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卷三-六 穿越 FZ)——萧遥
萧遥  发于:201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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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这是在变相的救巫毓驰。巫毓驰自然很清楚鸿煊的用心,顿生感激。

其实,圣零鹭泽还没有宠爱鸿煊到纵容的地步,他摇了摇头。

鸿煊说,“父皇,巫毓驰叔叔给了我蜜粉。”

鸿煊说,“他还给了我们解药。”

鸿煊又说,“他若死了,他的罂粟兽有谁照顾?罂粟兽虽体格庞大,但是性格忠厚。况且,我刚刚发现,他才刚刚长了乳牙,恐怕还是只幼兽。”

鸿煊说的没错,虽然罂粟兽的年龄比鸿煊大得多,但是依旧是一只幼兽。在魔兽界里,宠物兽长乳牙的时间是二十岁。鸿煊说,“父皇,你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不再杀戮。”

圣零鹭泽道,“鸿煊,你不懂。”

“父皇,你又比我多懂了什么?在我看来,反倒是父皇像个小孩子。而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得不成熟长大,来扮演劝说的角色。”鸿煊见到圣零鹭泽的眼神带着迟疑后,不由得伸出小手,覆上了圣零鹭泽握着光刃的大手。鸿煊压低嗓音,眼角温柔如水,“父皇,如果你因为我的身体不争气没有紫龙衔花的图腾,而滥杀无辜,迁就他人……这么做,岂不是太过霸道与蛮横?你这样做,只会加重我心里的罪恶感。”

圣零鹭泽愣住了。

瞬间收回了光刃与绫缎,一把将鸿煊搂在了怀里。

紫龙衔花。紫色的巨龙,小心翼翼地衔着一朵紫薇花。巫毓驰还倒吊在树上,没有下来。他呆呆地看着身材高大的圣零鹭泽抱着身体纤弱的鸿煊,朦胧中,就不由得想起了‘紫龙衔花’这四个字。

不,不是紫龙衔花。

再一个瞬间,巫毓驰就感到心里一阵寒冷。不是紫龙衔花。不是衔,更似吻。因为紫薇花太过渺小的缘故,所以紫龙的吻小心翼翼,故而看上去,像衔着的动作。

第127章:敬酒

那夜之后,巫毓驰不得已同意与圣零鹭泽与鸿煊一同回宫,在后宫接受禁卫军的严加看管。巫毓驰临走的时候没有带着他的罂粟兽,毕竟罂粟兽体积庞大,移动不方便。

清晨。

就在即将启航的海盗船之上,鸿煊还纳闷不解地问巫毓驰,“既然罂粟兽不会水,你们之前是如何来到这个极乐岛上安居?”小岛四处都环绕着水,总不至于让众人将这头偌大的野兽用船载来这里。况且,罂粟兽生性猛烈,见人吃人,又有几个人愿意为它做这种事情?

巫毓驰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多虑了,十几年前,我和罂粟兽来到极乐岛。那个时候的罂粟兽,还是只如同小羊羔那么大小的小家伙。十几年过去了,他吃光了所有来到岛上试图开采罂粟提炼黄金的人,所以越长越大。”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为何要阻止他?吃人,是他的本性。”巫毓驰一边说着,一边朝卧在港口目送船队启航的罂粟兽挥了挥手。罂粟兽竟然摇摇颤颤地站了起来,睁开了它的眼睛。

鸿煊愕然。他是第一次见到罂粟兽的眼睛。它竟然会有眼睛!

巫毓驰见鸿煊露出吃惊的表情,不由得低声问道,“怎么了,太子殿下?”

