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缘为遇上你 下——筱公子
筱公子  发于:2012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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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话,就笑了:“对,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这话,戴纳理所当然的石头一次听到,也是头一次听到楚衣主动说这种贴心的情话。看着那两片嘴角微翘的嘴唇,

忍不住俯下身去一吻。

两个人闹了一会,戴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楚袂他不会说戈蓝国的话,你是跟谁学的啊?当初你骗我有个表哥,

现在还是那个表哥教你的?”

他是打趣的说道,但是楚衣的脸色却在瞬间变了。他已经问了,他们也都坦诚相待了,难道这个时候还要继续隐瞒

吗?可是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是来自异世界,那里全球通行的语言就和他们的戈蓝语一样,自己是个鸠占鹊巢的死

灵魂?

没法说,说了也不见得会相信,可是要自己编一个谎言出来太难了。人们可是很少外游的,基本上北方的人都不懂

南方的话,那么远隔了千山万水,他又怎么会这么流利的说一口异国语言?

楚衣抬头看看戴纳,他正静静地等着自己,眸子里都是信任,他这口怎么也开不了。憋了半天,最后说:“这个说

来话长了,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等合适的时候我会都告诉你的。”

他说的这么凝重这么认真,戴纳也微微皱了眉头,柔声说:“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

我会告诉你的,总有一天,哪怕是临死的前一秒,我也会让你知道!

马车哒哒哒的踩着石板进入一条小街,在一个高大的门洞前停下,戴纳扶着楚衣跳下来,他抬头看到拱顶上金字镶

嵌着:Marquis(侯爵)

仆人排成两列,在门口恭迎他们的主人。

戴纳把主要的几个人指给楚衣认识了,然后带着他到楼上的卧室去。一路上楚衣看着豪奢的装饰,进了卧室以为会

布置的更加奢侈享受,推开门里面去只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天鹅绒的床单,阳光打在上面,显出一层一层的光圈

,非常美丽。而其余的地方,就是那样空着。

他不解的看戴纳一眼,戴纳回答说:“这是睡觉的地方啊。”言下之意就是,有个舒服的床就够了,要那么多装饰

做什么。

想想也是,楚衣没再纠结,把自己扔到床上去,蹭了蹭,舒服的叹息几声。戴纳拉着他的手拖他起来:“先去洗澡

吧,然后好好睡一觉,醒了在吃饭。”

楚衣顺从的跟着起来,不过他洗完澡之后就一直睡着,直到第二天太阳光照进来。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

坚决不要和戴纳一起洗澡。昨晚倒是尽兴了,他到最后可是腿都软了。

第二天戴纳去面见了国王,而楚袂由于呆不惯里奇的王子宫殿,便跑来找楚衣,并且决定在回家之前就住这里了。

因为,只有这里才有一个说话听得懂的人啊。

也确实,里奇带着楚袂回去太容易招惹是非了,虽然不方便,但利大于弊,他也默许了。从此,侯爵府上就隔离出

来一个小院,里面住着的便是楚袂。这当然是后话了。

他们本来是打算事情一汇报,就动身去中土,但是准备行李的这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信使,那人满脸忧色。

戴纳一边听着眉头就越皱越紧了,他的堂兄生病了,从发现到恶化只有短短的五日,其症状和他的父亲当时患病一

模一样。医生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他们的家族病症。

计划只能搁浅了,戴纳和楚衣一起去郊外的山庄。路上,他讲了一个故事,便是他的大伯父。

一直以来,摩奥家族都会有人年纪轻轻就患怪病死去,但都是死的旁支的人,所以也没怎么引起重视,但是到了戴

纳的父辈这一代,第一个死去的人却是嫡长子。

传说只要每一代人死去一个,其余的人就保住了性命,而事实也验证了这话。所以当大伯父患病辞世之后,大多数

人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有主家的几位叔伯,在一起坐了整整一夜,他们担心的就是这病总有一天会蔓延到全族,而

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乐观的人认为这只是一个偶然现象,老大的身体本来就要弱一些,他会患上这个病也很有可能。但更多的人在担心

,他们的下一代,那个倒霉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自己的骨肉。

大伯父死的时候只有39岁,而玛德,戴纳这个堂兄,才刚刚过了35岁生日。这才是最让人惶恐的,因为下一代的孩

子,可能会在30岁的时候就死掉。

玛德的身体迅速的衰败下去,他们到的第二天,他已经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了。戴纳和他不算特别亲近,但是看着

这样的生离死别也很是伤感,每天都不展颜。

三天后,他们刚刚睡熟了,主卧里传来各种急呼声,戴纳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披了衣服往外跑,他关门时看到楚衣

被自己吵醒了,连忙说让他睡着,自己去看看就好。

他们对外还没公开宣布,楚衣是作为戴纳的朋友来赠药的,他出门时把楚袂的一壶丸药带着了,只是危机时候续命

用的。他自己都不记得怎么拿上的了,还是后来楚袂打开他的包裹看到了。这次来,楚袂让他带着,也许有用。

可惜,即便喂服了这样的昂贵药物,玛德还是命悬一线了。

楚衣最终还是跟着来了,两人站在床前,玛德已经只有出气的份了,他艰难的拱起双手,对在场的各位拜了两拜,

暗淡无光的眼睛噙着一层泪,转向他的妻子,然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好多人忍不住轻声啜泣,戴纳用力握着楚衣的手,身体微微的发抖。

