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只是谁说的鬼话，老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玩笑真够无聊的！羽晨不屑一顾回答道：“随你怎么想，懒得解释这么无聊的事情。”嘴皮子上争不过，他也懒得再反驳了。

十二章

羽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给方泽做完晨检，然后提醒方泽今天要做胃镜不能吃东西。羽晨知道做胃镜是十分难受的，检查的过程中要是胃里有东西就很容易反胃，所以羽晨再三交代了方泽不能吃东西。

但是方泽做了胃镜之后直犯恶心，所以到晚上他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羽晨担心他一天不吃东西会扛不住，就端了一碗白米粥给方泽。

羽晨进病房，看到外厅的小桌上堆了很多类似于财务报表的文件，方泽坐在那里翻看着这些文件。眼尖的羽晨还发现了一旁的烟灰缸里尽是烟头。

“你又抽烟了？”羽晨这一下并没有顾虑身份，直接质问道。

方泽把手上的文件一丢，抬眼看到手上端着白米粥的羽晨，他一天没有吃东西刚刚又批了这么多的文件，这碗清淡的白米粥马上勾起了他的食欲，于是他也完全忽略了羽晨的话。

“还有夜宵？”方泽直接把白米粥端过来问道。

羽晨见方泽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火气不住的涌了上来：“我不是说过很多遍在医院不能抽烟吗？”

“下回不抽就是了，你要不要来一口粥？”方泽没不在意他的话，把一勺粥送到羽晨的嘴边。

羽晨直接撇过头说道：“医护人员不能和患者一起用餐。”

他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方泽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更加让他恼火。

“我吹凉一下，吃一口又没有关系。”方泽把粥在嘴边吹凉了一下，又递到他的嘴边。

羽晨恼火归恼火，但是他并没有对方泽发脾气，而是黑着个脸冷冷的说了一声：“不用。吃完放在这边好了，等下我来端走。”

方泽见羽晨的反应不太正常，便问他怎么了。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出了病房。

羽晨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一门子的闷气，刚才的行为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他娘的抽烟关我屁事啊，让他抽得了，搞得老子欠他家祖宗十八代一样！何必！不就是一个病人抽烟吗？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憋屈！归根结底都要怪这个混蛋，再和方泽待下去自己都变得喜怒无常了……羽晨坐在值班室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把方泽当做一个患者来看待，要是用状态最佳的护士水平和态度来面对方泽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心力憔悴？

……

差不多到了病房熄灯的时间，羽晨站在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进了病房。

“方先生，现在该睡觉了。”羽晨进来的时候，方泽还在看着文件，但羽晨看得出方泽脸上略微倦怠的神色。

方泽把桌上的文件简单整理好之后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羽晨的身边，带着一丝宠溺的口吻问道：“嗯，你不生气了？”

“我是护士又怎么敢对病人发脾气？方先生多问了。”羽晨的眼睛明亮清澈，面部表情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声音也是直线不带任何的语气的。

“不生气？”方泽的眼睛直视着羽晨，凌厉的眼神要把眼前的人看穿一般，“你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没有生气。方先生快准备睡觉吧。已经不早了。”羽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

“我下回不抽烟总行了吧？”方泽的手抚上羽晨的头，揉着他细软的发丝。

“方先生，您的手放错地方了吧？”羽晨退了一步，甩掉了方泽的手，“是不是该睡觉了？”

方泽见羽晨这么平静的反应不由的笑了，手僵硬了一下才收回去：“好吧，那我睡觉了。你不睡吗？”

“不用了，还是您先睡。这是医院的规定。我是陪护而已。”羽晨说着就做到外厅的椅子上，决定等方泽睡了他再进去。

或许是羽晨平淡如水的态度让方泽感到乏味，方泽便应了一声进卧室了。

因为方泽的话，羽晨坐在那里没有一丝睡意。直到夜很深才进了卧室。

羽晨在旁边的小床躺下，怎么都睡不着，他看向方泽的床，夜色中依稀可见方泽躺在床上的轮廓。羽晨很费解怎么偏偏让他碰到这么一个病人。

羽晨静静的看了很久，眼皮不自觉的往下掉了……隐约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细微的动静，敏感的羽晨睁开眼睛，他朦胧的看到一个影子在走近自己。

“睡着了没？”羽晨耳边传来方泽的声音。

羽晨被这么突然的声音吓到了，惊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胃痛。”黑暗中看不出方泽是什么表情。

“怎么回事？胃痛？”羽晨马上起身去开灯，想看看方泽的情况顺便把值班的医生叫来。羽晨估计是今天做胃镜的缘故，再加上方泽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更加使得肠胃不舒服。

方泽随即抓住羽晨要按开关的手，把他揽进怀里。

“不用，抱着你睡就好了。医生来了也不如你不管用。”

