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打响 四——天弑
天弑  发于:2012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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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给我们买了几处不动产,看地契是片不小的地,难道他是来让我们到美国种地?”晏子溪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

的说道。

李诚筑叹了口气,完全不明白接下来他该要做什么──也许,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英语,要不然他会变成一个有嘴

有眼有耳朵的哑巴聋子和盲人!

在出租车─火车─出租车─步行的周转中,经过了两天多的跋涉,两个人终于带着两小包行李站在了看起来像是他

们的……别墅前面。

出租车只能把他们送到小镇的边缘地带,“再往里面就是私人的农场了,你们是来投亲戚的?一直往前走吧,问问

那里的住户……祝你们好运!”出租车司机是个很健谈的德克萨斯人,一口浓重的带着鼻音的德州口音英语让晏子

溪这个熟稔英语的人也辨别不清,问了好几遍才明白了司机究竟为何把他们扔在马路边上。

晏子溪在用平生从来没有过的和气语调询问了几家当地的住户后才找到了那家“中国人买下的别墅”的位置,还有

一位大妈热情的用她那双……肥厚的臂膀向他们两个比划着一公里以外的那片达三百多亩的地也属于“LIANG”的名

下,当然,现在属于晏子溪和李诚筑两个人了。

从梁恩正交给他们的纸袋中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订立在门口的淡绿色邮箱,李诚筑从里面拿出了一大串钥匙,粗

略估计有大门钥匙,别墅的车库里面放着的几辆高档车的钥匙,还有后来他们知道的喷洒农药用的小型滑翔机的钥

匙,播种机收割机等等机器的钥匙……

然而他们现在所需要的只是这栋四层高的、外表古朴却带着低调的奢华的别墅大门的钥匙,李诚筑试了一大圈之后

终于把门打开了,一股子发潮的味道扑面而来,许久没有人住所带来的灰尘让这两个没什么准备的人呛咳起来。

“这就是我们未来要住的地方?”把眼前的灰尘扫走,鼻子还蠢蠢欲动想要打上一喷嚏的李诚筑看着这充满了欧式

古典氛围的屋子,不禁有些傻眼。

“WELCOME TO AMERICA。”晏子溪把窗户都打开来,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然后扭过头对着李诚筑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李诚筑用了一个极其莫名的表情回答了他的话。

晏子溪开始怀疑,梁恩正把这个蠢蛋打包过来和他一起过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为了折磨他……

番外四:镜花水月

“廖繁星,你究竟是谁?”我想他是永远不会明白我在问出这句话时彻骨的痛。

其实我早就该发觉的,他和我遇到的时机太巧,他表现的是那么的单纯,却能接受我这个男人的追求,而当我亲吻

他的时候,却又不动声色的表现出一种拒绝,现在再想想,也许还带着一份厌恶──的确,若是我被一个压根儿不

喜欢的男人搂住亲吻,恐怕也是会吐出来的。更何况,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偷窃我的资料。

他在黑暗中抬起了头,那双眸子依旧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乱,“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他推开椅子

,从电脑前面站了起来,打开桌子上面摆着的台灯,照亮了我们彼此,“廖繁星,反黑特侦组二队队长,幸会。”

他甚至露出一丝轻松了似的微笑,伸出手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和他回握,但是片刻后,我反应过来,嗤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有些站立不稳似的倒退了几步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扶着,只能稳住心神,勉强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和一个陌生的人周旋。

是的,他已经变成一个陌生的人了。

“很抱歉,一开始并不是我负责和你接触,而是另外一名女警,但是我也很快发现你对我感兴趣,任务就临时由我

负责。当然,任务就是接近你,从你的口中探查晏帮的行动,如果能够窃取到资料就更好。我以为我的行动会更为

艰辛,但是正相反,你对我的警惕性太低了。梁恩正,从这么多天的接触看,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良心败坏的不可

救药的犯罪分子,如果从现在开始你弃暗投明,我敢保证你可以在未来作为污点证人而免除更多的惩罚。”廖繁星

说的很轻松,条理清晰的把来龙去脉甚至于招安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我能够作出来的表情只有冷笑,举起刚才随手从枕头下面拔出来的、别在腰后的枪,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我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你不会。”他反而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真的很对不起,利用了你的感情,

但是为了我的任务,我不得不这样做。你不会对我开枪的,永远不会──除非,你不再爱我。”

我还能做什么?我把枪随手一扔,然后疯狂的大笑起来,真的,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怎么可以那么笃定?……那么笃定我爱他,我爱他爱到可以背叛晏帮,背叛子溪,背叛我这么多年来孜孜努力的

一切?

