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肾虚归肾虚,淫欲一上来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静静躺了一会,男人温热有力的气息夹杂沐浴露的清香隐隐传过来,越加撩拨地聂远心猿意马。
满脑子都开始出现一些色情的画面,男人蜜色紧实的胸膛,令人脸红心跳的男性象征,修长有力的大腿,做爱时低低的喘息,还有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性器竟然已经半抬头。
聂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李白安静地背对着他,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着了。
沉思一会,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睡衣,然后很潇洒地丢到被子外面。
意料之中,旁边的男人因为衣服的响动挪了挪身体。
聂远乘机在寂静的房间里低低感叹一句,“哎呀,好热。”
李白背对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搞什么,突然装纯洁。
沉默了一会,又将睡裤也丢出去。
现在他只穿着内裤睡在被子里,这样求欢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等了一会,可惜旁边的人还是没有理他的打算,并且朝床边缩了缩,一副对他敬而远之的模样。
这算什么嘛,顿时有点尴尬和羞恼。
不做就不做,又不会死,聂远气愤地背过身也朝床边靠了靠,拉远和绅士先生的距离。
但越是努力想睡着,就越是睡不着,欲望一上来,心里烧得慌,何况旁边还睡了一个如此秀色可餐的男人。
都做到这一步了,这样就退缩也太丢脸了。
聂远一咬牙,连内裤也扒下,很暧昧地丢到绅士先生旁边。
小声喊了句,“李白……”
男人似乎抖了一下,但并没有任何动作。
聂远厚着脸皮赤裸着贴上去,就感到对方的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
旋即,
绅士先生突然翻过身,和他面对面紧贴着,在黑暗里睁大眼睛专注地看他。
李白的眼睛很好看,眼角微微上扬,如墨一般漆黑,又深又沈。
被他这么静静而专注地看着,心脏就毫无节奏地狂跳起来,好像连灵魂都要被吸进那双浓得化不开的黑眸里。
李白将头探过来,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啃噬着,却并不将舌头探进去。
大概亲了四五分钟,放开被啃肿的唇,无奈地叹口气。
“老妖怪,这么勾引我……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对上男人纵容的目光,就越加大胆地耍无赖。
“只做一次好吗?”
李白笑着点点头,“好。”
房间里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撞击声音,聂远被按在床上,抬高臀部,一次又一次地被硬邦邦的东西火热地贯穿。
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那个简单的‘一次’确还是没有做完。
李白大概是为了表现自己如何英勇有男子气概,不管他怎么求饶,都不肯放过他。
本来最近就纵欲过度,体力大不如前,在这么漫长的抽插中,眼睛都开始发黑。
后穴因为长时间被坚硬的性器顶送撑开,已经变得有些麻痹和刺痛。
虽然这么做很卑鄙,但为了他这把老骨头,聂远近乎恶意地收缩后穴,想赶快结束这场磨人的性爱。
李白停下动作,皱眉喘息着,“放松。”
聂远深呼吸一口,更加努力地收缩着。
‘唔……’身后的男人难耐地溢出少许呻吟,聂远还来不及得意,就被猛地翻过来,双腿被颇有些粗暴地大力分开。
男人挤进他的双腿之间,面对面的插入,狠狠地更加深入的挺送。
聂远在这样激烈的性爱里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浑身热得不行,不停地流汗。
被汗水模糊的眼眸朦胧中对上李白难耐的越加激情的俊脸,就明白自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在他身上激情动作挥汗如雨的男人真的很帅,但他却渐渐看不清楚了。
连一次都没有做完,就很没骨气的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第五十四章(上):红之血色
天气很不好,外面一直在下雨,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出门弄得满身湿淋淋的。
聂远垫了个枕头在腰下,躺在床上一脸惬意地看电视节目。
岛上的信号不是很好,只能收到少数几个频道,但这并不能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昨晚的晕厥确实有点丢面子,不过他却因祸得福享受到了顶级的服务,服务他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绅士先生,这么一想,什么烦恼都没了,只有单纯的得意和兴奋。
由于他是病号的缘故。
李白抬着温热的玉米羹,动作很轻柔地将汤匙送到聂远嘴边。
聂远喝了两口,抬抬下巴,说,“我要吃牛角包。”
李白就放下碗,拿过牛角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喂他吃。
吃了几口,聂远又抬抬下巴,“我要喝牛奶。”
李白就拿过牛奶递给他,等他喝完又耐心地把杯子收起来。
其实聂远没什么胃口,几乎已经饱了,但是机会难得,怎可就此错过……
“我要吃水果。”
“嗯……葡萄要剥皮。”
“我要喝咖啡。”
“哎哎……不要加那么多糖。”
“巧克力也要。”
“头有点晕,还是要薄荷糖吧。”
绅士先生极为耐心地一一照办,拿过薄荷糖塞到他嘴里,就趴到床上隔着棉被抱他,头埋在他怀里。
这种类似撒娇的举动让聂远瞬间心跳如雷,不知该作何反应。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在下雨,只有某人嚼薄荷糖,发出的‘吧唧、吧唧’的声音。
男人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到表情。
躺了一会,绅士先生极其幽怨地小声开口,“你这个不负责的家伙。”
虽说是抱怨,但聂远却莫名觉得这样的李白很可爱。
伸出手摸摸男人的背脊,放缓语气问,“怎么啦?”
