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卿敢么 上——珠儿的涵涵
珠儿的涵涵  发于:2012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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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悄然地被打开,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地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拿下了城楼。士兵进入城里时,瑞凛也已带着钦差卫队到达。在暗影的指示下如无人之境地扑入郴州府衙,把睡梦中的李阙从床上拉了起来。

瑞凛冷冷地瞪着衣衫不整跪倒在地的李阙半响才道:“太子何在?”

“太子?”李阙一脸讶然地问道:“太子不是已回京了么?钦差大人在路上没有碰到?”

“哼!”瑞凛冷哼一声道:“李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钦差大人的话是何意?太子真的在半个月前就已回京了!李阙就是有千个脑袋也不敢撒谎,请钦差大人明察!”李阙被瑞凛看得冷汗直冒,但他却死撑着不承认地道。

“哦!”瑞凛冷笑一声,沉声道:“给我搜,势必找出太子!”

李阙听到瑞凛下令搜府,顿时汗如雨下,一边祈祷着不要被瑞凛的人找到,一边思索着万一人找到后要如何退身。

瑞凛端坐在堂椅上,冷冷地盯着跪在堂下的人,两侧钦差卫队把守着各个方位,还有一部份正在捉拿其同党。

“启禀睿亲王!太子找到了!”一人急忙地跑了进来禀报道。“太子受了伤!”

“什么?”瑞凛嚯然站起,脸色一变急急地道:“父王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快带小王去看看!”

“是!”

瑞凛急急忙忙地向后面走去,没一刻钟,瑞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般来到了前堂。重重地坐到堂椅上,指着跪倒在地连呼饶命的李阙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李阙,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囚禁当朝太子,还敢对他动用私行!你想造反不成!”

“大人饶命呀!饶命呀!下官并不知道那是当朝太子,他未向下官说明身份,再加上他煽动灾民造反,下官才不得不抓他入牢。正准备上报朝庭看如何处置时,大人您就已到了!”

“你还敢抵耐,当朝太子是何等高贵,何来尔所说的煽动之说?况且,太子连同大王子一起到郴州赈灾,尔等不协助,居然敢公饱私囊,侵占救命钱粮,罪当立斩。而尔居然还敢囚禁太子,追杀大王子,杀了众多皇家侍卫,犯下不可饶恕的恶行。罪可诛九族!”瑞凛抽出令牌箭扔到地上道:“来人,把李阙等众犯给我拿下!明日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另,其九族内全部收监受审。”

“是!”声震半空,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悠远。

就这样,太子囚禁案终告一段落。第二天开始,瑞凛下令开启粮仓与粥铺赈灾,在城外架起几十口大锅熬粥布施,瑞凛还亲自为那些生病之人看病治疗。

其实,太子早被救出,而牢中之人则是暗影假扮而成的,不过,太子是真的受了伤。当瑞祥离开后,李阙就逼问太子瑞祥的去处,太子不理,然后就被李阙命人吊起来拷打。想太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再加上皇家弟子从小就未吃过苦,怎可经得起那顿皮鞭,两下子就皮开肉绽晕了过去。等瑞凛派人来时,太子已奄奄一息。于是,暗影采用偷梁换柱把太子送出了牢房,用瑞凛给的灵药暂时保住了太子的命。因此,瑞凛才急急忙忙都赶往这里!

当太子真正醒来时,见到的是在桌旁批改公文的瑞凛。愣了愣,不敢置信地低唤一声“凛儿?”在瑞凛起身走向他时,他紧紧地抓住瑞凛的手哽咽不已。

“父王!觉得怎么样?”瑞凛见太子醒来,连忙坐到床旁的小凳上,探手把脉查看伤势。

“好多了!”太子激动地抓着瑞凛的手,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瑞凛等人了,老天待他不薄,让瑞凛发现了他被囚禁而来救他了。

“对了,祥儿呢?凛儿,祥儿呢?他怎么样?你有没有找到他?”太子突然焦急地问道。

“父王别急!孩儿早就找到了祥,他只是感染了风寒,而昨天又太凶险,所以孩儿才留他在客栈之中,没有随孩儿来!”瑞凛安抚地道。

“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子喃喃地道。

“父王再休息一会儿!等再过会儿,祥大概就可到了!”瑞凛给太子捏好被角柔声地道。

“嗯!”

瑞凛等太子再次睡着后才离开卧房进入书房内,虽然一早就派人把奏本送出,但在皇帝派人来之前,他必须处理郴州的一切事物。并且,他这次出来带的药品也不多,而太子的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必须回宫慢慢休养才行。所以,他在奏本里有奏请皇帝派羽林军与太医来接太子回宫,另他还需要去受灾之地看看。

这次的水灾很奇怪,虽然春季雨水多,但是突然暴发洪水而且还冲毁了去年才修建而成的堤坝,这简直有点乱弹琴。不说洪水如何,只说那新修堤坝,难道就这么脆弱,一冲就垮?还是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修而是谎报朝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

“凛!凛!”人没到声音先至,只听到急忙的奔跑声夹带着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瑞凛听见这个声音时就皱紧了眉头,这个祥要给他说多少次他才能不大呼小叫与乱跑?