羽晨用手肘撑开方泽的手，可是完全没有作用。

“我还是去叫医生过来吧。这样比较保险。请您快放手。”这时候羽晨还是保持理智的跟方泽说话。

“不用，真的。”方泽直接把他抱上了床。

“我就这样抱着你睡，很快就不痛了。你还在生气？”方泽双手死死地扣住羽晨的腰间。

“谁生气了！”羽晨从刚才就一直把自己的火气压缩直至忽略，可是方泽现在的举动让他的怒气又一点一点往上冒就像是火山喷发之前的征兆。

“没有生气，没有生气总可以了吧？”方泽顺着羽晨的脾气说，手还是紧紧环抱着羽晨。

“我还是去叫医生吧？！这样抱着我睡不太好。能不能先放开手？”羽晨的语气有些冲了，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冷静了。他也没有料想到方泽竟然又要抱着他睡觉。

“不用。慢慢的就不痛了。别说话……睡觉。”

方泽抱着羽晨是侧着睡的，方泽非抱得死死的，让他的背都紧贴着方泽的身体。后脑勺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方泽的呼吸，那炙热的气息喷在脖子后面有些痒痒的。

这样的姿势让羽晨很不自在，反抗的动作没有停止过：“我还是去叫医生。这样不好，万一拖延了你的病情怎么办？”他依旧坚持要起来叫医生。

“不用……”方泽的鼻尖轻轻的蹭了一下羽晨的后脑勺，声音低沉而沙哑。

羽晨想这一回绝对不可以心软，再说这也是为方泽的病着想：“这种事不能闹着玩，要是真出了麻烦怎么办？我还是要起来……”他妈的，怎么抱得这么死，老子又不是抱枕！

“真的不用。”方泽倒是冷静，依旧死死的抱住羽晨。

羽晨已经终于失去了耐心，大声的叫了出来：“他妈的，听不懂吗？你快放手啊，我去叫医生过来比较好。”

“不用……”方泽吐着气在羽晨耳边低语道：“你还是发脾气的样子比较可爱。”

“什么意思？！”羽晨感觉有些不对劲。

方泽在羽晨颈项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说道：“我说我的胃不痛，所以你不要担心……”

“你在干什么？”羽晨被方泽的嘴唇的触感怔住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说你的胃不痛？啊？！”

“嗯，就是想抱抱你……”方泽把羽晨翻了一个身，顺势压了上去，没给羽晨一丝挣开的机会。

“抱你个头！我要下去……”

“我最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了。”方泽钳制着羽晨的手，嘴唇在他的颈项亲吻着，牙齿撕磨得亦深亦浅。

“喂，别亲我的脖子了……口水恶心死了……”羽晨的手被方泽紧紧抓住，腿也被死死的压住了，根本无法挣脱。在身体上得不到什么优势，羽晨便不停的大骂着，可方泽仍然毫无反应。

方泽的唇从羽晨的颈项移到了唇边，随即覆了上去直接堵住了羽晨正破口大骂的嘴。

羽晨被吻住之后便不停的摇着头，躲开方泽的嘴唇。

“你他妈的放开我啊！！！……口水很恶心……”

“你还……亲……我就咬你了！！！你要怎么样啊？！”

这样接吻实在是费劲，方泽便抬起头来，对上夜色里羽晨那清亮的眼睛。

四目相望之间，羽晨停止了咒骂和反抗的动作。

方泽嘴角弯起，这一抹笑在黑暗之中更显邪魅：“老实一点哦，要不然等下受苦的是你……”

“喂……你的手在动哪里啊？”

“……”

“我操，你……嗯……他妈的……老子跟你没完！！！”

“……”

“你……妹子的！！！”

“……”

“嗯……唔……方泽！你……个混蛋……不……要……”

十三章

方泽醒来看到身旁的人之后满足的笑了。羽晨身上还残留着昨晚激情的证据，一道道吻痕或深或浅的印在他的颈部和胸前。

昨晚做完之后方泽本想把留在他身体里的体液给清理了，可是羽晨死活不让方泽再动他，摊在床上就昏睡过去了。方泽便只好抱着他一起睡到早晨。

方泽起来一把抱起床上熟睡的羽晨准备去给他洗个澡。但是这个大动作牵动了羽晨酸痛不已的下体，他吃痛的睁开了眼睛，当反应过来自己被方泽抱着时候立刻大叫出声：“放下我！你他妈的还要怎么样？！”羽晨的声音尖锐地足以穿透耳膜，“放下我……”

“我不做什么，只是给你洗洗身子。昨晚没戴安全套，那东西留在里面太久对身体不好。”方泽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被这么一说羽晨立即感觉到下体的粘滑湿腻，不禁紧张了起来：“你放我下来……你……我自己回家洗！”脑海里浮现着昨晚不堪入目的画面，让羽晨不敢直视方泽。

