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魅帝(穿越 FZ)中——蓝爱
蓝爱  发于:2013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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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带走皇后的遗物,还有一个继承人。”

苗月溪的语气没有尊卑,也并不是跟皇帝在商量,就他所说的这件事,他很坚持。前者臻黎可以答应,后者,真的很难办。

所以,臻黎打算将难题交给两位皇子了。

“东临侯如果得到皇子的首肯,朕也没异议了。”

这时,茶又刚好可以再上,这一次新的茶水,色泽还如第一道一样,果然好茶!

两人喝着品着,慢慢时间也就过去了,他们真的如同一般老友,叙旧。苗月溪得到了皇帝的回答,虽然并不是太满意的答案,但皇帝已经如此说了,他也没再提其他的。

臻黎看着苗月溪的平静,他有时会冒出一个想法,苗月溪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那么寂寞?这人现在的淡定好像是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后的无所欲无所求。可他听说东临侯其实一直很过得很逍遥,只不过在十多年前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喜乐无常。当然,他对自己的养女倒是疼爱有佳,在苗素心嫁入皇室之后,曾经有段时间,一直住在皇城,也总为她营造故乡之景。

苗素心死得早,那时苗月溪痛失爱女,但他本就年轻,却没有娶妻培养接班人,而是直接宣布苗素心的儿子将是以后的继承人,那时宗政郦有四个皇子,也并不差一个,可谁曾想,等皇子们长至十岁之时,也只有苗素心留下的双生子较合皇帝的意,于是,苗月溪与宗政郦发生了冲突。

当然,具体的情况,别人无从得知了。

东临侯走后,宗政覃如约而至。

臻黎已经开始关注起了军事,这个世界的版图,还有行军趣闻,他从宗政覃口中得到甚多,宗政覃也总能滔滔不绝,将他所知的事情,讲给兴趣极浓的臻黎听。

从臻黎崇拜的眼神和关注的神色,宗政覃也得到了满足。这两人也算是各有所需,另外,臻黎很聪明,军事之事以他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身份来说,他的“见识”可要比这个时代的任何将军多,应用行军布阵,他立学即会,而且宗政覃的实践作战经验,完全可以满足他的应用。

臻黎在变化着,这是接触多的人慢慢体会到的。

东临侯的到来,两位皇子更少来霸住皇帝,特别是太子,也几乎只能在夜深之时找臻黎,次数很少,而且,他们两人,好像都同时忌讳被苗月溪知晓与皇帝的事情,虽然臻黎觉得这有点怪,只是他不知道苗月溪的网络人脉之大,如果他知道,就不会在心里埋怨两人的小心谨慎了。

所以,臻黎的变化,两位皇子发现得极晚,等他们发现之时,臻黎已经跟宗政覃走得很近,而且还有了他们预料不及的“政变”之措。

长久的议政,臻黎的参与表现被两皇子的派系观察着,汤宇宸找过宗政墨宇,暗示其要注意皇帝的意向,不仅他,杨子岚也有些担心宗政墨宇吃了枕边风的亏。

左琏夜乐见其成,皇帝之势一旦恢复,那么整个朝政会更平横,那么制约夏国更成可能,现在内部这么不团结,外邦一旦控制夏国,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齐国了。

整个朝庭,由于皇帝得到了更多的支持,慢慢地,更多发现还在壮年的皇帝有了反攻之势,大家也开始了静观。臻黎的羽翼开始丰满,有了三公和宗亲的支持,他开始能打压任何一位皇子的势力,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站到了权力顶端的同时,他就再也无法退缩了。

第九十六章:郦现梦境

这里,有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一阵带着湿气的风,吹拂过脸颊。

望着满天飞舞的粉色花瓣,臻黎疑惑着,这里如仙境一般,他是入梦境了?