“凛!”书房的门被砰然打开,只见瑞祥如一道风般地卷进房里,一下子冲到瑞凛身边,抓住瑞凛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凛!你还好吧?你有没有受伤?”

“你何时才能稳重一点,不这样莽莽撞撞的!”瑞凛对瑞祥的关心有些感动,但见到瑞祥额上的汗时,那丝感动化做了无奈,责备之话就这样溜了出来。

“嘿嘿~!”瑞祥低头吐了吐舌,干笑两声道:“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见瑞凛不理他,于是悄悄地抬起头想偷看瑞凛的脸色,但却被一直瞪着他的瑞凛逮了个正着。

“对不起嘛!凛!”瑞祥拉着瑞凛的手摇了摇,堆起谄媚的笑道:“我下次一定会慢慢地走,不再大呼小叫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瑞凛对瑞祥的撒娇完全无动于忠,这样的说法他都听得长茧了,每次瑞祥犯错后他都会这样说,但是下次照犯不误。所以,瑞凛都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

瑞祥见瑞凛只是一直盯着他不说话,渐渐地心虚起来。他是故意的,生在皇家的他不可能不懂得这些礼仪,也不可能不晓得要做一个稳重的人。可他想见到瑞凛那既无奈又宠溺的样子,但是,今天,瑞凛没有在他对他撒娇后像以前那样温柔地为他擦汗,也没有淡淡地对他说“如果生病了就给你吃最苦的药”之类的,而是沉默地盯着他,眼神冷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任何情绪地看着他。

瑞祥的心在颤抖,这样的瑞凛很不好猜测,看不出来他是否生气,也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瑞……瑞凛……?”瑞祥害怕瑞凛讨厌他,害怕瑞凛不再理他,更害怕以后瑞凛都不看他一眼。想到以后瑞凛会离他而去,他的心就痛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

“你是从大门口跑过来的?”瑞凛看着快哭泣的瑞祥问道。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早点见到凛!所以……所以……才会一下车就跑了过来。”瑞祥低下头,泪水滑下脸颊,哽咽地道。“忘记……忘记让他们通报了!打扰到你了!”

瑞祥直觉地认为瑞凛这次生气不只是因为他的不听话,应还有他打断了他在做的事情。刚刚进来时,他有见到瑞凛正在书写,有可能是他打断了他的思路才使得瑞凛这么生气!

瑞凛没有为瑞祥擦泪,也没有要他不要哭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刚才,他正在想这次的水灾之事,想把自己的推测与想法奏明皇上,然后过两天去受灾现场看看。可就在他整理好要书写的内容时,瑞祥就闯了进来。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生在皇家,礼仪是很重要的,平常,瑞祥的莽撞已让他十分头疼,而现在居然敢连他的书房都闯了,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他是不是连御书房也是没等通报就闯了进去?

一个低头默默垂泪,一个坐在案后面无表情地写着奏本。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外面传来的禀报声才消退。

“启禀主子!秦将军求见!”

“请他进来!”瑞凛刚好写完,搁下笔,沉声道。属于少年的声音虽然较亮但被他刻意放重嗓子后显得低沉了些,同时也更加透露着威严。

收好奏本,看了眼站在旁边脸色煞白的瑞祥微不可闻地低叹了声,放柔语气道:“你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去看看父王吧!”

“是!”瑞祥抹去眼中的泪,低头向瑞凛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瑞凛瞪着已退出书房的瑞祥的方向良久,刚刚瑞祥向他行的君臣礼。这个礼不应是他们兄弟之间能行的,若说瑞凛已经登基做了皇帝,那行这个礼没什么不对,但是,现在瑞凛还只是一个王爷,还只是一个监国,更还是一个孩子,是他的弟弟,而他却行躬退礼。这一下子吓得瑞凛连忙移到侧边,愣愣地瞪着退出去的瑞祥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十二章

朔阳,位于南北交界之地,是南来北住的通商必经之道,也是东西贯通的要塞。这里不只商贸发达,就是天下武林志士骚人墨客也十分喜欢来此。原因无他,因为这里风景好,还有消息灵通!

骚人墨客喜欢景佳之地,这有助于他们舞文弄墨。而武林人士则需要消息,好了解现今江湖的境况。

将军楼,是朔阳最大的酒楼。有着闻之馋动的美食,还有着景佳宽敞的地方。

将军楼之所以叫做将军楼,不是因为这里的老板曾经是镇守天池国有功的大将军,而是因为它的创始人姓将名军。

当年将军自嘲地说“大将军保卫天池江山,余则守护吾儿孙的肚肠”。这一说法当时被那些有志之士说成心无大志,但是也就是这心无大志的将家人把这家客栈经营得有声有色,产业越扩越大。

只要是客栈酒楼之类,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打架斗殴之事绝不会少。因此,在这里,时常可见刀光剑影,拳掌翻飞,更有时会杯破碗碎桌损椅坏。但这都是那些小混混常干的事,而那些自持武功高强之人要不是一招置敌而不损任何物件,要不就是约到外面去打,以免损坏了店家的东西。

