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绿少年穿越记 下——熊猫凶猛
熊猫凶猛  发于:2013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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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并排靠在床头,在黑暗中听着他将一切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白涟秋在失忆之前,也就是我穿越过来之前和现在的我完全是两个人。这件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起因依然是秋素素,当年秋素素要和金陵朋云庄的少庄主苏青阳私定终身,并不是外界看来这么简单。甚至连苏青阳也被她骗了。

而这一切又都围绕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青冥神功。原来这青冥神功本是一套双修的功夫,是要两人一同修炼的。神功分为正副两册,一人修炼正册一人修炼副册,正册谁都可以修炼,可副册修炼者需要的是至阴体质,因为青冥神功是一门至刚至阳的功夫,甚至超出了人类身体承受的极限。这副册修炼者在每月阴气最盛的那晚,必须要将正册修炼者的功力渡到自己身上,再用副册的内功心法化去一部分伤人经脉的煞气,再渡回正册修炼者身上。这么说来,两个修炼者不但要体质相合,更要相互之间非常信任才行。当年秋万里可是费尽了心思才找到了与他同修之人,并娶其为妻,两人同修此神功,十年下来,神功方才大成。可那一年秋万里的夫人,也就是秋素素的母亲,终于因为常年用至阴之体帮秋万里克化神功,阳火煞气攻心,撒手人寰。

这秋万里一时又悲又急,方寸大乱。原来当神功长期找不到人克化时,修炼者的身体就会发生突变,而且变化期内还会功力尽失。起初可能不过几个时辰,可随着神功修炼时间越长,功力越深厚,这变化期就越长。最后就会永远变不回来了。

“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禁问白轩鹤道,他却摇摇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这和秋素素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慢慢和你说。”

白轩鹤理了理思绪,再次讲述起来。

这秋万里脱离了丧妻之痛之后就不得不开始兴起找下一个同修之人的念头,可他的神功已成,如果短期内没找到同修的至阴体制之人,一旦身体发生变化,那可就是再也无法复原了。而这时浮屠宫已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魔宫,其实浮屠宫之所以被人称为魔宫,这套青冥神功倒有不小的功劳。这样的修炼方式原就为名门正派所不齿,更何况副册修炼者早晚会因为煞气攻体而死亡。就更加让所有人认定此功非邪魔外道莫属。

这时的秋万里如果身体突变并且功力全失,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非常清楚,无非是千秋基业毁于一旦,生死存亡任人宰割。一时间浮屠宫风雨飘摇。

可至阴体质之人本就难寻,况且这人还要是自己足以相信的对象,他找了许久始终没有合适人选。再加上体内神功无人帮助克化,煞气阳火乱冲,导致性情大变。到最后竟然丧心病狂的将注意打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这秋素素甫一降生,秋万里夫妇出于好奇就请人症过脉,她完全遗传了母亲的体质。在加上自己的女儿,岂有不相信的道理?

他将这事说与秋素素听,秋素素惊得魂飞天外,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父亲了。如今的他,面对即将毁于一旦的浮屠宫,和朝不保夕的性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秋素素也不是愚钝之人,知道面对这样的秋万里不可冒进胡来,所以表面上拖延着秋万里,背地里却在找寻适当的时机以求脱险。

而这个适当的时机,便自己撞了上来。那便是朋云庄的少庄主,苏青阳。

苏青阳早已久闻江湖第一美女秋素素的名号,未曾见面就已暗生情愫。可苦于正邪不两立,从未有机会见面更加无从说起表白。机缘巧合下他终于得见这位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那钦慕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而秋素素也抓住这个机会,打算和苏青阳定下终身,嫁到朋云庄,脱离秋万里的控制。那秋万里哪里会肯,于是便有了当年的血洗朋云庄事件。

42、夜访,续前尘

“那就是说金陵朋云庄和苏青阳只不过是秋素素和秋万里之间的牺牲品了?”

“正是如此。”

这个社会真是太黑暗了,世事真是太无常了。人家两父女之间的斗争结果倒霉的是朋云庄。可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这些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只要用心去查想知道什么都不是难事。”

“你怎么查的?怎么说那都是20年前的事情了。”

“你不记得苏芸吗?她可是苏青阳的妹妹,对这件事情了解的本来就比外人要多。而且,白家经营的天香楼,除了是青楼之外,其实还担负着收集各路消息的责任。苏芸就是负责这些的,查起这件事情自然比别人更加用心和容易”

听到这我忽然想起端午那晚苏芸和纪守月在假山后的谈话,难怪当日苏芸看见我恨得牙痒痒,原来我是她灭门仇人的儿子。

“秋素素为什么不答应帮自己老爹练功啊?自家人帮个忙而已,先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再让秋万里去寻找合适的人不就行了吗。”

白轩鹤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弄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是对我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双修吗?”