“没什么,只是未曾想到罂粟兽还有眼睛。”鸿煊忙摆了摆手。

“罂粟兽有灵魂、有感知、与普通的猛兽别无差异。若说有唯一的差异,恐怕就是通晓人性。太子殿下应该知道我的属性是全系,但凡一个全系的人,都会有一只守护兽一生跟随相伴。罂粟兽从我七岁的时候起,就跟着我。”巫毓驰低下头去,格外惆怅道,“这是第一次分离。”

说完,站在甲板上的巫毓驰,大手一扬,便将手中的皮鞭扔向了罂粟兽那里。是啊,对于巫毓驰来说,继续留着这条鞭子,已经毫无用处。

鸿煊看不下去了。

他转过身就要去找圣零鹭泽,无论如何也要多派几个人来,做一艘大船,将罂粟兽也一同带回宫。罂粟兽看向巫毓驰的眼神,那么恋恋不舍却隐忍沉默,让他感到了心痛。格外的心痛,宛若活生生地被这只牲畜的眸子给刺中一般,哗然粉碎。

巫毓驰一把拉住了鸿煊的衣袖,他很明白此时此刻鸿煊的心思。

“不要去找鹭泽。他不可能同意一只野兽进入贝弗利。”

“父皇并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鸿煊对巫毓驰说。

“你若是一国之君,你会同意在你的疆域里,出现一只会吃人的野兽么?”巫毓驰不回答,反而问道。

鸿煊沉默了。

巫毓驰算准了鸿煊的反应,他笑了起来,弯腰凑到鸿煊面前,声音温柔,“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为什么?”鸿煊的眼睛十分的明亮。

“每个人都巴不得远离罂粟兽,而你却格外眷恋它们。在你的心里,永远没有偏见。”

鸿煊轻轻说,“大抵是小时候遇到过比罂粟兽更可怕的,所以,并没有对罂粟兽产生恐惧感。”

巫毓驰依旧把腰弯的很低,“哦?说来听听……什么比我这罂粟兽还要可怕?”

鸿煊嘴角竟然偷偷扬起了微笑,摇了摇头,“我说出来,你定然不会相信。”

“你说说看。”

“父皇。”鸿煊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巫毓驰听到了鸿煊的回答后,不由得直起了腰,刚开始还是很惊讶鸿煊的回答,但是仔细想想,也差不离。圣零鹭泽,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太多太多,况且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没有父子之间的深情厚谊做基础,圣零鹭泽足足冷落了鸿煊十年。换做一个妃子,都会感到战战兢兢,更何况一个年幼的孩子。

“那么现在呢?你还怕他?”巫毓驰十分好奇。

鸿煊点了点头,“他是皇上。在外面自然可以少了一些规矩,但是回宫后,自然还是要日日朝拜,君臣之礼自然不能懈怠。”

“你明明知道他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还这么怕他?”巫毓驰又问。

鸿煊沉默了良久,继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怕,我怕我爱上他。圣零鹭泽宛若一潭深渊,就在我即将离开这坛深渊的时候,却被这深渊泥沼唤了回来。我越陷越深,总有一天,我会因为爱他,而放弃了自我,让他完全占领我的世界。”

巫毓驰摸了摸鸿煊的头,“鸿煊,你有时候想事情,太过武断、太过消极。也许该劝鹭泽为你举办个宴会什么的,找找乐子,或者去微服私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灰色,这么黯淡。”

“谢谢叔叔。”

巫毓驰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鸿煊,见到你的第一眼,你还在圣零鹭泽的怀里。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福星。”

海盗船的另一头,圣零鹭泽站在二楼的船长室前,俯视着脚下的簇拥的跪在甲板上的海盗们。身后站着小六和匪我绍玉。他们两人的身后则跟着圣零鹭泽带来的数十名黑衣影卫。

圣零鹭泽还没开口,跪在甲板上的海盗们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自从他们从罂粟兽的肚子里出来,被鸿煊喂食了解药后,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切给懵住了。第一,彪子竟然无缘无故的转身一变,成了威切尔帝国大名鼎鼎黄金楼楼主!第二,为什么还要让可怕的罂粟兽的主人巫毓驰一同上船?第三,这明明是他们的海盗船,为什么挂的不再是紫星海盗旗,而是黄金楼的明黄色锦旗?!

“彪子什么时候混上来的?那厮竟然是黄金楼楼主!”

“真他妈晦气!”

