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缘为遇上你 上——筱公子
筱公子  发于:2012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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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对她眨眼。她说:“奥兰港的都督请我们出席他儿子的结婚典礼。”

“啊,太好了,我就喜欢这样的热闹!”艾伦斯有点夸张的叫道,拉着戴纳:“表哥,你也留下来观礼吧,听说这

里的风俗很重视结婚,无论贫富,典礼都很隆重的。”

戴纳还没说出拒绝的话,贝琳达就吃惊的念道:“诚邀中土贵客金先生出席二十八日婚庆典礼,密斯书。”她把金

色卡片夹着的黑底金字的纸片递给楚衣:“这是特别邀请你的请柬。”

楚衣接过来反复看了又看,这大抵相当于VIP卡,不禁纳罕:“密斯先生?”

“密斯医生是当地非常有声望的名医。”贝琳达解答了他的疑问,“这种卡片是贵宾卡,我想无论如何你应该卖他

一个面子吧。就当是,看在他为你们就诊的面上。”

楚衣眉头微锁,抬头看向戴纳,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艾伦斯适时的插进来:“这婚礼就在后天举行,我想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你们就在这里观礼完毕再走也不迟啊。

戴纳点点头,问楚衣:“既然这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外面街上看看热闹去?”

“好啊。”楚衣欢快的点头,放下碗对贝琳达道了声别,随着戴纳一起出去,他正好有事情想和他好好说说。

艾琳娜也想跟着去,无奈刚塞到嘴里一块牛筋,淑女的礼仪教育不允许她“呸”的吐出来,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眼

看着他们出去,表情非常痛苦的咀嚼着,身子轻颤几乎要蹦起来了。

贝琳达安慰她说:“别着急别着急,戴纳还要在这里住上三天呢,我昨天才跟你说了要收起脾气来,怎么这会就忘

了。”

艾琳娜好不容易嚼烂了那块牛筋,恶狠狠的咽下去,贝齿咬着红唇,蛾眉紧皱,深呼吸几下压住内心的躁动。

楚衣和戴纳在街上走了一会开始觉得有些热了,找了个凉棚坐下要了两杯当地的药草凉茶。楚衣喝下一口,舒了口

气,看着戴纳几次欲言又止。戴纳发觉了,奇怪的问:“有什么事,说就好了呀。”

“我……这事要麻烦你,或者说你姑妈马特夫人。”

“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们平时跟中土都有联系吗,或者说,奥兰港到中土京城,有陆地驿站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戴纳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这算是军国机密,怎么能随便聊天呢。

楚衣一脸我就料到你会这么问的表情,说:“我不是间谍,问这个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件私事。不过,实在很为难那

就算了。”

戴纳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心里所想也是五花八门,最终还是说了:“要做什么事?”

“我想要送一封信回去,我出来,没有跟任何人说,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回去没有。”楚衣说到这个,神色瞬间黯

淡。

戴纳瞧着心里不舒服,心里计较了一番,倒也不是不能做,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写封信吧,我尽量帮你送

去。”

“真的吗?”楚衣眼睛里焕发出从未有过的光芒,抓着戴纳的手连声道谢,爬起来就要回贝琳达的度假公寓去。

戴纳拉他坐下,说:“先喝了茶再走吧。”楚衣复又坐下,但是很坐不住,几下就把凉茶喝完,眼巴巴的看着小口

小口慢悠悠品味着的戴纳。

戴纳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垂下眼帘,放下碗咳了一声,问:“你先给我说说地址吧,万一送不过去,你也空欢喜一

场了。”

楚衣满脸带笑,明亮璀璨:“肯定送得到,就在京城狮子胡同。”

“狮子胡同?!”戴纳这一惊可了得,差点呛到自己:“你说的可是那条王府大道?”

楚衣点点头,补充道:“定波侯府。”

戴纳看了他半天,慢慢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先喝了口凉茶才问道:“昨天晚上我也没弄明白,你能具体跟我说说这

是怎么回事吗?”

楚衣听到这句问话,安静了下来,半天没有说话,让戴纳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问的太唐突太不懂规矩了,他才幽

幽开口:“我可以说给你听,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就此生气,不理我……”他抬眼看他,眸子里漂浮着不安与

担忧,这种脆弱的表情与先前又不同,这是担心随时都会失去的脆弱。

“不然,就不说了吧。不过,你放心,我当你是朋友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改变。”戴纳声音轻轻,好像怕吓到

对方,因为他那个表情实在是让人很揪心。

楚衣笑笑,思量了良久,还是叹了口气说:“戴纳,我知道你是真心诚意的拿我做朋友,我也绝对不想欺骗于你,

所以有些事能不提就尽量不提了。但是今日,你已然问起,我若再不诚实相告,实在对不起你这番情谊。”

第二十章:坦白

1

他看了一眼戴纳,后者静静听着神色安然,他松了口气似的一笑,继续说:“太后寿诞那天,国庙前面有很多杂耍

,我们清早就出门去看热闹……”

楚衣将那天的情形细细的述说,连着回了侯府,老侯爷怎么问的怎么找人查的,得到什么消息怎么安排去追人的,

都一一说明。然后,他便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等着戴纳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不是你堂兄?”戴纳问。

楚衣点头:“是,我自幼出身寒门,父母双亡后卖身侯府成为小侯爷的侍读,虽然他待我如同兄弟,但毕竟尊卑有

序,他是我的主子。”

“那你这么拼命去找他?”