无奈地叹口气,“我为你考虑,你这个老妖怪却不领情。”
“勾引了我,又不负责到底……我很辛苦的。”
男人的声音到后面竟然有点委屈。
聂远想到昨晚自己满足以后体力不支晕过去,欢爱自然不可能继续,做到一半硬生生打住,对男人来说确实是种非人的折磨。
将头埋在他怀里,难得有点脆弱有点委屈的李白让聂远顿时有种想把这个男人压到、狠狠蹂躏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他也只能想想。
以他现在这个软趴趴的样子,还妄想对一只披着羊皮的食肉动物下手,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喂,要不要我用手帮你?!”
某人很下流地提议。
在房间一直磨蹭到下午,两人才慢腾腾地下楼参加集体会议。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感觉全员都懒洋洋的,没什么干劲。
裕子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宝贝们,大家对‘红之血色’有主意了吗?”
……全员沉默……似乎谁都不想去考虑这个麻烦的问题。
过了一会,正在抽雪茄的白龙说,“不是和那副油画有关吗,没人知道那油画代表什么?”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凯。
毕竟,凯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
凯推了推那副淡茶色的圆形古董眼镜,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全员再次沉默……
片刻之后,绅士先生笑笑,“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很简单,把藏书室的工作人员叫来问话不就好了。既然在藏书室工作,总有人会知道油画的来历。”
打电话过去问了好几次,得到的回应都是负责管理藏书室的相田先生外出未归。
一整天就这么耗过去了。
眼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关于第二件东西却还无半点头绪。
白非忍不住抱怨,“这个鬼地方住的不好就算了,连服务也这么差,X先生真的是破产了吗。”
‘笃、笃、笃’,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白非跑去开门,而后见鬼了一般抽着气猛地退了几步。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男人,驼着背,没有打伞,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
男人的长相非常狰狞,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布满皱纹的一张脸,干巴巴的瘪嘴。
额头过于畸形地往外突着,眼神阴冷而诡异
“我是相田。”
对方声音非常低沉非常沙哑,阴沉沈地让人不寒而栗。
房子里的气氛因为这个古怪的老头顿时压抑起来……
第五十四章(下):凶宅
“你是藏书室的负责人?”
“是的。”
“那你应该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吧。”
白龙拿出那副诡异的油画,画上有一只狰狞的黑色蜘蛛,腹部有一道伤口,似乎流出红殷殷的鲜血。
相田裂开嘴笑了笑,整张脸更是皱成一团,露出黄叽叽的牙齿,点点头。
凯冷静地命令,“我需要知道所有的细节,请准确无误地报告。”
相田慢慢地晃到屋子中间,他一走路聂远才发现,他不仅驼背,腿也有点瘸,配上那可怖的脸,让人不禁想到‘巴黎圣母院’的钟楼怪人。
相田诡异地看看众人,眼睛里露出某种兴奋又悲悯的神色。
油画背后的故事不算复杂,但听得人心里毛毛的。
画上的蜘蛛叫做‘黑寡妇’,意思是‘克夫’,黑寡妇的雄性蜘蛛腹部有红色斑点,看起来就像一道殷红的伤口。”
画是暗指一个‘克夫’的男人。
传闻,那个男人曾经是老爷最宠爱的情人。老爷对他言听计从,寸步不离。
但自从老爷认识他之后,本来健康的身体却每况日下,久治不愈,几个月后竟然病逝了。
老爷死后,他就来到这个岛上,孤零零地生活着。
直到某一天,被发现淹死在房间的浴室里,喉咙被割开。
血‘滴答、滴答’的流……‘滴答、滴答’的流……
染红了满池的水。
死前男人用血写下四个字,“……我……会……回……来……”
相田阴森森地笑笑,“那个男人的尸体就是我发现的,我们把他埋在了后山。”
他死后也不得安生,坟经常被盗墓者挖开,尸体也被林子里的野兽吃得残缺不全。
能进到岛上来,又知道坟墓地点的,都是家族里的人。
这宗案子牵扯到家族的利益,也就不了了之了。传闻老爷生前曾送过他一条价值连城的蓝宝石挂坠,名为‘星魂之泪’。没人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但许多人都在寻找。
蓝宝石……星魂之泪……和‘蓝之眼泪’好像很吻合……
故事讲完,凯点点头,“明白了,他生前住在哪里,我们需要去查一些东西。”
相田诡异地看了众人一眼,“我劝各位别去……那宅子好些年没人住了……”
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聂远被他说的背脊一股凉意,就听得旁边沙发上的宏田冷哼一声,“无聊。”
“各位一定要去,不妨等到明天早上,晚上阴气太重……恐怕……”
宏田不耐烦地,“罗嗦什么,快带路。”
裕子站起来走到门口,倚着门檐摆了个性感的POSE,“哎呀,我在医院天天跟尸体打交道,都没碰过鬼呢,真期待。”
……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非,“哇,我也没见过诶,好想看看。”
天,竟然连白非都不怕?!