前一刻,他还在烷麟殿。

“郦。”

臻黎转身,一个声音叫着他,就在耳边,但却没有人影。

他慢慢走向前,周围的淡雾有如早春的晨,这一片桃花林,他应该没来过,却好像很熟悉,他竟然知道前方有一个水潭。

湿软的轻风,从潭的方向吹来,很温柔,当来到碧光粼粼的潭水之边,眼前豁然开朗,很舒服,池面映桃花,美景水天一色,仿如国画般诗情画意。

“郦……”

声音,是从水里发出来的!

臻黎站在边上,望向水面,那里面的倒影,是他又不是他。

“你才是宗政郦!”臻黎发现了影像的不同,倒影的人,有着帝王的睿智和高贵的气质,眉眼间的冷、霸是他所无法比拟的。

水中的人嘴角漾开笑容,从容优雅,他语气肯定地说:“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

突然,水中的影像换了一幅表情,还有笑意,却是指责,“你太软弱了,如果做不惯,那就换我出来,而且,你不应该跟我的儿子牵扯不清。”

他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希望你能给夏国的那人送一封信。”

臻黎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被宗政郦的哀戚表情转移了思考,宗政郦说的人,应该是燕夜桦了。

“我心神不宁,他过得很不好,我不想他……死。”

几句简单的话,道出了宗政郦的思念和情感,臻黎能明白这种感觉,就在他想再问些情况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变黑了,消失了……

“皇兄,醒醒……”

臻黎睁开眼睛,放大在眼前的是宗政覃的脸,臻黎很不满,竟然在这个时候叫醒他。

宗政覃先是有些尴尬,臻黎突然睁开眼睛时,他离臻黎很近,而接下来,臻黎又有些埋怨他打扰了清梦。可是,这不是臻黎交代他的,如果来了在睡觉,直接叫醒就好,这几天不都这样过来的。

“我作了个怪梦,所以……八皇弟别见怪了。”臻黎清醒之后,道了歉,现在宗政覃是他的老师呢,可别到时不教他东西了,除了武功还得靠弘虚子,其他的一切,宗政覃相帮甚多,就连联系宫外的一切,都是透过这位王爷。

最近,臻黎也感到自己的气场有点不同,宗政覃也说过,有时,臻黎在发布施令时,很像从前的宗政郦,刚刚,他的一个眼神,让宗政覃吓了一跳,那情景让臻黎想起了梦中的话。

“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可这有可能吗?

臻黎的动摇并不是没有根据,他总会莫名地开始熟悉一切事务,记起一些错宗复杂的片断,特别是做梦的时候,那些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场面,让他每一次都是满头大汗,半夜惊醒。

他能掌握回一部分朝政,跟自己的变化有关,臻黎从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有一次他竟然说赐死一个贪污的官员,那时,他没有任何疑虑也觉得应当。

另外,臻黎也有些隐隐担心,他无法不每天不担心朝政,只有接触那些政事,他才会兴奋。这与从前的他,很不一样。以前,如果能让他悠闲地弹奏乐曲,他才会安神,但现在却只能是听一些枯燥的汇报才能有相同的效果。

“皇兄,是怎么样的梦?”

臻黎摇摇头,梦,也许只是由心生的一种假想,也许是他适应做皇帝,才让自己代入了那个角色。

宗政覃以为臻黎不想说,也不问了。他将密信交给臻黎,等着臻黎答复。

不过,看完信后的臻黎,却冒出一句话,“你能帮我送一封信给燕夜桦吗?”

宗政覃的脸色有变,燕夜桦是宗政郦最在意的人,虽然两人分隔两地很多年。

难道皇兄又想起那个旧情人吗?

