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卿敢么 上——珠儿的涵涵
珠儿的涵涵  发于:2012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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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呢?”欧阳晨光问出口后,才想起这句话不对,十分令人遐思,这样的气氛会让人想到他在邀请瑞凛与他一同休息般,因此,当他想到这里时,本来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红润,就连眼睛也不敢望向双眼灼热的瑞凛。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想……想……”欧阳晨光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说了一半就停住红着脸不再开口。

“呵呵!”瑞凛觉得这样的欧阳晨光很可爱,就像那天晚上被他戏弄的南宫久南般,一张红艳如樱桃的脸让他好想咬一口。

欧阳晨光听到瑞凛的笑声,稍感惊讶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那微翘的唇,呆呆的神情让瑞凛的笑容越来越大,笑意越来越深,眼中也渐渐地出现了戏谑之色。

“想我陪你!”瑞凛笑看着呆呆的欧阳晨光,心情超好地问道。

“嗯!啊,不……不是……”欧阳晨光微点点头,紧接着想起自己要求了什么,又连忙摇头,不安地看着瑞凛。

“傻瓜!”瑞凛脱掉靴子,推推欧阳晨光道:“里面去点!”

“啊?哦!”欧阳晨光往里挪了挪,在见到瑞凛爬上床时,瞪大了眼,惊疑地道:“您……您……”

“怎么啦?”瑞凛好笑地看着口吃的欧阳晨光,侧身把一只手穿过欧阳晨光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头靠在欧阳晨光肩上道:“睡吧,我也休息会儿!”

瑞凛这几天都没睡好,赶了好几天的路,又在车上一路被南宫久南与瑞祥枕着,来到这里后又马不停蹄地为欧阳晨光解毒,再加上床太硬,并且瑞祥也因不能适应而睡不安稳,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让他更加难受。他这两天一直都在研究欧阳晨光所中之毒,更让他休息不好。而现在,终于让他了解到一些事实,也就困起来。于是,他也不想回房,反正是与人同睡,那现在就与欧阳晨光一起睡吧!

“啊?哦!”欧阳晨光在开始身体僵硬一下后,就放松了下来,虽然紧张,但他是江湖儿女,再加上他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爱了,同房也就没什么大不了。虽还是有点难为情,但他也不会去注意那么多。于是,动了动身体,伸臂把瑞凛整个抱进怀里,让他更舒服地靠着他休息。

瑞凛的身高对于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已算很高了,但对于欧阳晨光与南宫久南来说,还算矮了些。若他们站在一起的话,瑞凛大概到他们耳际吧。按照瑞凛的年龄,大概成年后会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高大吧。欧阳晨光暗忖道。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晨光以为瑞凛睡着了时,怀里传来瑞凛略带沙哑的声音。

“晨光!”

“嗯!”这是瑞凛第一次唤欧阳晨光的名字,因此,当欧阳晨光听到瑞凛的低唤时,心里激荡了一下,应答时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瑞凛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只是突然想起,于是就问了出来。

“晨光该死!”欧阳晨光听到瑞凛这样问,一机灵才想起他未向瑞凛禀报过他的家世,若是瑞凛以为他有什么坏想法的话,那他将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一时忘记而未禀报!”欧阳晨光挣扎着要撑起身体,但被瑞凛按住,只有重新再躺好才道。

“嗯!别紧张!我没怪你!”瑞凛闭着眼靠在欧阳晨光怀里懒懒地道。欧阳晨光的怀抱很温暖,但却无法让他睡着,所以就找个话题来聊聊了。

“多谢凛!”欧阳晨光往后退了点,看着半闭半睁着眼的瑞凛道:“我家住洛河州,我爹是洛河州的一个商人,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我排行第七,上有三个哥哥与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妹。我娘原是凝香楼的花魁……”说到这里时,欧阳晨光紧张地看着瑞凛的脸,怕瑞凛厌恶他是一个青楼女子的孩子。

