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本人我也算是感觉很惊奇的,只是我的惊奇不是因为小鸢有学心理,而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都跟小鸢同班两年多了,怎么还会不知道小鸢有自修心理学呢?
偷偷望了大叔一眼,除了刚刚小鸢猜测出大叔心声时他表情有变慎重之外,现在已经恢复原状,一样是平常的表情。
当然除了大叔之外,还是有一个怪胎存在,那个没感觉、缺神经的斐裘墨还在耍冷中,只会僵着同一张的死面孔。
至于还有一为是少根经,算是单细胞的稀有人种。汤咪他从沙发上跳起来,瞠着浑圆的眼珠子,他碰碰跳跳地跑到小鸢身旁兴奋道:「挖呜!耶!鸢姐姐你真是好厉害耶!居然会心理学耶!小弟我真是佩服万分!」
小鸢对于汤咪的话只是浅浅回一笑,并没有回话。
就在这短颤的僵持,大叔缓缓把烟斗收回怀中,惬意地躺在沙发上,他的眼睛视过我们所有人,最后把眼神定在小鸢身上。
「呵呵……心理学家这玩意还真是不错呢!这位小朋友,你说的很对,当初这件事情我就是抱持的他杀的念头才会的,不然我不可能来这,不过也真没想到,呵呵……我老归老直觉倒还是挺准的……」
大叔的话完没人敢说话,应该是我自己认为他们不敢说话,因为……
刚刚被大叔晃过去那一眼,是杀气!十分浓烈的杀气!
那是一双眼充满着深沉以及令人窒息般的锐利感,就宛如一把刀已经架上脖子上划出条血痕一样,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就吓得心脏狂地跳耀,这眼神就连斐裘墨也比不上。
这就是所谓的历练的差别吧?
想起以前我看过那双最令我窒息的眼是一名女生,她是我的学妹,而她的那双眼就如同个黑洞般,总会令人掉落不可自拔地掉入黑暗世界中流转,同时每次与她对望时,身旁总会伴随着一股冷风。
可是这次的确全然不一样。
不一样……很不一样……
额头渗出一低汗水,再瞧其他人都纷纷把眼神离开,我也难受的跟着避开。
不过说到准?那这不就代表大叔他任为小妍的死是……
「他杀?」
型星理大叔摸摸他脸上的刀疤,脸上出现若有若无的微笑,而然他才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公事包,从内头掏出一叠不知名的照片,他道:「呵呵……几位小朋友,你们看看这个吧,这是小妍的现场照呵呵……」
将小妍的现场照直接摊开在透明的桌面上,在大叔眼睛地注视之下,每个人都随手拿起一张照片出来,唯有害怕的亚亚没有拿起。
然而,我现在手中所拿的这一张照片,是小妍整颗头浸入水中的照片。
这张照片中,小妍她的双目是紧闭地,脸上的肌肤还因为泡水而些水肿。
她是成侧躺的方式倒卧,还有,很奇怪的,小妍的头上似乎还有个淤青在,我记得当天晚上她没有这淤青阿?而且跌倒也是撞后脑朝不是吧?
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我用着还有点虚弱的音色,并强撑起严重缺水的身体问着大叔,「这位大叔……那个请问一下嘿!小妍脸上这个淤青是?」
虽然已经比刚醒来还好很多,可是走路还是没啥力气唉……
大叔好心地扶我一把,将我搀扶到另一个座位,接着他才接手我手中的照片。
看到这张照片,陡然大叔他又露出那种很恶心的笑容来。
而汤咪一看到大叔露出这张猥亵的微笑,不但不害怕,反而还跑过来凑热闹。大概是因为汤咪他也知道,只要大叔露出类似这样诡异的表情时,就是有事情要暴料的意思吧?