“啊?”楚衣被戴纳这么诧异的一声问的有些发懵,他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回过神来说:“是我守护不当,

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去找他的。”说完又觉得不够,这话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决心:“如果你失踪了,肯尼会不

会去找你?我们有八年的感情,已经像亲人一样了,他被绑架,我实在是做不到呆在侯府静候消息。”最后一句话

,已经包含了水汽,泡的人心都软了。

戴纳忙安抚他:“好了别担心,你不是遇到我了吗,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戈蓝国,我都会帮你的。”他摸出手帕递

过去,等着他平复了心情,拉起他来往回走:“早些回去吧,我了解一下这边的驿站分布,你也赶紧写一封信。”

楚衣应了声好,任由他牵着去拦了辆马车回到度假公寓。

做远洋航行的国家,奥兰港是个重要的战略城市,因而都会在这里设置明里暗里的驿站,帮忙传达各种消息,但是

这属于国家机密,地位不够的人是无法接触的。虽然戴纳身为摩奥家族的侯爵,但是他在廷堂上还没有正式的官职

,他没有调用驿站的权利,因而只能求助于贝琳达。

好在贝琳达非常喜欢楚衣,只是听戴纳说他自己偷着跑出来怕家里担心,想送一封信回去,就给了他一封亲笔函,

找到本地戈蓝国暗站驻守的人,就可以动用特训的鹰隼联接近距离的驿站,进入中土境内,自有快马加鞭。

如此算来,最多三四天就能送到。但是回信呢?

戴纳把航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从奥兰港出来下一个必经的大港口是属于阿拉伯世界的,但是他们一向和那里

交情不是特别号,暗站的生存很是问题,再往前就进了内海,那里有他们的属地。于是就商定了,有回信就尽快的

送到沙金国亚历山大港口,他们会在那里做归国前最后的停留。

本来,这一切都约定好了,最后却完全没能用上。

楚衣用鹅毛笔尽量把字写的小一些,这样还是用了两张纸,搓成细卷儿放到特制的犀角密封管,然后交给戴纳,他

会写一封路线信盖上贝琳达的印章和他自己的家徽,以保证此信万无一失的送到。

虽然字数不少,但是没有一句废话,都是楚衣最关心的问题,楚袂是否确定是被带到了戈蓝国,护院们找到他了没

有,他们回家没有,还有没其他的消息。在问完这些之后,楚衣用十二分的诚心跟老侯爷请罪,擅自出府不听安排

,这在侯府是很大的忌讳。

戴纳拿着信件去了隐藏在繁华背后的暗站,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让人看到,所以他只从后面的树林里找来肯尼为他驾

车,只身前往。楚衣在房内无所事事,从床头柜里找了本书来看,半天看不了几页,这是古英文的话剧刻本,他连

猜带蒙的看了个开头,实在太累脑了,便又放回原位。

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天气晴朗温度也相应的升高了,出门去恐怕会受不了,他又缩回来躺倒床上去假寐。半梦半醒

间,公寓的仆人来送冰,他打开门让人把冰盆放到桌子上去。他靠过去觉得凉爽了,稍一离开又被这湿热的空气包

围了,他费力的把大盆冰块搬到床上去,然后靠着冰躺下。

凉爽宜人,他很快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是几年前,他跟着楚袂到莲峰山避暑,那里有个冬暖夏凉的矿泉,他们每天都会在哪里泡上个把

时辰,他惧寒的身体在那个夏季得到很好的调养。可是,泡着泡着,他便有些醒转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泡

在水里了。

猛地跳起来一看,身下早不知何时湿透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这么大了还尿床,他看着盆里的冰已经化了一半,冰块在谁来漂浮着。他端起盆来等了几秒钟,

果然等来一滴水从盆地缓缓地滴了下来。

楚衣郁闷了,这满盆的冰容得只剩下半盆,剩下的都浸透在这层层叠叠的被褥床单里了。他连忙把一层层的织物揭

下来,拿到浴室里去拧干了晾开,然后换新的。他打开柜门却发现除了挂着的几件衣服,里面真是空空如也。

没办法,只好去找公寓的仆人,让他们去找一套干净的备用床褥。他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昨天换下来的还在浆洗仆

人那里,他只能先穿着戴纳的衬衣长裤了。

套上之后,站到镜子前面看,简直就像个站戏台子的,又肥又大,袖子裤腿都卷了几道,还是包着手拖着地。

嘟哝着打开门去找仆人,刚转过弯就看到戴纳站在旋梯上,一脚上一脚下仰着脸看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想

都没想转身就跑了回去,把自己关在浴室不肯出来了。

戴纳快步上楼,打开房门没见人,推了推浴室的门,关的紧紧的,他好笑的敲着门:“你在里面干嘛呢,不嫌热啊

。”

2

这话一说,楚衣猛然想起刚才只顾着看他那个滑稽的造型了,把那个冰盆还放在窗子上呢!