“顾名思义就是两人一块修炼呗。”

“是,除此之外身体接触是不可避免的。”

我一愣,之后便是一惊。恍然大悟。

“那这个秋万里还真是禽兽不如了,难怪秋素素宁愿不认他这个爹也要离开浮屠宫。”

白轩鹤再次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让我不得不问他,

“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怎么直呼你娘亲的名字,就算以前是失忆了,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怎地还如此不敬。”

我被他说的半晌无语,最后只好打着哈哈对他说:“呵呵,于现在的我来说秋万里也好,秋素素也好,可不都是陌生人么?”

白轩鹤沉默不语,只用明亮的眼睛在暗中注视着我,还好我及时想到了一个话题才不至于在他的注视中心虚的避开来。

“现在好像还没说到重点吧?”

白轩鹤这才转开目光,再次开口。

朋云庄事件后不过多久武林各派就攻上了浮屠宫,虽说秋万里的神功开始反噬,但十几年的累积想要毁也不在朝夕之间,于是硬拼着一身本领再加上几位长老的鼎力相助和各门派血战起来,而浮屠宫的地形本就及其的易守难攻,如此种种因素加在一块,八大门派终是败下阵来。

可过后浮屠宫也算是伤了根本。而这秋素素因为朋云庄被灭心中内疚不已,她才经丧母之痛,又遭父亲如此对待,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心灰意冷。便在八大门派攻打浮屠宫之时,趁乱拿了青冥神功的副册叛出了浮屠宫。她决定毁了这本神功,然后找一处僻静之地了此残生。

谁知她依然尘缘未了,最终还是嫁进了白府。一年后就生下一个男孩。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最后秋素素夫妇还是被人杀害。”

我接话道,白轩鹤点点头。

“你知道是谁杀了秋素素吗?”

白轩鹤不语,面色却阴霾起来。

“除了浮屠宫,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具体是谁呢?”

“任何人都有可能,青冥神功这门绝世武学人人都想得到,而知道这副册在秋素素身上的却非浮屠宫中之人莫属。而且一定是位高者,普通的教众不可能知道。”

“那你做这些莫非是为了帮秋素素报仇?”

白轩鹤沉思了片刻,最终却摇了摇头。

“也许有吧,仇恨这种东西也许都有个起因,可日久天长就会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到底为了什么。只是意难平。”

说完他转过脸,看着我,“白涟秋,其实你也是啊。”

“你知道在失忆之前你是什么样的吗?”

茫然的摇摇头,我暗想,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长年累月的沉默着,对任何人都充满防备,每天任劳任怨的做着那些本不该你做的粗活。看起来像是被磨平了所有棱角,生无可恋的行尸走肉。直到一年前,你来找我。”

我面上纹丝未动,心里却翻腾开,看来这白涟秋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不但知道我在暗中调查有关浮屠宫的事情,还说自愿助我一臂之力。我当时没在意,直到你拿出了一本蓝皮书,然后告诉我那就是秋素素留下的青冥神功副册。而你早已修炼此副册长达八年之久。并且你也知道浮屠宫最近一直要求白府将你交回。这证明浮屠宫里有人正在修炼正册的青冥神功,而你便是遗传了秋素素纯阴体质之人。”

说到这里白轩鹤停下了讲述,我却明白了一切。

“你是说,是我自愿潜入浮屠宫,然后帮你从其内部开始瓦解,等到适当的时候你再攻上万仞山,一举歼灭浮屠宫?”

“是。”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想这白涟秋年纪尚幼便父母双亡,后又受人白眼,饱尝世态炎凉,又怎么会甘于如此了此一生?我想他自动请缨潜入浮屠宫,怕也是另有所图。以白轩鹤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只不过他也想利用白涟秋罢了。反正到时候不管白涟秋用什么手段,浮屠宫内肯定有一场纷争,他只要坐收渔人之利便可了。可这两人恐怕如何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就是我,思及此我才反应,还有不对劲的地方没问清楚,

“可我……又怎么会被弄去大漠?”

“那是我姨娘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妇人总是希望过些安稳日子,再加上她一直就痛恨你们母子。便趁我不察将你安排到了大漠,还吩咐商队的将你故意落在大漠深处,好在后来我知道了,快马安排了几人追上商队随机应变。你回来后她更加觉得是你怂恿,我才会卷入江湖纷争。可她不知道,其实白家本来就出身江湖,我们的父亲白严当年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侠士,只是后来厌倦了这种居无定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才转而从商。而我早就用另一个名号开始闯荡江湖了,再加上白家的财力,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听到这里,我只能感叹,人要是倒霉那是挡也挡不住的。我一个距离现在上千年时间之遥的现代人,竟然会这么巧的穿越了千年时空,赶到这里来受这样的罪。不能不说无辜,也不能不说,一切皆是定数。

“可你知道我失忆了,为什么还要将我送上浮屠宫?你就不怕功亏一篑?”