汤咪将头凑在另一边的位置上,视线是盯向我刚给大叔的那张照片上。
才没多久,从刚刚就在旁边观看的樊都似乎也被勾出好奇心,豪爽的她也从其他位置走过来,不过其中樊都大姐大她完全没有正视过大叔的脸,大概是因为大叔的脸真的太恶心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样子,一个人来后,就会有第二个人,这样的情形演变到最后就是——大家都围上来。
当然这里头除了胆小怕事的亚亚之外,她只默默在一旁听着。
「呵呵……这个淤青阿?其实这个淤青你们看看的话,呵呵,应该看得出来这痕迹颜色很青绿?因此这不可能是旧伤,应该是死前不久才撞上的,呵呵……可是死者死亡的方式很遗憾是成后仰,而前面怎么会有伤呢?」
顿了一下,「或许这个伤痕是……」
「是什么的耶?」汤咪好奇的催促。
虽然被汤咪直催,但大叔却没有很快的把话接下去,他反而卸除掉那张变态的笑容,用着正经的脸看向我们。
大叔用手指弹弹手中的照片,然后缓缓的放在桌面上,抬起头后,他突然问我话,「这位小朋友,呵呵……请问一下,你方才去死者家的那间浴室,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呢?」
「你是说莲彭头跟影片的位置不一样?」我揉耳猜测。
「呵呵……真是聪明的孩子。」大叔朝我竖起大拇指,接着又开始搓揉起下巴上的胡子继续道着。
「呵呵……其实那片模拟的是在隔壁的客房拍摄的,照理来讲普通的莲澎头通常摆在左边,可是偏偏死者那间浴室似乎因为设计者的疏忽,因此安设在右旁。当初死者的家庭并未把这当成一回事,因此也就没有重修了呵呵……」
「原来还有这一件事情阿!」
「有这件事情又怎样啊?莲澎头又关淤青什么事情阿?讲东讲西,也不会讲重点啊!哼!」李周似乎很不满大叔卖关子,她一脸不屑的坐回原位,同时还直朝大叔翻着白眼。
大叔没有在意李周的冷嘲热讽,只是把桌上那张照片推开,并从口袋拿出接另外一张已经把尸体移送过的照片。
「呵呵……小朋友们别急、别急!事情就是要慢慢说才有趣呢!呵呵……其实当初死者后仰的位置,按照影片而言,那样子并不会死,至于死者为何会挣扎不起来的原因应该只是紧张,或者……」
大叔把照片传给我们一便,同时边道:「呵呵……看看照片,当初现场那把莲澎头是在水中的,因此句警方那边的猜测,或许是莲澎头砸昏死者,她才会侧身倒入水中淹死的。」
「哈!原来如此,老娘我都看不出来哈。」樊都击掌露出赞叹。
不过……很有默契的跟斐裘墨对看了一眼,看来我们的想法很类似。其实实在有点不懂已经知道凶手的大叔为何要用照片跟模拟影片来惊动凶手?而不是悄悄的行动呢?
或许它是要引蛇出洞吧?
就在大家还都在研究照片,瞧瞧时间,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小妍的母亲怎么没有回来呢?或许真的回不来了吧?见外头风越吹越大,趁这时候我打开了电视观看报导。
电视一打开来,几乎都是在报导台风的警讯。
「台风似乎已经开始肆虐了呢……」我的声音唤起其他正在研究照片的人,他们纷纷转头看向电视,同样点头。
「我们今日也回不去了。」佐恩看一看手上镶钻的表,无奈的整理一下金发。
「恩……待在这边,我怕……」亚亚害怕地跑到樊都旁边。
就在几人开始在讨论这挡事情时,突地电话铃声开始狂响,而离电话最近的小鸢也顺手接起电话。才聊没几句,小鸢便挂断电话。
「耶!电话是谁打来的、谁打来的耶?鸢姐!是谁打来的啊?耶耶?」汤咪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般,一看有电话打来,满脑子都是好奇细胞的他,就从大叔旁边跑过去小鸢那边闹。
嘿嘿,虽然本天才也很好奇,但我才不会跟汤咪一样用这种方式问哩!只要在旁边让汤咪问,我负责听就好了啊!