“别骂了,让彪子……啊不……那楼主听到了,咱们还不都要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敢情……咱们的死期不远了?听说这个黄金楼楼主杀人不眨眼,还是圣零鹭泽的面前红人!你想想,圣零鹭泽看上的男人,哪个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细细的交谈声没有逃过圣零鹭泽的耳朵,但是他依旧只是站着,等到众人不再议论之后,才轻轻咳嗽了几声,从腰间拨出了宝剑。宝剑出鞘,划破空气,发出微微的颤鸣。

但是海盗终归是海盗,见惯了杀戮与血腥。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惧色。即便是圣零鹭泽此刻让他们死,他们也不会发出一句哀求。

“你们有两条路。”圣零鹭泽声音沉稳,掷地有声,“之前,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还想继续做海盗,驰骋于海浪之上吗?”

话音刚落,海盗们就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圣零鹭泽皱眉。也罢,连大海也驯服不了这群不羁的男人……于是,圣零鹭泽安静地等着脚下的海盗们窃窃私语结束后,又扬声命令道,“回答我!”

“想。”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两个、三个、四个、十个……声音连连不断,到了最后,成了一股势力,一个声音,“想!”

“大声点。”

“想!”

“一条路,”圣零鹭泽竖起一个手指,“你们从船上跳下去,用你们的身体孝敬大海;另一条路,继续驰骋于大海之上,”圣零鹭泽顿了顿,唇角微微勾起,“做我黄金楼楼主的私家海盗。从此,我供你们吃穿行用,会有专人帮你们打点一切,但是,你们的名号必须是我,黄金楼楼主。”

也许是圣零鹭泽平日里说惯了命令的话语,所以这番试图劝降的言辞并不成功。应该说是很失败,很快,便有人站了起来,甩掉了头上的头巾,冷冷吼道,“不做!”

紧接着,这个气氛渲染了他人。

“不做!”

“不做!”

“让俺投降?放屁!”

“老子一辈子也不会给人效力,只有人给老子效力的份儿!”

圣零鹭泽的脸上瞬间升起阴霾,他单手握住的木质栏杆,已经因为手指过度用力,而出现了凹痕。小六和匪我绍玉对视了一眼,知道龙颜即将大怒。的确,圣零鹭泽确实不善于言辞方面,出身高贵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江山豪杰,美人娈童,他鹭泽向来是要多少有多少!又何曾好言相劝过。

海盗可不是一般的贼。

他们比贼多了三分铮铮作响的傲骨,七分出类拔萃的身手。

只差最后一秒,圣零鹭泽只要轻轻一点头,身后数十名黑衣影卫便会走上前去,跳下二楼,杀到甲板上,将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海盗们一律诛杀血洗。

就在圣零鹭泽忍无可忍的时候,鸿煊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他不知何时上的楼,出现在圣零鹭泽面前。双手端着酒杯,同时吩咐道,“你们去,给诸位海盗兄弟满上美酒。”没有人敢不听鸿煊的命令,因为此时此刻,鸿煊的脸上,年轻的侧脸,扬起自信满满的微笑。

第128章:事情闹大

鸿煊的出现,让甲板上的海盗们即刻噤声,手里端着酒,各个膛目结舌,不知道鸿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鸿煊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淡然而平静,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第一杯酒是敬给死去的船长。他常年与朝廷做对,本殿是奉了皇上的密旨,秘密将他处斩。但是皇上仁慈而圣明,”鸿煊朝天拱了拱手,又道,“他格外怜惜诸位的英勇神武,并没有命令本殿来取诸位的性命。”

鸿煊说完,便一口气仰头将杯中酒水喝下。甲板上的海盗们觉得鸿煊说的有道理,毕竟这第一杯酒敬给他们的头儿,自然不好推辞,便纷纷像鸿煊一样,仰头将酒灌入喉咙,一饮而尽。

黑衣影卫们知道鸿煊还有下文,便连忙将他们的酒给满上了。

鸿煊清了清喉咙,又说,“第二杯酒,是敬给大家。如果大家要执意给船长大人陪葬,本殿绝不阻拦。但是大家算算年纪,有的人已经年近四旬,来到这个世上,辛辛苦苦做了半辈子的贼人,强取豪夺,恃强凌弱,虽然落得一时的爽快,但是,有没有想过,这半辈子,到底有没有干过什么大事?不做大事,岂不会虚度一生?”

