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0惹尘
0惹尘  发于:2012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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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知不觉开始飘起大朵大朵的雪花,樊奕兴奋的在院子里跑叫着,他的堂兄弟们看到下雪也都跑了出来,追着

雪花玩,不过没一会就被家长揪回屋里去了,几个孩子排成一排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雀跃的讨论着

等雪停了要出去堆雪人打雪仗什麽的。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因为是樊奕的生日,还特意弄了个蛋糕,樊奕对着蛋糕许了愿望,蛋糕便在小孩子们的吵闹声

中分成块状分给每人一块。几个小孩子都捧着小块的蛋糕吃的欢快。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的痕迹,几

个孩子便窝在客厅看电视,这个吵着要看葫芦娃,那个要看黑猫警长,还有要看小龙人的。最後樊奕抢过遥控器看

蓝精灵,小孩子不吵了都跟着看。樊奕被家里人宠大的,在家里就是个小霸王。所以一般大家都让着他。

樊奕昨晚睡得很晚,早上又因为生日兴奋的起得早了,这会坐在暖呼呼的炕上没一会就开始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手里还攥着肖正浩的衣角。肖正浩看他这麽困便小声跟他说让他去躺着睡,樊奕迷迷糊糊的让肖正浩给脱了外衣

,盖着被子又拉着肖正浩嘟囔着让他跟自己一起睡,肖正浩没法,再说自己也确实有些困了,便脱了外衣钻进被子

里同樊奕一处睡着了。

这雪直到第二日下午才停,外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孩子们个个穿得鼓鼓的围着围巾包的好像粽子一样才被放出

门去。撒着欢的在雪地里玩耍,跌倒了就在地上滚上几滚,玩的不亦乐乎。樊奕同堂哥打雪仗,团了小雪团子就丢

过去,肖正浩在一旁专门给他团雪团子。

“浩浩,浩浩,你团快点。不够用啦~”樊奕边跑边嚷嚷,红彤彤的小脸上,尖翘小巧的鼻尖冒着丝丝的汗珠。说不

出的灵动可爱。

跑了一阵子,樊奕热的一身汗,身上也布满了雪花,一屁股坐到肖正浩身边,扭头看肖正浩看的书,看了一会就觉

得无趣,便拉着肖正浩要去堆雪人,看到一旁的樊蕊,也招手让她一起堆。三个人和乐融融的堆着雪人,樊奕还跑

到厨房去拿了个胡萝卜给雪人当鼻子,肖正浩去捡了两个树枝插在雪人的身侧当手。樊蕊跑去捡了两个煤渣给雪人

当眼睛,樊奕脱下自己的帽子围巾戴在雪人身上。几个人看着自己堆得小雪人美得不行。樊奕蹬蹬蹬跑进屋子拿着

樊凯的傻瓜相机对着小雪人就是一阵猛拍。

快乐不知时日过,转眼就到了初八,樊凯要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走的那天,两个孩子跪在车座上看着渐渐远去的

大人们的身影,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樊凯忙说明年还来,暑假也可以回来。眼看着那栋小楼渐渐的缩成一个

黑点消失在视线内,两个小孩才坐好,沈默了好一会,心里到底还是还有些难过的。

第七章

回去没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樊奕的作业还一点没写,这晚终於急了,肖正浩不给他抄,樊奕追着肖正浩央求他,肖

正浩都不理。樊奕最後急的哭了,边哭边写作业,写到晚上11点趴在那里睡着了,肖正浩睡起来,看到樊奕趴在那

里泪痕还挂在脸上,无奈的把他叫醒让他去床上睡,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坐在那里给他写剩下的寒假园地。

第二天一大早,肖正浩是被樊奕的哭声吵醒的。

“你怎麽了?”肖正浩揉着眼睛坐起身看着一旁抹眼泪的樊奕。

“作业没写完。呜呜,我怎麽睡着了。呜呜。”樊奕越想越难过,最後咧着嘴巴哭嚎。

“别哭了,我都给你写完了。”肖正浩拍拍樊奕哭的抽噎的小背脊。

“真、的?”樊奕顶着红通通的大眼睛看着肖正浩。肖正浩下床拿着他的作业本递给樊奕让他自己看。樊奕接过来

翻了几下,又咧着嘴笑了

“浩浩你真好~”

