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问的侍婢脸色早已惨白,但目光却异常明亮坚定,应声回道:“请王妃恕罪,奴婢不能说。”
此语一出,不待凌霜下令,属下早已按倒那侍婢,扒去裤子痛打起来。
登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也不知打了多少下,正在鲜血四溅之时,只见白影一闪,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已轻而易举地挟住藤条。
“白影!”
“白影大人!”
室内之人一齐惊呼,只见斗室之内,那青年卓然而立,面貌俊朗,神采飘逸。一双眸子更是璨若晨星,就连凌霜也不禁呆了一呆。
那八名侍婢一见白影,禁不住委屈,一齐哭起来。
白影先解下披风将三个受罚少女的裸臀掩了,这才抬头向凌霜道:“王妃的问题,由白影来回答可好?”
04.藤条下的交锋
随手将跪在地上的侍婢打发下去,凌霜重新坐下,冷冷开口道:“白影,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回答本王妃的问题了?”
“白影是王上的男侍。”厅上的青年抬起头来,星辰般的眸子坦坦荡荡,一字一句地道:“王上自成年以来,所有床第之事,皆是由白影服侍。”
先时的预感终于应验,凌霜骤然抓紧了椅背,心头先是疼痛欲裂,紧接着便是冲天而起的妒意,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白影!给本王妃跪下回话!”
“白影此生只跪主人一人。”那白衣应声答道,竟似这般回答是天经地义一般。
“放肆!小小男宠,见了正妃竟然抗礼!无视王府家法了吗?”凌霜见他拒不行礼,心头怒火更胜,厉声道。
“白影自知无礼,任何家法都甘愿领受。”白影仍是立在厅上,淡淡应道。
“很好!”凌霜森冷一笑,原本明丽的眼中流露出几点寒意:“来人,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
巴不得一声,凌霜手下陪嫁侍卫方要近前,却觉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大力铺天盖地压了过来,登时立脚不住,蹬蹬蹬接连退出几大步。
随手将靠近的侍从挡开,白影一双星眸看不出情绪:“王妃,白影既然是服侍王上的人,这去衣受罚,除非王上下令,否则恕难从命。”
那凌霜万没想到这昨日里逆来顺受的男宠竟有如此身手,本想狠狠羞辱他一番,却被他一句话便堵了回去,只得咬牙切齿道:“给我趴下!”
似是轻叹了一声,白影抬起双眸看着凌霜愤怒的脸:“白影刚刚说过:此生除了主人不在任何人面前俯首,莫非王妃忘了?”
“好,好个下贱的男宠!”凌霜此时气满填胸,那还顾得上什么端庄,扬手便是一藤条抽了过去,尖声道:“别熬到一半趴就在我脚下求饶!”
只听“啪”地一声,白影竟没躲闪,这一下重重落在他肩上,由肩至胸划出了一道血痕。
一藤条下去,凌霜竟如疯了一般,满腔妒意、恨意全都灌注在这藤条之上,接连抽了数十下,直累得手软臂酸,这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待到喘匀了气,抬手看那白影时,见他身上除了雪白衣衫被染红了数处,人却似冰雕雪塑一般,动都未动过一下,一双眸子中竟多了掩饰不住的傲然之气。
这哪里还是昨日跪在地上说“谢主人赐罚”的那个白影!
凌霜惊骇之余,妒心又起,将藤条重重一摔,指着身旁侍从喝道:“你!身前给我打!你!身后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两个陪嫁侍卫见公主震怒,哪里还敢怠慢,当下捡起藤条,运足力气雨点般抽了下去。
瞬时间接连不断的“劈啪”声伴着四溅的血雾盈满了厅室。
四周侍从婢女都不忍再看,悄悄将目光移开了去。
偏偏那藤条下被打的人却似毫无知觉,除了脸色越来越惨白之外,竟连眉梢都未动过一下。
也不知打了多久,忽听花厅外一声冷笑:“本王才出去半日,这王府内还真是热闹!”
——正是鬼王的声音!
厅上众人尚未及行礼,只觉眼前一暗,耳旁两声极其骇人的骨骼碎裂声,两个手持藤条的两人已经惨嚎着倒飞了出去,落下时早已没了呼吸。
一瞬间鸦雀无声。立在正中的鬼王淡淡看了一眼全身浴血的白影,一双眸子便向凌霜扫去——这目光简直是在宣判!
鬼王,今天会毫不迟疑地送她去地狱!
“夫……夫君……”
凌霜吓得浑身一颤,脚下一软早跪了下去,原本邀宠撒娇诉委屈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
白影此时早已端端正正地跪下,正要开口说话,忽见鬼王背负于身后的手陡然亮起耀目的玄光,心头一震,顾不得浑身是伤,用尽全力纵身一扑,颤抖着抓住了鬼王的手。
那鬼王盛怒之下,几乎要立毙凌霜于掌下,被白影这一抓,顿时清醒了几分,暗自压了压性子,鬼王再次转向白影——
白影此时已退开几步,再次跪下低声道:“主人,是白影在王妃面前失礼,理应受罚……”话犹未完,一丝血迹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渗了出来,头脑中也一阵阵模糊。
朦胧中只听鬼王冷声道:“站起来!”