但是他赢了,我开不了枪。我爱他,我不可能杀他。

“廖繁星……你行……你行……”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你怎么可以这么……

这么光明正大……光明正大的说出这些话来……”其实我更想质问,质问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接近我而忍受我对

他的一切亲密的举动,质问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把我逼到绝路上他才开心……但是我不能

问,这让我会变得像个怨妇一般,我不屑自己会变成那副德行。

也许我应该逃离开这个充满了耻辱意味的地方──这的确是一种耻辱,一个被爱情迷昏了头的可怜的男人──于是

现在也终于该相信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手上所沾染的血腥开始疯狂的报复我了。

“梁恩正,你该做出一个选择了。”他逼近了我,用他那双我挚爱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空洞的眼睛,他握住了我的

肩膀,如同过去的日日夜夜他轻轻的用双臂环住我的身体一般温柔,“晏子溪已经完全堕入了黑暗之中,你拯救不

了他……但是你还没有完全的腐坏,你还可以被救赎……所以,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吧!”

具有煽动性的话语,我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麻木的赞赏着,但是在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之时,我就知道我已经无药可救

了。

因为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他,我唯一想到的竟然也是退出……

但是身体里面仍旧清醒的一部分告诉我,就算是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毁灭掉晏氏几代用血构建的晏帮,

我也不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所以我笑了,我反握住他的手,眼神如同过去一般温和,“……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我向子溪承诺过,在他无数次告诉他他完全信赖我的时候──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除非我死。”

梁恩正早就死了,在一个夜晚,被他的爱人悄悄地杀死了。

所以,当我向后仰去,最后看到那个我用我仅有的爱情去全心全意追逐的人露出惊讶的目光时,我只能再次用微笑

来表达我苍白的情感,以结束这段莫名其妙开始的,镜花水月般的爱情。

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子溪……

番外五:田地里面的那点儿事儿

“我们现在算是地主了吗?”李诚筑曾经站在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山地上面,看向方圆几百亩的范围内葱葱郁郁的小

麦田,对着晏子溪低声说道。

“看样子算是。”如果说李诚筑是一种迷茫中带着欣喜,那么晏子溪的声音里承载的就是满满的厌恶。

李诚筑兴奋地开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先进的各种农作机器,比如说割草机,播种机,收割机等等,他算是个庄稼

地里面长大的农家人,所以对于未来的田园生活他充满了期待。

但是晏子溪并不喜欢现在的一切,他过惯了都市里面快节奏的生活,过惯了勾心斗角,那到处充满黑暗和血腥的生

活仿佛才是他的宿命。而现在,他却需要微笑着和邻居打着招呼,谈论着各家门前的草坪修剪的如何,下个周末要

去哪里度假,是去充满着热带风情的迈阿密享受有帆船、比基尼美女的假期,还是在家里面和老婆孩子一起坐在电

视机前面看无聊却可乐的肥皂剧──哦,当他们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就已经默认了他们是一对,

还有人热情的问着他们是否已经结婚,“孩子,要是真的想结婚,我建议你们去马萨诸塞州,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在

那里和他的男朋友领了证!”

这样的热情让晏子溪完全吃不消,善意的笑容反而让他觉得无所适从,那种没来由的好意他不知道为何会对他散发

出来(他显然忘记了自己有一副好相貌,还是东方脸!)。

他和李诚筑的生活也是平平淡淡的,褪去了所谓黑帮老大的名号,他晏子溪也不过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里蹲

分子,而且性格骄纵任性,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极其暴躁──这些他都知道,因为他同样知道,李诚筑不会对他

吼,也不会把他抛弃掉。

他就是有这种莫名的笃定。也许是因为无意间发现李诚筑会在他睡着(实际上他没有)的时候默默地注视着他,也

许是因为李诚筑会在他因为感觉到落差极大的时候充当他的沙袋任他踢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而这些事情都给

了他一个信号,那就是李诚筑爱着他,所以他会任凭自己随意的乱发脾气,拳打脚踢。

偶尔他也会觉得有点儿愧疚,在李诚筑露出那种被欺负的太狠了的大狗狗的眼神时,晏子溪也会觉得心被猛地一揪

似的,然后他就会答应李诚筑的某个要求,某个他平时根本不会答应的要求……

那就是陪他一起去种地!

晏子溪讨厌种地,他觉得那是脏兮兮的下等人才会做的事情,所以在李诚筑从他们的农田里回来时,他都会勒令李

诚筑第一时间去洗澡,时间不得少于半个小时。

然而今天他却在李诚筑委屈的目光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一起去田间看看种的小麦和玉米!

晏子溪觉得自己大脑进水了!