小朋友不管怎麽调皮,都还是不希望给老师留下不爱写作的坏印象,樊奕也不例外。

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到了学校,小朋友们偷偷交换过年的糖,和各种小吃。

“小奕,小浩,新年快乐,你们这麽早啊。”小胖子赵楚背着书包踏进教室,乐颠颠的跟樊奕他们打招呼。

“新年好~你好像更胖了。”樊奕丢下书包蹦蹦跳跳的跟小胖子说话。肖正浩微笑着回了一个新年好就开始整理他跟

樊奕的书桌了。

开学第一天大家见面都相互问好,上课也不例外。老师重新调了座位,肖正浩跟樊奕分开了,没办法,樊奕依然是

全班最矮小的孩子,而肖正浩已经是全班最高的孩子了。樊奕对此很不高兴,放学的时候肖正浩买了好些吃的哄他

都没好。

“宝宝,我们上学放学还是一起,只是不坐在一起了。”樊奕趴在床上不理他。

“唉,那你快点长高,我们以後就可以再同桌了。”

樊奕扭扭小身子,把头供到被窝里。肖正浩也躺在他身边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过了一会,樊奕把头露出

来,一点一点挪到肖正浩的怀里,闷闷的说

“那以後,我们还是最好的。”

“我保证。”得到肖正浩的保证,樊奕心情才好些,跟着肖正浩又躺了一会,听到小阿姨喊吃饭两人才一同下楼吃

饭去了。

樊奕二年级的时候迷上了收集卡片,家里买了几箱子的小浣熊方便面,肖正浩天天陪着樊奕吃方便面吃的都要吐了

。可是看着樊奕收集好一整套卡片开心小心的存放好的小模样,心里也跟着开心。樊奕有个习惯就是把自己玩过的

东西都一点一点收集好,统一放在一个大箱子里。当很多年过以後,他们两个人常常在温暖的午後靠在一起仔细翻

阅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心里说不出的温暖,不过这是很多年以後的事。

小学的时光总是那麽快乐,没有忧愁,过年和暑假的时候孩子们都会被送回爷爷奶奶家,在那里度过了很快乐的童

年。转眼到了小六下半年,樊凯家里搬家进了更为豪华的小别墅里,家里配上了电脑,两个孩子的房间在二楼,樊

凯自己住一楼,但是樊奕依然坚持跟肖正浩睡一个屋。肖正浩依然是班里最高的孩子,樊奕依然是班里最瘦小的孩

子。樊奕和肖正浩的成绩都可以上市里的重点初中,所以两个人倒也不怎麽担心,每日里该玩玩,该学学。小胖子

现在也瘦了,不如从前那麽胖,三人依然是死党天天往来。一起去打街机,一起去吃路边摊。

小六的女孩子有的已经比较大胆,肖正浩长的出众,人又很淡漠,私下里已经选为校草,眼看就要上初中,很多人

都是要分开的,所以有些大胆的女孩子便给肖正浩写情书表白自己的心意。樊奕这天跟小胖子在足球场上疯了一下

午,玩够了准备回教室叫肖正浩一同回家的时候,看到走廊拐角站着一个女生,樊奕好奇心重便想偷听,蹑手蹑脚

趴在墙边上仔细偷听,原来是校花在跟别人表白,樊奕听着她软软的声音正捂着嘴偷偷的乐,就听到一个极其熟悉

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樊奕呆了一下,这不是肖正浩的声音麽,听了6年的声音绝对错不了,登时跟炸了毛一样

,但还是忍着等那个女孩子哭着跑走自己才冲出去,只瞪着眼睛看着肖正浩,也不说话。肖正浩被他吓了一跳。看

他神色就知道他不高兴了。肖正浩知晓樊奕从小到大就不喜欢他跟女生来往,想到刚才那幕被他看到了,虽然他跟

那女孩子之间并没有什麽,但他隐隐感到头痛。

“第几个了?”樊奕叉着腰嘟着嘴不满的问道。

“没数。”

