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的蜘蛛精……”
“什么——?”老爷子们又被集体吓了一跳。
“我、我还没说完呢,是我杀死的蜘蛛精杀死的女王蜂的。”
“孩子,说话可不能大喘气啊!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心都快飞出来了!”阿佩尼尼道。
“你刚才说女王蜂?”亚尔斯问道
“是……、是吧……”
第二节:蜂回路转
“你还记得什么?”尼克问。
“……,呃……”
“跟蜜蜂有关的……”阿尔方索也从旁开始启发。
“好象是一位女王蜂只能有一群蜂……吧?”
“应该是一群蜂只能有一位女王!”亚尔斯接口道。
“嗯……,对、对、对,是、是这句话,您当时就在旁边是吧?”
“怎么可能?”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亚尔斯左手也不知怎么划了一下,一本书出现了,“拿去!有时间多看看书,省得学话都学不清楚!你也不用再使劲儿了,后面的我替你说!女人蜂一族是由无数蜂群组成的,每群蜂都由一位蜂后统领,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些美妇应该就是蜂后、准蜂后一流。而蜂后之间则是等级森严,不可逾越!至于由多少层级组成就不得而知了,但最高层级的蜂后,才被称为女王蜂!”
“难道说……,所谓的女王蜂只有一位?”尼克问道。
“当然!你今天也看到了,她们中没有一个是戴着头冠的,充其量她们只能称为女人蜂,……”
“头冠?”阿佩尼尼转脸着着辛迪,“孩子,你刚才好象提到,她送了你一顶帽子,是吧?”
辛迪点点头。
“她从哪里取出来的帽子?”
“嗯……,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没怎么注意……”
“那是不是从她自己的头上取下来的?”
“不是。”
“你确定?”
“嗯!”辛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当时全力戒备她,对她的形貌、她做了什么之类的,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你说的那些小蜜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尼克问道。
“一进捉蜜蜂儿的屋子就看到了……”
“我是问你,后来又怎么见到的小蜜蜂儿?”
“嗯……,是……,那些小蜜蜂是住在帽子里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答应送小蜜蜂儿回家后,那些小蜜蜂儿就全钻到帽子里去了,然后我就戴着帽子,直到试炼结束。”
“你在离岛上也一直戴着那顶帽子?”
“对呀!不过,我怕给人家看了笑话,就用树枝给遮了起来。”
“那就是说没人见过那顶帽子?”阿佩尼尼觉得所有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辛迪没回答,只是歪着头看阿尔方索。
尼克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阿尔,你见过是吧?”
“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那帽子去了哪里?”亚尔斯一听阿尔方索的话,就知道突破口儿还在辛迪身上。
“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消失的?”
“我对水晶杖说:‘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就送你们回家!如果你们同意,就随便找个地方安家,……’之类的,默念了三次之后,那帽子就不见了,只有水晶杖还留在手里。”
“你三次都是这么念的?”尼克隐隐有一丝不安浮上心头。
“也不是,念第一次,没什么反应,就换一种说法,再念!还没有变化,才又改了一下,然后帽子才消失的……”
“完了!……”亚尔斯一拍大腿,“你这个小东西,人不大、记性可跟阿尔有得一拼!”
“孩子,你在离岛上什么时候开始和树枝把帽子遮上的?”阿佩尼尼又问了一个很有深意的问题。
“隔天早上……”
“你就没想把它摘下来么?”
“想啊!可那帽子戴上就摘不下来了,好象长到了我的头上一样,稍使点劲儿,头皮都跟着疼。无奈之下,才用树枝给遮起来的。”
“亚尔斯,能总结出几条线索来呢?”尼克问。
“还几条?能凑出几点就不错了!”亚尔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真正的女王蜂死了,她的王冠和权杖到了辛迪的手中,新任女王还没有诞生……;不过,我看会不会有新的女王,全看我们这位捅蜂窝的主儿了!”
“前两句还有点谱儿,这后面的应该是你杜撰的吧?”阿佩尼尼摇了摇头。
“我杜撰?今天上午那阵仗你们也都见识了,分明是迎立新王的仪仗队;还有,她们叫小家伙儿什么?主君!难道这些也是我杜撰的么?”