死神还是来了,玛德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个世界,他看着妻子和两个孩子。戴纳想他终究是不放心的,上前握着他的

手,说:“大哥,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养大这两个孩子,也会保护莉莉丝的。”

玛德嘴角轻扯,眼睑慢慢的合上,脑袋一沉,鼻息全无。

莉莉丝抽噎了两声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办理丧事的有专人,亲属都被要求回客房去休息。莉莉丝醒过来,带着一个13岁的女儿,一个6岁的儿子,换了丧服

守灵。

戴纳关上门坐到床头上,喘着粗气,一口比一口沉重。楚衣站到他身前,把他的头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脊背

“这是家族病,没人说过一代人不会死第二个,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治,神仙也没用。”戴纳说完,松开他的手

臂,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也许,厄运会降到我身上,你现在离开,还不晚。”

第二章

黑夜里的风,从窗户吹进来,鼓动着窗帘,烛火跳跃着,影子忽大忽小。

楚衣静静的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抱着戴纳,好像要与他连在一起。这一世能遇到你,已经是奇迹,已经是奢侈,再

不强求更多。只要爱过,哪怕一天都好。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反而有更多的事情要等着戴纳去操劳。楚衣让他先睡下休息一会,等天

亮了,派人去报了丧,殡葬是个劳神的大事。

人一生,生与死是最大的事,偏偏都是要别人来操心。

也没睡多久,仆人就来敲门了,戴纳立刻清醒了换好衣服,嘱咐了楚衣让他别乱跑,就下去帮忙了。这一忙,就是

三日,几乎就没有合过眼。

死者长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更需要照顾的。莉莉丝刚过三十,一双儿女都还年幼,玛德父亲早死,母亲也已年迈,

这真是一家孤儿寡母。

一众叔伯兄弟在客厅里坐得满满当当,几只老烟枪不停的烧着,云烟缭绕,本来就够沉重的气氛了,这样一来更加

透不过气了。

沉默了一半天没人说话,终于还是年长的族中大哥先开口:“大家说说吧,怎么办?”

戴纳是小辈,只有在一旁听着的份儿。但是那些叔叔伯伯的都不吱声,他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这是血脉相连的

亲人,有什么需要这般考量的?一人出一把力,就能让莉莉丝母子三人好好生活下去。

见没人表态,老大又说:“都有什么想法,说说吧,小辈儿的也别拘禁。都说说看,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总算是有人说话了,但是提得意见也不尽人意,本家的事情支属的不是很愿意插手,这是可以想见的。

戴纳在小辈这一层也不是老大,只能等着大哥说完了,才能表达自己的意见。不过幸好,老大的意思和他一致:“

我们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平时没事多来看看,卡尔杰和珍妮,是我们摩奥家族的子孙,只要莉莉丝不改嫁,我们

有义务扶养他们。”

戴纳第一个表示赞同,大伯父也举手同意,两辈人看着各自的老大都同意了,也都纷纷点了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一些细分的事情,比如那一家要出多少钱,那一家派几个得力的仆人来帮忙……这需要一个统领的人来安

排。按说应该是大伯父最适合,但是人老了精神不济,就安排给了儿子去做,几个年轻的叔叔也参与其中。

这就不关戴纳的事了,他写了张字据,过几天把钱送过来。然后带着楚衣就先回去了。

楚衣看着戴纳心情不太好,就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戴纳烦躁的说:“莉莉丝太让人失望了!”

那时候他们把事情商量好了然后去做,莉莉丝守在灵前一直垂泪,大伯父家的大姐玛瑞安劝慰她,希望她能够坚强

,玛德已经走了,两个孩子还需要她的关爱。这本意是好的,任谁也不会觉得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可是莉莉丝却在

下葬的时候突然指着玛瑞安说:“都是你!他不会舍得丢下我们母子,都是你带着那个可疑的外国人,给他吃些乱

七八糟的东西,玛德是被你害死的!”

这话一说,满场的人都震惊了,莉莉丝指的可疑的外国人就是楚衣,而他又是戴纳带来的,这矛头要指的就是他们

,玛瑞安不过是个炮灰。戴纳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但是作为一个绅士,他不能和一个丧夫的悲痛女人去计较,他说

