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日子，如果不是还有妹妹，我都想去自杀算了。」感觉到手被紧紧抓住，刘民淡然一笑。

妹妹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刘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也轻了很多，再加上工地的老板有意的提拔，刘民过不久就能接到一笔承包单子，摆脱搬运工的命运。然而，妹妹交了一个男朋友。

本来，妹妹能有个好的归宿，做哥哥的当然很高兴，可是当妹妹跑到刘民跟前，哭诉着自己的难处，讲着自己男友对哥哥身份的不满，讲她有多么喜欢那个男人，讲她很可能会嫁给他时，刘民傻了。

刘民一直是为了妹妹在努力赚钱，他高兴于自己的「升职」，也仅仅是因为能赚更多的钱，能给妹妹提供更好的物质保障，可以说，妹妹就是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而现在，妹妹已经不需要他了，就像一只一直尽心竭力地保护幼崽的老鹰突然发现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想要飞向更高更远的天空时，他无所适从了。

这十多年来，他早已在供养妹妹的巨压下迷失了自我，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些什么。

那天，从不抽烟的刘民彻夜未眠，烟头落满一地。第二天，他果断地拿起行李，告别妹妹，回到了老家。

「你妹妹……」王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这样也挺好，我是真的不太适合城市的生活吧，在工地的时候每天只知道干活，也没什么朋友。我也想过是不是应该尝试着努力些，让自己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但……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我是个只有初中毕业的农民这个事实。」

「农民怎么了，难不成你歧视农民？！」王二不服气地扭过头，死死瞪着刘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我不想再为了妹妹牺牲自己的时间了，我要追求自己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做个农民，就像现在这样的生活。」

「嘿嘿。」王二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劲儿蹭着刘民的脖子。

「王哥，轻点儿，都红了……」

「你以后就留在这儿吧，哥养你！只要有我在，就肯定有你一口饭吃。」

刘民抱紧怀里的王二，把眼里的泪花使劲憋了回去，「嗯。」

06

冬天来得很快，眼看看着就要冬至了，刘民到镇上的小街买了两块羊肉，又挑了些白萝卜，准备做一锅羊肉汤，想着刘民吃了，身子肯定暖暖的。

回到家里，刘民正在给阿黄添草，看到王二手里的肉，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冬至了，想了想，进屋拿出前几天做好的几笼白馒头，「今天吃馒头喝肉汤吧？」

王二点点头，把羊肉萝卜递给刘民，虽然在做菜方面两人都不如女人，但刘民的手艺多多少少要比王二好点，所以厨房基本上是刘民在掌管，王二只负责刷碗。

大火炖上羊肉和萝卜，再扔块大姜和一点花椒进去，刘民就开始蒸馒头。

王二看看忙碌的刘民，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开始动手做些柿饼，粘上些糖霜就串成一串，挂在墙上，不一会儿就挂上了好几串。

日子一天快过一天，王二忖度着是不是该开始筹备一些年货了。

「王哥，吃饭了。」刘民端出来一大锅羊肉汤，上面撒了些小香菜，看得刘民直流口水。

厨房其实就是一间挺大的瓦房，一角做成了灶，近门口的地方摆了一张四方桌和几个板凳，倒也宽敞。

王二吃着热乎乎的馒头，喝着鲜美的羊肉汤，「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

「嗯，我想先腌制一些肉和酸菜，一半儿咱自己吃，一半儿做礼拿去送人，你看成不？」

「能……送得出去吗？」王二没什么亲戚，平时除了种种地就是呆在家里干些小活，很少出去，更别说主动去找其他人串门子了。

「当然能了，村长不用说，还有李婶、张婶，刘姐、李叔……不少人呐」刘民一边嚼着羊肉，一边掰着指头算。

王二惊讶地看向刘民，真没看出来，平时闷头闷脑不多话的刘民居然也认识了这么多人，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都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呢。

「呵呵，王哥你这是啥表情，」

两口吃掉手里的馒头，刘民继续说着自己的打算，

「他们其实挺热心的，你整天马着个脸，任谁看见了都不敢上前说话了。等我把肉腌好了，你就跟着我一家一家送肉去，邻里邻居的，总要认识一下，以后要真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人搭把手。」

「嗯嗯，全听你的，你高兴就好。」王二西里呼噜吃完饭，出屋洗了碗，回来却发现刘民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了。

「咋了这是？」

刘民沮丧地垂着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爱管闲事啊……」

王二敲敲大脑袋，懊恼自己不会说话，赶忙跑到他身边坐下来。

「我绝对没这意思啊！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现在你就是一家之主，你说啥就是啥，我绝对服从命令！」搂着刘民的肩，王二半哄半开玩笑。

「瞎说什么呢！」刘民挣开王二的手，开始收拾桌上的汤水，红红的耳朵一抖，可爱的让人想上去咬一口。

当然，王二没有这样做，他干咳一声，跑到院子里走圈圈消食，一会儿刘民也出来了，两人又一块上村子后边的小树林里溜达了一圈。

07

刘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晚不知道怎么了，王二居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抱着他，难道是生自己的气了？