白影此时意识已不甚清晰,只是凭着本能顺从地起身。未及站稳,只听一声惊叫,凌霜整个人都被鬼王提了过来,正对在白影面前。
“凌霜,你给本王看好了!”鬼王指着白影一字一句地道:“这个人,他不是本王的男宠,他是本王倾心爱着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再有人敢碰他一个衣角,本王不管他是谁,誓叫他有如此石!”
口内说着,鬼王背在身后的右手轻描淡写地一挥,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屋内的压厅石顿时碎为齑粉!
伴着纷乱的碎石,鬼王携了白影的手,大步向外走去,只留下凌霜萎顿在地的身影……
05.恶趣味的疗伤
鬼王直携着白影走进他所住的别院,这才松了手,冷哼一声坐在椅上。
白影也知这次忤逆主人忤逆得狠了,垂着头退后两步,重新在地上跪了。
鬼王冷眼看他跪好,这才冷声道:“这是你给本王娶来的女人,现在可尝到滋味了?”
白影本来还想为凌霜解释,却见鬼王深邃的眸子里怒犹未息,连紧握的指尖都攥得泛白。不禁心头一痛,低声说:“主人,你罚白影吧……”
“罚?”鬼王冷笑:“是不是让本王也打你几百藤条?”
“主人……”白影又是一颤,竟不知如何答话,人跪伏于地上,只觉得周身上下无不疼得钻心,心上更是如同也挨了几百藤条一般,禁不住意识越来越涣散,终是身子一软,便全无知觉了。
再醒过来时,身上早已不着寸缕,只觉得一阵温暖强大的灵力从天灵而入,春风化雨般流进奇经八脉,身上道道血痕也都在迅速愈合。
这是……鬼魔一道最忌使用的治疗术!这对仙神两族极易的治疗术,于鬼魔一道却是大忌,即便是鬼王一样的绝顶高手,催动治疗术后果也是轻则伤损经脉,重则修为退阶。
“主人,不可!”白影大惊之下纵身而起,闪电般脱出了鬼王的掌握。
鬼王此时已是汗透衣背,见他躲开,便睁开眸子冷笑道:“可以啊,居然学会对本王说不了!跪下!”
“主人,不……”急忙屈膝跪下,白影又一个“不”字还未出口,脸上早已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鬼王也不等他回话,冷然道:“白影,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主人’两个字的意思?”
此言一出,直惊得白影浑身一颤,忙俯首到地:“白影不敢。”
“不敢?从替本王娶妻到作践自己,从隐瞒本王到欺骗本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看来是本王太宠你了!”声色俱厉的男人袍袖一挥,指着一旁的空椅道:“跪上去!”
“是。”白影也知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出格得过分,不敢再分辨,默默起身跪在椅上。
“屁股撅起来。”背后鬼王冷冷命令道。
“是。”白影轻答一声,顺从地俯首下去,将臀部迎着鬼王的视线撅起。
“撅高!”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鬼王的声音陡厉。
“是。”白影低声回话,将双臀向上耸去,姿势尚未摆稳,只觉得身上陡然一紧,人已被数条墨黑的绳索牢牢束在椅上。
王族特有的束缚术!
“抬起头,给本王好好地看着!”又一道命令下达,白影勉力抬起头,只见面前的墙壁不知何时幻为铜镜,镜内清晰地映着鬼王视线里的自己——一丝不挂的屁股高高地撅着,两道墨黑的绳索从大腿根部紧紧绑到腰腹,刚好将两瓣高耸的圆臀圈了起来,臀瓣中央若隐若现的穴口微微开阖……
白影几乎想一下子挪开视线,却无论如何不敢再次违抗命令,只得强迫自己将视线锁定,然后哀求般地开口:“主……”
下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高撅的臀上“啪”地一声,视线里,鬼王的手掌已经落在自己张开的后穴上。
“唔……”白影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不疼……但那个位置……触觉太清晰了!更何况……还要自己亲眼看着!
白影还没有从这个震撼中清醒过来,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后穴至甬道,源源不断地流进体内,渐渐侵入四肢百骸——竟然还是治疗术!
“主人,不要!”一直没有挣扎的白影在此时禁不住拼命挣动起来:“求求你……不要……”
这已经是第二次催动治疗术了,这要给鬼王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王族的束缚术岂是能轻易挣脱的?用尽全力之下除了臀部诱人的扭动外,周身上下竟如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丝毫动不了半分。
挣动中感觉后穴传来那股热流渐渐增强,到后来强烈的炽热感和酥麻感竟如群蚁啃噬一般,疼痛、奇痒、麻痹……种种感觉交错而来,周身的触觉全都集中在那一处,直逼得手掌覆盖之下都能看出那后穴和甬道在不断颤抖抽搐。
“主人……求求你……”白影此时已经顾不得镜中的自己是如何羞耻,强烈的刺激让他发声都困难,只能断断续续地勉力哀求。
主人,你怎么罚白影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伤害你自己……
后穴上传来的刺激已经完全不下于酷刑,白影紧紧盯着自己铜镜中的裸臀,再次感到意识开始涣散……正在半昏半醒之间,忽听背后鬼王大喝一声,一股空前强大的灵力从敞开的后穴被逼进身体,一时间所有感官都被刺激到极限,紧接着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被雪白的被褥包围着的身体早已没有了伤痕,略动一下,只见床畔流溢着一排清晰的魔法字:申时,寝宫待罚。
06.惩罚的前奏——掌嘴?掌屁股?
