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个意思，只是……”看著莉尔越来越粼粼的猫眼，最终段瑞丧气的说：”好吧，我吃！”
”这就对了嘛！”莉尔满意的眯起猫眼，如果段瑞不帮她吃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可也是吃不完的！如过在事後又被凯斯发现的话……莉尔打了个冷颤，应该不会那麽倒楣的是吧……？
”快吃吧、快吃吧！”莉尔催促著段瑞，早点吃完早好啊。
”嗯。”段瑞开始一口一口吃著醉果，反正都答应了莉尔，也不能反悔。
现在只希望他不要有太过夸张的动作，或者是说这醉果不会把他的意识都真的吞噬掉，虽然貌似机率挺小的……一个从来没喝过酒的人真的可以做到不醉吗？
第二十章
下雨过後的天空似乎更加的明亮，雨水轻快的在树叶与树叶之中滑动。
当苍烨回来时，就看到一个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的段瑞正趴在木桌上。
”苍烨，你回来啦。”段瑞傻傻的对著刚打开门的苍烨笑。
苍烨放下手中的东西，担忧的走向段瑞，额头抵著额头，”脸怎麽这麽红？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啦。”段瑞撇过头，让自己和苍烨分开一些距离，”我好好的呢。”
吸了吸空气，苍烨像是恍然一般，”你吃了醉果？”段瑞的身边有著属於醉果的微酸气息。
”嗯，”段瑞傻呼呼的点头说：”是莉尔带来给我吃啊，还不错吃呢！”
”多吃不好。”苍烨皱了皱眉，”我去帮你煮一杯醒酒药。”说著就要起身离开。
才刚起身还未走半步，苍烨就被段瑞拉住的衣角。”我不想喝药。”段瑞可怜兮兮的看著苍烨，”这几天我已经喝很多药了。”
苍烨叹了声息，”不喝药的话等你醒来时会头疼的。”苍烨摸了摸段瑞的头发，”那药只是有点苦而已。”
”不管！我不想喝！”段瑞嘟起嘴，任性的说，”我又没醉！你看，我现在口齿很清晰。”不是说喝醉的人都会胡言乱语吗，他又没有说话结结巴巴，或者是说一些什麽我是超人、英雄之类的话，看！他清醒的很！
”而且，莉尔跟我说不会头疼啊！”段瑞睁大眼睛看著苍烨，”还是说莉尔骗我？”
苍烨危险的眯起了眼，又是莉尔！
”要喝药才不疼。”苍烨低下身子，和段瑞平行，然後看著段瑞的眼睛说：”段瑞，没有喝药的话，你明天的头会非常的痛喔，你舍得痛？”他可舍不得。
段瑞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真的不会很苦喔？”
”嗯，”苍烨笑，”我很快就回来。”当然，顺便跟凯斯说一下莉尔又偷吃醉果也不错。
”知道了，快去啦！”段瑞推著苍烨。
离开门前，苍烨说；”不要乱跑喔。”醉果的後劲是循序渐进的，段瑞只会越来越醉，直到醉果的效用完全消失，也不知道段瑞究竟是吃了多少颗醉果。
”废话。”段瑞打开门，把苍烨往外推，”我会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你。”像是一个病人一样！
——哪哪，这句话不是很有歧异吗。
果然一关上门，段瑞就如他所言的，沿著木梯到第三节他和苍烨的卧室——当然苍烨有特地为他多准备一张床——然後躺在床上休息。
段瑞睡著之际想的是：看来我醉了之後也没怎样吗。
虽然他酒醒了之後就推翻这句话。
苍烨并没有离开太久，大概就是段瑞睡著过後没多久，他就回来了，端著药。
熟练的端著药上楼，期间一滴药都没洒出来过。苍烨直接沿著木梯到第三节，没有从第二节入门，就好像他知道段瑞一定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他（歧异啊！），毕竟那是他的段瑞，是吧。
扬著温柔却又危险的笑容，苍烨心情很好，刚刚他去拿药时刚好看到凯斯，也就很〝顺便″的说出莉尔的行为，想必，这几天都不会再见到莉尔了吧。
”段瑞。”苍烨轻轻的摇著段瑞的肩膀，段瑞不满的呢喃一声，翻过身不理会苍烨。
苍烨无奈的宠溺一笑，抱起段瑞，让段瑞靠在他的胸膛，期间段瑞不满的给他一爪，抓破了他胸膛前的衣服。
一口含著药，苍烨低下头撬开段瑞原本就微张的唇瓣，感觉到口中有异物进入，段瑞不安的动了下，然後又像是发现那异物异常的熟悉，感觉上就很像这件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舒展了眉头，像是很舒服。
一口喂完，苍烨又抬头喝了一口喂给段瑞，如此重复，一直到喂完整碗药，他就像是对这件事很熟练一样，并没有吵醒段瑞。
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只不过段瑞一直都没有发现罢了。
轻柔的最後在段瑞的唇上留下一吻。苍烨起身打算去放好碗。
段瑞像是发现了苍烨想离开的动作，略带不满和迫切的环住苍烨的脖子，”不要走。”他微张开眼睛，并没有完全清醒。他轻轻的在苍烨身上摩擦，衣服和衣服的摩擦声充满在整间卧室，他像是满足的小猫一般眯著眼说：”好舒服……”