他随即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王哥是个耿直的人，有啥说啥，绝不会藏着掖着生闷气，到底是怎么了。

「王哥，你睡了么？」

「唔，没呢」

听这声音好像有点沙哑，刘民转过身，扶着王二的肩头，

「王哥，你咋了？」刘民把脸凑过去，发现王二的脸红彤彤的，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嗯，晚上羊肉吃多了。」

「噗」刘民捂嘴一笑，原来是撑着了，于是伸手就往他肚子上探去。

「那我给你揉揉吧。」

「不，不用」

王二慌张地推却着，两人你来我往，身体上不免就多了一些碰触和摩擦。

刘民扑腾出了汗，也扑腾出了火气，到底是怎么了，你越是不让我摸，我就越是要摸！于是直起身子向王二扑了过去。

刘民本来就要比王二壮一些，这时使上全力，一把就捉住了王二，由于没找准着力点，再加上王二很不配合的乱动，刘民就变扑为摔，实打实的砸在了王二身上。

「嗯哼」王二涨红着脸，这一百六十多斤的肉砸在身上可不好受啊。

「王哥！你，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以为摔着王二的刘民赶忙道歉，急急忙忙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却突然间僵住了身体，不可思议地望着紧闭双眼的王二。

这时刘民才终于明白了那句「羊肉吃多了」是什么意思，他跌坐在王二的腰间，屁股蛋子下面是一根隔着秋裤的棒子。这个姿势确实有些羞耻，可刘民并不想下去。

身下的男人喘着粗气，拳头握得紧紧的，结实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看得刘民也喘了起来。

他试着稍微动了一下，身下的肉棒更硬了，夹在两团圆肉之间不断摩擦。

「嗯……」刘民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探入身下人地秋裤里，然后一把抓住了那个大家伙。

「啊……」

虽然刘民有时也会为了生理需要而打打手枪，不过这样握住别人的下体这还是头一次，只觉得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他悄悄地观察着王二，看到他除了脸更红，汗更多了之外并没有什么排斥反应，于是放心地开始慢慢移动手指。

轻轻地抓住耸立的肉棒，有节奏地上下揉动着，刘民只觉得口干舌燥，低头一看，自己也硬了起来。

于是把另一只手又伸进了自己的裤子，为了保暖又能睡得舒服，两人平时睡觉都是穿着秋裤而不穿内裤的。刘民一手一条大肉虫，左右开弓，空气中也开始弥漫起一些淫靡的味道。

「嗯……唔……」

刘民抖动着大腿，屁股有意无意地蹭着下面的肉棒，感觉到屁股缝的布料已经湿透了，只觉得浑身像泡在了热水里，从里到外都是湿透了。

一直没有动作的王二突然睁开了眼，二人的视线一对上，刘民就慌张得把头扭到一边，他不敢看他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更害怕从他眼中看到那个扭腰曲臀的淫荡的自己。

王二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羞涩地扭动的男人，只想把他抱到怀里好好亲个遍！

其实，王二刚才一直在挣扎，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回应刘民，虽然没有听过类似的事情，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这并不是个能被大众接受的好事儿，这样……真的行么？

不可否认，初见刘民时，王二是有些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在王婶劝说的时候一口答应下来，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甚至还很执拗，在看到刘民坐在凳子上不安地望着自己，他突然就有种预感，两个人应该能够好好生活一段日子的。

后来，发现他还挺会持家，人也和气，听到他的故事，就更想好好对他，一直以为这就是哥哥对弟弟的感情，可是……

王二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身上人的伺候，那若有若无的撩拨直叫人气血上涌，这样咋可能是兄弟情？

王二伸手揪住两粒一直在眼前晃荡的小奶头，又摸又掐，恨不能挤出水来。

「民，要不……你跟了哥吧。」

08

正陷入意乱情迷的刘民突然收到这么一句话，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提前作出了回答，白浆猛地喷射出来，弄得王二身上到处都是，一些还溅到了他脸上。

「对，对不起！」

刘民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王二胸前的浊液，结果却是越抹越开，王二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刘民咬着唇，尴尬地想从王二身上下来，结果王二一把拦住他的粗腰，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下边。

「怎么，你爽完了就不管哥了？」

王二调笑着，继续捏着那红通通的两点，还故意用沾满精液的胸膛去蹭刘民，果然，才发泄完的肉棒又精神十足地立了起来。

刘民双手攀上王二的脖子，一脸羞赧。

「没……」吐出的音儿跟蚊子声一样小。

「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好！」

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两遍，晓是王二这样厚脸皮的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问题很难么，吞吞吐吐的，要急死人呐。

「你……你是认真的？」

等了半天居然等出这么一句话，王二恨不得在他屁股上扇两巴掌。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曲起刘民的大腿，「啪啪」两声响亮又刺耳。