瑞凛没说话,只是环在欧阳晨光腰上的手用了点力,无声地安慰着他,让他知道他没有生气。

欧阳晨光感受到腰上力量,眼眶都湿润了。深吸口气再道:“因我娘出身卑微,所以,从小我就和我娘住在偏院里,只是有时候爹会来看看我们。”

欧阳晨光的语气有点悲伤,听得瑞凛心里直叹息。看来,当年欧阳晨光的爹只是一时贪恋他娘的美貌才娶了她的。这种虽然与他们皇家的政治联姻不一样,但是受苦的又何尝不是一样呢!而令瑞凛无奈的是,他也无法改变这种现状,因为他即将也会成为那种为了政权而牺牲别人幸福的人。

“我五岁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我师傅谢慕飞,于是就跟随着他学习武功。在十六岁时,我离开了欧阳家,师傅把三江帮交给了我,于是我在朔阳创建了欧阳山庄。”欧阳晨光道。

“你这几年都没回过家吗?”瑞凛有点心疼这样的欧阳晨光,有家不能回的感觉他没有经历过,但他知道那一定不好受。

“没!”欧阳晨光摇了摇头道:“除了有时候会想想不知道娘是否过得好么,其它也没什么牵挂!”

“这次回去看看吧!”瑞凛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他本是预订于先到江南巡视,然后转到西南,顺道去趟边关,前几天接到皇上的传书,说边关不安宁,要他去看看。这样的话,就先去西南,再转至边关,最后再到江南一走好了!

想到这里,瑞凛翻身爬起叫道:“来人!”

“是!主子,有何吩咐?”进来的是风儿,只见他就像没见到瑞凛躺在欧阳晨光的床上般,低头向瑞凛问道。

“风儿,给我磨墨!”瑞凛一边下床一边交待道。

风儿见瑞凛下床,连忙过去半跪在地上为瑞凛穿靴,边道:“主子要修书吗?要奴才准备信鸽吗?”

“风儿!”瑞凛听到风儿的自称,不满地皱了下眉。他虽然对风儿没爱,但至少来说还是有点点喜欢。在宫里就算了,但在外面,他不喜欢风儿自称奴才或小的。就像他不喜欢南宫久南与欧阳晨光自称草民般。所以,只要每次风儿自称奴才时,瑞凛都会出声纠正。

“啊?对不起!风儿该死!又忘记了!”风儿连忙对着瑞凛甜甜地笑笑道:“风儿下次绝不再犯!”

瑞凛看着风儿的笑,心中微微一荡,这样的风儿其实还是很漂亮的,瑞凛在心里暗暗地想着。“下次再犯你就自己看着办!”瑞凛淡淡地道。

床上的欧阳晨光看着床前两人,心中酸甜交加。这样的瑞凛不知道该说多情还是无情,总之就是他们这些人心甘情愿地钻入那座名为瑞凛的感情牢狱之中,愿意忍着心酸看着他对别人温柔。

“是!风儿记住了!”风儿连忙应道,走到桌边摆好纸笔道。“主子,您修书给谁?”

“钦差卫队!”瑞凛一边疾书,一边道:“一会儿告诉柳清,要他准备三天后起程的东西。我们改道向西南!”瑞凛想了想再道:“另让柳清下达钦差官牒告知洛河州府,我于二月底到达!”

“是!”

第二十六章

风儿下去传令后,欧阳晨光激动地坐起,不安地道:“凛,别为了我改变行程!”

“别担心!”瑞凛要欧阳晨光躺下再道:“我没有特意改变行程!”见欧阳晨光还是不安,只好慢慢地解释道:“我需要去边关一趟,正好经过洛河州,并且不说,我本来就需巡视各州各县,先去洛河州也没什么不对!”

“可您原定不是先巡视江南吗?”

“这也没什么,不管哪里先后都一样!”瑞凛为欧阳晨光理了下发再道:“别想那么多,你这几天只要安心养伤就好了,过几天赶路时会很辛苦的!”

“嗯,谢谢!”