”段瑞，”察觉到段瑞的动作，苍烨只是略僵硬了下，便说：”放开好吗？”
”不要！”听见苍烨的话，段瑞大力的摇头，”这样很舒服……”他加大了摩擦的力度。
听见段瑞的回答，苍烨也只能僵著身体让段瑞摩擦。醉的人是不能说道理的，这个结论他早从莉尔那个疯雌性得到答案了，更何况这只是段瑞的小小要求而已，并没有什麽好不能接受的，只不过他等等需要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罢了。
”哈……”段瑞发出满足的叹息，然後往下蹭。
”嗯？”段瑞疑惑的歪了歪头，刚刚他好像碰到了什麽，让苍烨的身体一抖。并没有很清醒的段瑞决定回去在刚刚的地方来回蹭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让苍烨敏感的抖了下。
”段瑞……”苍烨饱含著压抑的低沉声音有些不稳。
”舒服吗？”段瑞像是没听见的苍烨的声音，继续来回在刚刚的地方磨蹭，”我蹭到这里的时候，苍烨都会抖了下呢，是很舒服吗？”段瑞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孩。
”段瑞，”苍烨深吸了口气，”磨够了吗？”在磨下去他怕他会支撑不下去，他并不希望他们的关系是发生在段瑞不同意或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不够！”段瑞理直气壮的说，”你不喜欢我蹭那个突起吗？那我不蹭了。”还没等苍烨松了口气，段瑞又继续说：”我继续蹭别的地方，往下蹭！好不好？”没等苍烨的回答，段瑞便自顾自的动作了。
”嘶……哼……”苍烨闭上眼发出难耐的呻吟声，然後强硬的推开段瑞，在继续下去，他不能保证还忍得下去！
”为什麽推开我？！”段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苍烨你为什麽推开我？！你讨厌我了？！不喜欢我了？！”
苍烨张开已经变成深暗绿的眼睛，”那你呢，段瑞，你爱我吗？”
”我只有说喜欢没说爱呢……”段瑞不满的嘟繷。
”呵呵——”苍烨轻笑，”段瑞，我，爱你。”中间的停顿并不是犹豫，而是强调他自己。
”那……”段瑞嘟著嘴，一指放在唇瓣上，像是在沉思、考虑，他抿了抿嘴说：”苍烨，我也爱你！”他没有看见苍烨眼底的危险光芒。
”苍烨，你干什麽脱我衣服？”
”药洒在上面了。”
”哪有！”
”……”
”苍烨！你在碰哪！怎麽这麽痒？！”
”……”
”嗯……呃、哼……苍、烨……不要……”
”……”
他们有著漫长的时间可以度过，是吧！
第二十一章
漆黑的夜晚安静无声，海水也彷佛感受到了这股宁静，只敢轻轻的拍打陆地。
冰冷的海底，庄严的宫殿。
广大的海底之城，宛如一座空城。
宫殿之中，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敲打著手下的椅子，像是悠閒，却也像是不耐。
然後像是等到了什麽，修长的手停下了动作。黑暗之中，一张看不清样貌的脸微微的笑著。
他轻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回来了啊……一定很辛苦吧。”
”吼——吼——”蓦然，一声长嚎划破了海中的宁静。海底之城的人鱼们一个一个惊醒，纷纷游到了家门外，然後仰头看著巨兽游过他们的头顶，向著最中心的宫殿游去。
”爸爸，那是什麽？”一个被护在怀中的小人鱼好奇的问。
”没什麽，”那位被称为爸爸的雄性人鱼揉了揉小人鱼的头，”只是王的宠物回来了。”他像是感叹一般说：”回来了啊……”
”你回来了……”修长的手彷佛一点都不在意一般，轻柔的抚著那巨大而丑陋的皮肤，”这麽多年来，辛苦你了……”
”唔……”像是回应也像是撒娇，巨兽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呵呵——是吗，不辛苦啊……”眯了眯眼，”他……离开了麽？”
像是不甘一般，巨兽发出低沉的吼叫。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到这，转手拍了拍巨兽突出的前额，”下去吧，我为你准备了不少东西。”
”嗯……？”模糊间段瑞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给辗过一般，全身酸痛。提起手放在额上，他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身上布满著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痕，不用那的钝痛提醒，他也知道了发生什麽事情，想要生气，却也记得昨天是自己率先挑拨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其实也……并不那麽讨厌苍烨。