坐在位置上,我用手揉着耳垂。
而小鸢她也没有学习大叔的坏态度,卖关子。她只是走回自己的位置,接着才慢条斯理的把对话内容给说出个大概来。
。“”、
「这是小妍的母亲打过来的。」小鸢简略说了谁打来的,接着才说出谈话内容。
「小妍的母亲方才说,由于台风已经来了,现在要上山算是十分危险,虽然才刚刚吹起风来,可是她仍然坚持等风灾过后再回来。另外她有说,屋子里面的房间,除了主卧房跟小妍的房间之外,其馀的我们可以自由使用。」
说到这,我的脑筋有点打结,这母亲真是太大方了。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出,我们都好奇的看向,脸已经红成一团的亚亚……
而小鸢看到这情况,她缓缓起身对着亚亚微笑道:「放心吧!小妍的母亲之前说过,厨房里头除藏很多食物。」
这句一说,亚亚的脸蛋更是红。
不过这里头还是有人出声反对。
「不会吧!那妇人就这样放任我们在这边喔?那老子我不就得继续在这无聊的地方发呆啊?」廖哥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一个人,因此他看到这样的情况才会忍不住地开口。
李周反回廖哥,「哼!你有没有搞错啊?有得住就该偷笑了!还嫌?不然你要不要直接去雨中淋雨?还是回家发生山难?你说啊!哼!」
李周跟廖哥,这两个人像似天生就有仇一样,一对话马上就是火药浓厚,幸好小鸢又赶紧出面阻止。
「别吵了!两位。」压下廖哥跟李周的怒火,小鸢指着楼上朝我们大家道:「小妍家分别有六间客房。一共是三间双人套房,四间单人房,等等我在带你们去选房间,你们先分配好组队,等会我带路。」
「啊!鸢……鸢姐姐……你怎么知道这边的摆设,知道得那么清楚阿?」亚亚压着头,胆小地抬起一下,但马上又压下去。
我想亚亚现在突然比刚刚更加害羞的原因,应该是因为目前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缘故吧?因此她才会害羞的连头都不敢抬。
不过亚亚说的也是,小鸢怎么会对这里得摆设这么清楚?刚刚她去洗澡的时候我都没发现,哪有一个人可以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去走啊?
很快的数双眼睛都往小鸢看去。
「清楚吗?其实也算还好。我不是说过我跟小妍是很好的朋友,这边甚至还有我的卧房,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虽然亚亚等几位朋友都同班很久,可是她们都不知道我跟小妍的感情十分良好。」小鸢从包包中拿出一串钥匙,浅浅一笑。
「由于我是孤儿,小妍怕我会寂寞,常常邀请我去她家住,因此在这间别墅里头,我才会特别清楚。」
「原来如此……」
会意的点个头,接着大家开始分房间。
大致上是这样的。
不用多说,我跟这死斐裘墨一定是同间,汤咪则是跟廖哥,樊都跟亚亚。剩下的小鸢、李周、佐恩、大叔都是单人房间。
「现在你们先去自己的房间看看吧,晚上记得要关起窗户,不然雨水会打到室内。」
一一向我们介绍好每间房间的位置,小鸢温和笑笑又道:「现在是四点多,我想各位一定有点饿了,那我们大约五点多的时候,在一起来准备晚餐吧!至于亚亚,看你肚子叫成这样,还是先吃东西好了。」
「谢谢……」
「好了啦!别废话这么多!老子先去房间看看。」廖哥不耐烦地挥挥手,接着就进去小妍的客房里头,而跟他住同一间的汤咪当然也紧跟在后。
看着大家纷纷都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也赶紧跟斐裘墨一起回房。
客间内头十分干净,就宛如从未有人来过一样,只可惜内头的空气有点闷闷的,大概是因为这间房子是固定请人来打扫的吧?让斐裘墨帮我这严重缺水的人扶到床上去,现在的我全身依然软绵绵的,唯独说话的功能还健在。
大拉拉的躺在床上,真不知道这脱水的现象什么时候才会好?