就这样,三天后瑞凛等人又继续上路。幸好马车够大,五人坐在车内也不显得拥挤,只是因欧阳晨光伤未愈,他一路基本上都是呆在瑞凛身边,从而原先南宫久南的位置被欧阳晨光占了去,最后南宫久南嘟着嘴学风儿般,坐到瑞凛身前的地毯上,靠着瑞凛的脚。而瑞祥还是坐在瑞凛左边,上路没多久就倒在瑞凛身上睡了过去。

瑞凛微有点无奈地看着这几人,明明马车两旁的位置很宽,可就没一人愿意去坐,都喜欢窝在他的身边,有时候更把他当做枕头般地靠着,让他坐一天车下来,总感觉身体僵硬不已,累得够呛。

瑞凛其实一直都很温柔,除了不爱说话外,他对他们几个一直都十分体贴,一路怕他们饿,会让宫女们准备许多吃的放在车上。怕他们坐得不舒服或者冷,就让人准备了高级的毛皮地毯铺在马车内,还准备了厚厚的毯子之类的。因此,即使南宫久南与风儿坐在地上,也感觉十分舒服,而且还可以半窝在瑞凛怀里,以至于他们都十分不愿意去旁边坐着。

受伤的欧阳晨光一路受着瑞凛的照顾,让常被照顾的瑞祥吃味不已。这种宠爱让欧阳晨光既感动又害怕。感动于瑞凛对他的好,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会有如此的待遇;害怕于这些宠爱只是在做梦,梦醒了就没了。所以,当他伤好得差不多时,他不再是躺在瑞凛身边,而是时常让瑞凛靠在他怀里,调整个舒服的位置让瑞凛休息。他这一动作,让南宫久南等人惊讶不已,同时又懊恼于自己的笨拙,不像欧阳晨光那样体贴。而瑞凛则无所谓,对于欧阳晨光的体贴是比较窝心,也高兴于他对他的细心,但对南宫久南等人的疼爱也没有减少半分,他还是一如往前般地对待几人。

******

这天,一行几人来到了梅陇镇。梅陇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的梅花是最出名的,每年到寒冬腊月时,这里的梅花有赛雪之称。

梅陇镇还有一个比较有名的,那就是这里的梅花酿,听说是冬天时用上好带雪梅花酿制而成的。入口清香,甘甜,喝一口感觉香气沁人心脾。

南宫久南说起梅陇镇的梅花酿时直咽口水,让瑞凛一度怀疑南宫久南会喜欢梅花是因为他喜欢梅花酿而成的。

“霖飞,我们今天在梅陇镇呆一晚好不好?”才刚上路,离梅陇镇还有好几个时辰,南宫久南就开口对瑞凛请求道。

“你不会又想梅花酿了吧!”欧阳晨光好笑地看着一脸祈求状的南宫久南问道。

“你不想?”南宫久南睨了眼欧阳晨光,扁扁嘴道:“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把别人的酒喝完的。”

“你这人怎么什么都大方,就这个咋就恁小气呢!”欧阳晨光笑道:“我不是赔了你好几坛女儿红了嘛,你怎么还说这事!”

“我小气!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贪心?你知不知道,那坛梅花酿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叫人弄来的?你居然一口气给我喝了个精光,连一滴都不给我留。”南宫久南叫道:“我不管,你这次不赔我两坛梅花酿我跟你没完!”

“呵呵!”欧阳晨光笑骂道:“你看看你,一坛梅花酿就把你馋成那样,真不知道你那一枝梅的称号是不是喝梅花酿来的。”

欧阳晨光的话惹得瑞祥等人欢笑不已,就是瑞凛也露出个浅浅的笑容。被说得脸红的南宫久南狠狠地瞪了眼笑得开怀的欧阳晨光,转向瑞凛,趴在瑞凛怀里,蹭着他的胸膛嘟嚷道:“霖飞,你看晨光,他就知道欺负人家!”

“你呀。”瑞凛宠溺微笑道:“那么爱喝梅花酿?”

“那当然!梅花酿可是世上最好喝的东西。”南宫久南听到瑞凛问起他喜欢的东西时,一脸陶醉地道,就连刚刚被欧阳晨光取笑的懊恼都忘记了。

“那就带几坛上路吧!”瑞凛见南宫久南说到梅花酿时那双眼发亮的表情时,突然嫉妒起那些酒来,盯着南宫久南笑得眯起来的双眼良久才回神过来,宠溺地笑着。心中有一念头闪过:就这样宠着他吧!

