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起+番外 BY 一梦萧瑟
  发于:2012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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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杯子上会变颜色,显示出一只小熊的图画,很神奇!因为送了一对,我就把其中一只送给了阎

教练。送给他的时候,杯子里的倒了热水的,不知道等他把白开水都喝完以后,会不会被杯子上消失的

图案给吓一跳呢?

好阎教练的表情哦!

第一次试镜,苏坷傻乎乎的站在台上,导演让做什么动作他就做什么动作,纯真略带羞涩的模样让下面

的女性为之疯狂。等照片拍完以后,苏坷口渴的要命,立刻就有人为他倒来一杯咖啡。

苏坷从来不喝咖啡,那是含兴奋剂的东西,作为一名体操运动员,赛前不能碰任何含兴奋剂的物品,就

连平时训练的时候也要尽可能的远离。但是苏坷又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好意,于是只好揣着杯子跑到厕

所里将咖啡悄悄的倒掉了。

出来的时候张郝就等在门口,看见苏坷手里捏着一个空了的纸杯,他也不忙着戳破他干的“坏事”只是

笑道:“苏坷,你是天生的演员。”

苏坷才不会去听他的屁话,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他要想办法赶紧回去。

张郝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炫耀的在手里晃了晃。

苏坷不是吃素的,苏坷是很有骨气的大男孩子。在经历半个小时漫长的等候之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

靠在路边。虽然手都招软了,苏坷还是硬装出趾高气昂的样子坐进去,然后在心里将停在后面的那辆车

鄙视了一百次。

张郝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悠闲的点燃一根香烟,前面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向他放了一身的尾气,但那并

不妨碍到他观察苏坷离去的背影,从他那个角度,甚至可以看见已经坐进出租车的苏坷别扭的朝他那个

方向微微偏过头来。

回到训练基地的时候,刚好是正午,人家说正午不易出门,苏坷心想我那算是进门,也就什么都不忌讳

,像做贼一样溜回宿舍,给自己的腿上了点白乎乎一看就能看见的药,装作是刚刚诊治完毕的样子,跑

回体操馆。

正是午餐之后一个小时的休憩时间,体操馆里空荡荡的,苏坷蹑手蹑脚的走到他每天训练的单杠下面,

躺在柔软的垫子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顺利脱险……

等会儿就跟助教说,自己的膝盖疼,去治疗去休息了。下午努力把上午错过的训练补回来就好,阎定坤

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看见他大汗淋漓的样子。那个什么广告试镜,离正式拍广告的时间应该还有蛮久的

,只要在奥运会之后播出,一切都好说。

苏坷抬起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一切都可以跟阎教练解释,都会好起来的,苏坷,你有能力独自解决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用靠着阎定坤,被他呵护着一直到变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

“你上午到哪里去了?”

苏坷只来得及心头一跳,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拎了起来。阎定坤脸上很少显出怒容,多数时间总是带着

一副镇定自诺的表情,纵然是遇见再大的风浪,阎大教练顶多也是皱下眉头,可是他现在浑身散发着怒

气,保准三百米外的人都能感觉的到。

“阎……教练……”

“你上午,到哪里去了。”阎定坤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苏坷连大气都不敢出,哀求的望着阎定坤

。他怎么能说出来了哪里,他又能说出来什么?说是为了不让大家知道阎教练喜欢苏坷,说张郝胁迫跑

去拍广告?

可是,看阎定坤这副认定他偷跑出去的样子,他再怎么辩解也只是掩饰而已。

阎定坤揪起苏坷的领子,苏坷一时没了主意,被连拖带拉的往前走。他小声的哀求着,却换不回阎定坤

哪怕是一个稍稍温暖的眼神,只是步伐凌乱的被阎定坤携着往办公室走,心里的那种恐惧被越发越大。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苏坷听见落锁的声音,无形的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掐的他无法呼吸。他喜

欢的阎教练,已经不在了,喜欢他的阎教练,也不在了。代替他的,是一个冷峻无情,外号“阎罗王”

的男子。

阎定坤从落了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长尺,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声音森冷:“苏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

会。”

苏坷心口疼的厉害,他讨厌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特别是这个从前对他说喜欢的阎定坤。喜欢一个人

,不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信任对方吗?可是现在这种感觉让苏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丢弃在街上的旧娃娃

,被原来的主人玩腻了,就随手丢在大街上。

苏坷抽抽鼻子,抄起那把尺子丢进阎定坤怀里大叫:“要打就打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这本来只是苏坷略带着一些试探的做法,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背上挨了重重的一下。

那种疼,仿佛一瞬间被放大了几百倍,不是皮肤表面的疼,而是直达心脏,疼的一颗心都被扯开了口子

阎定坤捏着木尺,照着刚才的地方又是重重的一下。

苏坷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整个人却依旧站的笔直,像根倔强的小草。他好像还没有办法相信,阎定坤