甲板上已经不再有人说话了,甚至连窃窃私语的交谈也消失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他们纷纷低下头,深深思索着鸿煊的这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连圣零鹭泽也不得不暗自佩服鸿煊,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表露无遗。更重要的是,他能以最亲切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仿佛他也成了这群海盗们的一员,与他们平心而论,毫无距离感的说辞,看似绕指柔情,实际白尺钢硬。

鸿煊照旧,一饮而尽。黑衣影卫顺势又给鸿煊满上了酒。

诸位海盗们没有理由不睬这杯酒。沉默了半晌,竟无人领头开口拒绝,就也跟着鸿煊,喝光了酒。

“这第三杯,”鸿煊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往日里,他只要喝一杯酒,便会有醉意,“敬给大家以后的锦绣前程。”

锦绣前程?

众人纳罕,各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鸿煊的意思。

鸿煊补充道,“敢问天下间哪个真男儿甘愿一辈子寄人篱下,屈膝生活?哪个好男儿不想成就自己的一番丰功伟绩?又有哪个好男儿只愿每天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沦落为贼人?成为海贼,被人统帅,你们又岂会甘心?死去的船长有他自己的仇恨与志向,难道你们没有吗?难道你们做了半辈子的贼,还想做一辈子的贼吗?”

鸿煊提高了嗓音,圣零鹭泽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吼声时,带出来的低低的鸣颤之音。宛若清脆的溪水击打在夜间的石头上,碎成一千片一万片晶亮的碎片,发出的响声。

“当然不想。”

“谁他妈喜欢做贼?”

“抢了半辈子了……妈的……”

甲板上想起了附和的话语。

鸿煊脸上透出一丝笑意,“从今以后,你们就是这条大船的主人。彪子他、他不跟你们抢这艘船。”鸿煊说话的时候,突然感到脑海一阵恍惚,心里暗呼不妙,酒劲上来了。不由得扶了扶额头,强自硬撑着。

甲板上众人连连应到,“好。”

圣零鹭泽顺势从后面扶住了鸿煊的腰,帮他稳住身体。鸿煊才继续道,“彪子经营着黄金楼,平日里众多的开销,有很多需要走水路。到时候,还需要劳烦各位帮忙护镖。酬劳什么的,自然一切不在话下。”

黄金楼的生意,闻名天下。海盗们自然相信鸿煊做的这个保。

护镖。

当然听起来比成为他黄金楼楼主的麾下下属要好听一些。

海盗们都不是傻子。圣零鹭泽的一席话和鸿煊的一席话,对比之下,自然是鸿煊的话语更耐听。

鸿煊嗓音里已经带着七分的醉意。同时,鸿煊感受到脊背处圣零鹭泽手掌的温度,也不再客气,将重心往后移动,靠在了圣零鹭泽的手臂上,动作慵懒优雅。又对楼下的众人说,“黄金楼楼主的生意,可非同一般啊……”语气神秘兮兮,带着淡淡的诱惑。

“俺同意了!护镖,正合俺的意思!”说话的人个子矮小,长得黑不溜秋,躯干粗得像个木桶,面容俗气。朝鸿煊扬起了手中的酒,一股脑喝了下去。

而冲子做了第二个同意的人。鸿煊说的不无道理,海盗头子把他私人的仇恨强加于他们每个手下身身上,动辄便是皮鞭上身,各个驯服的敢怒不敢言。而鸿煊不同,他通情达理,亦懂得敬重他人。

只是,冲子的这杯酒喝的极其酸涩。如今的鸿煊,已经不再是他们船上独有的风景,而是黄金楼楼主的宠儿,皇上膝下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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