“还是我来吧……我甘愿为你服务……”方泽完全忽视羽晨的话，直接把他抱进了卫生间。

“不用……我受不起！你他娘的听不懂人话吗？放开我……”羽晨的手抓住卫生间的门一下挣开了方泽的怀抱，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腿竟使不上力就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方泽连忙扶起羽晨，但是被他一把甩开。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羽晨慌乱的穿好衣服，不顾后穴的撕裂的疼痛，拖着沉重乏力的身子逃出了病房。

看着羽晨落荒而逃的背影，方泽没有勇气再追上去。

羽晨从住院部出来之后满脑子空白，他缓缓挪动着步子走到电瓶车边却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这才想起他的包落在值班室没有拿出来，除了一部手机身无分文。他就是死也不想回去拿包了，只能先坐出租回去再要他爸拿钱下来了。

整个医院都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羽晨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以为是没钱治病的可怜人。羽晨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准备拦的士，可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压根就没有看到空车。而羽晨身上连挤公交的钱都掏不出了。

他娘的是走了什么霉运，被一个男人强奸不说，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人背的时候真他妈喝水都塞牙缝，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马路让羽晨看的有些眩晕。他看到一辆空车正欲拦下来，一辆X6驶过来停在他面前，车窗落下来羽晨里面坐着的人竟是易安。

“你昨晚是夜班？现在回家吗？”眼前的羽晨是那么的狼狈不堪，若不是车子开到近处易安都不敢确认面前的人真的是他。

羽晨这般的落魄模样被易安尽览眼里，他的脸色更为阴沉了。

“我现在下班打车回去……”他回避着易安的车子绕到一边去拦车，易安见羽晨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便疑心的下了车走到羽晨身边。

“怎么了，脸色很难看？”易安试探性的问道，眼前的人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不见一丝血色，往日清澄的眼眸此时写满了倦意和愁绪，“夜班很辛苦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事。”羽晨牵强的扯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我现在回家，不打扰你工作了。”

羽晨想快点从易安身边逃开，而一个大幅度的迈步让身下传来巨痛，羽晨的双腿像注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易安伸手拉了他一把，没想到羽晨一下没有站稳身子直接往前倾倒，幸好易安眼疾手快扶住了羽晨。

“站都站不稳了，你就别再逞强了。”易安直接把羽晨塞进了副驾驶座，他实在是没了拒绝的精力只好安分的呆在了车上。

羽晨颈间的暗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突兀，易安看在眼里但始终没有问羽晨是怎么回事。车驶了一路，羽晨望着窗外一言未发。易安只好在车内放些舒缓的轻音乐来缓解这沉闷的气氛。

易安的车开到了羽晨家楼下，易安本想送羽晨上楼，但直接被他拒绝了，易安只好作罢。

羽晨上楼梯的时候很吃力，后穴的痛楚更是有增无减。羽丰开门之后，被门外脸色惨白的羽晨吓了一跳。

羽丰不停的询问他怎么弄成这一副狼狈样，可羽晨无暇理会，只闷声点着头拿着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儿子，你怎么了？上个夜班就这么累吗？”羽丰站在浴室门外问道，但是从里面只传来哗哗的水声。

羽丰不禁嘟囔了一句，这时候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易安之后，羽丰赶紧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才按下接听键，生怕被浴室里的羽晨听到。

易安回到医院还是不放心羽晨便想着给羽丰打个电话问问羽晨的情况。

“伯父，羽晨现在还好吗？刚才是我送他回来的，他的状态很差。”

羽丰听到这里很是惊讶，便连忙问道：“你送他回来的？他不是骑电瓶车吗？”

电话那头的易安只好把大致的情况和羽丰讲了一遍，羽丰听完不禁蹙眉，电话挂了之后更是忧心忡忡。

浴室里，羽晨站在花洒下面，清理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后穴轻微的撕裂，从他身下流出的白浊液体中夹杂着血丝，他想到昨晚一夜的荒唐便不住的冷笑，他妈的有谁当护士当到老子这个份上的，伺候病人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被男人强奸他娘的算是怎么一回事，联想到昨晚被压在方泽身下的样子羽晨不禁战栗，受到这样的伤害居然还在他的手上高潮了。羽晨满脑子觉得恶心，不停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想彻底抹掉方泽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羽晨洗完澡出来之后给王组长打电话请了三天的假就倒在床上睡觉了，羽丰硬是把他从床上扯起来吹头发。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让我省心呢？这样睡觉感冒了怎么办？”羽丰一边拿着吹风机一边虎口婆心道：“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休息两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