“哇,真的!霖飞你最好了!”南宫久南先是兴奋地蹭了蹭瑞凛,再转向欧阳晨光嚷嚷道:“你不准再偷我的酒喝!”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偷你的酒喝了!要喝也是光明正大地喝!”欧阳晨光白了眼南宫久南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准你喝我的梅花酿!”南宫久南就像护崽的母鸡般,全身炸了毛。

“谁要喝你的了!”欧阳晨光给了南宫久南大大的一个白眼,再转向瑞凛笑眯眯地道:“凛,我也要嘛!”

“好!你们一人带两坛上路吧。但不要一路都喝,我可不想面对两个醉鬼。”瑞凛颔首微笑道。

“才两坛?!”南宫久南与欧阳晨光同时叫道,两人哀怨地看着瑞凛,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怎么那么少,可不可多带一些。

瑞祥看着哀怨的两人,疑惑地道:“那个梅花酿真有那么好喝吗?”见欧阳晨光两人一齐点头,于是道:“那我也要喝喝看!”

瑞凛看着哀怨的两人笑道:“看着我也没用,不可能专门用个车为你们拉酒吧!”见两人有点头的趋势,瑞凛笑道:“除非你们自己去赶车!”意思是说,他不会请车夫。

两只馋猫听到自己赶车,连忙把头摇得如拨浪鼓般。他们不是不会赶车,而是不想离开瑞凛身边。两者相权衡,他们宁愿舍弃酒。

瑞凛看看两人不情不愿的样子,微笑地拍拍他们的脸道:“等回宫后让人多进些梅花酿,给你们喝个够!”

“霖飞(凛)!”两人听瑞凛这样说,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连忙抱住瑞凛。南宫久南抱着瑞凛的腰,把脸靠在瑞凛的腹上,紧紧地压着。而欧阳晨光则搂着瑞凛的右臂,把脸藏在瑞凛的肩窝里,抵着瑞凛的脖子平息着自己的激动。

就这样,经过梅陇镇的一行人在镇上停留了一夜,第二天捧着几坛酒继续行进。只不过,车里时不时传来争吵声,还有瑞凛淡淡的劝告声。

“久南,你又抢我的酒!”欧阳晨光连忙把自己的酒杯捧在手里,不让馋鬼又把他杯中的酒喝掉。每次他一把酒放在桌上,转眼就没了,被南宫久南全部喝进了肚里。

“小气!”南宫久南看着欧阳晨光拿走的杯子舔了舔唇嘟嚷道。

“久南,不要喝醉了!”瑞凛从书里抬起头看了眼南宫久南道。再转向正准备把酒杯递到唇边的欧阳晨光道:“你也是,晨光,你的伤才刚好!别喝太多酒!”

“哦!”两人同时答应着。

南宫久南扁扁嘴坐到地上,学风儿歪靠在瑞凛腿上。而风儿与瑞祥两人早在他与欧阳晨光喝酒时睡着了,不胜酒力的两人在喝了两杯梅花酿后,早已晕晕糊糊地睡了过去。瑞凛拿毯子为两人盖好后,就径直拿起书看了起来,而他与欧阳晨光两人就在哪里慢慢地喝酒。

欧阳晨光看看手里的酒杯,再看向正看书的瑞凛,最后把手中的杯子递到瑞凛唇边。

“凛~”

也许是喝太多酒有点醉的原因,欧阳晨光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轻轻的呼唤就如刚刚喝下的醇香梅花酿般,令人微熏。

瑞凛在视线里出现酒杯时就抬起头来,看着因醉酒微红着脸眼神迷蒙的欧阳晨光时,心里有了欲望的感觉。就着欧阳晨光的手喝下杯中的酒,抬手按上近在咫尺的头,向下微用力,就吻上了红润的唇,用舌撬开微张的唇齿,把嘴里的酒渡了过去,再用舌探索着里面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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