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中医(重生)上——缺氧的金鱼
缺氧的金鱼  发于:2013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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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哥,这个是我朋友开的茶厂生产的茶叶,你尝尝。”廖安和到了丁承业的办公室,坐到他对面。

“你这去吃饭还连吃带拿啊?”丁承业看着那盒茶叶,取笑道。

“你找我来什么事?”廖安和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最近军区纪检组的会下来,等他们走后准备给你提干。”

“哦。”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别人听说提干不都是很高兴的。”他看着廖安和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感觉要提干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自己着算不算是一头热,还想着早些告诉他这些好消息。

“我是很高兴啊,你没看出来啊。”廖安和配合的给了他一个愉快的笑脸。

“我还真没看出来,还有这次准备把你从采购办调到政治部档案科。”丁承业现在也懒得去计较他那态度了。

“唉,又要换岗位啊,我好不容易才刚上手。”他到部队才一年多,已近换了好几个岗位了。现在采购部的工作也刚理顺,他正准备作一番变动呢。

“采购办现在的岗位是一年一换了,而且以前你换岗位还不是你自己闹的。要不是你把油运科科长给揍了能到现在还没提干?”说到这个丁承业就生气,这家伙也太不省心了。刚到部队没几个月就把油运科长揍得下不了床,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不过那家会也太不经揍了,居然被比他瘦小的廖安和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话说他也不想想他们家的这些小孩是从小就请人来锻炼,那身体素质和身手是别人能比的吗?

“这能怪我吗?要是战争年代都可以直接枪毙他了。这都叫什么事,一箱汽油,上面的是油下面的是水,车子开出十几米就熄火了。油罐里都是这样。”

说到这个廖安和也来气啊,他们外出训练,他负责带人在前面侦查。他们那天的行程是六十公里,然后就只给加了够行驶六十公里的油

。之后任务改了,侦查行程只有三十公里,居然又给他从油箱里抽了一半。抽就抽吧,也可以说是节省精打细算。谁知道他车子才开出去没几米就熄火了,一检查油箱里全是水。妈的这都什么事,于是怒火攻心的他当时就找油运科理论,结果那些家伙还不承认,后来他就直接把他们科长揍到医院躺着去了。

“这件事后来不是也调查清楚了,不关那个科长的事,他也是刚上任的,那些事完全是前任调离之前做的。”这件事闹大了,廖安和在原来的部队呆不下去才被调来他这里。不过这样的事他也很反感,已近超出他的底线了,要是在他的部队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放过那样的人。

“但现在的负责人是他,难道他就没有责任,他是死人啊。”廖安和还是不服气的说到,那家伙活该,本来就欠揍。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这些都有人处理,也不需要我们操心。”丁承业想起这家伙做的事,就开始觉得头疼。

“哦。”哼,还不是你先提起来的。

“最近把你手上的工作清一清,这边随时都有可能会下调令。”

“好。”

周末,张远先带李宏文见了朱建松,这人刚五十出头,两鬓花白,看着来精明干练。他曾经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珠宝玉器商人,就是因为太贪心迷上赌石看走了眼血本无归,把自己辛苦打拼的事业全都毁了,最后不得不和自己签订了五年的服务协议。当然自己也答应明面上的老板由他做,并开出了丰厚的报酬。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路边不会被不懂行的人多看一眼的普通石头,懂行的人然依据它的皮壳的表现,看出一份水的卖五万,看出十分水的卖五十万。而赌石的人将此石头解开,如内里是满绿,且为玻璃种的,就可以卖到五百万,甚至三千万。反之,如果贪心不足看走眼的也可能把三千万变成了几百万或是几十万。霎时,平地爆富;瞬间,一贫如洗;大起大落神鬼莫测,惊心动魄生死难卜。

他们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茶室,虽然朱建松也算是他的员工,但是为了表示对这入行已久的老前辈的尊重,他们还是提前到达。不过朱建松也很守时,并没有让他们多等。

“朱叔叔,我已经点了您最喜欢喝的铁观音,您看是否还需要什么?”张远温和有礼的请他坐下。

“小远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周到。”朱建松乐呵呵的笑着,在看到李宏文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没想到最后却要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打工。开始他还想着这人年轻好敷衍,谁知

道这人却是十分精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可欺,但实际上却是个很强势的人。不过这人对自己倒是很尊重,在外面也给足了自己面子。

“那里,这是我们做晚辈的该做的。对了,这是我给你提到过的我弟弟李宏文。”

“朱叔叔好,听说朱叔叔喜欢喝铁观音,我买了一些上好的铁观音给朱叔叔品品。”李宏文拿出张远给他准备好的铁观音递给朱建松。

“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朱建松笑眯眯的接过礼品袋,显然对于李宏文的尊重很满意。

“朱叔叔,这次缅甸玉石公盘我想让您带宏文一起去,以后玉石这块的生意我想让他帮我打理,还望您多提点提点。”张远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现在你们这些年青人真是能干啊,我们这些人老啰。”虽然他面色如常,但心里却想着这人是不是想找个人来看着他?