“呃……,我又想起那羽翼女子的一句话,”辛迪突然说道。
“什么话?”几个老爷子眼睛都亮了一下。
“好象是说,我是她们的王后,将来要与她们的王去参加什么、什么会……”
“什么——?”阿尔方索吓了一跳,“你怎么没对我讲过?”
“当时要说的太多了,我会说的话又有限,没法儿讲出来嘛……”辛迪很小声儿的解释道。
“那你能听懂她们讲的话?”尼克问道。
“她们好象不是用嘴讲出来的……”
“不是用嘴?那是用什么?”亚尔斯大奇。
“说不清楚,就象我们那边的传音入密似的,不用说话人出声儿,也能让别人听到你要讲的话……”
“又开始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亚尔斯说道。
“我说她们怎么一见面就要与你交配,想来谁与你交配,谁就可能是新的女王蜂吧!”尼克顺口就说了出来。
“我就说,他捅了女人窝!怎么样?应验了吧?”亚尔斯站起身,用手揉了揉辛迪的头,“这事儿还真不好办呢!”
辛迪的嘴张了几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傻傻的看着几位老师,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唉——!”阿尔方索长叹一声,“若果真如亚尔斯所说,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了,我看你还是回去问一下大飞,或者比林菲斯、就是你那个哥哥,说不定他们见多识广,能帮你出个好主意呢!”
“真的么?”辛迪想起早上的情景,一颗心第一次感觉有些七上八下的。
阿尔方索止住另外几个刚张开的嘴巴,“回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问他们?”
“嗯!”阿尔方索点了点头,“打铁要趁热,多跟他们聊聊天,下午的课就不用来上了,我自会去跟上课的人说一声……”
第二节:蜂回路转(下)
“哦……”辛迪慢腾腾的走了,瘦削的背影象一片飘零的叶子,晃了几下就消失了。
“阿尔,平日里就数你最袒护他,生怕给谁迷糊了去,怎么今天这么大方,手一伸就给推到那些异类那边去了?我们哪点比不上那些家伙?”阿佩尼尼很不满意阿尔方索的做法儿,“而且,……”
“这样做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呢!加深一下羁绊,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吧!”
“伊戈——,你也来了?才来?”
“来了好一会子了,见你们聊得热闹,就没凑过来。”
“好一会儿?那是多一会儿?”亚尔斯转了几转眼睛问道。
“大概就是帽子摘不下来那会儿吧!”
“你……”
“你是怎么看的?”尼克按住亚尔斯,直切正题。
“我同意阿尔的意见。”
“可阿尔什么都没说啊!”亚尔斯道。
伊戈会心的一笑,“不说是说,说就是不说啦!”
“你又在那儿故弄玄虚,没人愿意跟你猜哑谜!还是讲讲你在明见塔里看到的情况吧!”阿佩尼尼知伊戈又在避重就轻,立刻就挑了一个无法转移的话题。
“对、对、对!辛迪头上的那顶帽子是什么样儿的?”尼克第一个响应了阿佩尼尼的煽动。
“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谁、在什么时候送给他帽子了?怎么会摘不下来呢?”
“啊——!他在离岛上一直都戴着帽子,你会没看见?”亚尔斯说什么也不相信伊戈说的话。
“明见塔里又不是就我一个人,我有必要扯这个谎么?你可以去问另外那十一个学院的院长啊,……”
“你要去哪里?”亚尔扯住阿佩尼尼的袍子问道。
“当然去找其他明见塔里的人,我就不信!本人都说戴着帽子,别人就硬说看不见!”阿佩尼尼气呼呼的走了。
“伊戈,你逗他做什么,告诉他就是了!”阿尔方索给伊戈倒了一杯茶。
“我说的是真的,我在明见塔里既没有见到什么蜘蛛精,也没有看到女人蜂,更没有看到他的头上还有帽子!”