“那就是很多了。”

“也没有多少。”

“哼哼。”

“我不喜欢她们。”肖正浩拉着樊奕的手就往教室走去,樊奕听到肖正浩这麽说心情好了一些,末了又威胁道

“以後有情书都要上交,别人告白都不许答应,你也不许跟别人告白。”小小的樊奕不知道为什麽对肖正浩有这麽

深的执念。肖正浩对此却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好。”

小胖子已经收拾好东西在那等着了,见到两个人手拉手这麽亲密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直嚷嚷着说学校旁边开了一个

小吃店,要去尝尝,让他们两动作快点。两个人默契的收拾好东西,三个人锁了教室便踏着夕阳向学校外面走去。

第八章

两人顺利的考上市重点初中,樊凯一高兴就带着两个人去海边玩了几天。碧蓝的大海边到处都是人,穿着泳装的美

女到处走,樊奕看的连连惊叫。後被肖正浩强行拖走,三个人下了海,两个孩子身上都套着救生圈,樊奕自己扑腾

扑腾玩的欢快,看肖正浩在那闭目养神,便悄悄划过去,猛地拿水泼肖正浩,肖正浩一激灵睁开眼看到樊奕那个淘

气包在一边乐的咯咯咯直笑,肖正浩趁樊奕正在乐头上自己捧了水也去浇樊奕,两个小孩你来我玩的打起水仗,只

泼的周围人退避三舍才被樊凯拎回岸上,两人在沙滩上又滚了一会,最後樊凯说到时间吃饭了,如果你们在闹就扔

下他们自己去吃饭。樊奕一听有吃的,便一骨碌爬起来颠颠的跟着樊凯屁股後面去了。

中午就在海边的酒店吃的饭,全部都是海鲜还有烧烤。樊奕抓着烤鱿鱼吃的一嘴油,又伸着另一只手去抓烤羊肉串

“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肖正浩实在看不下去,拿纸巾给樊奕擦擦嘴巴。

“好吃~~”樊奕含着一口肉嘟囔。

“爸爸,下午我们干什麽去呀?”樊奕舔着油油的小手指问道。

“下午我们去看海豚表演好不好。”

“好哦~~~”樊奕欢呼着。

吃过饭三个人回酒店睡了一会,樊凯才带着两个孩子去欣赏海豚表演。樊奕看到什麽都新奇,一整天小嘴巴都惊叫

连连。台下的小海豚们随着管理员的手势或跳起,或向前跳跃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形。樊奕在看台上直接坐不住,站

起来使劲吹着小喇叭拍着手。小脸被太阳晒的红通通的,樊凯还担心他们晒暴皮,没想到两个人压根不在乎这些。

玩闹了一天的三个人回到酒店都跟散了架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休息了一会樊凯自己先冲了澡,又催两个小孩

去洗澡,自己打电话叫了外卖。两小孩出来的时候外卖刚刚好送到。於是光着小身子只穿了小背心小裤裤的两小孩

抓着外卖边看电视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半夜里起夜都不晓得自己是什麽时候睡着被抱到床上的。

樊凯公司还忙,只带他们玩了三天就回去了,樊奕意犹未尽,直嚷着以後跟肖正浩两个人再来玩。樊奕他们回家好

好休息了一天,樊奕就不消停,先是听赵楚说有一种电子宠物,自己就跑出去买了一个,养了几天就无聊的扔给肖

正浩帮他养。自己每天跟赵楚出去玩。一日樊奕玩的天黑了才回来,肖正浩同他洗了澡正坐在床上擦头发,肖正浩

淡淡的提醒他

“再过几天就要去初中报道了,据说要考试才分班。”

“啊,我怎麽不知道?”