渐渐地,头上电灯在我的眼中越来越模糊,我的眼皮忍不住阖了一两下,果然……病人还是不应该东跑西跑,应该好好睡一觉。
不过……其实我还满好奇大叔到底要怎样揪出凶手呢……
屏起全身的力气用手揉揉耳,我开始陷入迷雾之中。
有点吵,讨厌!是谁在吵我睡觉?我好困……好累……让我睡一下不行吗?
突然一双湿淋淋的触感摸上我的脸,一阵寒意霸占我的身躯,忍不住我瞠大眼珠子,从梦中醒来……
「梦?」习惯性的,我对于过度真实的梦境种是会发出这疑问。
瞧着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还有棉被盖着,甚至连脚上的鞋子也被人脱了,我想这应该是斐裘墨帮忙自己的吧?他还真是好心,虽然有时他又冷得让人讨厌,不过说真的,他是我很重要的死党。
艰难的移动身体,经由摩擦的方式,我软啪啪的从躺姿变成半躺。
回想起梦中那双手,我突然觉得似乎怪怪的……辛苦的把自己的手抬起来,我摸上了右脸颊,一摸上,手上的触感顿时让我心跳露了半拍。
我的脸似乎湿湿地,有点湿润,可却快干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不成……
把思绪在带到脱水前那天,回想着同样的湿润触感,难不成当日那不是梦境?水鬼真的找上我了?冉冉地把手放下来,我一看到自己的手,上下牙齿不禁开始敲出声响。
是抹艳丽的,还未成褐色血液……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血?我的手上怎么有血?刚刚看还是干净的啊!难不成我的脸……
使劲浑身力气,我用另一只再去碰右脸。
又是……怎么又是血……怎么会这样……血血血……都是血……
我害怕的想尖叫,可却又忍了下去。
现在的我只想去照照镜子,看看到底怎么了,对了!我还要洗去身上的血迹……
往前从床上狠狠摔落地面,虽然很痛,可是没有关系,只要能到厕所去就好了!用着下巴跟手肘爬行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醒来我的身子更加没有力气,呜……我到底怎么了?
头微微一侧往后看去,瞧着那与我一起被拉下来的棉被,我心理扬起慌张。怎么了?床单上怎么都是血迹,刚刚还没有啊?还有那右一个右一个的血手印是什么?
心跳的越来越快,我只直问自己,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颤抖地抬起我一只手来,我心跳又露了一拍,此刻的我真的只想照镜子,跟无限供应的水而已,厕所……只有厕所有……厕所。
水……镜子……
脑海里只存有这执着。现在的我就如同一条毛毛虫般,在地上不断地蠕动行动,手上大力拍上浴室的白色瓷砖,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是的!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强撑起毫无力气身子,我使出吃牛的力气,抓住了洗手台。牵动嘴角,不管那四处残留的红色记号,至少现在的我终于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了!
模糊的人影在我眼中呈现,瞧着镜中的人,我忍不住发出了尖叫。
「啊啊啊——」
镜子里面有一个人,他的右脸颊上缺少一大块肉,骨头跟牙齿甚至全都暴露在空气氛围中,还有他眼睛是鲜红的,血液沾满整张脸,因此湿腻。而他,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他就是我……
「老大、老大!耶!老大你没事情吧?老大!」
又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吵杂的声音,到底是谁在叫我?
眼睑艰难地睁开来,视线重回光明,我马上就看到了一直不断摇晃着我的身躯的汤咪,害我一醒来整个思绪都混乱成一遍了,不过从摇摇晃晃的画面中,我打量着自己周遭的摆设,但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