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也算立了功了，我特别奖励你一套新衣服！”李昊拿出那套棉布衣服在宋迟身上比了比，这大小还算合适，虽然样子老土了一些，但是能防寒就是好衣服啊。等宋迟试完了衣服，李昊已经欢欢喜喜的去炖牛肉了，这次简直是飞来横财啊，这灵水真是妙不可言！

看着李昊忙活的身影，宋迟眯起了眼睛，这鱼绝对有问题，明明自己捕上来的是最普通的鲤鱼，怎么可能变成名贵的纹花鱼，而且那盆里的其他鱼或多或少的也有些变色，但是变色的程度却很缓慢，而且那五条鱼似乎是一批捕上来的，这里面似乎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难道是那盆子？！黑不溜秋的大木盆是农家最常见的，你要说它有什么机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啊。

宋迟内心有疑问，但是看着李昊的背影却一个字也没问，虽然自己住在这里已经几个月了，但是人家也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告诉自己，就连自己不也是有事瞒着人家嘛。两个人彼此彼此，倒是顾好了自己也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内心为什么会不舒服呢，知道李秀贤有事瞒着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呢？！奇了怪了啊！

第十七章：暴露

李昊平白得了那二百五十两的银子之后，心情真是舒畅的不得了，虽然巧合的成分占了大部分，可是真金白银是骗不了人的。

这边李昊欢天喜地，那边宋迟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什么恰好鲤鱼变成这观赏鱼，这种骗傻子的话他宋小爷才不信，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这李昊看上去是个白面书生，但是自己细想起来他还真有些不大对劲。

听村里人说这李秀贤以前是个拧头，死读书不说连个家务活也不会干，穷个叮当响身无长物，就差被饿死冻死了。可是，突然之间转了性，操持家务干农活，不仅把小日子过了起来，还租了李大爷的河塘地，这小子也不是在哪发了这笔横财。

也许这事在村里人看来就是个新鲜事，可是宋迟却察觉出了问题，发横财，想得倒美啊，这年头天上掉馅饼都不可能，能让他李秀贤捡到白花花的银子？！除非真有什么怪力乱神，就好像是这突然变色的鱼一样。

宋迟没有害人的心，可是他却有一颗好奇的心，李秀贤的秘密他可是关心的紧，要是能抓住他的小辫子让他动弹不得，这可是最好不过的了。一想到那比他还大两岁，长相却分外可人的李秀贤嘟着嘴，含着泪，大眼汪汪的求着自己，尼玛的，心里怎么那么爽呢！

心里有了打算，宋迟就开始注意李昊的举动，除了睡觉的时间以外，宋迟几乎是全天监视的状态。当然，这些都是在李昊完全不知情的时候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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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身上有了银子，这底气自然也足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要付了河塘地的地钱。找到了李大爷，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把那六十七两银子爽快的掏了出来。李大爷显然没想到这李家小子这么快就有了钱，而且看那银子的成色也是十足的纯银，心里更是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等把见证人和村长请过来之后，双方钱契两清，这笔卖地的买卖正式做成了。

“好小子，老头子还真是看对了人，这笔买卖真是爽快。”李大爷收了银子，越看李昊越顺眼。

“运气好而已，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有钱做成买卖。”李昊也是万幸那五条变色的大鱼，要不是那笔意外之财，还真是要紧巴巴的攒上一年两年的呢。

和李大爷聊了几句之后，李昊就回家去了，虽然现在没有农活在身，但是屋里屋外的大小事还有很多，趁着还没入冬把屋顶补一补、把坏掉的墙皮重新修葺一遍，就连柴火也要多备一点。

宋迟远远的看着李昊走在路上，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了，刚才趁着李昊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把家里翻了个遍，就连李昊藏钱的小陶瓷罐都让他翻出来了，也没找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虽然自己只是猜测，但是李秀贤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宋迟也很留心李昊的行为，早晨起来的不是很早，先去做早饭，然后去喂鸡喂鸭，天气好的时候上山砍柴火、捡野果，天气不太好的时候修房子、糊窗户，每天三顿饭不落，外加还要去河塘那边巡视，大盆里剩下的鱼没再动过，似乎不太关心它们能不能变成值钱的观赏鱼，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睡得很实，背对着宋迟没什么防备的样子。