刘民好像一点没觉察到疼，只是大眼睛一个劲儿盯着王二看，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就在王二开始觉得不自在的时候，刘民终于缓过劲儿来，紧紧地抱住王二。

「要的，要的，我要做哥的媳妇儿！」

慢一拍的刘民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等到他发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的时候，脸都能溢出血来了。

「嘿嘿，好！哥就要你做媳妇。」

两人急切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两根肉棒也终于「会晤」，亲切地凑到了一起。

王二一口咬上刘民的嘴，从没亲过嘴的他差点咬破了刘民的嘴皮。

「呀，哥，你轻点……」

「我不是没亲过嘛，要不，你来？」

「唔……我也不会」

刘民转了转眼睛，凑上前舔着王二的嘴，像吃果冻一样吸了吸，然后把舌头伸了进去。

王二一边调整呼气，一边也吸住那条窜进来的舌头，两人的口水融在一起，溢出了嘴角。

「呼~你不是不会吗？怎么亲的那么好。」王二有点不满了，难道……他有过经验？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心里老大不爽的。

「电视上看的。」

刘民得意的笑，满足地看着王二皱起的眉头，哥也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王二啄着刘民脖子上的肉，手指抓着小乳头不放，还不忘催促刘民，

「你帮我弄弄下边。」

刘民双手握住两根肉棒，加大了些劲道抚弄，又抓住王二的快速捋动起来，他一直记着哥还没释放过呢。

看着眼前的乳头已经涨得不能再大了，王二一口舔了上去。

「噢，哥~~~」

刘民挺直了腰杆，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手上的力度也没能控制好，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王二先他射了出来。

刘民随后在王二的胯间使劲儿蹭了两把，也泄了出来。

射过两次的刘民已经有点脱力了，主要是今晚精神受的刺激太大，现在完全放松下来后就只想睡觉。

王二摸摸刘民额间汗湿的头发，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小乳头，其实他还想……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总会有时间的。

拉好被子，王二抱着刘民，亲了亲他还布满红晕的脸蛋，一脸幸福地闭上了眼。

09

天一亮刘民就醒了，可能是昨晚睡得太好，他感觉今天的精神特别好，再看看王二还没醒，两人身上都是粘糊糊的，于是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去厨房烧水。

等他把水盆端进卧室，王二正要起床。

「哥，先擦一下再穿衣服吧。」

「辛苦了，媳妇~」

刘民抬头，看到王二咧着嘴，心情很好的样子。

「好了，快起来吧。」

刘民板着脸，试图掩饰自己的小欣喜，不过嘴角的弧度表明了他的掩饰很失败。

两人收拾完，就喝了些刘民熬好的稀粥，就着馒头和干菜也吃了个饱。

「今天我准备去小街上买些肉，你来不？」

刘民一边洗着碗，一边问王二。

「嗯，我帮你提东西。」

王二当然知道那点重量完全难不倒刘民，他就是想天天都黏在他身边。

刘民在卖肉的摊位上挑挑选选，王二慢悠悠地跟在后边，没一会儿就提了一大口袋，虽然买肉的钱是刘民出的，但王二都想好了，既然要在一起过日子，两人在钱财方面的事就肯定要商量一下，怎么商量？当然是全部归媳妇管！

「嗯，家里的盐吃完了，等我买完了咱们就回家。」

刘民说着，带着王二又进了粮油店。

说是只买点盐，结果两人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大堆回家。

王二放下东西就给刘民倒了杯水，看着刘民喝完，才又倒了杯咕噜咕噜喝下去。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王二是随便做点东西能填饱肚子就成，现在多了个刘民，想的也就多了，只想着怎么让他能吃好，于是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大堆，从这方面来看，王二其实很有做好男人的潜质啊。

冬天不用干农活，呆家里也没什么事干，王二怕刘民没事做会无聊，于是在年前和刘民商量之后买了一台小彩电。除了平时打发打发时间，还能看看新闻什么的，当然王二不可能告诉刘民买电视的另一大原因是他一直对那天的亲嘴耿耿于怀。

自从两人坦白以后，王二的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白天一起备年货，晚上尽情打手枪。

当然刘民出于对两人身体的健康着想，约定每天最多只能放两枪，不过对于刚刚尝到点甜头的王二来说，他的话就是一纸空文，谁规定说和自家媳妇上床还得数着次数憋着的？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夜了，刘民在家忙里忙外，大扫除、洗被罩、换新衣，还有那些个猪肉牛肉，白菜青菜的，都要提前备好。

王二跟在刘民屁股后头帮忙，没事的时候就搬个椅子做到院子里晒太阳，或者看看电视，刘民笑他是个地主爷，

「嘿，每天都吃得好睡得好的，我比地主爷还快活！」

除夕这天，刘民起了个大早，简单地弄了些吃食，撇下一句「我上小街买点东西」，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王二看着桌子上的早饭，摸不清楚刘民出去的目的，这东西不是都置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