“八皇弟有没有夏国那边的消息,他现在如何了?”臻黎想知道梦境里的事,是否会成真,而且,他也知道,宗政覃会有燕夜桦的消息,宗政覃的网也是遍撒的。

犹豫了一会,宗政覃才回答:“燕夜桦病入膏肓,求医无治。”

“等死?”真的如宗政郦所言,臻黎按着心,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他会心痛!很怪。

“请你秘密送过去,越快越好。”臻黎挥豪写了两封信,然后拜托宗政覃能送到,他的要求,宗政覃无法拒绝。而臻黎的两封信,一封是送燕夜桦,另一封是给单雪卿。

本来臻黎是要找他师兄去治,但弘虚子行踪不定,有时不想找他,那人就自动出现,有时要找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无法找到。所以,臻黎想到了单雪卿。

一时半会,臻黎也没想到单雪卿与宗政倾华的关系,他这么关心燕夜桦,宗政倾华马上也知道了。

其他人宗政倾华也许不会在意,但那人是燕夜桦,没有恢复记忆的臻黎,忘了以前的事那是正常的,但最近,臻黎似乎有记忆复苏的迹象,一旦臻黎记起所有,那么他也无法确定,自己还能在宗政郦心里占多少位置。

臻黎没有恢复记忆时是软弱和犹豫不定,但最近,臻黎果断又睿智,对于帝王来讲,那是福,但臻黎也会慢慢变得无情冷酷,宗政倾华害怕的是,将来从臻黎眼中看到陌生的表情,或者还跟他说,以前的爱,只不过是一个插曲,他只爱燕夜桦。

倾此一生,只爱桦。宗政郦给了燕夜桦最重的誓言,可从来没跟他表明过。

宗政倾华冷静了,他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宗政墨宇会放手让臻黎收复权力,只有让臻黎逃离不开政权,适应了帝王之心,他才不会离开皇城,更不会让自己有儿女情长,臻黎会像宗政郦一样,斩断情丝。

但宗政墨宇也做得太大胆了,如果真的逼那个帝王回来,谁也不能得到臻黎啊。

夜深人静之时,皇宫也敲响了二更天,无法入睡的宗政倾华,悄悄来到烷麟殿。就在他踏进寝殿之时,龙床里的人呢喃着:“不要……燕夜桦……”

其他的声音很模糊,但一个人的名字,就是那么清晰地从臻黎口中叫了出来。而且,臻黎还因为梦到了什么,惊醒了过来,看到他,吓了一跳。

臻黎的脸色有些不好。

宗政倾华忍着想问清楚的心,坐到床边,为臻黎擦汗。“做恶梦了?”

“是啊,我梦见燕夜桦快死了,然后,心好痛。”臻黎捂着心的位置,他没由来心悸,只因梦中的宗政郦伤心。

“梦而已。”宗政倾华深吸一口气,梦,便是说明着一切,臻黎还是潜意识地,在意那个人。

“倾华,我总觉得奇怪。”臻黎本想说,他自己变得好奇怪,但话的意思听在宗政倾华耳里,就成了臻黎在疑惑与燕夜桦的关系。

宗政倾华握住臻黎的双肩,直视臻黎,他应该要直接面对问题了,所以,他问:“黎,你是想呆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我们走不了的。”

“算了,你不走,我也陪着你了。”宗政倾华真的得到答案了,臻黎被绑住了,他真的在变。可是,如果臻黎不走,他也许不能呆在这里,否则,会有真正的血亲相残,这些日子他想通了一件事,臻黎没能跟他走,是没有断了臻黎的最后稻草,也就是说,臻黎的心里并不是只容下他一个人,应该有别人或者还有其他的事。

就在臻黎安心地靠着宗政倾华的时候,宗政倾华已经想要跟着东临侯离开了,他想用这次的离开,试探臻黎的底线,就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嬴。

宗政郦如果回归,还会有很多不定因素,与其在这里与宗政墨宇相争一个天下,不如分而治之,东临的实力,不会差。

退,才能进。宗政倾华希望臻黎能清楚自己的心,如果臻黎爱墨宇,那他更无话可说,他们两人都长得这般相像,也许一开始,连臻黎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爱上了谁。

第九十七章:立储封侯

“哐当——”

一声清脆的瓷器摔落声,让大殿里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而送东西给皇帝的小太监则颤巍巍地跪下,君心无常,本来殿里喝茶小恬的皇帝温和平静,但下一刻,在看到东临侯送来的东西后,立即脸色变得严肃可怕,这种压抑的皇气从来没有过,近身的宫人也都极少看到皇帝如今的恐怖。