“所以剩下几天别到处疯玩了,好好看看书。”

“哦。”樊奕乖乖的跟着肖正浩突击了几天,考试顺利过关。过了三天分班情况就出来了,两个人很幸运的分在了

104班。赵楚在兄弟班103班。开学前一个周要军训,那时候市里郊区还有一个军营,他们要在军营里训练,吃住都

在那里。樊奕打着哈欠跟着肖正浩,两个人的衣物都放在一个行李箱里。下了车,每班前面都站着一个军人,也就

是自己以後的教官。樊奕班的教官姓高叫高侃。是个高高大大的汉子,看着就很严肃。教官自我介绍之後就带着他

们到自己的宿舍里,屋子都是平房,最原始的大屋子,里面都是上下层的大铁床,两个三个的挨在一起。

“怎麽这麽破!”教官走了以後,樊奕傻眼了,好破的床,在上面睡会掉下来吧?会吧?

“既来之则安之。”肖正浩已经抢占了两个连在一起的下铺,正在铺床。“过来铺床。”

“哦。”樊奕撅着嘴一步一步蹭过去。

“算了,你还是负责把行李箱整理出来吧- -”樊奕蹭过去简直就是帮倒忙,肖正浩刚收拾好的床铺被他一通乱翻就

乱了,於是打发他去收拾行李箱。

行李整理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樊奕本想该去吃饭了,没想到这时候哨声响了,要集合,一群人慢慢

悠悠拖七拖七的往外走。教官直到他们站好消声才开口说话。这前前後後一拖就半个小时。

“站直了,以後如果集合还是这麽慢,这麽吵,看见这水泥地了麽,都去跑两公里。”教官一发话,大家马上站的

直直的,一声不吭听教官训话,这麽着又过去半个小时,才被自己教官带到食堂,在食堂前面要先唱军歌,团结就

是力量,樊奕觉得好傻,连嘴都不张,结果教官说重唱,不张嘴的声音太小的,一直这麽下去就一直唱下去,直到

唱到你们张嘴大声唱为止。一群人眼看着别的班的一队一队往里进,也急了,於是乖乖的大声吼着歌。终於被批准

进入食堂。食堂里每班10个人一个桌子,已经有人先打好了饭。

“这…..”樊奕彻底无语了,这是什麽饭啊,米汤里面只有淡薄的汤,米呢米呢米呢?这萝卜头咸菜真的能吃麽能

吃麽能吃麽。这馒头这麽小得吃几个才能吃饱。樊奕觉得自己还是晕过去比较好,可现实是他没有晕过去,还因为

肚子实在太饿了,不得已吃这些饭菜。

“哎呦。”同桌的一个男同学叫了一声,吐出那口饭。可怜兮兮的说道“怎麽有这麽大的石头。”悲催。

“多少吃点,晚上回去开小灶,我们不是还带了些零食麽,偷偷吃。”肖正浩看着樊奕痛苦的笑脸悄悄在他耳边说

。樊奕听了两眼小狗般亮晶晶的瞅着肖正浩。

第九章

一群人吃过饭,可以自由回宿舍,樊奕迫不及待的拉着肖正浩往宿舍跑,坐在床上催肖正浩拿吃的,肖正浩从行李

箱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饼干和面包,又到了两杯水,樊奕已经狂啃起来了,肖正浩吃饭快,一会就吃完了,樊奕吃得

多,所以还在吃,结果就在这时候听见有人喊教官来了,樊奕一口面包噎在嗓子眼差点噎死,肖正浩忙给他喂了几

口水才顺下去,剩下没啃完的面包直接塞枕头底下了。

教官说晚上各各班都要开座谈会,今天主题就是介绍自己。一群人搬着小板凳坐在宿舍中间的空地方排排坐,教官

说会唱歌的就唱歌,会讲笑话的就讲个笑话。结果很久都没人动,教官就随手指了一个人说那就从你开始唱个歌吧

。於是就有个长的瘦瘦高高很白的男孩子站起来在那唱心太软。樊奕听着在那偷偷笑。结果被教官看见点他起来,

樊奕说我就会唱一首歌,教官就说那就唱那首。於是樊奕用软软的嗓音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樊奕声音很美,唱的

很好听,大家都静静的听着,那一晚都记住了这个长的漂亮个头又矮声音又好听的男孩。

晚上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樊奕躺在肖正浩边上吧唧吧唧啃着还没吃完的面包。

“浩浩,水”肖正浩摸黑拿了水给他,樊奕吃饱喝足叹口气钻进肖正浩的被窝里,窝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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