出一阵胡搅蛮缠叫声,就在苍惊愕于这种转变说不出话时,人见人掐的熊孩子西门烟柳突然蹲下身与苍视线平齐,“苍,以后要是铃鸾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

于是裴虎臣一进屋,正对上的就是这幅拜堂成亲图。

“啊哈哈,你们这忙着正拜堂哪?”

第六十章:黑历史

一进门就看到疑似拜堂的两个人,裴虎臣心里五味杂陈似的说不出什么味儿来,眼看着西门烟柳站起身来往自己这边走,裴虎臣连忙摆摆手讪讪的说道:“别,别站起来了,你们接着拜,我出去,接着拜接着拜!”说着话就转身要走。裴虎臣努力克制内心中的不悦,可阴阳怪气的样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外人眼里,裴镖师这是吃醋了。

说着裴虎臣抬脚就走,西门烟柳立刻就跟着追了出去,刚出门几步又不放心的折了回来,对苍嘱咐道:“苍,我之前在铃鸾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灵力波动,所以,”西门烟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可能是……”西门烟柳停住了,他也知道对于铃鸾这样目空一切的秘术师,没有灵力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苍点了点头,“西门宗主你快去追虎臣兄弟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又叫西门宗主,”西门烟柳一边跑一边小声抱怨着,“之前怎么叫现在怎么叫就可以了。”

“是,小柳快去追虎臣兄弟吧,我在这里守着她没问题的。”苍笑着说道。自从铃鸾出事之后,这还是脸上第一次浮现轻松的笑容。

于是,屋子里又剩下铃鸾和苍两个人。

苍坐在铃鸾身边,细细端详着沉睡中的他。

——终于,这一回我们活下来了。

——也许这真的就是宿命了吧?

苍很早就知道,如果某些人是上天的宠儿,一生下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之人,那么自己就是被上天厌恶并无情抛弃的人。

苍所属的一族是瀚海中的异族,这一族中女子多美艳动人,男子则魁梧强壮,可与生俱来的好皮相却并没有给他们一族带来繁荣与幸运,相反却是无限的杀戮与围捕。被世间逐色之人垂涎,被重利者诱捕,被当做货物一样四处贩卖获利。

给这一族带来悲惨命运的远远不止好皮相,而是这一族中自古被流传下来的恶毒诅咒,因为诅咒而产生的畸形的特质不仅令瀚海的各族当做怪物一样鄙视,也是被邪恶的猎奇者追逐并豢养的原因。

却被作为奴隶之间私通产下的后代,苍从小就被剥夺了与父母生活的权利,辗转于不同的主人之间。直到十八岁时被转手卖给了一个江姓的商人。机缘巧合之中,江姓商人发现了苍在搏击上不同于凡人的潜质。他的技能虽然没有受过专门的培训,却有效到可以招招致命,直击敌人的要害。于是,天性逐利对人性淡漠的商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带来利润的机会,从十八岁起苍便被投入到无限的血腥斗兽中。

杀了多少人,苍已经记不清了,有可他还记得第一个敌人是一匹已经不知道被饿了多久的草原狼。也许是天赋异禀也许是不屈的本性使然,全身上下不带任何兵刃的苍面对着悬殊的生死之搏时却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求生的欲望使他抓住破绽,咬断了野狼的脖子。在鲜血迸出的那一刻,在苍还没有庆祝自己的第一次胜利时,却不知道悲剧已经悄悄向他降临了。

此时被各族美人包围的年青商人,正挑起眉尾玩味的看着这全身赤裸的勇士,他虬结的肌肉上布满了新旧伤疤,即使身处劣势也决不放弃任何可能求生的希望,直到在野狼体力下降之际抓住机会咬断了它的脖子。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野兽气息的男人,也许在别人眼中太过阳刚,在年轻而俊美的商人眼中却比任何绝色都要柔媚动人,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这只野兽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动人模样。

于是他推开怀中的美人,命人将苍带到自己的房中。

在进入这华丽的房间时,苍还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就在他被精钢支制成的铐锁上手脚的那一刻起,优雅地像白鹭鸶一般的主人用冰冷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脸颊胸膛,苍隐隐的预感到这将是比野狼更可怕的敌人。

第六十一章:稍微猎奇的黑历史,慎

这段最幽暗的回忆是苍难以启齿的经历,羞耻到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无论是铃鸾或西门烟柳。

暗无天日的三天三夜,只有似乎永不停息的施虐般的交合,双腿彭被迫打开将自己私密的位置露在对方面前,被迫吞食各种催情药甚至连那个难于启齿的地方被直接填入媚药,身体被插入各种长相狰狞却让自己舒服到牙齿都在打颤的淫具。

即使努力试图在情欲中保持自己的清醒,可身体从未感受到的快感却不断吞噬着自己的理智与控制能力。在人类追求愉悦的本能驱使下,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知道遵从身体内部传来的一波波快感而随波逐流。

可对方却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他用绸布紧紧绑住苍的根部,伏下身来在苍的耳边用不断淫猥的耳语着,那些猥亵的低语虽然让人面红耳热羞耻不已,却将快感无限度放大到了极限。直到最后,在语言和身体的调教下,心理防线被轻松地击破的苍甚至主动的摆动腰身,邀请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

后穴填满的对方的精液,随着对方的动作,在两人交合的位置发出淫靡的水声,随着对方的动作,甚至沿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来,这种诡异触觉与性器被束缚甚至已经发紫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快感一层层堆积,到达临界点的快感却因为前端被束缚住,缺乏释放的途径。

当最后的快感与痛苦的折磨同时出现并混合在一起时,从不惧怕任何敌人的苍却成了情欲的俘虏,恳求着对方让自己射出来。对方嘲讽的笑笑,可这刺眼的笑容在沉沦在情欲中的苍眼中却是无足挂齿的。