真的对他下的了重手。

“张郝给了你什么好处,天天跟着他往外跑?你是不是想当明星想疯了!”阎定坤看着他穿的白汗衫迅

速被几点渗出的血染红,再一次将直尺贴在了苏坷的背上。直尺炙热的像根火棒,却惹得脊椎上迅速窜

起一股透心的凉意。

他被阎定坤跟踪了!苏坷能听见自己呼气和吸气的声音,能听见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反反复复的狂叫:

苏坷!留着一个破膝盖你只能惹麻烦而已!奥运会什么的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是啊……留着也是徒劳……成了废人就没了价值,张郝就不会再对着自己虎视眈眈,阎定坤的工作和名

誉都不会丢,自己从此就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回家有热乎乎的饭菜可以吃,可

以看自己喜欢的电视剧,可以打自己喜欢的网络游戏,不必再为因为不能完成规定任务而诚惶诚恐的活

着。

苏坷猛的转身从阎定坤手里夺过尺子,他嘴边噙着笑,然后将尺子朝自己受伤的膝盖狠狠抽下去。

办公室里传出一声闷响,苏坷眼睛里有泪坠下来落在前襟上,然后他高高扬起手,朝着膝盖再次挥下去

“苏坷!”

阎定坤伸手将他的胳膊捉住,苏坷手里的尺子立刻被阎定坤夺了回来。苏坷手腕被捏的生疼,他就这么

定定的看着阎定坤,刚才他喊着自己的名字,震的他耳膜都痛了。

“我已经长大了,阎定坤。”

苏坷将手腕挣回来,一拐一拐的走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的双肩开始剧烈的耸动。

第四十五章

5月29日晴星期二

好期待哦,马上就要到我的生日了!去年因为训练忘记过生日,今天我特地用红圈圈把日子圈出来,绝

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忘记!到时候要敲诈阎教练请客买汽水还有蛋糕!

还有我巩固了队里英语第一的地位,英语考试又考了第一名!比我年纪大的哥哥姐姐也比不过我!虽然

我的数学不怎么样,可是语文和英语都是一级棒的!这个难道是遗传了每天被妈妈举着扫帚追的老爸?

很多人发起脾气来喜欢砸东西,椅子、碗、花瓶、手机,仿佛听见那些东西被摔坏的声音才能真正宣泄

内心的愤恨,让耳膜充斥在尖锐的碎裂声中,才能暂时忘记烦恼。

苏坷发起脾气来喜欢找个角落里蹲着,他从阎定坤办公室跑出来后就没头没脑的钻到小花园里,找了个

自以为安全的角落蹲下来,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哭声也终于倾泻而出。好像小的时候也有一次躲到角落里

哭泣的经历,已经忘了是什么原因,整个人迷迷糊糊被阎定坤找到的时候,已经哭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他清晰的记得那时候阎定坤的表情,那种稀世珍宝失而复得的表情,瞬间就让他卸下了一个孩子所有

的防备。

当时阎定坤说什么来着?

苏坷,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进步呢?

你看你,把小草都拔光了,它们也是会痛的。

想到这里苏坷下意识的停下拔草的行为,攥紧沾满草尖的手掌笑着捶地,然后坐倒在地上,把脑袋埋进

膝盖里。

办公室里依旧没有人,几个教练本来想走进来喝杯茶的,但是看见阎定坤黑着脸,全部都打着哈哈原路

返回。阎定坤依旧盯着地面,两只眼睛盯的水泥地上简直要烧出一个坑来,他捏着尺子的手劲大的惊人

,仿佛可以听见内部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下午的训练,大家并没有看见苏坷,阎定坤好像全身都在冒火,队员们没一个敢多说一句话的,只道是

他们的“阎王爷”开会回来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他心爱的小弟子又不在,所以只好冲着他们泻火,于

是一个一个胆战心惊的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全部像泥鳅一样能溜多快就溜多快。

阎定坤不知道自己在跟谁怄气,这么多年下来,苏坷早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责任,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控制不住的想,苏坷现在疼不疼?累不累?饿不饿?是不是觉得冷?是不是觉得

孤单?会不会觉得害怕?会不会一直都在哭……

因为怄气而逃避,因为逃避而想念,因为想念而变得不知所措,阎定坤在这样的恶性循环里摧残着自己

的神经,多年前留下的隐疾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苏坷去哪儿了?”