鬼王的寝宫在整座王府的最高处,白影拾级而上,台阶两旁的侍卫纷纷跪下,恭敬地行礼而退。周围隐藏的暗影们也都无声无息地退去。
有白影在的地方,是不需要护卫的。
整座寝宫陈设极其简单,器具墙面多以青铜和黑玉制成,散发着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寝宫正中的一座刑架,以及周围的各种高低不一、形状奇特的美人塌。
知道鬼王不在,白影默默走到刑架前,屈膝跪了上去。
略微迟疑了一两秒,终究还是除去腰带,缓缓将裤子褪下,又将长袍在背后打了个结,将整个臀部裸露出来。
触动机关,那刑架便“哢”地一声,将白影合在一处的双腕扣住,然后“咯吱咯吱”开始上升,直将他的双手吊过头顶才停了下来。最后是一道早就灌输好灵力的圆形光束从背后照过来,不偏不倚直射在白影赤裸的臀上。
不知鬼王何时才会回来,白影就这样裸臀跪着——用鬼王的话说,这叫晾刑,其实就是光着屁股等挨打,在又紧张又屈辱的状态下思过。
也不知跪了多久,虽然膝下设有软垫,但还是觉得膝盖微微作痛,被吊着的双臂也渐渐发麻。
就在此时,寝宫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虽然知道一定是鬼王,但看不到来人,白影还是禁不住紧张地绷紧身体,下意识想去遮掩赤裸的臀部,手上刚有动作,锁住手臂的刑架便被拉扯得微晃。
“难道你连晾刑不许动身的规矩都忘了?”身后的人冷冷开口,熟悉的声音却让白影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白影知错,请主人责罚。”低声应答,白影重新摆好跪姿。
话音未落,鬼王已袍袖一挥,那刑架已经应声而动,平地上升了两三尺,刚好将白影赤裸的双臀举到鬼王手边,紧接着“啪”地一声,右臀上已经被重重抽了一掌。
“唔……”白影只觉得臀上一痛,明白惩罚已经开始,便顺从地将屁股微微撅出。姿势还未及摆好,左臀上已经又被抽了一掌。
紧接着鬼王双掌齐出,竟如抽耳光一般,左右开弓,一下紧一下抽在白影撅起的屁股的上。
那鬼王的一双肉掌,不蕴灵力便可以开山石、碎人骨,何况此时只不过是对付白影的赤裸的屁股。幸而鬼王只是小惩大诫,下手虽重,但都以不抽破为准。
“劈,啪,劈,啪,劈,啪,劈,啪……”
像是有意羞辱白影一样,那抽打声在空寂的卧室中格外响亮,手掌着落在臀上都带起微微的回声,节奏竟和抽人耳光一摸一样。
白影咬着唇,努力撅高屁股承受着。
鬼王的每一掌都抽在臀部两侧,那两处早已呈现道道指痕,每被打一下就轻颤一下,疼得火烧火燎。
疼痛还可以忍受,一想到自己居然象被抽耳光一样被抽屁股,白影便窘迫得恨不得将红过耳根的脸蒙起来。
“啪!”左臀上又挨了格外重的一下,鬼王总算停了下来,却不再理睬白影,径自走到一旁坐在塌上,随手端起杯茶品了起来。
那刑架却似有感应一般,缓缓将白影红肿的裸臀转向正对鬼王的方向停了,连光束也跟着改了方向,仍是直射在白影赤裸的屁股上。
抽打一停,疼痛顿时缓和了许多,白影只觉得臀上一片火烧,不用看定然已是红得似煮熟的虾子。虽是背对着鬼王,但白影知道鬼王定是目光凌厉地审视着自己的裸臀。思及此处,禁不住脸上火烫,情欲忽起,下身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裸露在空气的后穴也禁不住微微收缩。
正在尴尬处,忽听鬼王冷声道:“到本王面前来。”
白影暗暗松了口气,以灵力触动机关,那刑架便将他吊起的双手放了下来,然后缓缓落地。
白影自刑架下来,却不敢穿裤,仍是裸臀膝行过去,在鬼王面前跪好。
“本王再问你一次,”鬼王抬起他的下巴,冷声道:“瞒着本王娶妃一事,你可知错?”
“白影认罚,但白影没错。”与当日一模一样的语气,一字不变的回答!
“好,好!”鬼王连说了两个“好”字,忽然“砰”地一声,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颤抖着指着白影:“你没错!你做得无私!你做得好!!”那英武的男人此时已是气得横眉怒目,拎起白影的衣领喝道:“你这么做,将我们的感情置于何地?!你逼着本王背叛你,以后再让本王如何面对你?是不是也要本王替你娶几房妻妾,你才了解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