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木非言
木非言  发于:2012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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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背地里的交流也没有什么兴趣。

倒是小鱼心疼地又是帮我看手,又是要找人来看过,还一直念叨着:“要是聂哥在,空空也不会这样……”让我彻底无

语中。

凯吗?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呢?是不是能够有机会幸福呢?

“空,德丰保全那边传来文件,要总部这边提高贴补款。”景酉面无表情几天了,现在的脸色更加阴暗,一看见我的手

,他的脸色就不好,又不得不来,他要每天带由嘉上班前熬得汤来给我,这又时时提醒他我的不良状况,脸色更是黑的

全公司低气压,今天又有这种事,脸色难看至极。

“阿酉,你怎么看。”工作时谈工作,这是我的原则,所以我不以为忤的勾起嘴角问道。

“他们越来越放肆了,不应该姑息。”景酉的表情很郁闷。

“是啊。”我笑笑,“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去和阿黑他们谈谈,告诉他们行动取消了,好处也少不了,我不会亏待他

们的。你尽量减少我们的损失,”我抽出一份有些陈旧的复印文件,“实在不行,就把这个给他们看看,尽量让他们没

有言语,但是务必要让他们放弃计划,另外要他们尽快联络到阿达,我最近找不到人。”

“好的。”景酉的脸上有些安慰,却也有些怀疑,“你愿意放弃了?”

“要不然我能怎么样呢?”我淡淡的微笑,凄凉的,冷清的,让景酉有些心疼,“大哥爱他,司徒也爱他,我能怎么样

呢?何况你们说的对,就算我拿他出气,我的心里也未必会好过多少,我受到的伤害也未必就会消失不见,只是让更多

的人受到伤害罢了。像我这样的人,不需要再增多了。他很单纯,也很无辜,封家真的把他保护的很好呢,为这个世界

多留下一个纯洁的灵魂好了。”

“你不要这样。”景酉的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不要担心了,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顺便去把德丰保全那边也解决一下,他们确实不能再姑息了。”我的眼里有

些寒光,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景酉,“把这个捅出去,让警察帮帮我们的忙好了,这样他们应该不会再无聊了,

这些东西有他们忙一阵子了,应该就没有这么多时间来找我麻烦了吧?”

“可是这样的话……”景酉看着我,有些忧心忡忡地样子。

“这样警察会先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冷笑道,“但是没有关系啊,两边不是从来就财务分开的吗?我们只是德丰的挂

名而已。先把第一份透露出去,让警察先找找我们的麻烦,这会让那群老头子不安的,他们说不定会先想脱离北丰呢,

到那个时候,再把后面的几份捅出去吧,你抓紧时机就好了,半个月应该足够办妥了。”

“好吧。明天北丰要被调查了,你做好准备,还有那堆老头子很快就会上门了。”景酉无奈的叹息,“我出去了。”

“嗯,过几天,我也有些事情要办了,他们最好快一些,要不然就只好大家一起完蛋了。告诉他们我的决定和建议,而

且再告诉他们,我有这样的决心和信心,当年既然我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今天我就有能耐毁掉这一切,相信他们会懂的

。”我有些疲累,却又有些兴奋,好像那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我满心期待。

“这样你会很危险。”景酉颇为不赞同。

“不会的,既然我有这样的计划,就有这样的把握。他们不会选择一起毁灭的。我们还没有去法国的庄园里去过呢。我

刚刚买下的东西,不去享受一下就玩完了很划不来的。”我无伤大雅的开玩笑,却让景酉很无奈。

“那好吧。我去这么做。”景酉收拾起文件,准备出门……

“今天有时间吗?”司徒虽然面无表情,但问出的话却是明显,我没有时间也要有时间了。

“怎么?”我还是翻着杂志,尽管那本杂志我已经翻了不下十遍了,否则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们这半个月来的关系已

经恢复到过去的样子,至少表面是一派温情了,但是心里的罅隙却还是存在,我不能不介意他心里的感情,也不能不去

思考他今天这样对待我的原因,就像伤害一旦形成,人体就自然形成一种保护系统,会让自己远离那种伤害一样,现在

要我完全的相信他会真心的爱我,有些困难了。

“有个人你要见一见吗?”他把我手里快翻烂了的杂志拿开,把一本新的递给我,满脸笑意,“不要再翻那本了,换一

本,那本的内容你都该可以背出来了。”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气氛顿时也轻松起来了,“是谁?”