阎定坤摇摇头,看见依旧留在训练馆里的谢志浩,毫无平时做教练的气势。

谢志浩眼神淡淡的,嘴里发出轻蔑的哼声:“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不称职的教练,他第一次跑出去找张

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告诉你。苏坷那个笨蛋,笨的要命,也不知道为什么死心眼的一定要参加奥运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死心眼的就一定要跟着你。”

用完晚饭的队员们三三俩俩从餐厅里出来,有几个打算去做一下按摩,还有几个朝着食堂边上的小影院

走去,其中一个眼尖的女队员指着远处路灯下一闪而过的身影尖叫了一声。

大家不约而同的回头看那个女队员,女队员为自己刚才的尖叫羞得一张脸通红,唯唯诺诺说道:“那个

……好像看见……刚才那边有人一闪而过……”

“切——”大家打趣着走开了,只剩下那个女队员还站在原地,她偏着头想了想,忍不住摸摸浑身竖起

的汗毛,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好像是……飞速行进中的阎教练……

阎定坤找到苏坷的时候,那个大男孩全身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正以一种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

在他的床上。阎定坤试图掸掉他脸孔上的一只小虫子,指尖触到他的皮肤时却是一片火烫。

“苏坷!苏坷!”阎定坤慌了神,他迅速将苏坷捞起来抱在里,感觉到他全身都是火烫的。

“怎么衣服也不脱就直接睡了!”阎定坤刚刚说完这句,就后悔了。他能想象苏坷蹲在草丛里的样子,

他哭的样子,他等待的样子,他在那里躲了那么久,直到全身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也等不到他的样子。

苏坷听见了阎定坤责骂的声音,好像终于醒了过来,也不知道神志究竟是不是清楚,他闭着眼睛软绵绵

的叫了一声,不知道在叫些什么。阎定坤将耳朵贴到他的嘴边,才听见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阎定坤觉得整个世界都TM要坍了!他自己也跟着一起疯掉!那种心脏被紧紧扯住的感觉,令他几乎不能

呼吸。

苏坷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轻轻的脱去,一条干毛巾绕过他背上和膝盖上的的伤,细细的将他湿冷的身体

擦干,然后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贴了上来,缠上自己干裂的嘴唇。他的喉咙痛的要命,只好露出小虎牙用

最后一点力气重重的咬下去,嘴里瞬间就充满了铁锈味。

可是对方好像不在乎,那一吻反而加深了。

苏坷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的沙哑声终于引起了阎定坤的注意。火热的唇离开后,温温的液体流进口

腔里。苏坷如饥似渴的饮着白开水,他听见低低的谈话声,半醒半睡之际,房间里好像又多一个人,嘴

巴里也多出一根冰凉物体,将他的神志稍稍拉回。

苏坷半睁着眼睛,小时候因为贪玩训练迟到谎报生病,然后被阎定坤带到办公室,然后呢……然后怎么

着……被阎定坤逼着一遍又一遍读体温计上的温度,然后……从此以后他就学会了怎样看温度计。

阎定坤看生病中的苏坷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将他额头上的冷毛巾换了个面,用指尖刮擦他的鼻尖问: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苏坷好像听见了,好像又没听见,半睁着眼睛痴痴看着阎定坤,眼缝里只剩下闪着光的乌黑眸子。

“三十八度七。”医生取走温度计,从药箱里取出针剂,打趣着说:“这天气不冷不热怎么感冒的?阎

教练你这个教练做的可要打折扣喽!”

于是两个人联手给苏坷翻身,阎定坤抱着苏坷的上半身,医生去脱他的裤子给他打退烧针,可是掀开被

窝的时候,却发现苏坷正紧紧扯着睡衣的下摆。

那是苏坷保护阎定坤的一种方式,他并不想让医生看见背上的伤痕,那明眼人一看就是尺子打出来的瘀

痕,会给阎定坤带来很大的麻烦。

“苏坷,没事了。”阎定坤帮他扯住衣服的下摆:“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苏坷放心的松开手,针刺进肌肉的时候,阎定坤的肩头一疼,然后听见苏坷伏在自己耳边小声说:“阎

教练……你欠我的……要请我吃肯德基还的哦……”

“吃什么都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阎定坤心里酸酸的,当了那么多年教练,就连放弃体操的那

一刻,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过。

第四十六章

6月11日星期一晴

结果,我的生日阎教练还罚的那么狠,今天一个下午都在挨批,我哪里还有过生日的心情,晚饭也不想

吃。不知是谁打小报告说我没吃晚饭的,结果晚上又被阎教练叫去,还以为他又要批评我,谁知道他从

橱里拿出一个小蛋糕。

他说,苏坷,生日快乐。

然后我就哭了。

阎教练你都知道今天我生日了你还罚我那么狠骂我那么凶!你故意的!

苏坷人缘好得不得了,当天晚上打了退烧针,挂盐水的时候他膝盖的主治医生大老远从市区赶过来给他

做了检查,确认膝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才放心的回家继续睡觉。第二天男队、女队队员还有教练员们

都来看过苏坷,送来一堆好吃的东西放在他的床头。

零食随便吃,早中晚三餐阎定坤顿顿好好伺候着,这日子本来过的有滋有味,可惜苏坷发烧过后嘴巴里

吃什么都没有滋味,那肉末蒸蛋的味道和豆腐渣差不多。这些还是其次,由于背上有伤,腿上有伤,只

能保持侧躺的姿势,苏坷面壁听着闹钟滴答声,好死不死的侧躺那一边还没有电视机。他昨天晚上为了

不挨到伤口被阎定坤抱在怀里睡觉,一整个晚上热的不行根本没睡着,这会儿终于有时间睡觉,可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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