难道自己想错了？！

宋迟连续几天偷偷跟在李昊后面，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除了每天固定的去厨房做饭的时间自己没有跟着外，就连李昊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会瞄两眼的。

等等，自己很少进厨房，而放鱼的大盆一开始就放在厨房里的，自从那些鱼变色之后才搬到正房这边来的，这说明一切最开始的变化一定是在厨房！

这下子宋迟算是反应过来了，原本厨房只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风一吹就开了，但是李秀贤却用破衣服、破床单做了个不伦不类的门帘挂在上面，再加上厨房的窗户也锈得死死的，那间厨房就是个密闭的小空间啊。要是那里面没鬼的话，那门帘怎么解释，那窗户怎么不修一修？

李昊那盛灵水的大缸的确是放在了厨房，可是这门帘却是为了挡风才挂上的，至于那年久失修的窗户，实在是要拆下来换成新的才行，为了省那几钱银子的木工活钱，李昊这才放任着不管，准备开春自己做个木头框子当窗棂。所以说，这些宋小爷认为有意为之的事，一大部分都是李昊的无心之失，这才真是无巧不成书。

于是，宋迟终于在李昊不知不觉间看到了他的秘密，那个洁白如玉的瓶子，那个盛满水的大缸，还有李昊每天小心翼翼的往大缸里到瓶子里的水。

生生不绝的有水的瓶子，能令李秀贤小心翼翼的躲着自己单干，再加上那变色的大鱼之谜，宋迟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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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李昊是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试验，才终于得到了灵水和灵瓶的秘密，那么咱们的宋小爷就是依靠运气。

这也怪李昊百密一疏，因为快入秋了，家里的青菜也吃光了，连着吃了两天的烤獐子肉，腻得李昊的胃都泛酸水了，你说李昊平时吃不上肉的时候想吃，吃多了又闲腻得慌，你说你这不是得了富贵病吗？！因为实在是想吃一些清清脆脆的东西，比如说生菜啊，大白菜啊这类的东西，走错一步前途尽毁。没错，就因为那两棵生菜，李昊的秘密彻底被宋迟知道了。

当宋迟看到李昊滴了几滴瓶子里的水，然后地上突然冒出的生菜的时候，吃惊这个词不足以概括他当时的心情。李昊毕竟连重生穿越都接受了，更何况这个灵瓶灵水了，用起来那个心安理得啊，可是宋迟可是正经八百的古代人，什么一生万物大道得成，苦修万年天地达，这些个老思想都是根深蒂固的了，刚知道的时候只把那李秀贤当成了神仙一样的。

看着神仙给自己做饭，看着神仙跟自己说笑，看着神仙去厕所……去厕所一定不是真实的！那肯定是幻觉！可是，一天会出现那么多次的幻觉吗？！你看，又去厕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难道是幻听？！可是，为什么会让自己拿草纸呢？！

那是因为李昊他喝了凉水闹肚子了，天知道这半天他都要快要拉死了。可是更让他不解的是宋迟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那叫直愣愣啊，那叫盯着不放啊，那叫……

“喂！那个草纸要那么长时间啊！快点啊！”

于是，宋迟总结出了一条，谁说神仙不食人间烟火的，这跑肚拉稀都是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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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迟很不对劲，李昊自从上次闹完了肚子，被他背到周大夫家以后，这姓宋的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了，没见过喝凉水闹肚子的啊，大惊小怪。

其实，让宋迟夜不能寐的不是神仙闹肚子，而是他看到了李昊那白白的肚皮。当李昊拉到不行了，走路都需要人扶着的时候，宋迟当机立断的把人背到了周大夫那里，看着周大夫撩起了李昊的上衣，按了按那瘪下去的小肚子，问道：“这里疼不疼？”