“那里,那里,宏文什么也不懂,我也是想让他多学点东西,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

“是啊,朱叔叔晚辈可是常听我哥夸你呢。”

“呵呵,那还真是我的荣幸,等日期出来了,我通知你们。”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他还是得答应下来,谁让他现在完全仰仗于别人呢。

几人貌似热切的聊了一上午,又一起吃过午饭才分开。李宏文大半时间都是看着两人一脸笑意的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对张远的崇拜那是更上一层楼。

等送走了朱建松,张远对李宏文说:“这人十分精明,对玉石行业了解颇多,但他肯定不会愿意教你。所以能从他那里学到多少就只有看你的本事了。玉石行家的经验都处于严格封闭、保密之中,如果你真的选择做这行就要有心里准备。还有以后遇到什么优秀的人才,你也可以重金聘回来。”

张远又给他讲了一些朱建松的事,刚开始他们一起去买玉石料,朱建松见他买的都是明货就怂恿他赌石。并指着心场区的黄沙皮忽悠他是老场区的欺负他不懂行,后来他凭着直觉选了一块皮壳上沙粒匀称的老场区毛料,最后擦出满绿。成交价四万元的毛料马上价值飙升到了五十万以上,朱建松的脸色很难看。

他认为那是张远运气好,又怂恿他买别的,张远买是买了但没有买朱建松建议他买的那些。而且买的都是价格不是很高的毛料,但每次擦出来之后价值都远远高出他的预料之中。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张远不是好糊弄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张远虽然了解一些,但他选那些石头并不是多懂行,完全就是因为运气好,这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当时他也一下玩出些

味道来,差点没忍住买了一块价值三百万的毛料。那是他才深刻体会,难怪这么多人会迷上赌石头,甚至于像朱建松这样倾家荡产的。一天时间不到赚进几百万,要不是他重活一世,自制力强说不定因为这一天的顺风顺水就沉溺在其中了。

李宏文纠结了,自己要不要选择这个行业,着看起来水好深啊。但是感觉很有挑战性,做这行能学到的东西挺多的。他可以像远哥一样做好吗?其实李宏文没发现,他已经在张远的讲述中渐渐对玉石行业起了兴趣。

017

下午,李宏文开车载着张远,接了廖安一起到离城半小时车程的小鱼村吃烤鱼和农家菜。车子从高速公路的一个小岔路口驶到一个小山凹了,顺着一条刚够一辆车行驶的道路来到了村子中心。这里有个很大的龙潭,龙潭的出水量大,清澈见底常年冰冷。龙潭里的鱼悠闲的游着,有的鱼甚至有一两米长。在当地龙潭里的鱼代表龙神的化身,是不能捕捉的。水流顺着龙潭边的小沟流到各家的鱼塘内。

这里的农家乐都是建在水上的木板房,走在通道上木板,脚下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晃一晃的,偶尔可以看到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的盈盈水光。通道的尽头是一间间搭建在水上,竹墙圆顶的茅草屋。每间屋子前都有一个小小的平台供客人们休息。

老板把刚从鱼塘里捞上来的罗非鱼宰杀洗净以后用辣椒、小茴、辣盐等,腌制半小时左右,然后放到炭火上烤。其间要掌握好火候不能烤糊了,而且烤制时间也要注意。时间长了鱼肉会太干,失了鲜美;时间短了鱼肉中的水气较重,味道寡淡。

要等开饭还要一个多小时,于是三人便拿着鱼竿坐在茅草屋前的平台上钓鱼。这里的鱼都是人工饲养的不怎么好钓,而且顾客把鱼钓起来之后不愿意要,是要把鱼重新放回水里去的。所以主人家会把鱼基本喂饱,原来他们是把鱼喂得饱饱的,但是客人总会往水里撒鱼食,把鱼引诱到他们下竿的地方,等客人走后不少鱼被活活撑死。

张远自己坐在一边,钓竿随意的放在脚边。他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看着这片被水环绕的小渔村。夕阳西沉为这个水上的小村庄晕染上了温暖人心的暖黄色。清风吹拂过清澈如镜的水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鱼塘中的鱼儿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沉到塘底,欢快的嬉戏着。现在远方的客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享用晚餐,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烤鱼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更觉得饥肠辘辘。

但这片刻宁静很快被另一边的两人打断了,张远把远眺的视线放到另一边的李宏文和廖安和身上。

“安和,怎么这鱼总是不上钩?”李宏文看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他的鱼饵边上有几条鱼儿摆着尾巴游来游去,但等了半天就是不见鱼儿咬钩。

“在等等,说不定它在试探。”廖安和其实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他这边的情况与李宏文一样,其实他也想问为什么鱼儿不上钩。

“要不我们

撒点鱼食多引诱一些过来好混水钓鱼?”