“呼啦”敞开门,端了那个大盆放到浴室里,然后又关上门不出去了。

戴纳被这一瞬弄得傻站在一边,小半天才摸了摸鼻子,忍着笑再敲门:“出来啊。”

“我不。”瓮声瓮气的,好像鼻子塞上了

戴纳无奈的笑道:“被你那个主子看到,你也这样吗?”

“这跟少爷什么关系了?”

“哦,他看得,我看不得,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都是说了些什么话啊。”

“好了,我又没笑你,出来吧。”戴纳好声劝道。

楚衣不为所动,坚持不出去:“你去跟公寓的浆洗仆人要来我的衣服,我才出去。”

“好吧好吧。”戴纳投降了,打开门正好看到一个小侍女路过,跟她说了去拿,然后又回了房间。一边解开领结和

外套的扣子,一边往里面走着:“我已经给你把信件送出去了……咦?床单?怎么这床都空了……”

楚衣没说话,听到柜子门打开的声音,戴纳又咦了一声:“这里的备用床单呢?”

叩门声响起,戴纳连忙起身开门,接了楚衣的衣裤,又跟小侍女说去拿一套床单被褥来。

楚衣换上衣服出门来,把戴纳那一套叠起来放到一边:“这个,跟床单什么的一起送下去洗洗吧。”

“不用了,你就穿了一下。”戴纳说道,“这床,怎么回事啊?”

楚衣低头摸摸耳朵,脸红起来,耳朵透着光看起来鲜红莹润:“送来一盆冰,我贪凉也不知道那个盆是漏了的,放

在床上就睡过去了,结果……全湿透了。”

“漏盆?!”戴纳诧异道,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侍女把干净的床单拿来铺好,直到她拿着脏了的那些退了出去两人也没说什么。

楚衣想起戴纳方才所述,便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什么?”戴纳一时没想起来,话才出口脑中便明了,说:“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你,信件送出去了,叫你安心

。”

楚衣点点头坐到沙发去,窗台上还有一片水渍,他想找块抹布擦干净,四下遍寻也没找到,倒听到楼下喳喳呼呼的

,他探头去看,艾伦斯正在斥责一名仆人,那少年手里捧着的紫色礼服滴着水,一小会儿积了一小片。

楚衣心里为那个少年哀叹,收回身子的时候发觉有几件衣服正好挂在他们的窗子下方,于是,那些水……应该是自

己刚才把盆放在这里滴了下去的?

他连忙起身,拉开门下楼。戴纳看着他这一番变化,心里只觉得有点不妥,也跟着下去了。

楚衣跑到艾伦斯眼前,轻微的喘息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给你弄湿了衣服,不要再责怪他了。”

“即便是你洒下水来,他没有赶紧给我收了换地方晾干,这也是他失职,就该他受罚。”艾伦斯声音冷淡,完全不

买楚衣的面子。

如果不是他一着急把漏盆放在了窗台,水也不可能沾湿艾伦斯的衣服,所以这少年受责罚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楚衣

不能放着不管,他刚才就听到艾伦斯要责打他。

“说到底是我的不对,你消消气,衣服我给你洗干净晾好,你就放过他吧。”

“我这衣服要穿了去参加今晚的名流聚会,哪里还有时间再去洗了晾干!”艾伦斯不依不饶,抬脚踹了那少年一下

,少年突然吃痛,晃悠了一下身子赶紧稳住了,低头站到一边。

戴纳走过来,看着艾伦斯轻轻叹了口气:“你换一件穿不就好了,何苦在这为难人?”

这话仿佛触动了艾伦斯的神经,他冷笑道:“我管教府上的奴才,你们干什么插进来?”不待人说话,又道:“表

哥,以往我管教下人你可从不多问一声,今日这般回护,到底是在护着谁呢?”

“艾伦斯,我就事论事。”

“你就算不下来说这些,我也不可能那他怎么样,你多此一举不嫌欲盖弥彰?”

戴纳脸色非常难看:“够了艾伦斯,你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现世现报,不需要

我多说了吧。”

艾伦斯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看着楚衣,甩手快步离开。

戴纳让那少年下去了,拍了拍楚衣的肩膀,看着他白着一张脸,叹息:“他就是被宠坏了,骄横跋扈,你别介意。

楚衣僵硬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介意这些,让他震惊的是艾伦斯的眼神,他们只见得他眼中的愤恨,却没察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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