“刘旭文。”他的脸上有些不安。

“……”我不动生色,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说他有话对你说。”他有些懊恼得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好像是关于过去的事情……”

“你要我去听?”我打断他的话,明显的不屑,过去的事情?他还真当我都忘记了?那样的痛苦和绝望,就算下了地狱

也还是会不甘心的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忘记?他想说什么?解释?忏悔?还是推托责任?

“不要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可爱了。”他忽然笑起来,拍拍我的脸颊,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是这半个月来他第一

次这么轻松,往日就算我们之间气氛再和谐,也总是有一层乌云笼罩着,我们就算笑着,也笑得并不真实,我有我的思

想,他有他的情绪,我们表面一派和煦,背地里却是风雨飘摇。可是这一次他却真的开心的笑了,好像轻松了很多,却

又忽然的紧张了起来,“对了,听说这是聂凯同意的,聂凯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希望你去听一听,希望我不要阻扰

,你去吗?”

“凯?” 我有些犹豫,凯就像是我的亲生兄长,他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对我不利过,总是为了我好,这一次,他为什

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那么,我要不要去呢?

“你要去吗?”司徒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线阴霾,好象我的态度有多么可恶一样。

“凯说什么?”我有些不屑,你可以和我交往的时候爱着别人,我就连和哥哥打交道的权利都没有么?何况凯都放弃了

“他没说什么,就说他希望去你听听。”司徒的脸上不悦的表情越来越深刻。

“哦。”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去吗?”

“到时候送我过去吧。”我看见司徒的身子明显一震,他一定知道什么……

“就是这样吗?”我点了只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刘旭文,手里的烟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不介意吧?”

“潞与……”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仿佛我问这句话是很残忍的行为,又惊讶的看着我抽烟的熟练。

“如果你说的就是这些,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三年前就都知道了。”我抽着烟,恶意的微笑着。

“……”刘旭文无言的看着在众多我自己的和司徒安排的保镖的围护下有些嚣张的我,凝望着,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你想要说明什么呢?”我看着他,心里的恶意和毒恶越来越盛。

“……”他还是无语,仿佛心痛欲绝。

“想要说你是爱我的,你是无辜的,你是被人陷害的吗?还是说你是无奈的,你其实当时也舍不得?”我有些发狂了,

脸上的笑意却无可自拔的带着冷意。

“我没有这样说,潞与,我知道过去是我错了,我没有能够保护你,甚至在利益面前我放弃你。但是,我一直都爱你,

这样的心情从来没有变过,你不能否认我,就是你,也不能否认我的感情。”刘旭文也有些激动,“我从来都只爱你,

潞与,你知道吗?过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让你离开我之后,我从来就没有开心过,直到听到你根本不是如我家人所

说被送到外国去读书而是被卖到夜都,又听到你死去的消息,我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很快就和段玉煌断交了,因为我

永远记得他怎样占有过你,我不能忍受,我动用一切的力量去找你,我相信你没有死,我相信你会活着等我去接你回来

,我坚信你会等着我来告诉你我爱你,我不停地找,就算所有人都说我的不是,就算段家怎样的阻扰,我还是不放手,

因为我相信你会活着等我来,你那样的爱我,你怎么会放弃。我找你找了四年都没有找到,我也不敢为你造坟,我一直

相信你没有死,所以,我只敢在‘与园’你最喜欢的树林里造了一个小小的神龛灯塔,希望神能够把你送回来,我从来

不信神的,可是你走后,我却每天都很虔诚的祈祷神灵把你送还给我。你知道,我听说你就是潞与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吗?可是,可是,你却变成了现在这样,你却成为了别人的。”他颓丧的抱住自己的头,从来没有过的丧气,却又突然

抬起头,脸上满是祈求,“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潞与,我们重新来过,我会很爱你,我会保护你,会让你幸福,我们

重新来过……”

“我们是不可能了,刘先生,”我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早没有这样的觉悟呢?为什么要等到伤害已然形成才开始后

悔呢?我是这样骄傲的人,你要我怎样去原谅?如果我连这样都可以原谅的话,那么司徒他们那些,岂不是更好原谅,

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工夫去原谅你呢?因为你爱我?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你的爱情我不再需要了,就如同我不再

需要谁的同情了一样,我们之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我们都变了,就像你过去从来不知道我会抽烟

,也没想过我会抽烟一样,我现在一样抽,抽得还很凶,我们都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你还能祈求什么呢?“一旦做