看来整个屋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发悚了。
雨已经停了,天边蒙上一层诡异的暗红色。
那座传闻中的凶宅隐在岛上偏僻隐秘的林子里,墙壁上爬满潮湿而阴暗的青苔,还有类似于铁锈的暗红色水渍。
房子因为年老失修,无法通电照明,他们只能打着昏黄的手电筒进去查看。
聂远头皮阵阵发麻,却碍于男人的面子不能临阵脱逃。
他之所以对‘鬼’如此忌惮,都源于他童年的撞鬼经历。
小时候都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人的肩头都有两盏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灯亮着,暗处的野鬼就不敢近身。
如果有人叫的你名字,千万不能回头,否则灯就会熄灭,暗处的鬼就会来索你的命。
聂远小时候搬过一次家,那套公寓他一直不喜欢,阴沉沈地,终年照不到什么阳光。
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每次上楼梯经过3楼,都会隐隐听到有人在后面喊。
“聂远……”
“聂远……”
是个老女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但仔细停下来听,又什么都听不到,好像陷入某种奇怪的幻觉。
他常常吓得一身冷汗,急急忙忙跑回家。
他们只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就搬走了。
一年以后,无意中听父母提起,他们楼下以前住了一个老奶奶,因为女儿出车祸死了,就精神失常进了疯人院,后来,听说是跳楼自杀了……
那个时候年龄还小,听到这样的故事,自然是怕得久久都睡不好,晚上经常被噩梦惊醒,差不多整整半年都是这样,脑子里经常浮现老女人模糊而低沉的声音。
“聂远……”
“聂远……”
这个灵异事件,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从此便对和鬼怪沾边的任何东西敬而远之。
第五十五章(上):宏田的直觉
宏田看着那个脸色铁青,眼神闪烁不定的男人,暗暗觉得好笑。
都到这把年纪了竟然还会怕鬼这种东西。
不得不说,聂远这个男人很符合他的胃口,他一向喜欢那种带点刺,但又不会扎疼自己的猎物。不管从长相,身材,甚至是眼神和表情,聂远都是极佳的人选。
每个人的需求不同,像梁小夜那种人人哈的极品,他却觉得过于硌牙。
或者是,
宏田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个逆来顺受的MIU,那个家伙总是低眉顺眼,就算叫他跪下来舔他的皮鞋,他也会照做。这种没自尊没脾气的家伙,他看着就心烦。
如果不是因为MIU确实有点本事,为他挡过几次子弹,宏田是绝对不会把他留在身边的。
从李白嘴里抢肉吃这种事,宏田到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权衡一下付出与收益,觉得并不值得。李白外表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商人,但宏田也明白,若真是狠起来,那个男人绝不会输自己。
有句话不是说,会咬人的狗从不叫。
宏田做的军火生意,很多时候除了手腕更依赖直觉,那种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这座凶宅他刚一踏进来,就感觉到了杀气。
强烈的不祥的杀气。
宏田习惯性地摸摸别在腰间的转轮手枪,对他来说,武器是唯一能让人感到安全的东西。
这座旧宅子很大,阴森森的,走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年迈的人哭泣的颤音。
昏黄的手电筒光照过去,长长的阶梯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每走一步,就多出一个脚印,感觉一股股凉气由脚底往上窜。
那个驼背的老男人胆小得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