——所以说，段瑞这别扭劲啊。
不过……苍烨呢？段瑞眯眼，苍烨就这麽把他吃乾抹尽後不见踪影？这也太过分了吧！
略带不爽的变回人身，然後忍著疼痛翻身下床，他必须要找一件衣服给自己穿。
刚走向放衣服的地方，段瑞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心慌的回到床上用兽皮把自己盖著，现在他的身体这样是能看得嘛！而且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他可没这麽厉害，可以用脚步声分变谁是谁。
打开门，苍烨有些惊讶段瑞这麽早就醒了，所以说，中性人鱼的体质果然不错吗。
”段瑞。”苍烨轻柔的说：”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边说边走近段瑞。
闻言，段瑞不满的瞪了一眼苍烨，他现在会这麽不舒服还不是他的错，还敢问他说『有哪里不舒服吗？』，段瑞没有好气的回道：”你不如问有哪里是好的！”这样不是更快更好回答！
听见段瑞的回答，苍烨心下一松，看来段瑞好像并没有太过生气，也没有因此而逃避他。
”嗯？”苍烨挑眉，坐在段瑞的床上，然後把段瑞从兽皮中拉出来抱在怀里，引得段瑞不满的挣扎。
”放、开、我！”段瑞咬牙切齿的说，苍烨这是干什麽？！让他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气中很好玩嘛！他虽然不是什麽黄花大闺女，但是！面对著一个昨天才把自己吃掉，而且还对著自己有不轨的想法的人！光著身体绝对绝对不会是什麽好选择！
”别动……”苍烨沙哑著声音安抚段瑞，”我只是要帮你擦药，不会对你做什麽的，嗯？”他拿出放在衣服里的药膏，轻柔而带著疼惜的把药膏抹在段瑞身上青青紫紫的部分。
听见苍烨的声音，段瑞立刻僵著不动，不是因为他有多听苍烨的话，而是……底下正有一个他昨天开始熟悉的东西正抵著他啊！
直到苍烨把段瑞全身上下的伤痕都涂好药後，段瑞才放松了身体，不过他的脸到是挺通红的。段瑞羞愤的想，苍烨竟就这麽把他全身都涂满了药膏！竟就这麽就又把他里里外外都看光了！有一些地方他又不是不可以自己涂！只不过是看不到罢了！
还有……”你把我涂成这样，我要怎麽穿衣服！”难不成就这麽样子裸著吗？！段瑞恨恨的看著苍烨，苍烨根本就是故意的！
苍烨被段瑞看得喉咙一紧，不禁有些乾渴和失神。段瑞现在眼底水光流转，狭长的眼因为想睁大眼睛瞪著自己，而显得可爱，脸颊因为不甘而泛起淡淡的红，有些乾燥的唇紧紧的抿著，但，他就是觉得那张小嘴看起来特别香甜，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
发现到抵著自己的东西似乎更加的炙热坚硬，段瑞不满的眯起了眼，然後像是想到了些什麽有些恶意的笑，他一个翻身离开不知道为什麽放松对自己的怀抱的苍烨，然後大力的补上一脚在苍烨身上，使得失神的苍烨不稳的摔下床。
叫你没毅力这麽容易就被我不禁意间的挑拨引诱！叫你昨天把我折磨的这麽累！叫你不知道什麽叫适可而止！叫你弄伤我！叫你害我全身都是药膏！叫你让我没办法穿衣服！叫你又硬了！叫你的眼神越来越下流！叫你让我喜欢上你！叫你这麽得我意！叫你这麽讨厌！叫你活该！
——此乃段瑞在看到苍烨摔下床时，心中响起的爽快怒吼（？）
”叫你再离我这麽近！”段瑞头一撇，也不看爬起身的苍烨了，直接一倒倒回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他拉起兽皮把自己盖住。他就是要故意把兽皮上用的都是药膏，怎样！
”呵呵……”揉了揉撞到的头，苍烨苦笑，他能怎麽样？这本来就是他理亏。
第二十二章
雨季还在进行中，可，段瑞的脾气却稍好了一点，虽然还是会有偶尔爆发之时。
例如……
”段瑞……”
在水池当中，段瑞慵懒的躺在苍烨的怀里，他没有理会苍烨的话，事实上，他也不想理会。
今天很难得的没有下雨，也没有阴云绵绵，所以他只想就这麽的昏昏欲睡的晒太阳，虽然他是人鱼，理当不喜欢阳光，但不是总说童话里的美人鱼会出来坐在岩石上，梳著她们美丽的秀发、晒著太阳吗？所以，他想行行光合作用也不奇怪，更何况，太阳暖暖的真的是很舒服啊。
”恩——”段瑞舒爽的伸了一个懒腰，不安分的扭动鱼尾。
突然，段瑞眉头一皱，在苍烨还未发现时伸出了爪子，然後在苍烨那只明显也不怎麽安分的手臂上一划，”你摸哪！”
再例如……
夜晚，森林总是寂静。
可，却有一个地方偏生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总有几个晚上，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偶尔也会参杂著咒骂声。
然後到了早上快中午时，就会听见一个重物摔地的声音伴随著怒吼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