了选择,就要勇于承担呢。”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一个人一次犯下错误就永远不可以原谅吗?”他的表情是有些疯狂,声音中更是无可掩藏的颤

抖。

“看过木板上钉钉子吗?”我抽着烟,任凭我的脸在烟雾中变得模糊,“一旦钉子打上去,就算你很快就把钉子取下来

,上面还是有一个钉孔呢,常年累月,那个钉孔周围渐渐的会变得腐朽,最后会变得无可修护,就算你怎样的去掩盖,

怎样去维护,最后那里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曾经有个钉孔啊。”

“是吗?”他的表情上是绝望,“一旦形成,就没有忏悔的机会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我曾经那样深爱过的男人,那样神采飞扬,天之骄子般的男人,现在却何其的颓废和不堪,

是不是人一旦陷入爱情中,都会变得不堪呢?我颇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我怕是真的爱上了司徒了呢,为了他的爱情嫉

妒,为了他的情绪担忧,我只怕是又陷入了另一个陷阱了,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怎样的让我万劫不复呢?我忽然有一种

这样奇妙的感觉,很想看一看呢……

“我很抱歉,刘先生,我要回去了。”我起身,不管刘旭文祈求的眼神,我想去看看司徒,他今天看我出门的脸色很难

看呢,想起他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的样子,我就觉得他吃瘪了,呵呵,他当时的表情真是好看啊。

“真的不能再有机会吗?”刘旭文颓靡的低喃在身后悄悄的传播,转瞬疯狂,“潞与,潞与,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知道我笑了,知道我笑得很难看,不过,我不介意,我一径往外走,没有必要介意,我

忽然很想要离开,所以,没有必要介意……

“你好像很累。”打开门,就看见沙发上的某人又在糟蹋我的收藏品。

“我的酒耶,”我笑笑,走过去抢了一杯,“我还没有试过呢。”

“是吗?”他不客气地又倒了一杯,很大方的样子,“那就一起喝好了。”

“呵呵……”我轻笑着,盯着他,“你好像有话要说。”

“你要听吗?”他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置可否,只是一径喝着酒轻笑。

“他都说了什么?”他又收回眼神,倒是开始发问。

“就是你知道的那些咯。”我冲他甜蜜的笑,“你没有话要说哦?”

“你决定要怎么样?”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我有我的方法。

“我想去法国。”我晃着手里的酒杯,酒杯里的红酒在灯光下闪现出诡异而诱惑的光彩,果然说酒是一种魅惑的东西呢

,我在心里暗暗的感叹。

“你去找聂凯?”他的语气不太好了,“你要去找他?”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他可以让我安宁呢。”他的反应开始有趣了,他想必是喝多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他的身上散发出极度寒冷的气息,手里的酒杯好像随时会被捏碎。

“你爱谁,你自己知道。”我忽然觉得也许什么都说明也不错,很有趣,这样的游戏也许也很好玩,我想我大概也喝醉

了。

“那我现在的感情呢?你要怎么对待?”他的脸色更冷,可是行动却是很自制,果然不愧是龙翔集团这种灰色世家的主

人,意志力果然惊人,可是我今天想玩游戏,很想玩,我心情不好,何况我现在也有些靠山,就算他们不爱我,鉴于各

种各样的关系也总不至于让我太难看,大哥不行有宁哥,宁哥之外还有祺哥,还有聂凯,我自己的力量和计划让我神不

知鬼不觉的消失也不是问题,只是会有些可惜罢了,但比起我开心,他们都不重要吧?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隐约有些感觉,在他送我那把匕首的时候,就隐约有感觉,却还是不敢肯定,我什么也没

有,什么也得不到,更是什么都不想去付出。更何况,他心里的东西只有他才明白,我就算再聪明,也只能去判断,而

无法去获知。所以,如果我不信任,相信他也没有办法。

“我怕是真的有些爱你了。”他叹口气,眼睛却看着天花板,“你说的没错呢,我们这两个差劲的家伙,也许真的最好

是拴在一起算了,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是吗?”我浅笑着,点了只烟,我的烟瘾是越来越大了。

“从一开始,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的装傻和变幻莫测的性格。而且,我想要忘记小宁,而你正巧让我动心了,所以在

你让我们三个做选择的时候,我留下来,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原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完全忘记

对小宁的感情,可是没有想到在听到那个消息时,我还是把心里最深的感情爆发出来了,还要求你帮我,”他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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