就在对方退出自己身体的一刻,苍虽然庆幸这一场交合终于结束了,已经尝到性爱的欢愉后的身体,在铭记住快感后却对此有些暗暗的惋惜。

但苍并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从此后,被缚住双手的苍被迫打开身体,让不同的人为所欲为的享用。

刚刚被斩开尾部,笨拙行走的鲛人。他的身体带着清凉的触感,蓝色的长发像海藻一样繁茂的缠在苍的身上。

被斩断双翼,锁骨穿上锁链,银发银翼的翼人,性爱之时会发出婉转叫声的金丝雀。

黑发黑翼,五官纤细柔美声音却嘶哑难听,所以被药哑的乌鸦。

……

每天都是无尽的交合,被一个甚至许多人同时享用同时进入,已经发热的后穴被填满不同人的精液,被迫打开大腿弯曲到令人羞耻的程度,古铜色的身体沾满了白色的精液,乳头被吸吮直至敏感不堪,甚至只要被玩弄这里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甚至后穴都会隐隐的发痒,会扭动身体,用臀部摩擦对方的阳具,淫荡的邀请不同男人的进入。

困在被情欲的漩涡中,身体已经在无性爱中被改造成没了男人就不行的怪物了。

苍痛恨着自己的身体,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可自从失败被发现后,他只能全身赤裸被捆绑在燃烧着熊熊炉火的屋子中,可双手被捆绑住,口中也被塞上了防止咬断舌头的物体。羞耻却欢愉性爱没日没夜持续进行着,可伴随着持续呕吐和乏力的状态,稀薄的液体会从乳头中流出,可让苍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是那个让苍及其族人颠沛流离,被草原上的人当做怪物唯恐避之不及的诅咒,那个雄性也会与雌性一样,会在与同性的交合中诞下子嗣的诅咒。终于像噩梦一样降临在苍的身上。

第六十二章:最后一次拼人品- -

苍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人在出生之前可以自己选择,那么即使是当畜生,当草木也要比此生为人活的有尊严,也要比生而为人要好上数百倍。仅存的一点尊严刚刚出现,却又被这些外表美艳而内心丑陋无比的野兽践踏成齑粉。甚至连体面地死去这一卑微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张开大腿供人淫乐。即使是这样,苍也坚信着暂时的忍耐说不定也会带来转机,因为苍知道这些追逐猎奇刺激感的人们不久之后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那么自己就会被转手给别人,只要有机会就可以趁机扼断看守人的喉咙,那个时候可以趁机逃到陌生的土地上,说不定,可以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在幽暗的岁月里,这种憧憬是唯一支撑着苍活下去的信念。这样想着,苍幽暗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光芒。

可现实总乐于将美好的憧憬一点点撕碎在他的面前。这个从未被期待过的孩子的将苍变成了怀孕中的雌兽,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锋利的爪牙也被一根根拔掉,不得不变为被人支配的玩物。

对于与自己生命相连的小东西,苍痛恨着却有着复杂复杂的感情。与其说是痛恨着这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不如说是痛恨有着淫荡畸形体质的自己。他甚至恶毒诅咒这个孩子会在某一次交合中死掉,可就在这种邪恶念头一闪而过时,天生血脉相连母性让他于心不忍。

于是,在这种矛盾的感情中,苍渐渐的接受了这个孩子,甚至有些期待他的降生。

也许会一起离开,到没有人的地方去,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但像苍这样的人,他的命运从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过。即使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即将来临的小生命,可纤细的生命依旧逃不过命运的诅咒。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到来了。

交合之中再多的语言和肉体上的折磨苍都可以咬牙忍受,可这一次却不同,对方似乎就是要在苍的脸上看到羞耻的表情,身后剧烈的碰撞,淫威的语言,可即使被粗暴对待的身体却还是被撩拨起了情欲。

出自母亲的本能,苍换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为了让对方满意,甚至将大腿盘在对方的腰间来取悦对方。

可这一次,从未感受过的撕裂剧痛从那处传来,他产生了孩子可能会受到伤害的恐惧。苍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号,甚至从不求饶的苍第一次开口求求对方放过自己。可沉浸在快感之中的对方却无暇顾及苍的感受,反而把苍痛苦的呻吟当做是某种催情剂,他只是扣紧了苍的腰身不断的挺动,凶狠的撞击身体内部,一场交合由此变成了一方的施虐和另一方的痛苦。

随着撕裂的痛感越来越剧烈,伴随着灭顶的痛苦袭来,一股热流从那处留下。

鲜红而刺目。

那个,是他的孩子……

曾经憧憬着可以一起开始新生活的孩子……

这个曾经与他生命项链,共同呼吸共同跳动的小东西,就这样像是从未出现过便消失了。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本想哭泣可是从喉咙里却挤出了涩哑而凄厉的笑声,像夜枭一样在漆黑的牢笼中回想着。

于是,他们都说这个强壮的奴隶不知怎地得了疯病,发现确实如此的主人只能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后避之不及的将其转手卖给行脚商人。

而这,是一段故事的结束,也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苍从未想过此生还会遇到把自己当做是人平等对待的主人,眼前的这个红发少年虽然面容娇艳可全身上下却不带一点矫揉造作的脂粉之气。他的眼神虽然孤傲却清澈,从不会用某种带着情色意味的眼神打量自己。与他在一起时,苍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堂堂正正的像个人,而不是打开双腿被当做供人泄欲的畜生。

被少年告白时,苍的应允带着感恩的意味。在与少年交往的过程中,并不重欲的少年极少与他欢爱。苍知道,虽然两个人之间从始至终缺少某种令人心悸不已的触动,可这种相敬如宾的交往模式却比之前自己所经历过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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