李昊说了什么宋迟不记得了，因为他盯着李昊的肚子脸红了，而内心中那种异样更加的强烈了。这神仙的肚皮怎么这么白呢，而且又白皙又柔软，一想到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那个人也是暖暖的，毫无防备的一脸安详，头发都沾到嘴唇上了，脸颊也是绯红一片，偶尔还会不老实的滚到自己怀里，蹭到自己的下身部位……

真实情况哪有那么美好啊，只是一个睡相超差的二货青年瞎折腾而已，居然被美化成这样，不可思议啊？！

这让他想到了一件事，以前父亲带回来的一个男孩子，自己那时候年纪尚小，也不知道那个漂亮哥哥是干什么的，但是家里的人包括母亲和哥哥都不喜欢他，直到自己无意中看到父亲压着他前后耸动，那个哥哥哭着叫着的时候，那一瞬间家里人的议论自己才听懂，那是个青楼里出来的小倌。从那天开始，那圈着父亲后背的小腿，就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里，就是那双腿的主人夺走了母亲的丈夫，自己和哥哥们的父亲。

母亲和哥哥们总是怨恨的抱怨，可是错的是父亲不是那个男孩，无论再怎么诅咒和嫉妒，那个时常哭泣、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的男孩最后还是死去了，自己不知道原因，甚至来不及惊讶或者惋惜，另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住进了那个院子。直到家道中落遭人陷害，家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人世，宋迟还会想起那个死去的男孩，那萌芽的不是恨，而是一种奇怪而畸形的情感。

宋迟自然有过女人，他也不讨厌那种温软的触感，但是每每看到李昊闪闪发亮的眼睛，内心总会有一种撕裂后莫名的快感，这让他午夜梦回时总会惊出一身的凉汗，这种男子之间的悖论之事自然是不对的，而且那种奇怪的占有欲也是不对的，可是，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制止不了自己的头脑。

更何况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那个磨人的小东西应该会乖乖就范吧，就算是神仙又怎么样，还不是露出了自己的白肚皮，哼哼。

所以说，这个隐藏了自己阴暗内心的男人，因为白肚皮而点起了征服欲啊。

第十八章：富贵病

李昊这几天身体很不爽利，不知道为什么天天犯困，难道是冬天到了他李昊也要冬眠了？！一想到可以美美的睡在暖和的床上，吃着自家腌制的小咸鱼、小腊肉，就着那酸甜可口的泡菜，这日子天上有地下无啊！

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弹的李昊斜着眼睛看着宋迟，这家伙最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看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吃饭的时候也时常走神，最夸张的是他晚上会睁着眼睛死瞪着自己，要不是有天晚上尿急起夜，也不会发现这姓宋的这么诡异的举动。不会是得了什么抑郁症吧，或者神经衰弱？

这当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宋小爷知道了人家的小秘密之后血涌翻腾，就像个小孩子得了新鲜玩具一样，心里那是激动异常啊，可是又不能让旁人知道了去，挠心挠肺的说又不能说，窝在心里简直是难受死了。总不能和李昊摊牌，威胁人家抓住了人家的小辫子，那还不搞得鱼死网破吗？！看那白面小书生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要是真闹到那个地步，又挠又抓又哭又喊……这不跟个小公猫似的吗？！宋迟这个人最受不了带毛的动物了，尤其是小猫小狗什么的，毛球啊、小肉垫啊、小胡须啊，这都是让宋小爷心痒痒的物件。

两个人互相的猜来猜去，还真是打发了不少的时间，冬天都是难熬的，尤其是潮湿的、阴冷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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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女人或者喜欢男人，这个问题在一般人眼里都不是问题，男人必然喜欢女人的，而女人必然会嫁给男人的，这不是从一个人的欲望来看的，而是从人类千百万年的趋势和常识来看的。