“皇上息怒!新来的宫人笨手笨脚的。”李公公在旁劝着,却引火烧身。

“李总管,这是你管教的人?一点礼数都不懂,可该如何处置?”臻黎冷冷地看着李德,反问。李德到底认谁为主,他今天可得让这位老人家记得。

李德心里咯噔了一下,皇上的语气透着危险,那种居高临下的气息让人胆颤,这大殿的新宫人都被吓到腿软,而他自己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李总管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李德赶紧跪了下去,趴着回话,“老奴该死。”

“死?念得多了,也不会长命百岁,如果知道怎么做,就起来吧。”臻黎的意思已经转到了,他的干脆也让李德更加忐忑,而且就在他站起身后,两个侍卫进来将刚刚的宫人拖了出去。

那小太监何罪?不过是送了一份东临侯的礼物,只是众人不知道,那份礼是宗政郦丢失了多年的东西,而那时臻黎看了,突然就激动了。

苗月溪为何有宗政郦跟燕夜桦的订情信物?

臻黎很疑惑,而他知道自己的激动和变化,全都因为宗政郦的思想,那小太监可能还得庆幸,当时连臻黎都感觉得自己想杀人,最后生生忍住了。

这些日子,苗月溪跟两位皇子走得很近,也会进宫来,而苗月溪最近一次来时,曾说过他有一份特别的东西要还给宗政郦,而且说是要等今日才能拿来。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臻黎没研究出来,但是收到这样的礼,却很蹊跷。苗月溪知道自己失忆?如果不知道,想用这份礼来换什么?突然,臻黎也被弄糊涂了,难道要他放弃一个皇子就得用这份定情之物来换?

宗政郦应该不可能让苗月溪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还有其他的约定,或者,苗月溪想让宗政郦想起什么,这皇帝与侯爷之间,到底还有哪些矛盾?

臻黎也无奈,他最近梦变多了,跟宗政郦有了交汇,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每一次,宗政郦都没有跟他说些有用的事,倒是让他知道了很多前情,臻黎想知道的,一件也没问到。

今晚如果再一次遇到宗政郦,他一定要问明白。

只是,臻黎却没想到,这一晚,他一睡不醒,直到两天后,他才睁开了眼睛。这期间,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但也像是在做梦,他沉睡着,而宗政郦跑出来活动了!

多诡异的事情,不过这个身体本就是宗政郦的,他想用的话,臻黎也无可奈何吧。

现在,无论是上早朝还是他所到之处,臻黎发现了人们对他的惧怕,这两天,那个帝王估计已经立威过了。

只是臻黎并不知道宗政郦为什么会突然出来,还有,这两天那个帝王做过的事,让他隐隐感到了不对劲。

“李德,去请襄王来。”臻黎见李德没回话,抬起头,他发现李德有些欲言又止。“说吧,什么事?”

“皇上,襄王伤重休养,恐怕……”

不过是两天,宗政覃就受了重伤?也没打丈,那个斯文的人也不会跟别人打架,难道是宗政倾华或者宗政墨宇跟那人打架了?

“伺候更衣,朕去看望襄王。”臻黎没有发现李德的奇怪表情,整装完之后,他就走了。一路上,他偶然听到了侍卫的讨论,他更震惊了,是他本身打伤了宗政覃!宗政覃向来对自己都是没有防备,如果真的要伤他,也只有宗政郦最有可能,可宗政郦为什么要打伤宗政覃?

这下,臻黎更加肯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了。

当臻郦赶到襄王府时,宗政覃开始是避门不见,如果不是他硬闯进去,肯定会吃闭门羹。

远远看到宗政覃,那人脸色苍白,唇色淡白,也没见到伤了哪里,近了,才看清,原来总是温柔的目光里,如今是暗淡,像蒙上了灰。

“你不是说不愿见到我。”

臻黎错愕,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天出现的宗政郦做了什么事,让宗政覃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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