将军楼当然也摆脱不了这一常规,因此,也常有一言不合的斗殴事件发生。

一般性,只要是用饭高峰期,酒楼就是人声喧哗,热闹非凡之地,将军楼也不例外。因此,喜欢清静的朋友大多都进入雅间,而非大堂之上。

可是今天的将军楼却不一样,不只是雅间清静,就是大堂也是鸦雀无声,除了偶尔传来的小二送菜让客的声音外,就剩下杯筷碰撞声与呼吸声了。

也许你会说在这种用膳高峰期怎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也许你对这种形容根本无法相信。但是,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人不得不信。

将军楼一如往常是客人满座,络绎不绝。只是,今天这里的气氛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还不说高声喧哗。胆小之人早已结帐离去,胆大之人也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热闹,就是门口也聚拢了人,围得将军楼的大门水泄不通。

然而,造成这一情景的人正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剑在手,刀出鞘。只要对方有人轻动一下,马上就会发生混战。

胆小之人早早地远离了酒楼,胆大点的也是离战圈远远地看热闹,掌柜与店小二已早早地躲到一边,祈祷着这些人不要在店里打起来。同时为被剑拔驽张的人马堵在里面的几位客人担心着,只怕一不小心而伤了财神爷。

说他们是财神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先不说都是俊男美女,就说他们点的菜与上的酒,全都是他们酒楼里最上等的,而且打点的赏钱也是他们一年的工钱。所以,上至掌柜,下至跑堂的小二,都想让双方人马停一停,先请财神爷们安全地出来后再打。可是,他们没那个胆子,银子虽然爱人,但是命更贵,因此,他们也只有祈祷着那些凶神恶煞早早离开,不要在店内滋事。

可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中,那几人却像毫无所觉般地静静地品尝着美食,仿佛没看到那些刀剑般,时而轻嘬,时而品味,好不快哉!

能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中却像无事人般地用着饭的人不是能人也是胆大包天之人。可,如你细看,一定会发现这些人怎么也不像五大三粗强壮之人,反而是几位少年公子小姐,一身锦衣怎么看都是来自于富豪人家。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人胡姬酒肆中。”清朗的声音霎时冲破了凝重的气氛,就像说得高兴般,还用筷子敲打着桌边来伴奏着。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另一与孩子身体不符的低沉声音响起,淡淡中带着些微的喜悦。

“主子!”随着诗句结束,旁边传来一道不赞同的声音。

“兄台请了!”最开始说话的蓝衣少年举杯遥敬接诗的白衣少年,浅浅的笑意噙在嘴角,星朗明眸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请!”

隔着一堆剑拔弩张大眼瞪小眼的人两人就这样相谈起来,品着酒,吟着诗,好不乐乎!然而,这一动作无疑是火上交油,于是……

铿锵入耳,白练翻飞,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叮当声中加入了惊呼声与愕然抽气声。顺目望去,只见刚刚还坐在左角临窗的蓝衣人已长身而立于白衣少年等人的桌边,手中的折扇展开,一幅弄雪之梅跃入众人视线之中。

“君子动口不动手嘛!”蓝衣人笑得如沐春风,折扇轻摇道:“动刀舞剑地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你是何人?敢阻拦我三江帮的事?”一大汉喝问道,满脸的络腮胡让本来就粗犷的脸显得更加狞狰。要不是现在是白天,在夜里若被胆小之人见到,一定会被他那破锣般的大嗓门吓得魂不附体,去找阎王喝茶了!

“失敬失敬!原来是‘鼎鼎有名’的三江帮呀!在下这边有礼了!”青年拱手作辑,一脸不知者不为罪的道。

“哼!知道你爷爷我们是三江帮的,就不要碍事!”这回说话之人长得就显得正常多了,黝黑的脸看起来还算端正,只是那双如鹰的眼有点阴骘,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阴毒之人。“还不滚开!”

“是!是!是!在下就滚!就滚!”只见这蓝衣人真的十分听话地离开了众人,走向另外一边。只不过,他的方向却是刚刚与他隔桌饮酒的少年身边。

“当~!”蓝衣人只是迈出了两步就被一只长剑拦住,剑尖轻颤,斜挑向上,直指其眉心,若他再向前一步,当场就会血溅五步。

“这……”蓝衣人连手中的折扇都像忘记摇了般,瞪着惊恐的大眼望着只顾垂眉啜酒的少年。

“让他过来!”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不再是低沉,而是换上了少年才有的清亮。

“是!”持剑之人盯着蓝衣人看了许久,久得蓝衣人以为他会把手中的剑再向前递出三分刺入他脖子时,剑缓缓地收了回去,只是未入鞘。持剑之人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大有若他敢乱来绝对让他立马分尸的架势。

“多谢兄台不杀之恩!”蓝衣人又恢复了刚刚的嘻皮笑脸,笑嘻嘻地轻摇折扇走到白衣少年身前三步远时拱手作辑道:“在下南宫久南,请问兄台如何称呼?”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南宫久南的话,只是终于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良久才道:“不知南宫公子一路跟随在下等人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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