服自己这是因为爱得太深,接受不了现实而选择的一种逃避。他默默地忍下了。

可是等到立字据的时候,戴纳只有爵位而没有官职,他所拿的不过是贵族的一点年奉,钱数并不多,他还要养着侯

爵府的一群仆人,他都是自己挣钱养家,就像他去中土那趟一样,去买回来上等的丝织布料,途中还经常遇到危险

。再有收入就像去桑迪国那时,去做谈判,国王会给他赏赐。其实作为贵族,他也是要和普通人一样赚钱,不同的

是他要入朝为官是很容易的。

所以当他在纸条上写下一万的数字时,莉莉丝表现得蔑视让他很伤心。这一万银币,是他这趟谈判国王的奖赏。

给出这一所有现金,他所能依靠的就是投资在布料行上的生意利润。

戴纳身心俱疲的靠在软被上:“我忙前跑后,这些都不说了,应该的,我也没想她多感恩戴德,可是也不至于这样

吧。我已经尽了我的能力,我也没说给了这一万以后就不给了,她何必摆出那副嘴脸呢。”

楚衣不做评论,只是握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无声的表示支持。

他明白,莉莉丝觉得戴纳抠门了,是因为戴纳的母亲与当今的王后是同胞姐妹,戴纳的地位何止是一般的重要,他

和里奇的感情是所有兄弟中最好的,她自然是不相信戴纳有钱财之忧的。

太阳越升越高,北地的冷气被赶跑了,马车内暖烘烘的。戴纳还是有些眉头不展,楚衣只好安慰道:“不要去管那

些了,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她们的生活,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帮人一时急,救不了一世贫啊。”

戴纳摇头:“这个我还能想通,我只是突然想到,委屈了你让我歉疚。”

“什么委屈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莉莉丝说那些话我根本就不放心上。你也千万别说你没钱这些话,真要论起来我

们门第悬殊,你这都不在乎,还管别的做什么。”

戴纳看了他一会,把人拥进怀里,作出决定,回去就和父母坦白。

马车进入都城后,没有驶向他熟悉的那条道路,而是走上了宽阔的主干道,那里是王公大臣的居住地。

难道,戴纳是要去父母家里?

马车继续前行,便证实了楚衣的想法。高大的金色铁门在暮色中华丽而沉静。

戴纳扶着楚衣下来,凑到他耳边说:“要见公婆了,紧张吗?”

楚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摸摸鼻子,等着门卫把门打开。

其实这已经不是楚衣第一次见到摩奥公爵夫妇了,不过那时侯是作为戴纳远道而来的朋友,而现在,戴纳似乎是准

备要坦白了。可是,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一下呢,起码串一下台词也是好的。

进门之后,仆人来说公爵和夫人还没回来,戴纳心里奇怪:他们作为长辈是不需要参加葬礼的,当日去送了玛德最

后一程便回来了,连最后的会议都没参加,因为西部战线紧张,公爵是指挥使。

仆人上了茶就被遣散了,戴纳毫无形象的仰躺在沙发上。楚衣坐在扶手上面,揪着他的头发说:“你今天是不是打

算公开?”

戴纳闭着眼点头,说:“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话他是用中文说得,跟着楚袂学了一路,才说顺溜了。

楚衣手下使劲,扯得戴纳嗷的叫了一声,这才有些解气了:“那你也事先跟我商量吗,一会说错话了怎么办?”

戴纳一骨碌坐起来:“串话?有什么好串的,我们又不是在撒谎,说实话还要串供吗?”

“可是,还是理顺一下比较好吧……”

“那好,我们现在理顺就行了……”

“理顺什么呀?”一个女声插进来,带着几丝笑意。戴纳站起来,去跟母亲拥抱一下,索菲娅摸着儿子的头说:“

这今天辛苦吧?”

戴纳摇摇头,说:“我和玛德堂兄一向感情很好,为他操劳不会辛苦。”

“可是莉莉丝那个人太小气了,没有心胸,我听说她让你难堪了?”索菲娅心疼的看着儿子。这是她的宝贝,不舍

得让他受一点委屈。

戴纳很有些惊奇,这么快就传到母亲耳朵里了,是什么人这么多嘴?他这位母亲一向讨厌别人嚼舌根,与人聊天从

来不会涉及是非。而如今,这事情居然能在她面前说,什么人包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这些都容后再说,戴纳此刻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那没什么,我不放在心上。”

“可是委屈了King呀。”索菲娅淡淡的接了一句。戴纳心头大震!

“妈妈……”戴纳讷讷的叫了一声,看着母亲眼中隐约的担忧,几分期待的光芒,他突然怀疑自己选择了今天来说

,是不是不合适了?他回头去看楚衣,他们母子两人在这里叙亲情,楚衣还没来得及跟索菲娅见礼。他穿着标准的

戈蓝国绅士三件套,白色的荷叶领簇拥着他的肌肤,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半明半暗,恍似不是真人。

戴纳猛一摇头,抬头对着索菲娅的眼睛,笃定的说:“我们今天来,正是为了这件事。”他松开母亲的手,回头走

几步牵住楚衣的手,拉着他一起走到母亲身前:“我已经思考过很多次了,我决定和King一起生活下去。”

“戴纳……”

索菲娅的声音透露出无限的软弱,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听别人说戴纳对那个中土来客异常关照,她只愿相信那

是戴纳在乎自己的朋友,可是现在戴纳亲口向她证实,事实是另一个样子。

“你和King接触并不久,怎么能这么急的就要定下终生,你都还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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