但是当他坐在那双人座的、开起来稳稳当当的洒水车上,闻着田间那种绿色作物散发出来的自然的清香时,他竟然

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难以忍受,细小的水柱从洒水车的两侧向田间喷洒出去,还没有长得太高的小麦从他们的身侧划

过,就像是在欢迎他们一般弯了弯腰,晏子溪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摸上了那细密的麦浪。

“怎么样?这些小麦也很可爱吧?”李诚筑用一种介绍自家儿子很优秀的口气描绘着他们身侧的麦田,“美国的机

器真是够先进的了,在我们老家,从犁地到播种到浇水再到除草收割,全都是我们辛辛苦苦亲力亲为的,还种不了

多少地……哪像这里,什么都用机器来做,基本上我都不用下田,你还觉得我有多脏似的……其实根本就沾不到土

,而且这里空气特别好,对身体也有好处,你以后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和我一起来种地嘛……”李诚筑一说到他

挚爱的土地,无论是美国的还是故乡的,都带着一种别样的神采,让坐在一旁的晏子溪不由得看出了神。

就在李诚筑还准备继续劝说晏子溪和他一起每天出来到地里面巡查一圈的时候,晏子溪猛地扑到李诚筑的身上,用

自己的嘴堵住了李诚筑那张突然喋喋不休的嘴,热烈的亲吻起来──真的只是突然间,他非常想要亲吻他身边的这

个男人。

李诚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也揽住了晏子溪的头,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晏子溪整个身体都攀爬到李诚筑的上半身上,随着亲吻的逐渐加深,两个人的动作幅度也随之增大,却像是同时忘

记了他们现在身处在狭小的车身上面──

于是激情中的两个人翻滚着从洒水车上面栽了下来,在经过一层水雾之后,两个人掉到了麦田当中,一大片的麦子

被他们两个压倒,呈现出一个不太规则的椭圆形。

李诚筑被垫在下面摔到地上,若不是有麦子在底下撑着也许他真的会被摔得很惨,抱住被全身淋透的晏子溪在地上

翻了几个滚,离开了洒水车的喷射范围以后,李诚筑把气喘吁吁的晏子溪压倒在了小麦上面,带着深深的爱意看向

晏子溪,仿佛在征求着他的同意。

晏子溪微微皱着眉头,他并不在意“野合”,但是在田地里面的……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好吧,大不了就是多洗几遍澡,反正在这里也挺刺激的……晏子溪舒展开眉头,揽着李诚筑的脖子一个使力,又翻

了个身,把李诚筑压倒在地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把那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

李诚筑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很顺从的让他把自己的全部清除掉,然后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抓挠啃噬着,他所

需要做的就是马上硬起来,然后满足那挑剔的爱人的任何要求。

轻轻的抚摸着晏子溪光洁而纤细的腰部,那里的肌肉并不发达的过分,却是充满了力量──李诚筑清晰的记得在每

一次的性爱中,那有力的摇晃着的腰肢让他获得的快感。

晏子溪仿佛是很满足于这样温柔的抚摸,然而他的动作却充满了攻击性和占有欲,他在李诚筑那微微黝黑的皮肤上

面留下自己的牙印,坏心眼的用牙齿啃着那棕褐色的扁平乳头,看着它在他的努力下变得微微胀大,听着李诚筑压

抑的呻吟声。这一切都令他感觉到非常满足,虽然他不能做插入的一方,但是除了这一点以外,在性爱中他都是占

据着完全上风的位置。

慢慢的用自己的臀部勾引着李诚筑那脱离沉睡状态的欲望逐步坚硬,晏子溪上下左右的磨蹭着,手也不闲着的在李

诚筑的胸前、肩膀、腿根等地悠悠的划着,“你硬的可真快……是很久没有做的原因吗?”把手伸到后面,摸着那

已经肿胀起来的性器,晏子溪懒洋洋的问道。

李诚筑急促而低沉的喘息着,他的额头挂着一些因为欲望膨胀而渗出的汗水,脸颊也变得有些发红,“嗯……没有

润滑剂怎么办……”他虽然非常想进入晏子溪的身体,却也不想伤害晏子溪分毫。

晏子溪挑了挑眉,舔了舔自己的右手手指,“那就只好……我自力更生了……”然后更加色情的舔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那真是什么美味一般。

那种湿润的水声使得气氛更加淫靡,李诚筑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涌向下半身了。但偏偏,他还只能躺在

那里看着自己的爱人诱惑的举动而无法做任何动作──

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这种折磨在晏子溪把湿润的手指伸到自己的后面,并且由轻到重的捅弄中达到了极限──尤其是在晏子溪发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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