在宋迟的内心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不是美满的，他们并不会争吵，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两个人相敬如宾一团和气的样子，当然这是在外人眼中的他们。在他的眼中，父亲很少会主动看向母亲，就算看向母亲也是一脸的怜悯和厌恶，这是宋迟心中最深刻的记忆和印象。母亲也是这样，埋怨在心里记恨也在心里，对于父亲带回来的男孩子、女孩子嗤之以鼻，她在心里看不起那些人却又嫉妒那些人，没错，自己一辈子也得不到那个人的爱，这些被她看不起的人却得到了，哪怕只是在欢愉的那刻。

当他看着李昊的时候，沉浮在心底的感情逐渐浮了上来，他不介意是男是女，只要那个人只看着自己。这不是男人的占有欲，这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一种执迷，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被他爱上的人也许会痛苦，也许会痛恨。

可是，自己不想离开，明明会给那个人带来危险，明明会拖累他耽误他，自己却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我似乎喜欢上你了，对不起，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

“喂，你帮我拿一下水杯，我很口渴。”李昊今天格外的不舒服，难道是这几天睡觉睡多了？估计是躺的时间太长了，就连头都疼了。

“呃——”悲情、寂寞、空虚，宋迟内心的伤感没有停留太久，因为自己看上的这货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

“快点啊……”

“好，就来。”

从一个人的世界出来之后，宋迟看着那个卷在被子里的小东西，感觉自己伤心的屁啊，还不如想办法吃掉这块肥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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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几天之后，李昊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生病了。

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顶多是弱一点，可是身体越来越无力，头疼得越来越频繁，就连眼睛都逐渐在模糊，腿部出现的红斑让李昊疼痛难忍，身体在迅速的消瘦，这绝对不是低血糖或者感冒之类的，自己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李昊怕自己得了传染病，于是偷偷的去周大夫那里打听了一下，但是结果更是出人意料，这种病似乎是个富贵病，那红斑也许会逐渐地红肿发胀，让人根本没办法走路或者动弹，只有自然痊愈才会好转，至于能够缓解的药物不是名贵的草药，就是什么山参、灵芝之类的东西，总之不是穷人吃得起的。一般得了这种病的人都会受很大的痛苦，虽然有能够减轻疼痛的药方，但是那昂贵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

周大夫看他精神不好，眼眶都紫青一片，还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但是李昊神情如常，谈笑自若的和他开起了玩笑，看起来只是有些体虚而已的样子。周大夫也就没再往心里去，还以为这小子又在耍宝呢。

以前刚到这边的时候，李昊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害怕，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可以排解苦闷的互联网都没有，这样的世界会把一个人逼疯的。

幸运的是他没有成为疯子，因为饥饿和活下去的意志，李昊把空虚寂寞变成了动力——劳动的力量。干着超过身体负荷的体力劳动，吃着难以下咽的粗粮，睡着漏风的屋子和潮湿的木板床，李昊居然撑了下来，好好的活到了今天。但是，在日子终于好起来的时候，病魔居然击倒了自己，这简直比狗血韩剧还恶心人，为什么自己这辈子就碰不到好事呢？

重生前是这样，重生后也是这样，人生啊，真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李昊趁着宋迟去山里打猎去了城里，城里的大夫对这种病也没什么大办法，只告诉李昊这是依靠机缘的病，用名贵的药材缓解痛楚然后自己凭毅力扛下来。摸了摸兜里的几两碎银子，李昊让大夫开了张药单，灵芝、乌云子、党参……好家伙，这是要补死自己啊！而且就算是买了这副药，也只能是让自己的疼痛减轻，根本不能治病啊。

这些药等于是大笔的银子，虽然自己有些积蓄了，拿得出百十两银子了，可是一天两天还可以，那十天半个月就很吃力了，要是拖上一年两年这还了得！李昊这些年穷怕了，重生前就苦着自己攒钱，现在也是这样，这一分一厘的钱都来之不易啊。虽说自己有灵水可以催熟植物，但是现在自己身体不好干不了活，要想用这种方法取巧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