“那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你我退出,一切都已经部署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回换我沉默了,但心中尚有苦闷之处,不问清楚日后难免耿耿于怀。

“可你是否想过,你这样做,白府上下全部都要遭殃。那可是六十几条性命,对此难道你无动于衷吗?”

“要做大事,一些小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情绪,既没有懊悔,也没有冷漠,语气稀松平常的很。

我暗自冷笑,原来白府的那些人命在他眼中只是一些小的牺牲。此人心肠果然够硬。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话里异常认真的情绪,白轩鹤微微坐直身体,转脸看向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往日你对我的一切种种,是不是都是在做戏?”

白轩鹤和我对视了许久许久,我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是希冀、恐慌,抑或是忐忑。只用心观察着白轩鹤的表情,只见他抿紧了嘴,微皱眉头,双眼中仿佛藏了万千情绪,一一掠过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最后终于归于平静,尽敛于其中,化作柔情一泓。然后我见他甚而其重的摇了摇头。

“不,那些都是真的。”

我却被这句话一下打入了阿鼻地狱,脑中空白一片,连呼吸都为止一滞。心中针扎火滚般难受,恨不得掏出来搓揉一番才能好过一些。

白轩鹤,我此时多希望你点头,承认那一切全是做戏。

如此,我便可彻底对你死心,和你断的干干净净,了无牵挂。

说到这里再也无话,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心思,他却不知,早在他设计将我交给浮屠宫那晚起,我便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那些无辜冤死之人的血债,受尽了煎熬的心,浮屠宫内看过的阴谋算计,稍一不慎便会死于非命的经历,早将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今天他对我说的这些话,更让我彻底明白,白轩鹤与我要再续前缘是何其艰难。如果真有这一日,也要等到这世间纷争不再,他与我都远离这些是非之后。可谁又曾见过这个世间为了人而做出改变?

这一切我明明知道,为何还放不开。可笑始终是参不破想不透,便只能看着白轩鹤慢慢靠近我,然后我闭上眼仰起头,与他亲吻的难舍难分。贪恋着如镜花水月般的温暖思忖着,今晚,就当做是南柯一梦吧。

43、一饷贪欢

月碾碎了光华,洒遍了这软帐轻纱,我身上薄汗点点染湿了单薄的衣衫,夏日的燥热在这夜分外的教人难耐。而更加让人难耐的是此时躺在床榻之上的人。

白轩鹤乌黑的发全数散开,冰凉的发丝铺了一床。那双手却热得发烫,伸进了我的衣摆抚上了我的腰侧,流连不去。

我和他仅有的那次回忆实在让人不愿想起,也许是因为那晚给我的回忆太不美好,所以在我将他推倒之时,白轩鹤竟然没有反抗,让我趴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他一向冷漠自持的脸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起什么变化,我的一双手摸过他的胸口滑过他的腰腹,他只是闭着眼睛手扶着我的腰轻轻磨蹭,并不见有多大的反应。直到我将手伸到了他隐秘之处,并且开始轻轻揉搓之时,终于见到他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修长的颈脖上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这个信号让我雀跃不已,于是俯身便吻住了他,白轩鹤异常温顺的被我吻着,及其配合我的横冲直撞,他的这种顺从让我兴奋不已,强烈的征服欲则更让人热血沸腾。

一吻结束他和我都是气喘吁吁,可我毕竟没有经过什么床地之事,区区那么两次一次是初尝禁果,一次是酒后乱性,而且时候感觉都很糟糕,除了痛再没别的什么感受。

而这次让我主动,则更加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便只好不停的抚摸着白轩鹤的身体,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渐渐他也感到了一些不对,眼睛细细的睁开了一条缝,暗藏的情潮就从里面流泻了出来。这种带着欲望的表情出现在他从来淡漠的脸上,让我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他白玉般的脸庞上长眉微皱,细细张开的眼里媚色无边,嘴唇微启稍稍急促的喘息着,简直可说是美不胜收。而我苦于毫无经验,除了激动和冲动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好比一顿丰盛的大餐放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真真的急坏了我。

白轩鹤不说话,执起我的手带到了他的衣带上,我才恍然大悟,先把衣服脱了……不知是因为精虫上脑还是单纯因为激动,我解他衣带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还好刚才我俩在纠缠之际已经脱去了外袍,现在都只剩一件薄薄的贴身夏衣,柔软的料子贴着白轩鹤的身体勾勒出他优美的曲线。练武之人的身体自然不会难看,但如同白轩鹤这么好看的也不算多。

他身体上的肌肉都锻炼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足,而那骨骼像是被人精心雕琢过一般,比例线条都极其完美,月光在他身上投落了阴影,每一个凹陷和起伏都足以引人犯罪。

“你还要看多久?”

白轩鹤变得有些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他除去。然后我低头看见了自己和他比起来毫无看头的身材,皮肤白的在月光下近乎透明,在乌黑头发的衬托下更加显得病态,身上别说肌肉,连可以生产肌肉的原材料肥肉也找不到半块,细胳膊细腿,除了自惭形秽没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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