“我看行。”廖安和点头。

于是两个没耐心的家伙就开始往水里撒鱼食,四周的鱼儿蜂拥赶来争抢着食物,但就是不咬钩。李宏文把鱼线是收了又放,放了又收。鱼儿游到哪里他就把鱼饵抛到哪里,终于在一池子的鱼都快被他们两个喂撑的时候,廖安和钓上来一条巴掌大的罗非鱼。

李宏文十分高兴的扔下自己的钓竿替腿脚不便的廖安和处理那条鱼,结果他从木板上双手紧紧的把那只鱼抓起来一看傻眼了。只见鱼钩并不是勾在鱼唇上的,而是牢牢的钩在鱼肚皮上。

“哈哈哈哈~~我说安和,你这是钓鱼还是钩鱼呢?”李宏文乐了,他把钩住鱼的地方翻给廖安和看。

“管他呢,不管是钓是钩只要有收获就好。”廖安和丝毫不在意是以什么方式把鱼弄上岸。

“也是,你等着,我让老板把这条鱼给你烤了。”李宏文说着,把鱼从鱼钩上解下来,提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跑。

这时张远的鱼竿也有了反应,他慢慢的收线,钓起一条一斤多的鱼。廖安和郁闷了,看来没有耐心的人还真的不适合钓鱼哎。夕阳西下,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他们的菜终于被端上桌。三人高兴的解决完晚餐,又坐着聊了一会才开车返回。

途中李宏文还意犹未尽的提议去泡脚,结果被廖安和毫不客气的驳回。李宏文压根就忘了廖安和现在是伤员,于是只好怏怏的把廖安和送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远晚上下班后就带着李宏文出去应酬,轮着给他介绍几家银行的行长。这些行长对本市有资底,实力雄厚的公司领导都很熟悉,每年都会请大客户吃饭。张远在每个银行都有户头,而且存款还不少,于是在各支行的主任引荐,和他的刻意的结交下,他与各银行的行长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张远虽然现在不贷款,可是他要做的是投资。而这些人往往就是消息最灵通之人,只要他透露一点意向,这些人就会从中为他牵线搭桥。那些想找资金赞助,缺乏前期的启动资金,银行就会询问他愿不愿意投资。要是双方达成意向,投入前期启动资金,后期大部分资金又可以从银行贷款。而作为引荐方的也可以从中间得到不少的好处。当然这些投资中,有很多项目都是很有风险的。朱建松也是由银行的人介绍他认识的。那时他面临破产,银行不愿意贷款给他。张远听一位行长提起后就开始留心

这件事,然后在朱建松破产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他。

等李宏文基本在各位行长面前露了个脸之后就回去了,毕竟茶厂那边也不能不管。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学到了不少东西,让他的心开始动摇,他也许可以有更广阔的世界。张远看出他的犹豫,让他回去逐渐清理茶厂的工作,慢慢把时间腾出来学习其他事务。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张远陆续把手上的基金和股票卖出,把资金回收。李宏文也在渐渐的把工作重心转移。而廖安和后来又换了两次药,每次都会算准时间,然后赖在张远家中吃饭。

廖安和的脚不需要上药之后,基本已经可以脱离拐杖自己行走,不过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就是了。而军部下来的纪检组也到了师部,政治部主任祝明立负责安排检查工作。廖安和原本想着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成天该干嘛干嘛。但事情往往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天廖安和正在办公室里检查合同到期的供应商,准备重新签订接下来一年的采购合同。就在他聚精会神的检查合同的时候,政治部和纪检组的人找到了他,希望他配合工作调查。

“廖助理,我们有点事需要麻烦你配合。”带人来的是政治部秘书科的杨秘书。廖安和认识这个人,因为他文笔好,写的文章还上过央视的军事频道,刚从团部调到师部机关工作。这人因他的才华而出名,但也因他的才华而被排挤。廖安和却不是很喜欢这人,总觉得这人太功利。

“好。”廖安和知道这些人来准没好事,但他还是很配合他们的工作。

018

此时办公室内只有廖安和一人,杨秘书关上门,几人便在廖安和面前坐下。一名三十出头的军官从他带来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报账单递给廖安和。“廖助理,你看看上面经办人的名字是你签的吗?”杨秘书和另一名军官提着笔开始做记录。

廖安和狐疑的接过那张单据看了看,那是一张三万元的报账单,上面的除了经办人签字是自己的笔迹外其余的都是别人的笔迹,对于这张单据他还有些映像。“是啊。”

“那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附在后面的发票是假的。”见到廖安和承认,那名军官接着说。

廖安和翻过第一页,扫了一眼后面那张粘贴单上贴的发票。“我怎么知道。”他的确不知道,这张单据并不是他报销的,而且发票也不是过他手的。

“这不是你经办的吗?”

“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签字?”那名军官的语气开始有些强硬起来,另外一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们拿给我签字的时候只有那个位置有空了,我不是只有签在那里了。”廖安和也很光棍,当初这张单据是他刚来的时候魏东拿来给他签的,他看所有该签字的地方都签好了,单据也填写好了心想签就签嘛,天塌了高个的顶着,而且他的确不知道那张发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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