“不、不会吧?”所有人都怔住了。
“我见到了他头上的帽子,是他晚上到我书房来的时候,”阿尔方索神情凝重的说道。
“难道说……,他在离岛上见到了……”亚尔斯欲言又止。
“他有没有见到不好说,但见到他了应该是一定的!”尼克看着大家说道。
莫奈尔学园·水榭花园
“怎么都回来了?我的小东西……”
“大哥——”
“什么事?”
阿多尼斯纵有一肚子的不满,也还是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大哥,尼克他们把辛迪带走了。”
“阿尔方索在哪里?”
“好象是和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是好象?他们最多也就是把小东西带到方塔,本部他们是万万没那个胆子的,况且匹克回来了,他们只要在本部一露面儿,杜克就能把他们倒吊起来!”
“可是……”
“前些日子不是送了他们每人一份水仙以?阿多尼斯——”
“花儿是你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阿多尼斯还真是个别扭性子。
“要不是你能养在水里,随便弄个缸就可以,我会把你留下来么?有功夫跟我在这儿闯别扭,还不如在小东西生活的地方全种满水仙呐!”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阿多尼斯身子一扭就往外走,却被米罗一把就给扯了回来。
“大哥,我是……”
“没事儿献殷勤!你这么急巴巴的去见他,叫个人类都会起疑吧?”
“那……,那到底要怎么样嘛!”阿多尼斯又急又郁闷,“你是大哥,你主意多,就说出来啊!”
“唉——!”米罗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单纯实在是无可奈何,“真是的!刚刚我不是说了,已经送了他们每人一盆水仙,你没听到么?”
“你送的,又不是我送的……”
“笨!”米罗抬手就敲了一下阿多尼斯的头,“不管是谁送的,是不是都是水仙花啊?”
“是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么?”
加布利尔忙把一杯茶塞到米罗再次扬起的手里,“大哥,您尝尝这茶,刚刚泡的……”
“水仙花是你的本命花,你还没明白么?”康奈尔辛小声提醒道。
“可那些花儿在哪儿,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唉!我真是让你给气死了!”
“我不敢气大哥……”阿多尼斯觉得很委屈。
“好吧、好吧!花的位置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没什么城府,怕你会误了事……”米罗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很慢,似有所思的样子。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阿多尼斯立刻凑到米罗身前赌咒发誓。
“好吧!咱得把话说在前头,从现在起你不能踏出水榭花园一步,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花儿的位置。”
“自从埃尔罗伊他们走后,我根本也没出去过啊,干嘛还要人家保证嘛!”
“你不保证就算了,”米罗起身要走。
“别、别呀!我保证还不行么?”
“那就好好儿说!”
“自今天起,我保证不走出水榭花园儿,但大哥要求的例外。”阿多尼斯认真的说道。“这回行不行?”
米罗笑了,而且笑得很美,“我可爱的弟弟,你说什么都行,现在你可以感觉到岛上的水仙花儿了吧?别说想知道小东西在做什么,就是想知道谁打了几个嗝儿、什么时候打嗝,都会一清二楚的。”
“啊——,大——哥——!”阿多尼斯捂着鼻子叫道。
“又怎么了?”
“你、你、……你怎么连猪圈里都栽上了水仙花儿?好过分哦——”阿多尼斯的眼泪噼喱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不是担心小东西被什么给拐到不起眼儿的地方去么!”
“可、可、……可为什么是我?猪圈里种什么不好……”阿多尼斯越发的伤心起来,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种些蔷薇啊、野菊花啊什么的,实在不行弄些鼠尾草也行啊!”
第三节:跑题儿了(上)
“我不是说了,你是水养的,随便弄个碗都能活。也就是说,把你放在哪儿,都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的!再者说,这个时候也就你能开花怡人,没见谁把一棵桃树养在客厅里的。”
“可也没人在猪圈里养水仙花儿!”
“好好儿干,我的宝贝弟弟!我明天就让那些猪进汤锅,你就负责把那孩子的行动一丝不落的给我报告过来吧!”米罗拍了拍阿多尼斯的肩膀,站起身走了。
“哎——,你们怎么都走了?那我呢?”
加布利尔拍了拍阿多尼斯的肩,“你当然是留在水榭花园照看你的水仙花儿,不过最好再分些心,看看什么地方不喜欢,把那里改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